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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朝颜不愿搭理他们,朝颜这样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若不是长老对阿花和阿汀多有照拂,早将他们一剑斩杀!

妖族,曾经是她的领地,可以说,曾经饱受歧视的妖族,是因为她才挺直腰板的!

如今倒是没了话语权。

训斥几句便有人梗着脖子反驳。

朝颜是真的气,也是真失望。

“姐姐,别气。”

朝颜甚少发火,如今见她怒意腾腾,阿花急忙上前,握住朝颜的手,言辞真诚,一字一句道:“不值得。”

“姐姐!”殷汀站到朝颜身边,与妖族众人相对而视,语气愤慨,“你若走,我也走,这样容不得姐姐的妖族,小爷不稀罕!”

“殷汀,慎言!”挽霜连忙喝止。

殷汀这话说得极重,显然是将自己划到朝颜那边。

“我也随姐姐走!”阿花毫不犹豫坚定站在朝颜这边。

虽说一开始是她想来妖族生活,但这里的所有妖族都抵不过一个朝颜姐姐,既排斥姐姐,她不做这个圣女就是了。

跟着姐姐浪迹天涯,四海游历,倒也潇洒自在!

朝颜看着对面彻底黑脸的长老,又见两个小的坚决的神情,刚要说什么,便听傻狍子急吼吼嚷嚷:“我也要跟着!不要丢下我!”

朝颜闻言眉头轻挑,不得不说,那些长老难看的脸色,确实取悦到她,不由笑道:“行,走!”

她转身作势拉着三人,撕开空间裂缝便要走。

挽霜又气又急,恨不得挨个踩死这些不争气的长老,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切大喊:“大人!”

朝颜被挽霜的动作惊得退了一步,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拉起挽霜,怒极反笑:“你跪什么!”

她气的又不是挽霜!

挽霜一跪,后面长老哗啦啦跪了一地,朝颜会拉挽霜,可不会拉他们,直接视而不见。

挽霜握着朝颜的手,道:“大人,你信我,我定会整顿好妖族。”

“若当真无药可救,您大可撤掉结界!”

“不可!”

“挽霜,三思啊!”

“大人!不可啊!”

涉及结界,跪在地上的长老立时慌了神,这么多年,就是因为结界,才能躲避神界的追杀。

这一席安逸之地,还是扶疏临死留下的。

朝颜唇角笑容越发嘲讽,冷眼瞧着他们脸上的惊慌之色,心里燃起腾腾怒火。

朽木不可雕也!

朝颜不语,挽霜将视线转向自家孙子和阿花,劝道:“你们都知道大人日后面对的敌人有多强大,难道不想为她做些什么?”

“如今的妖族虽颓落至此,但族中年轻妖族,却都是可造之材。”

或许是被阿花和殷汀的活力感染,同龄人都愿意跟随在圣女和少主身后。

这便是与生俱来的号召力,这是天赋,怎能浪费?

“阿汀,瑶瑶,仔细想想,妖族怎能不做大人的后盾?”

“够了!”朝颜听得满头黑线,挽霜这大饼画的,真是又大又圆。

当着她的面,诱导她家孩子,这是做什么?

“挽霜,你这是作甚?”朝颜拂开挽霜的手,神情无奈,“他们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是他们的中心,不需要他们围着我转。”

她也负担不起那么多的付出。

“妖族一事,你且管着,”朝颜面容沉静,将两个孩子推向挽霜,“你们想好了再决定,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做什么。”

妖族将这两个孩子养得很好,她放心。

“我想跟着阿汀。”燕白弱弱举手。

他就这么一个兄弟,同进同退的,自然舍不得离开。

至于主人,燕白表示,他虽想跟着,但以他闯祸的能力,还是不要捣乱的好。

阿花较两个少年,心智成熟许多,思量再三,道:“姐姐,你放心吧。”

方才是表明立场,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的,以她如今的实力,跟在姐姐身后定是个拖后腿的,还不如留在妖族,把妖族肃清整顿好。

待姐姐再回妖族,定让姐姐看到焕然一新的妖族!

见他们不再冲动,朝颜懂他们的心,道:“那我便不多留了。”

再多的叮嘱,早便说过了,离别在即,朝颜不欲多说。

她收起唬人的空间裂缝,对微生辞点了下头,笑道:“走吧。”

权叔等待冥主的回归已经太久了,此次回冥界,自然是以冥主的身份回归。

望着面前熟悉的界门,殷切注视着的老者,微生辞眸底划过一抹暖光。

权老浑浊的眼眸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兴奋,将手中船桨递出界门,声音哽咽:“主上。”

朝颜将小朝缘抱进怀中,让微生辞空出来的手握住船桨一头,在老人期盼的视线中踏进界门。

权老步履蹒跚,却走得异常认真,他脚下的每一步,就像等待的每一年。

如第一次被权老引入幽冥之时,权老稳稳当当地走着,只是时不时回头去看微生辞的脸。

上次微生辞戴了面具,朝颜唇畔漫上浅笑,看向前面强自镇定的老者,问道:“权叔,上次您认出阿辞了吗?”

“怎么会认不出呢?”权老回头笑得慈眉善目的,倒是与初见时大相径庭。

“我是靠神魂认人的,就算吾主变成丑八怪,我也是认得的。”

权老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目光落到微生辞俊逸的容颜上,倏尔摇头失笑:“吾主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认得的。”

“龟龟可比您差远了!”朝颜想到屠酒,感叹道,“也不知他有没有出来走走。”

“屠酒早便知道了,”权老捋了捋胡须,“只是没说而已,屠酒的性子虽温顺,但却认生得很,常人触碰不得,若不是认出来,怎会让你们唤他龟龟?”

活了几亿年的冥兽,怎么可能真的被一张面具糊弄过去?

没有戳破是为尊重,朝颜和微生辞还未觉醒记忆,不是相认的好时机。

就算重新相识,对他们来说,也是盼了七亿年的结果。

只是,一方带着过往回忆,与全然不记得的人从头再来,不知是苦涩多一些,还是喜悦多一些。

总归是不好受的。

如果换成她,她大概会觉得酸苦多一些吧,那么多珍贵的回忆,故人重逢时,却只有她记得。

就像是古画上覆了层洁白的纸,表面是全新的,但揭开这层纸,便是尘封在时光洪流中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