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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奇怪,在曾经为这个曾经痛苦地要自杀掉的男人面前,自己居然没有落泪。

有人说,忘记某个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喜欢上其他人。

难道,我已经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典雅舒缓的舞曲在豪华会客厅里响起,沉浸在欢乐气氛中的人们争相涌到前面的豪华舞场,开始尽情狂欢。

雷昶正要邀请苏娆,忽听到人群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雷先生,我能不能请你共舞一曲?”

声音明媚,而充满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情和温柔,让苏娆感到浑身不安,她循声望去。

但见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美丽女人。

身材恰到好处地完美,姣好的面容莹白如玉,栗色卷发,黑色蕾丝礼服短裙,修长的腿,无不使她像天鹅般在光彩眩目的盛会中脱颖而出。

这个女人不仅长得漂亮,气质好,而且还很有心机!

这是苏娆对她的第一印象。

正在沉思,忽见女子黑色澄明如湖的眼睛中,掠过一丝令人不易觉察的冷峭,在朝苏娆凝眸的那一刹那,令她心头不由得一颤。

就这一下,苏娆已经感觉到了异样的敌意。

此人是谁?

雷昶本想拒绝对方的邀请,他只想紧握娇妻的手,给受过深深伤害的她以深深地爱,让她尽快走出失望和痛苦的深渊,但当回头看到了邀舞的女子,脸上不由得漾起一缕春风般的笑意:“菁菁,原来是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边说,一边不由松开了牵着苏娆的手,朝她走了过去。

谁也没有发现,他将手中的酒悄悄洒在大厅中的一盆鲜花丛中。

那水迹倏地一下,就没有了踪迹。

“雷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朵拉回来的那天,我就跟了过来。”那个名唤“菁菁”的女子脸上绽开了春花般明媚的笑靥,波光潋滟的眼睛中有钻石般璀璨的亮光闪烁。

苏娆心头一沉。

菁菁?

莫非这个女人就是百闻却从未见过面的――夏氏集团千金夏菁菁?

“雷太太,我可否能请你跳个舞?”

一直站在旁边的萧然问。

“对不起,我不会跳。”苏娆淡淡地说。

“那,我们就坐在旁边喝酒,看他们跳?”萧然一边说,一边将旁边座位的椅子拉了开来。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苏娆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然端起酒瓶倒了杯酒递给苏娆。

谢了一声,她只接过来,在唇边抿了一下,忽听得舞场外掌声一片。

苏娆循声望去,但见舞场正中间有一对黑色的蝴蝶在翩翩而飞。

他们跳的是华尔兹,苏娆不擅长,但也懂得好坏,他们,应该是舞林高手!

“雷先生不仅事业有成,而且人长得帅,舞也跳得好,和你是天生的一对。”萧然的话语中有着一丝伤感。

苏娆瞥了他一眼,问:“萧先生,你我也不过是初遇,你怎么就知道我和雷昶是天生的一对?”

因为,你就是苏娆啊!

你骗得了别人,你怎能骗得过相处十年的伙伴!

凭什么?

就凭你反问的这句话!

除了苏娆,还有谁敢如此质问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在找你,可是真的无颜对你说出这三个字,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可当初,我真的是身不由己……”他狂乱的眼睛中有痛惜一划而过。

今天,是各界名流汇聚一堂的盛会,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妻子也是豪门高官用来炫耀的工具,可萧然,却形单影只,在人群后独自买醉,想来,他和董佩佩的感情真的遇到了危机。

是的,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像我这般对你好,可你,从来不珍惜……

苏娆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在脸上做出明媚的笑容,轻轻说:“对不起萧先生,你真的认错了人,我姓郝,根本就不认识你说的那个苏娆。”

“和她在一起,我坦然享受着她的关怀和温情,但当转身离去,却发现天空都黯淡成了一片云雾……”萧然似乎没有听到苏娆的话,一边饮酒,一边自语。

“无论相貌还是性格,你都很像我的一位故友。她是一个好姑娘,应该得到自己的幸福。”萧然话里有话。

但苏娆听了,总有些不大舒服,心里冷哼了一声,嘴上却笑:“替那位姑娘谢谢萧先生的祝福。”

“谢谢!给你同样的祝福!”萧然轻轻叹息:“即使被斥责毒打,我也不愿听她的祝福,因为,这世上,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她!”

苏娆心头一颤,迅速瞥了一眼萧然。

此时,明媚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漫洒在他的发上,晶莹的一片。

那曾经墨玉一般乌黑的发上,居然有几根白发!

他才刚三十出头,可前途和事业,已经正在静静啃噬他的大好年华!

是的,他虽有温情,但从来都是一个重事业有抱负的男子,若不是超过旁人数倍的努力,他又怎能成为L市最年轻有为的市长?

而且,听说正市长马上调离,萧然的事业,不久更要飞黄腾达。

哦,在我的心目中,董佩佩可是一个娇气的大家闺秀,她和我之所以成为闺蜜,以她的原话来说,是想从我身上学到一种坚忍不拔的勇气。

你,和她真的能够很好的生活在一起吗?

虽曾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但,我还是愿意你过得幸福快乐――还有董佩佩……

“既是已经分手,没有了爱,无从谈恨!所以,她不难过,萧先生你,也不必难过。”苏娆眼睛凝视着窗外的绿树,徐徐说:“人这一辈子,总不能趟过同一条河流。”

“谢谢!”萧然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

苏娆想抬头去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双宽大的手掌给握住了。

“陪我跳一支舞吧!”他一向明亮的眼睛中,满含着哀求与痛惜。

苏娆迟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随萧然缓缓步入舞池,耳畔传来女子惊喜的声音。

“雷总,您也来了?”

雷昊轩?

怎么,他终于耐不住寂寞,也要来舞场上大显身手吗?

雷昊轩坐在临窗的位置上,将暗紫色的窗帘拉过来,遮住眼前炫目的光线,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夹住了一支烟,点着了,却又不抽,慵懒地将身子倚在腥红的沙发靠背上。

深邃的眸,一动不动盯着正翩翩起舞的苏娆和萧然,唇角漾起一缕淡淡的微笑。

“雷少……”

低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雷昊轩并不回头,微微蹙眉,将桌上的一大瓶玫瑰花拉到面前,遮住眼前炫目的光线,缓缓说道:“浩南,你不顾警告,公然在大型聚会上和我见面,可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黛小姐得知你不顾重伤,还要亲自参加雷昶的婚礼,心中十分担忧,定要我亲自来见见你。”郑浩南背对着雷昊轩坐下,一双眼睛望着舞池中那两队光彩绚烂的舞者。

一对,是雷昶和夏菁菁――双方都是舞林高手,不仅舞技娴熟,而且花样繁多,只把观者看得眼花缭乱,赞不绝口。

另一对,是苏娆和萧然――舞技似乎比那一对稍有逊色,但在节奏的把握,和花样创新上别有一番风情,特别是苏娆高贵的气度和放任不羁的挥洒,令观者感到酣畅淋漓。

郑浩南说完,却没有听到雷昊轩应声,回头去看,却见他的目光已经锁定在了苏娆的身上,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

这些年来,一直陪伴在雷少身边,身边纵然美女如云,但可曾见到他对哪个女人动过心?

除了郝小姐啊!

是的,雷少和郝小姐可真是天生的一对!

可惜,雷少早就订了婚,而,郝小姐也有夫……

郑浩南清了清嗓子,转而说:“黛小姐说,一年一度的赏花节就要到来了,她爹地邀请你和她一起去参加。”

“哦。”雷昊轩只简单的答应了一声,浓眉微蹙,却并未多说什么。

“和黛小姐的婚事……”郑浩南试探地问。

“婚礼不会改变。”他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总使郑浩南觉得是在例行公事。

“好的,我这就去见黛小姐。”郑浩南正要站起来,却被雷昊轩拦住了。

修长的手缓缓将烟置在唇边,深深吸了一口,朝萧然喷了个烟圈,低低说:“等会儿,把那个小子教训一顿。”

郑浩南惊骇地说:“他,可是……”

雷昊轩扫了一眼郑浩南,冷然说:“放心,这个世上,没有我雷昊轩办不到的,也没有我雷昊轩得不到的东西。”

随着这句话,他紧紧攥了一下拳头,站起来,玉树临风地朝舞台走去。

郑浩南惊愕地望着雷昊轩矫健的背影,心里还是不明白雷少这个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明白,雷少做事总有自己的道理,而雷少,这些年来也确实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做个适当糊涂的下属,是最明智的选择,特别是在像雷少这样以目标准确、行动狠戾迅捷而着称的上司面前。

雷昊轩在跨出会场的一刹那,又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苏娆,在心里说:

这个世上,从没有你雷昊轩办不到的事情?

――雷昶,是你的仇敌,可你忍心下的去手吗?

在这个世上,从没有你雷昊轩得不到的东西?

――苏娆的心,你得到了吗?

你可以得到!你什么都可以办得到!

可你,怎么下得去手?

这,可不是你一向的性情啊!

被子弹击穿了的身体,不远处就是心脏,此时,雷昊轩感到了来自那里的阵阵疼痛。

一曲终了,回到座位上,苏娆发现雷昊轩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茶几上残留着被碾碎的玫瑰残片,还有,一圈淡淡的烟渍……

心中莫名地空落落,故意坐得离萧然远了点。

舞曲又起,众人都充满欢声笑语步入舞池,空荡荡的沙发上,仅留下苏娆一个人。

她茫然四顾,远远地,看到何峻走了过来,再将眼睛四顾,发觉雷昶和夏菁菁已经不见了踪影,刹时,一种不好的预兆涌上心头。

“何峻,雷先生中途退场,怕是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吧?”苏娆不冷不热地问,说话间,故意将“重要的事”四个字咬得特别紧。

“郝小姐,夏小姐有事要临时先离去,雷先生去送她,让我来跟你请一会儿假。”何峻毕恭毕敬地说。

新郎,在自己的结婚典礼上,居然抛下新娘子,和自己曾经有暧昧关系的女人一同外出,哼哼!

苏娆冷冷说:“他既是已经去了,还请什么假?”

何峻似乎有话要说,竟是欲言又止。

苏娆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对他说:“雷先生抛下何先生你,和夏小姐一同离去,那么我俩就同是沦落人,何不共饮一杯?”

何峻一向冷峻的脸露出了一丝笑容,迟疑了一下,在苏娆对面坐了下来。

苏娆为何峻斟上一杯酒,双手举起,说:“虽说我是雷昶新婚的妻子,但这十几年来,都是你跟在他身边照顾,这份感激之情我永远铭刻在心,只是平时没有机会表达,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我就代雷昶,一起敬你一杯吧”

何峻万万没有料到,雷太太居然会跟自己说这些话,十几年的艰辛涌上心头。

谢过苏娆,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一时里心潮澎湃。

苏娆瞥了一眼何峻,心里暗笑,嘴上却说着蜜糖一般的话:“雷先生也不容易,只身带了一个孩子,每年还和夏小姐一起陪她到世界各地休假旅游――新婚,都不离不弃。”

听到这句话,何峻猛地敛住了脸上笑容,对苏娆说:“不要怪雷先生,他心中有大爱,才会将自己掩饰得如此冷漠无情。”

苏娆为何峻的反应灵敏而极为佩服,又对他替主人掩饰的忠诚而感到钦佩和恼怒。

百感交集,只说出一句话:“是我太愚钝,他的大爱,只有你才能领略得到。不过没关系,我和他只是契约夫妻,一百天后,一切将回到起点。”

“不要离开雷先生!求求你,苏小姐!”何峻忽然激动地说出这句话来:“雷先生这一辈子,只爱郝婧彤,可那个女人背叛了他,他的心就完全封闭了,直到遇见了你……”

雷昶爱我?

苏娆说什么也不相信,只冷冷笑道:“不得不说,你无愧于‘雷先生金牌亲信’的光荣称谓!”

“夏菁菁是郝婧彤的闺蜜,而朵拉,是郝婧彤和雷少的女儿。所以,郝婧彤病重前才会选择夏菁菁做朵拉的监护人。而刚才,是因为朵拉脸上伤痛,雷先生才会和夏菁菁一同离开!”何峻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话,紧紧盯着苏娆的脸,说:“雷先生爱你,满了你许多的事,但我要是再不说出来,一颗心都要炸裂了。”

啊,原来如此!

“雷昶和郝婧彤那么早就有了孩子呢。”苏娆冷冷笑道:“你居然还说他们不相爱。”

“二十年前,雷烨华最亲密的伴侣郝婧茉意外掉入水中亡故,使得一向被鄙弃的他受到了更大的责难和折磨,幸而郝婧茉的孪生姐姐郝婧彤接替了妹妹,给雷烨华很多的安慰,使得他渐渐走出心底深渊,将满腔的爱都转移到郝婧彤身上;

十年前,红叶突然宣布,要将养女郝婧彤许配给雷昶,这使得雷烨华的天瞬间就坍塌了。离家出走,是雷烨华最后的反抗,而十年来他真的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从此杳无音讯。

郝婧彤爱的是雷烨华,烨华离家出走后,她表面无动于衷,心里却满怀仇恨,这些雷先生都知道,却要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明白。

一次酒醉,他俩上了别有用心之人的圈套,竟然有了孩子……

雷先生本来是要负担全部的责任,做个好爸爸,可惜的是郝婧彤自怀孕起,就突然失踪了,后来,她还托人告诉雷先生――孩子打掉了!

但,毕竟儿女是母亲的心头肉,即使不愿,郝婧彤还是生下了朵拉。

后来,郝婧彤得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就将朵拉托给了夏菁菁照顾,就因为她知道夏菁菁一直暗恋雷先生,想就此成就夏菁菁和雷先生的好事,以弥补自己以往的过错……”

何峻的一番话在苏娆听来,无异于石破天惊!

一场纠葛,究竟谁对谁错!

谁是赢家?谁又是背后的得益者?!

“那个促成雷昶和郝婧彤有孕的别有用心之人,想必就是红叶吧?”苏娆冷冷问。

苏娆心中豁然开朗,也明白了雷昶被下迷药,强暴自己那回,究竟是谁在背后使了手脚。

可怜的可恨的女人啊!

何峻避而不答苏娆的问题,算是默认,紧盯着苏娆的脸,一字一句说:“我将这一切都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雷先生爱你,而你,也绝对不会背叛雷先生。”

呵呵,笑话!

你使的激将法,我偏不上你的当。

苏娆抿了一口红酒,却被何峻劈手夺下:“苏小姐,你将要有雷先生的孩子,所以,请注意以后的举止。”

苏娆心中恼怒,面上却是淡淡的笑:“我和雷昶有没有孩子,不仅在他,更在我。契约到期,我想怎么样,谁也管不着。”

“你,必须要给雷先生生孩子!”何峻紧紧盯着苏娆的眼睛:“我告诉你的这些,雷先生并不知情,他也根本就不知道朵拉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没有子嗣的悲哀,是你永远也尝不到的痛苦。”

“咦?我不能生,他可以找其他的女人啊,他这样的钻石男,想找个代孕妈咪不成问题。”

“遇到你,不知道雷先生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何峻起身离去,只把苏娆一个人空荡荡的留在那里。

不知不觉间,天已黑,舞厅里灯光渐渐黯淡下来。

直到萧然的一声唤:“郝小姐,天色不早了,我顺路送你回家吧。”

苏娆茫然四顾,发现豪华会客厅里已经寥寥数人,这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

哦,回家?

是的,自己今天结婚,从今后就是雷太太了呢。

她想站起身来,却忽然觉得好累好累,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还是萧然眼疾手快,将她扶了起来。

苏娆轻轻甩开萧然的手,淡淡笑道:“谢谢萧先生。”

“你是雷先生的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不必言谢。”萧然说。

相处十几年,怎能不心有灵犀?

苏娆瞥了一眼萧然,发现他也在默默注视自己,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却是一言不发,朝前走了出去。

夜风有点凉,刮在赤裸的肌肤上,一颗心都被吹得七零八落。

忽感到肩上覆上了一片温暖,苏娆垂头去看,发觉多了一件深色西服。

“茉莉……”他呢喃着,将手臂拥住了她的腰。

“萧先生,我不是茉莉,也不是你的什么故人!”苏娆冷冷推开了萧然,对他说:“你我身份都很显要,被娱乐头条抓到,可是一大丑闻!我这个为人妻的失去名节事小,你这个未来的市长要是出一点乱子,怕是整个L市都会为之震撼。”

萧然像是从梦中惊醒,道了声对不起。

“我今天新婚,还不想跟你孤男寡女被人猜疑;你我又是萍水相逢,更不应该欠你的情。所以对不起,我想自己打车回去。”苏娆将萧然的西服塞到他手里,挥手拦住了一辆车,逃也似地离去。

萧然默默地注视着苏娆的背影在暗夜里渐渐消失,心中无限的惆怅。

正要回身朝自己车子走去,一只脚忽然踏了个空,“痛”还没顾得上呼出来,就见路旁幽暗的花坛里“呼”地窜出了数条黑影。

“你们要干什么?!”萧然怒目圆睁,直瞪着眼前嚣张歹徒:“我是市长萧然……”

没有人答话,数条黑影“唰”的一下全都扑了上来。

萧然暗叫不好,想要伸手拨打手机,但已经迟了,身子被重重地抛到了荆棘丛中,一只脚狠狠地踏了上来。

才短短的几分钟,待到那群人一哄而散时,萧然抱着头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嘴角不断有血丝淌出来。

不远处,澄亮的黑色豪华越野车在酒吧外霓虹灯的照射下,散发出彩虹般的光辉,有几个黑衣人齐刷刷恭敬地肃立在两旁。

其中领头的人对着前面的车窗说:“雷少,一切都处理好了。”

车窗缓缓摇下,幽暗的路灯下,一名男子慵懒地靠在车座上,细碎的黑发在光洁的额头轻轻拂动,性感的薄唇抿出一道坚毅的弧度,那深邃的眼眸,却如一泓寒泉,深不见底。

“把他丢到对面的医院去。”男子冷冷扫了一眼昏倒在地的萧然,唇角露出一丝冷酷不羁的笑。

“是。”大汉恭敬地躬身施礼。

车窗摇下,黑色的越野车箭一般朝雷家别墅疾驰而去。

苏娆回到雷家别墅的时候,天色已晚。

缓缓跨入走廊,很快就发觉羊绒地毯已经换了新的,墙上以前挂的老气横秋的壁画也被摘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温馨浪漫的名家油画,一颗骚动的心,不由得渐渐舒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