宋城航按耐住心里那只小小的火苗：“陈董事长，请你认真地想想，假如你心里想到了什么，请告诉我！”
“我真的不知道啊，否则，怎么来寻求警方的保护？”陈青有些不耐烦了。
“如果真的像你所说，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会来寻求帮助了。”宋城航的声音提高了，他指了指桌上的那几张纸，“你甚至不可能想到这些无聊的短信会要了你的命，这上面每一个字，你都清楚是什么意思！”
陈青的面色沉了下来，阴郁地望着宋城航，而宋城航则毫不畏惧地迎着她的目光。
“好吧！”陈青的口气忽然一软，“我想，这个发短信的人，可能是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了！”
“谁？”
陈青的脸色有些发绿，她咬住嘴唇，慢慢地吐出了两个字：“秦雨。”
宋城航左手架在下巴下，望着对面那个面如死灰的女人，不再说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沙若欣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宋城航的电话始终无法打通。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沙若欣一看，是市局打来的电话，不由喜出望外：“喂！大头啊！”
对方愣了一下，接着传来一个声音：“沙姐，是我。”
沙若欣顿时尴尬万分，打电话的人不是宋城航，而是小王。
“哦，是你啊！”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和我们队长在一起吗？我有急事找他，应该是局里有急事找他！”
沙若欣愣了：“没有啊，他关机了？”
“不在服务区。”
“那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他的下落啊！”
“他出去的时候倒是说了，说有位女士请吃饭，我还以为是你呢……”听着沙若欣传来的急促呼吸声，小王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急忙敷衍了几句，把电话挂断了。
沙若欣呆呆地压上盖板，浑身一阵发软。
女士？难道是她？
53
宋城航从会所出来之后，才看到手机上显示着数十个未接电话。
“喂！小王，哦，可能吃饭的地方信号不好。什么，我马上回来。”宋城航的脸色随着小王在电话里的信息而大变，吉普车的速度猛然加快，朝市区方向驶去。
赶到市局的时候，小王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见他进来，急忙递上一叠资料。
“走，边走边说！”两人穿过后院，朝另一个方向驶去。大门上的牌匾上赫然写着“解剖中心”四个大字。径直穿过几条长廊，来到后面的一幢建筑物的房间里，几名工作人员正在一台解剖台上研究着什么。
“什么时候发现陈子强的尸体的？”宋城航忍住那股怪异的味道。
“今早，我一来就看见他躺在这里了。”一名年轻的法医回答道。
另一名年长一点的法医戴着手套，将一封装在塑料袋里的信递了过来：“他是捏着这个躺在这张台子上的。”
宋城航接过塑料袋，轻声念了起来：“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不应该接受老同学常国文的贿赂，更改了他们的DNA鉴定书，我更不应该将吴月的尸体偷走。我知道，这一切已经晚了，我犯了一个大错误。我不该！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