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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女人身上的幽香侵入心脾,雷昶不由得将身子朝后退了一步,正要开口,却不小心嗤笑出声,心里暗暗想:面前这女子,不是撒旦,就是天使!天使与魔鬼从来只有一念之差,但愿我的选择没有错,但,也……盼望一百天快快过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

“哥哥快点,妈咪都等得急了!”有陌生女子甜丝丝的声音响起。

苏娆回头一看,看到有个身材高挑、和雷天爱长得有点相像的女子正站在门口。

难道,她就是传说中雷家那个刁钻任性的大小姐雷天美?

雷昶谈话印证了苏娆的猜想。

“天美,怎么进来也不敲门?”雷昶不动声色甩开了苏娆的胳膊,对雷天美说。

“妈咪等得很着急,让我来催,我看到门虚掩着,就进来了,却不曾想竟看到了一对情投意合的鸳侣……”雷天美夸张地笑着,一面打量苏娆,一面惊叫道:“郝姐姐脸色不好,难道是病了?”

“谢谢天美妹妹的关心,我的脚不小心崴了。”苏娆说。

“我学过一点推拿按摩之术,让我看看。”雷天美说着蹲下来,将苏娆的脚从鞋子里抽出来,用力捏了几下,抬头问道:“婧彤姐姐是不是感到好些了?”

没有好转的迹象,苏娆倒是感到伤痛愈发严重了,她怀疑雷天美是故意阻挠自己去参加宴会,但却还不想打草惊蛇,就对雷天美点头笑道:“天美不仅人长得漂亮,医术也很高超呢。”

雷天美脸上一划而过的狡黠,更加印证了苏娆心中的怀疑。

苏娆强忍住来自脚底的阵阵痛意,随雷昶一同朝大客厅走去。

透过微敞着的大门,苏娆看到红叶、雷天美、雷天爱正在里面谈笑。

“大哥怎么还没来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雷天爱担忧地问。

雷天美瞥了一眼雷天爱,笑着说:“未婚夫妻久别重逢,能有什么事啊!倒是妹妹你,要为自己今后的出路好好考虑。”

“我?”雷天爱满脸的困惑。

“明天就要召开雷氏集团的记者招待会了,你以为这座豪宅,以后永远都能住得下这许多的闲杂人等?”雷天美脸上的笑容愈加浓烈:“可惜啊,这座别墅,妈咪也投进去了一部分资金呢。”

“大哥一向孝敬妈咪,友爱弟妹,他绝对不会这么无情的!”雷天美叫道。

“呵呵,无情?”雷天美笑道:“等到明天就会一切真相大白了!妹妹是否还记得,二哥是怎么离家出走的?”

“姐姐,你在呢么能这么说呢?那只是一场误会啊!”

……

只听说雷昶是雷氏集团年轻有为的总裁,雷家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二公子?

啊?

这个老二和雷昶还因为郝婧彤而素来不和,那我这个冒牌新娘岂不是要自找苦吃?

就在这时,有佣人走了过来,对苏娆恭敬地鞠身,说道:“郝小姐,是否需要帮助?”

呵,我受了伤,行动又如此谨慎,这个可疑的佣人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呢?

雷天美,我初来乍到,倒是有心不跟你计较,可怪就怪在你又急躁又愚蠢,非要跟我来个玉石俱焚!

呵呵,你巴不得看到受了伤的我捂头乱窜,被这伙瞧不起人的家伙耻笑,可惜啊,我是一颗压不烂打不垮的野豌豆。

“去回你们小姐,我好得很,请她不必担忧。”苏娆冷冷望着佣人渐渐涌起红霞的脸,微笑着说:“另,请代我和雷先生谢谢她的一番美意,既然日后少不了姑嫂一场,登门拜访必是不可少的。”

雷天美虽已婚,但仗着红叶宠爱,一直和雷天爱住在雷昶这里,苏娆就是要点破这层纸,让雷天美明白――要跟雷昶未婚妻作对,就先请她滚回到自己家里去。

佣人千算万算,竟从未料到一向高雅端淑的郝小姐竟会“口出恶言”,张了张口经无话可说,只得应声退了下去。

雷昶静静地看着苏娆的一举一动,唇角不由得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心想:我的选择不错,除了她,谁还能担当如此计划?!

就在这凝视的一瞬间,雷昶发觉了苏饶脚的异样。

“你的脚,好些了吗?”雷昶温柔地声音,似一缕和煦的春风,渐渐融化了苏娆心中的寒冰。

但她,还不想在这个自恋又冰冷的男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柔软,唇角含了一丝淡淡的冷笑,说:“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好。”

“她们,在勾心斗角上,永远都是这么精力充沛。”雷昶停顿了一下,对苏娆低低说:“苏小姐所收到的伤害,我会额外补偿。”

额外赔偿?

雷昶冰冷话语,和冷漠的态度,都深深的刺激了苏娆极其敏感的自尊。

她冷冷白了一眼雷昶,说:“你妈咪等得急了,我们赶快进去吧。”

说罢,咬牙率先迈腿进门,却不料一个趔趄跌在了门柱上。

苏娆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雷昶的眼睛,他迅速俯身,将苏娆的脚抱在膝上,抬头瞥了她一眼。

但见那如初春般寒峭的眼睛中,含有一丝疼痛的泪光,但她仍倔强地缓缓摇了摇头,明媚骄傲的脸不肯露出一丝哀怜的神色。

这是个怎样的女人呢?

雷昶冰冷的心不由得为之一颤,他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苏娆的脚抽出来,捏了几下。

先是撕心裂肺的痛,但过后就是一种期待已久的惬意。

“有些疼痛是可以通过意志来克服的。”雷昶抬眸,对苏饶说:“我的家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要进入企业管理阶层的,首先要熟悉基层业务。为此,我大学毕业后,从雷氏集团的基层员工做起,不仅要努力将各项业务做到一流,而且还要时不时经受副总严厉的的考验。整整六年,直到爸爸离世,我才终于和继母一起,把雷氏集团做到世界第一。”

这句话似乎勾起了沉重的往事,雷昶轻轻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待重新挽起苏娆的胳膊时,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和冷峻。

“而今,我已经做到了最好,但却要经受亲人的质疑!是要让她们看看,没有一个人能够动摇我最心爱女人的地位。”雷昶说罢,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光着脚蹲下来为苏娆小心地穿上。

苏娆终于明白了,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向他的家人表明对郝婧彤的爱,并警示那些别有用心的恶人要悬崖勒马――伤害郝婧彤,就是伤害了雷昶。

还有一个自私的目的,他希望苏娆隐瞒受暗算的事实,帮助自己度过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雷昶一向冰凉的手箍在了苏娆腰上,随即,熟悉的淡淡的体香越来越浓地沁入鼻息。

苏娆冰凉的心上,似有一泓清泉潺潺流过,虽极为细微,且四周又有云雾缭绕,看不真切,但仍是微微一颤。

也仅仅是一瞬,她就明白过来,雷昶嘴里所说的“心爱的女人”指的是“郝婧彤”呢!

一丝莫名的惆怅和苦涩跃上心头。

当看到雷昶和郝婧彤相拥着走进客厅,除了红叶,众人皆瞪大了眼睛。

因为至今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到雷昶如此深情款款的样子。

“婧彤姐的鞋子呢?你们……”雷天美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才刚见面,就如此如胶似漆,让我们这些局外人十分嫉妒呢。”

她的这句话,意在挑拨苏娆和雷氏豪族其他人之间的亲密关系,苏娆心里明白,却又要装出一付什么都不懂的圣母样子,十分懊恼。

雷昶牵了苏娆的手,嘴唇微微上扬,轻勾浅笑,说:“婧彤一路长途跋涉,又穿不惯新鞋子,才刚发现脚被磨出了几个大血泡,我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新鞋子,就把自己的给她了。”

红叶一直在静静打量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所谓的“郝婧彤”,由于极度的震惊,双手都在瑟瑟发抖。

郝婧彤!

郝婧彤!

这怎么可能呢?!

苏娆感觉到了红叶的异常,在心里暗想:真是奇怪,据何竣说,郝婧彤是红叶珍爱的养女,而郝婧彤和雷昶之间的婚约,是很早就定下的,今日阔别三年的母女相见,该是多么大的喜讯,可她为何,却用这种眼光看我?

难道,自己冒牌的身份已经被看破?

还是,如雷昶所言――她们,在勾心斗角上,一直精力充沛?

是的,刚才从雷天美的言辞中,就透漏出她们对这座豪宅的垂涎三尺呢!

苏娆心中七上八下地不自在。

她害怕真相被揭穿,自己身败名裂,还害怕即将到手的合约酬金打了水漂,还担忧……

还担忧什么呢?

是在担忧雷昶。合约失败,因此而受重创!

可自己受害落入圈套,雷昶应该是主谋,自己该恨他,为什么还要为他担忧?

靠,果然人年纪到了就是要发昏!

我已经二十五岁了,难道要提前进入更年期?

苏娆心中为自己即将陷入的困境十分苦恼,却对红叶露出明媚优雅的微笑:“妈咪……”

“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红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

正在困惑,一双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回眸,正与雷昶灼灼的冰眸相对。

不知是雷昶的公然表态起了作用,还是她们真心地爱过郝婧彤,表面上是风平浪静了,但苏娆还是感觉到了貌似平静的海面下面的波涛暗涌!

她不由得暗暗心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婧彤姐姐你在外求学多年,我们都十分思念,像大哥这样既帅又多金的钻石男,竟然从来都不和旁的女人亲热。如今学成归来,就跟我们讲一讲你在国外的奇妙经历吧。”雷天美甜甜地说。

靠,你叫“天美”,说的话可真是又甜又美――你不知道我上学的时候,外语是最差的吗?那些美国的经典故事,我老人家一概不知啊!

哦,我知道了,你这个变态的女人,看不得我和你哥哥甜蜜美满,就故意来拆我的台。

“今天回国,看到祖国日新月异的变化,我心中感慨万千。”苏娆一边说一边想着接下来的词:“美国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这会儿,我倒是很想听听国内的最新消息呢。”

一句话,化险为夷,但苏娆的心一直提着,暗暗提防着即将开始的明枪暗箭。

“大家久别重逢,婧彤激动的心情,我都能深深体会到,只是……”

强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自己周围,曾经自诩为打不烂压不扁野豌豆的苏娆,忽然感到心脏剧烈的跳动,又有点不知所措。

雷昶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窘迫,唇角微微上扬,勾画出好看的弧度,接着说:“只是,我饿了,能不能立即用餐?”

众人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一时里竟有些尴尬。

等菜品布置好,雷昶又唤来仆人。

“牛排,九分熟,另外,加一瓶1930年的lokey红酒。”雷昶对仆人说罢,回头对苏娆笑道:“知道你最喜欢吃这个,是专门为你点的,你一定要体会到我的一片心意哦。”

他宽大的手掌放在苏娆的香肩上,眸中透出丝丝暖意。

仆人应声退了下去,雷昶掏出一支烟,优雅地夹在指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地,迅速瞥了一眼苏娆,随即在餐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内按灭。

“来,多吃一点!你太瘦了!”

雷昶小心翼翼的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在苏娆前面的银盘里,自己却并未吃,反而交织着双手,顶着自己的下颚,深邃幽暗的冰眸中漾满笑意。

他的话,他的眼神,这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氛让苏娆忘记了这是在演戏,怀里,像是踹了一只小兔子,蹦蹦在跳。

垂下头,将他切下的牛排含进嘴内,细细的咀嚼着,脸上却有些微烫。

“怎么样?合你口味吗?这是我专门为你定制的,还有这些甜点,据说是出自意大利国厨的手艺,来,尝尝。……”

“不吃,会长胖的!”苏娆坚决地拒绝着冰山男虚伪的殷勤。

雷昶一时的惊诧,随即,嗤笑出声,用餐具夹起一块牛排,伸到苏娆嘴边,满含笑意,说:“还和以前那么调皮,想让我喂你吃吗?张开嘴……”

一向厚脸皮的苏娆,忽然感到脸上阵阵发烫,望着雷昶有丝丝暖意流淌的眼睛,不由得张开了嘴巴。

蛋糕芬芳甜嫩,一点也不腻口,进了口中,就迅速融化了。

甜丝丝的感觉,迅速渗透了苏娆的五脏六肺。

不由得在心里痴痴地想:郝婧彤,你该多么的优秀,才能配得上他?

心中,莫名的酸涩。

“咳咳……”

一直默默旁观的红叶终于忍不住,清了清喉咙,举起酒杯来,对众人说:“让我们举起酒杯庆贺婧彤回家,也把最美好的祝愿,都送给她吧!”

觥筹交错,几多的亲密和热情,但苏娆还是感觉到了那热烈背后的冷漠,心中暗暗诧异。

末了,共饮下最后一杯酒,红叶将雷昶和苏娆的手叠在一起。

“婧彤,雷昶是个做事极有分寸之人,他肯舍弃夏菁菁娶你,我相信总有他自己的道理。明天的新闻发布会上,顺便就把你们的婚事公开了吧。”红叶说罢,又将头转向雷昶:“婧彤离家三年,定有许多话要说,你今夜要多陪陪她。”

深夜,要一个男人多陪陪未婚妻?

谁都能听得出这其中难以言说的暧昧!

苏娆心如鹿跳,不由得将眼睛悄悄瞥向雷昶。

浅金色的灯光下,他英俊的脸的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并肩走在院子里的树荫花丛间,有夜来香迷人的气息,撩拨着这一对情侣的感官,偶尔能听到花园里的鸟鸣声。

微微漾起的晚风,从赤裸的双肩上掠过,苏娆不由得浑身一阵颤栗。

身上,有暖意掠过。

苏娆垂头,看到雷昶的外衣正覆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心中一暖。

抬头望去,正与一张动人心魄的面容相对,感觉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不由得心中一阵狂跳。

“我的住处已经到了,就……在此告别吧。”苏娆说着,想要迅速逃离。

泪,忽如雨下。

透过模糊的泪光,苏娆看到那深邃幽暗的冰眸子中竟也凝结了一层水雾……

“抱紧我……”他说:“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从未有过的恐惧和孤独……”

苏娆怜惜地抱紧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就像他就是自己相依为命的亲人,几乎是瞬间,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母兄妹。

忽然,她觉得这个世界好大好大,这个世界好小好小……

泪水,瀑般漫过细密的眼帘,拼命想止住,竟是不能够……

雷昶,自己该唤他什么呢?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特……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微微发白,苏娆感到怀中的男人有了动静。

垂首,正与一双深邃幽暗的冰眸相对。

“有人,在我的酒里下了药。”雷昶静静躺在床上,凝视着苏娆的脸,一字一句说。

心中刹时一震。

下了药?

难道又是那个雷天美?

还是另有其人?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

当苏娆静下心来,却无意中发现雷昶竟一直一动不动凝视着自己的脸,那深邃幽暗的冰眸中除了怀疑,还是怀疑!

他居然怀疑自己下催情药,胁迫他将自己这个冒牌妻变成名副其实的雷氏集团第一夫人!

没有什么,比被人强暴后,还要扣上一顶贱人的帽子,更令苏娆感到羞辱和愤怒!

“雷昶,你在怀疑我……”

苏娆冷冷的笑,似刀子般狠狠地剜着雷昶的心,使得他一向坚韧的心有了些微松动。

也许,真的是自己弄错了?

“大概有人识破了你的身份,通过这种方式来试探……”雷昶沉思片刻,又说:“或者,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打破我俩之间的默契,不费吹灰之力取得胜绩!”

好狠毒的计划!

好高明的计谋!

是谁?竟敢把矛头对准了雷昶?

还是,雷昶一直在说谎?

“有个问题,我想请教雷先生,要是不回答,就视作你在说谎。”苏娆冷冷说。

“郝婧彤早已不在人世了……”雷昶似已经明白了苏娆要问的问题,简短地说罢,点上一支香烟,静静地说:“她患了绝症,一个人躲到大洋彼岸,用美丽的谎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些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告诉我的。本来这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但我今天告诉了你,因为,从今后你已经和我坐在了同一条船上。”

死了?

竟然……

听到这个困惑自己已久的问题答案,苏娆心中百感交集。

“你受到的伤害,我会额外补偿。”他的话语,冰冷而残忍。

苏娆感到了嘴里牙齿“咯咯”的碎响,脸上却绽开了明媚的笑容:“好!很好!在这个世上,金钱是最有用的东西。”

从浴室中出来,晶莹的水珠欢快地跌落,将雷昶的短裤湿了一大片,暧昧地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雄性躯体,炫目地令苏娆有点睁不开眼。

内心,有极纤细的东西痒痒地挠,苏娆装作抚弄卷起的裙边,垂下了眼睑。

“明天有很重要的新闻发布会,你也要参加,我会让柳妈一早来叫你。”雷昶一边穿衣,一边对苏娆简短地说。

那声音,一如往常般冷峻,令苏娆心里极不痛快。

“也许,家人和同事会在电视上看到我,到了那时,我该怎么解释?”苏娆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

“单位里的事,我已经替你办妥了;至于家庭,你还需要自己拿主意。不过……”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据说你养母早就盼着和你断绝关系,如此一来,岂不是遂了她的意?所以,即使你失踪了,也不要担心会来找麻烦。”

这句话深深刺激了苏娆内心的隐痛,不由得浑身瑟瑟发抖,眼泪瞬间就淌了下来。

雷昶怔住了,半晌,走上来。

“对不起,我没想到这句话会伤害到你。”雷昶轻抚着苏娆的肩,说:“我很小的时候,被忙于事业的父母送到农村老家外婆身边;回来后,也没有机会和其他的孩子一样,享受许多温暖的亲情;后来,外婆逝世……妈妈得绝症离开人间……爸爸也离开这世界……一直,我很少感受到亲情的温暖,以为你和我一样……”

这句道歉的话,令苏娆更加心酸,伸手鞠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在她鼻子上轻轻勾了下,笑道:“小傻瓜,还在哭,丑死了。”

说罢,捧起她的脸,静静凝视着,眼中透出一缕温暖的亮光,半晌,轻轻说:“晚安。”

“晚安……”

苏娆眼睁睁看着雷昶离去,心里在想:晚安?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银灰色奔驰豪华轿车穿过喧哗的市区,朝全球最繁华的金融中心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