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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大半夜,天刚亮的时候天空又放晴了。

一夜春雨,海棠花落尽,花瓣几乎落到了地上,树枝上新冒出了绿叶。

一日飞快,傍晚的时候,上官炁来看沈嘉凝。

沈嘉凝靠在榻上假寐,听到了寝殿门口传来脚步声。

她睁眼一瞧,正好看见上官炁向站在殿门口的晓月使了个眼色,转过头来看到沈嘉凝已经睁开双眼,他叹笑了一声,走进内殿,“把公主吵醒了?”

沈嘉凝赶忙坐起身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太阳已经完全没入了山峦之后,夜色开始倾洒下来。

这个人第一次入她内殿,还是夜晚,她顿觉不安。

高子清昨夜才与她说过,他这两日恐怕会动手,没想到这么快。

虽然心中不安,她面上还是装出开心的模样,站起身来请上官炁坐到旁边的桌子前。

“臣看着公主这两日气色好多了,身体还有不适否?”

沈嘉凝笑着摇头:“这两日喝了药,已经无碍了。”

“那便好。”上官炁自拉过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公主,明日一早,臣带你去驯兽场。”

“熊送到了?”沈嘉凝一副期待又好奇的模样。

“方才我大哥刚刚把熊送到,我便把消息带来给公主了。”

沈嘉凝闻言眼眸悄悄动了动。

这样的话,高子清也许摸到驯兽场想办法去对装着野熊的笼子做手脚去了。

她有些担心,害怕他出事。

“公主?”

上官炁眼神怪异地喊了她两声,她才意识到自己走什么。

回过神来,她连忙眨眼问:“怎么了?”

上官炁将手中茶杯放到了桌上,身体往后背的椅子上靠了靠。

“我说,这茶喝着怎么这般没滋味?公主每日就喝这个?”

沈嘉凝看了一眼冷掉的茶水,连忙道:“我让侍女重新煮一壶来。”

说着就要叫晓月。

上官炁拦住了她:“慢着。”

沈嘉凝看着眼前男人。

上官炁看着她隆起来的肚子,问:“公主现在能喝酒吗?”

沈嘉凝对上他视线,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怀好意。

她赶忙伸手捂了捂肚子,回答:“喝上一两口倒是无碍,但不能多喝。”

“嗯,臣来时问过了大夫,了解了很多孕妇能做与不能做的事情,大夫也说过小酌两口无碍。既然如此,今晚臣与公主小酌两杯如何?”

上官炁说着,身子往前倾,腹部靠到了桌子上,拉近了与沈嘉凝面对面地距离。

沈嘉凝悄然往后靠了靠,面色不改道:“既然将军想要喝,那我便将军主喝两杯。”

上官炁瞬间双眼放光。

“不过我只喝一点点,将军可不能强迫我多喝。”她补充了一句。

上官炁点头:“那是自然。”

言罢转头看向晓月:“去取一壶上好的金霜佳酿来,本将军要与公主对酌。”

晓月飞快去了。

沈嘉凝则在心中咋舌。

金霜佳酿是一种十分昂贵的酒,当初是专供王室的。

上官一家杀回了凤城,日子似乎过得格外奢侈。

晓月很快抬来了一壶珍藏的金霜佳酿,放在两人面前,将琉璃盏摆在桌上,欲要倒酒。

上官炁伸手拦住她:“你先下去吧。”

晓月会意,转身出了沈嘉凝寝殿。

听到吱呀的关门声,沈嘉凝抬头看向门口,试图找到一抹让她安心的影子,可惜寝殿门已经被关上了,门口什么也没有。

门外站着的太监影子印进来,却并非是高子清的。

悄悄按了按不安的心,沈嘉凝对上上官炁越发放肆的眼神,站起身来斟酒。

黑紫色的浓稠酒液流淌到琉璃盏中,浓烈醇厚又带着淡淡清甜香味的酒气钻入了两人的鼻孔中。

沈嘉凝笑着将那一盏推到了上官炁的面前。

男人目光随着她的双手挪来挪去,嘴角轻勾。

沈嘉凝倒好了酒,又坐回了原位,率先举起酒盏,笑吟吟道:

“上官将军,这段时间以来,多亏了你的照顾,我才能在昭阳宫中安稳度日。其实我心中一直万分感激将军,这第一口酒,我敬你。”

上官炁看了一眼她的纤长玉指,又将视线挪到了沈嘉凝的脸上。

他也缓缓抬起酒盏来。

琉璃杯盏相撞,发出了清脆悦耳金石撞玉的声音。

沈嘉凝把杯子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小口。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不敢多喝。

高子清给她的迷药被她藏在了榻边的盒子中,她得先让上官炁多喝一些酒,让他迷糊之际,找机会将迷药下到他酒杯中。

上官炁看沈嘉凝喝了一小口酒,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啪的一声,男人将空酒盏放到了桌上。

沈嘉凝连忙道:“望将军见谅,我实在不敢多饮,怕腹中孩子也跟着醉了。”

上官炁笑道:“本将军知道。”

虽然是笑着,可这笑意与平常并不一样。

看来她之前打听到的此人“不坏”,实在是他身边的下人对他的高抬了。

幸亏高子清来了,弄了一包迷药来,否则沈嘉凝定然要后悔死自己想要“讨好他”再伺机而动的行为。

沈嘉凝又帮他斟酒。

一开始,上官炁尚且正常,但喝了四五杯之后,他便身体后仰,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随意中透着一丝放肆。

沈嘉凝半晌才喝了一小半杯酒,这会儿一点感觉都没有,可男人的眼中已经渐渐覆上了一层朦胧醉意。

他的视线在沈嘉凝身上来回上下打量,毫不遮掩。

这会儿她将酒盏递过来的时候,男人伸手去接,顺势将她的指头给捏在了酒盏上。

“臣得公主亲自斟酒数杯,真是惶恐至极。”

沈嘉凝身体抖了抖,头皮有些发麻。

她试着抽了抽手,没抽出去。

什么惶恐至极,分明是放肆至极。

她手抖了抖,赔笑道:“我虽为公主,可魏国已经不在,如今多亏了将军一家照顾,为将军斟几杯酒,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上官炁挑眉,嘴角扯动,脸颊一边陷出了一个酒窝,将他那让女子有些不安的笑容抵消了一半的危险感觉。

“既然如此,公主便多陪臣喝几杯,光看着臣喝,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