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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打草惊蛇,还是瞒着挽霜的好。

并非不相信挽霜,而是万一泄露了什么,很可能再出人命,不可掉以轻心。

朝颜几人到达竹轩堂时,殷汀与燕白二人正在盘问厨子。

旁边刷碗的水妖性格怯懦,见到这么一大帮人来后厨,背过身子埋着头吭哧吭哧刷碗。

厨子回答完殷汀的问题,对朝颜道:“大人,我方才对少主说过了,今日来竹轩堂的人不多,只有几位长老和寻常妖族。”

妖族偏居一隅,天性自由散漫,没那么多尊卑之分,更不分贵族世家,只要敬重长老、少主和圣女便可。

朝颜环视四周,问道:“管事呢?”

燕白回道:“我让他去拿碗了。”

与手里的陶瓷碗对比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同,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朝颜赞赏地看了眼燕白,门外走进一身材魁梧的男子,嘭地一声放下手中的木箱,发出丁零当啷的瓷器碰撞声。

管事见着朝颜,喘着粗气道:“大人,都在这里了,还有清清盆里的那些碗。”

“你们为何不用术法清洗?”朝颜对此感到疑惑,一个术法就可清洗干净,完全用不到清清费劲用手去刷洗。

管事看了眼埋头苦干,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瘦弱水妖,叹了口气:

“她生性孤僻,畏生,一直都是这畏畏缩缩的样子。”

“妖族中的小孩子有些顽劣,她的不同寻常之处,往往是别人捉弄的乐趣,她是花伞长老送过来的。”

“这里也没什么让她做的活,考虑到她是水妖,便让她在这里刷碗,时间长了,那些找麻烦的顽童就不再来拿她寻开心了。”

“好过分!”一直充当乖宝宝的小朝缘突然气愤吼道,小脸气得通红。

他拍拍自家阿爹的手臂,动作利落地跳下去,噔噔噔跑到清清身边,拉着人不由分说地往外跑,一溜烟就不见踪迹了。

朝颜、微生辞:“……”

微生辞瞧了眼管事,将盆里的碗用术法清理干净,整整齐齐摆到碗柜里,道:“小儿顽劣,还望管事莫要怪罪。”

管事也是个豁达大度之人,闻言不甚在意地摆摆手:“算不得什么大事,小孩子嘛,调皮是天性,我家女儿也是如此。”

“大人,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朝颜递给他一张纸,道:“你把今日来过的长老写在纸上。”

寻常妖族没有那般深厚的修为,竹轩堂每日接待的寻常妖族虽不多,却也不少,与其查寻常妖族,不如查查这些个长老。

“对了,若寻常妖族中有修为高深者,麻烦也写在纸上。”

从管事这里出来,朝颜收好纸条,看向微生辞:“阿辞,我想,我们有必要去鹊嫆家查查。”

“查鹊嫆家世吗?”殷汀问道,“姐姐,你们不管小朝缘了?”

小朝缘跑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燕白第一时间跟着追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族中又有变态杀人魔,他有些担心小朝缘和燕白。

“不必担忧,别看小朝缘小,但他修为比你要高,年纪也比你大。”

殷汀:“?”

“他多大了?”

朝颜:“六亿多岁。”

至于具体日期,原谅她记不住了,凤忆也记不住,都是活了那么多年的人,谁会把年龄精确到个位?

“啊!!!”

殷汀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回过神。

天可怜见,朝颜姐姐只说过小朝缘是第二世的孩子,可从未说过是这么大的孩子啊。

既如此,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

“我们要不要等等他们?”

微生辞:“不用,小朝缘鼻子很灵,白白也不差,能找到我们。”

他食指刮了刮英挺的鼻梁:“他们两个野够了自然会回来。”

果不其然,待他们来到鹊嫆家时,便听后面传来小朝缘朝气蓬勃的喊声。

微生辞回头一看,正见他笑容灿烂地滚了一身泥,小炮弹一样冲过来。

随后,直接投入微生辞怀中,拱着小身子笑得异常开朗。

朝颜眼睁睁见着微生辞黑下来的脸,默默扭头,余光落到他被泥巴蹭得黢黑的衣服。

嗯……

某个皮实的小团子,要挨训了呢~

“阿爹阿爹!我把欺负过清清的人全都丢到池塘里了!还把他们种到了淤泥里!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欺负人!”

这话说得利落,语速又快,朝颜险些没抓住重点,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紧盯泥巴,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哪个池塘?”微生辞声线清冷,一字一句问道。

小朝缘脆生生道:“死了人的啊!”

微生辞、朝颜:“!”

微生辞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这些泥!!!”

全部都是沾染了死人气息的泥,这便罢了!

细思极恐的是,谁能保证淤泥里没有脑子残留物!

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朝颜瞥了眼疯狂往后退的燕白,见他同样滚成一个泥球,不由无奈扶额。

行,挺好,最皮的跑出去了,追出去的是与其不相上下的狍子!

她早该想到的,一个好奇心爆表的白狍子,和一个惹祸精在一起,其后果可想而知。

于是,燕白和小朝缘一起被微生辞打了屁股。

啪啪声不绝于耳,微生辞的手快出了残影。

两人皮糙肉厚的,一开始没觉得有多痛,但挨了两下,才发现越来越疼,纷纷扯着嗓子哀嚎。

微生辞这个做阿爹的在教育小孩儿,朝颜自然不会下他的脸,给俩闯祸精求情,便抱着胳膊坐在树枝上,晃着腿看得津津有味。

殷汀和阿花对此诡异的场景表示:无语,且叹为观止!

没见过看自家儿子热闹的阿娘!

微生辞见两人哭嚎着求饶,低头一看,立时气笑了。

脸上哪有泪痕,一丁点湿润都没有,这是皮硬了,打不透!

但又观两人抽抽搭搭的戏精样子,不由长长叹息,把他们拎起来,用净尘诀清理后,神情严肃:

“打你们不是因为你们帮人出气,而是你们居然在池塘淤泥里滚来滚去!”

“看!一身的泥!”

小朝缘瘪着嘴,对上微生辞冰冷的目光,抠着手,憋憋屈屈道:“下次不敢了。”

是不敢了,不是不会了。

微生辞身为资深奶爸,怎么可能看不透这话里的小把戏?

他又看向闷头不语的燕白,顿时觉得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