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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她会有这么一说,红叶回她:“相信虹姐也明白,这项目是长期性合作,如果只凭前期的投入来计算,那讯通公司在资金与设备投入上的预算会比其他家稍微高出一些,但在后面的保养,维护,更换上,我们讯通公司却能保证在极大降低客户的二次费用的前提下,提供最好最优质的惠后服务。相信以虹姐的长远眼光,会看到我们讯通公司是最具备综合实力的合作者。”

虹姐沉吟片刻,然后问她:“如果我说,我决定不跟讯通公司合作呢?”

红叶的心猛的‘扑通’一跳,脸色有点发白,手指有些发凉,但还是保持良好的微笑,虽然有点僵,“是,作为讯通公司代表,我会说声‘很遗憾,希望下次再合作。’作为个人,红叶真心谢谢虹姐能让我有这样一次机会与你面对面说话。”说完,起身向她揖了一礼。但不知怎么的,那该死的泪水竟然涌了出来……

虹姐颇有感触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所有资料交给后面的人,示意他们先走。而后,对红叶说:“那,还愿意陪我喝一杯咖啡吗?”

红叶抬头,手一抹眼睛,然后笑了,“很荣幸。”

虹姐轻啜一口咖啡,露出难得的笑容,“知道我为何会请你喝咖啡吗?红叶。”

有些意外虹姐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由其是叫出她的名字。想来应该也只有这一个原因,随之笑道:“我以为是我先认出虹姨的。”

“若不是看到你的照片,以及听说你在台市干通讯业务这方面的工作,那我怎么也不会与你联系上。”

这话更是红叶想象不到,“虹姨是在哪里知道我的情况?”

“你爸爸那里。”

“哦”,红叶沉默了。

虹姐似乎没有发现红叶的异常,自顾自喝着咖啡,一会才说:“我也是因为前年一桩生意纠纷需要律师,碰巧遇上你爸爸,从那后才偶有联络,也才知道你父母离异之事。”看了看红叶,“还不能完全理解他们的分开么?”

红叶摇了摇头:“若说不理解,那也是以前。现在吧,只是觉得与他们相处有些别扭。”

“那就别强迫自己了,你爸总说对不起你呢。”

苦笑,伤害已是事实,再抱歉又能挽回什么呢?何况红叶也不是一般人,靠着自己也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想到交往了五年的男友,红叶也就不再抱怨了。

“合约的事,不怪我吗?”

红叶看着虹姐笑了,“是有点失望,但能与虹姨坐着谈心让我觉得很开心。本来,这件事也无法说成就成,何况我还只是新人,还需要更多磨练才对。且,虹姨应该是有自己的考量吧。”

虹姐笑了:“实话告诉你吧,讯通公司一直是我想合作的首选对象。只是之前你们所提供的与我所要的还存在差距。今天你带来的这份协议,我会仔细研究,然后提出我最后几点要求,你拿回去让领导同意,就可以拿正式合同过来签约了。”

红叶象在做梦,这份惊喜来得太突然了,“可,可虹姨,你刚才不是拒绝了吗?”

“如果我说,我是在试探你,你会生气吗?”

红叶一下子明了,慎重地点了一下头,“谢谢虹姨这么信任我。”

虹姐笑了,两人又谈了一会合约上的细节,然后就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

距离第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半年了,没想到今天自己是哭天抹泪地坐在了虹姐的面前。

“分手就分手好了,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哭死醉死。”虹姐对她的表现很不屑。

红叶嘴硬,“我又不是为了他哭,我就是觉得不值。”

呵,虹姐故意说:“不错啊,比我当初离婚还强,五十万分手费。”

嘭,酒杯往桌上一掷,引来旁人奇怪的目光,虹姐倒是不理踩,只是听红叶抱怨地说:“他分明就是故意给我难堪,我难道就只值五十万吗?”

虹姐点头,“你说得对,要是我,我就用这笔钱打扮自己,增加生活的质量。暖啊,就你这模样,还怕招不来好男人吗?”

“我现在不要好男人。”

“哦?”

红叶把酒喝完,用手一抹脸,坚定地说:“他嫖女人,我要嫖男人。”

“啊?”虹姐被红叶这一番豪情壮志给惊到了,瞟了一眼周围的人,幸好这回没人注意她们这桌,就压低声音对她说:“该不会一点酒也不能喝吧?”

“虹姐,我酒量好着呢,否则怎么当经理人啊。我就是心里憋得紧,想发泄发泄,你看看……”将一大包钱往桌上一放,“我只要想着这钱,我就静不下来,所以要花掉,且还要花天酒地,风花雪月地花。”

“为啥?”

红叶望向窗外,“为了让自己不忘记,为了让自己不回头。”

“不忘记自己被甩的丑事?如果是如此,那还是回头的好。”

“既然已经选择分开,我就不想再回头。现在,不过是想做一件可笑甚至是可耻的事情,来坚定自己将来的信念罢了。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与罗伟嘉再相遇,我都能够想到这件事,而杜绝所有的可能。”

“你这是自欺欺人,自我虐待。”

“那你成全我吧。”

虹姐翻起白眼,想到了以前的自己,“明晚,我正想到‘夜宠俱乐部’,你想跟就跟着吧。”

红叶听完,眼睛迅速闪了几闪,看得出是有些慌,“这,这么快啊?”

“你不正是想快点解决吗?”

哦,哦……

虹姐看她握酒杯的手有点颤抖,心里难免偷笑,认定她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但却没想,在多次反复过后,红叶还真的踏进了‘夜宠俱乐部’的门槛……台市是一座国际着名的“亚太之都”,商业蓬勃,文风鼎盛,交通便捷;无论白天黑夜,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而身为“台湾之心”的台中市,也是闻名世界的大都会。如果说台市是热情,狂欢的游玩、工作城市,那台中就是温和、宁静的居住城市。

曾经,红叶是希望在台市创出一番事业,然后在退休后落脚于台中。可没想到,竟然提前了半辈子来到了这里。后悔吗?想来应该是没有的,且心里有些庆幸自己跨出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步。

两年了,离开台市已经两年了。一开始,也许带着躲避的心理,台市太熟悉了,一抬头一低眸都会想起她与罗伟嘉的点点滴滴。为此,她也曾经消沉疯狂了一段时间。

夜晚,换装,酒吧,喝酒,跳舞,狂欢至半夜。白天,下班,买盒饭,回到刚租下不久的单人套间,踢飞鞋子,关窗,打开空调,吃饭,洗澡,将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打开电脑,联网,登陆聊天即时通工具。

马上,就有消息传到,是这些天在网上疯狂聊天认识的网上小情人发来的,听说只有二十岁,“亲爱的,想死你了。”

红叶喝下一口啤酒,冷笑,打字:“亲爱的,我一下课就迫不及待地冲回来见你了。”

“我正在视频哦,亲爱的也来吧。”

望了一眼笔记本内置摄像头,回道:“亲爱的,我这没有摄像头。呜……”不忘发了个哭泣的表情过去。

“那我要照片。”

“美女,美女,亲爱的真是大美女啊。”

将这啤酒罐往垃圾桶里一丢,红叶再笑,打字:“我现实中更好看。”

“亲爱的,我们见面吧。”

“好啊”,点送的同时,红叶就后悔了。

“哇,我好开心哦,那这星期日晚在‘星巴’酒吧见面吧。”

红叶眼一跳,“你离‘星巴’很近?”

“我还好啊,不是亲爱的近嘛。”

慌,绝对的慌,“呵呵,我连‘星巴’这酒吧都没听过哦。”

顿了顿,“亲爱的不是住在‘星巴’楼上么?”

红叶脸色苍白,手脚发冷,没有多想,立刻断线关机,心儿怦怦乱跳,怎么回事?为什么对方会知道得这么详细,是黑客?还是那人根本就是自己熟悉的,故意戏弄自己?怎么办,怎么办?红叶在房间内不停地走来走去……

嘟,嘟……

红叶拿出手机,一看显示屏上名字,‘网情’,手一颤,手机立刻掉落床铺之上。这才想起,昨晚下线前给了那人手机号。捂住头,红叶骂了自己一千遍,然后果断地做出决定,取出手机卡丢进垃圾桶,反正也是不记名的大众号;再打电话给房东,取消租房,补给房东一月费用,匆匆打包回了自己与罗伟嘉的公寓。

眼有点酸,有点涩,手中包袱往地上一丢,人往布满灰尘的沙发上一坐,泪水即刻就下来了,呜,呜,哇……

越哭越大声,仿佛久不通淤的河流遇上出口,倾泻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红叶终于找回自己的情绪,抹了抹脸,随后收拾起自己离开半月,以为不会再回来的地方。

‘咣’,‘当’,望着屋里熟悉却又痛恨的东西,红叶一阵乱摔。无法看开,就是无法看开,红叶再一次对自己失望。拿起提包,‘砰’再次冲出家门……

公园里,还是上次那个位置,红叶接听了不得不听的电话,“阿玛(姥姥)啊,我还在公司呢,您食啊无?”

“阿玛食好了。”

红叶心一跳,“阿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无,阿玛身体呵好。”

红叶心松了松,马上就想到阿玛来电的用意了,“阿玛啊,这星期刚好无事,暖暖返去企二日,好嘛?”

呵呵,那边苍老的声音笑了,“好,好,阿玛等你哈。”

“嗯,阿玛再见。”

按断通话,红叶抹掉最后一滴泪,再次抬头看看头上的天空,这台市的天空,本身就带着压抑的色彩啊。

家,是心情的港湾,每次回到姥姥家,红叶就有这样的感觉。看着越加苍老的老人,用那一双皱褶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说着安慰她的话,红叶烦躁,悲苦的心就慢慢平静了下来。夜了,望着姥姥沉睡中爬满皱纹的脸庞,再看看窗外皎洁的月牙,她开始反省自己这一段时间来的放纵与自我放弃。

“小暖啊,还记得JELN吗?他一直在问你哦,看得出他很着急哦。”

“小暖啊,好可惜哦,JELN离开夜宠了,唉,又失去一个可人儿了。”

……

每次听到虹姐提起他,红叶的心就觉得扭曲。他想她?难道说‘婊子无情’,‘牛郎有义’了么?冷笑,嘲讽这个世界,也嘲笑自己的天真。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当她决定离开台市,来到台中分公司上班,就注定了一切都只是过眼烟云,注定了她与那里的人不再会有交集的可能。罗伟嘉她都忘记了,难道还要牵挂一个‘男公关’吗?那样,是不是太可笑了。

但相比于可笑,令她更厌恶自己的,就是她还记得他,魅惑的眼神,撩人的声调,以及嘴唇含住自己耳垂的美妙触感。虽然只是一个片段,一点火苗,但也足够让人崩溃……

笃笃……

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唤回了红叶的游魂。拍拍脸,整理一下衣服,坐回办公桌前,深呼吸,露出笑容,“请进。”

一名白领推门而进,对她说:“组长,会议开始了。”

“知道了,我立刻就到。”

那人出去,红叶迅速收拾好会议的资料,也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没想到吧,连红叶自己也不相信,凭着一股莫名的冲劲与骄人的成绩,她来到分公司一年,就被提升为客服部主管,主事大客服部的一切事务。

天意吧,她总是这么想,天意让她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念属于台市的事情…

“我希望,也是要求大家做到两点,一是严格按照公司制定的规定与章程与客户接触;二是认真学习‘工时池’(HR人力资源管理系统)各种流程,从下周开始,要求无论是上下班,只要跟工作有关系,与客户打交道,都尽量使用。”

停顿,等着下面人员议论起渐弱,红叶接着说:“对于第一点,我相信公司一再强调,大家也已经听烦了。我在这里重提一次,也并不是事出无因。大家都清楚,我们面对的客户什么人都有,如果大家违反规定,那在与客户接触中发生任何事情,任何变故,甚至是人身财产受到威胁时,都无法得到保障。关于‘工时池’,他是从制定客户目标,出勤,签约(或失败)回访,后续服务,以及员工考核等环节的可调可控循环管理系统。换句话说,也就是我们所有工作情况都会经过这个池反应出来。

也许大家开始还无法习惯,觉得很费事很麻烦,但从总公司送来的结果来看,‘工时池’是利大于弊。本人在总公司,也一直遵循这样的流程管理,非常认同这样一个系统。这不仅是书面上所说的提高效率,服务率,甚至是客户满意率,精确考核的系统,更是保障我们最好的工作平台。好,现在大家有什么想法与提议,说出来一起讨论吧。”

“我觉得,这是公司变相监控我们的自由。”说话的,是红叶员下业绩最出色,人称‘大客一枝花’的刘艳春。曾经创下过一周签约三千万的神话,至今每月的业绩也无人能够超越。

要说红叶佩服刘艳春的,倒也不是她的业绩,而是她对‘做领导’的不屑。因为她创造业绩的手段,或是说把戏,实在不是红叶所喜,只是在市场竞争激烈的情况下,公司对于员工的行为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有业绩,不出事就行。人说她的眼界高,但她却说,她俗气,所以不喜欢挂一个烦累的所谓领导牌子,反正她现在每月拿的钱几乎是组里三人的总和,又何必争那份苦差事呢?活得漂亮,才是她所追求的。

所以,红叶觉得自己更俗了,竟然觉得包揽苦差事也是一件乐事?可见,自己的精神境界还是差了一点啊。

“如果你有这种想法,那请也记住一点,‘你在这公司工作,就需要忍受公司的一点压榨’。”红叶受了她一记白眼,淡笑,转而对其他人说:“但我更希望,大家愿意且证明‘工时池’就是一种保护措施。”

“那就没什么可讨论的,会还是散了吧,组长大人。”

红叶再看看其他人,的确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就把手中的单子扬了扬,对他们说:“工作手机已经完成了组网工作,如果你们还有别的号码或是家庭固话想一起联上的,请填上来。”

哼,刘艳春冷哼,推开椅子出会议室,瞄都不瞄她一下。红叶看惯了,也无所谓,转而与其他人交谈了起来。

只要是工作,就总会有突击事件发生,这对红叶来说,正常不过的。但令她惋惜的却是,这样的事情是在她多次强调下发生的客户投诉。

“组长,我真的没有辱骂客户,对客户无礼。”

“我知道,一会调取通话录音就知道了。”红叶对于新进公司的吴秀雅,还是比较喜欢的。就跟许多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样,努力,却还是带着某种纯真。三年前的自己,也是这付模样的吧?

吴秀雅真哭了,“我,我那通电话没有经过后台管理录音。”

“为什么不用?”红叶脸色也沉下来了,再三强调的‘工时池’系统,却连吴秀雅也‘无视’。

“我,我忘记了。”

“你是故意不用,胆怯不用,是不是?”

吴秀雅慌雷地看了红叶一眼,咬了咬牙,点起了头。

“我知道那‘雷老板’为人刻薄,嘴巴更是毒,你以为将跟他的对话录音起来,是一件很尴尬,很丢脸的事情。但我告诉你,录音此举,正是为了让你对付这种人用的。现在你说怎么办?单签不成是一回事,可人家投诉你态度恶劣,在电话中顶撞于他,你拿什么证明自己?”

呜,吴秀雅差点哭了,眼睛红红的,“那雷老板不止在电话里说些难以入耳的话,却还要我,到他的家里找他谈。我说这是公司不允许的,他就骂我,威胁我。我无奈,才挂了他的电话,但组长,我真没有故意无礼。”

“现在,你再用手机联系这位雷老板。”

“组,组长……”

“既然来了投诉,我们就得答复,否则公司上头也说不过去。”

吴秀雅似乎明白了一点,吸了吸鼻子,“我懂了,懂了。”

红叶笑着点头,“记得,录音。”

吴秀雅挤出一点头,然后拿出手机拨出雷老板的电话,当然,这一次,她是绝对不会忘记切进后台录音系统的。

吴秀雅事情顺利解决后,红叶又与她谈了一些经验。她知道,也许吴秀雅以后会比自己更出色,更上位,但至少现在她能提点一二,而这小小的事情,却可能变成吴秀雅把她当成‘恩人’的角色。

嘟,嘟……

红叶的工作手机,从来没有音乐铃声,她说那会影响自己的冲劲。

红叶一瞧,‘东成机械厂陈经理’,她皱了皱眉,还是在提机前先按了#字键,‘欢迎进入员工后台录音系统’,“陈经理你好,我是红叶。”虽然做了组长,但单子她照样还是要接的。

“红叶啊,你的手机怎么不开机了呀?”

红叶知道他所说的,是自己的个人手机,那是在一次饭局后,拗不过给了他。小声‘啊’了一下,然后是翻动提包的声响,好一会抱歉地说:“陈经理,对不起啊,你看我糊涂的,连手机没电也不知。”

“今晚本人在悠情俱乐部做东,你过来好了,顺便把合同给签了。”

一听,就知道这头狼打的什么主意,之前联系过几次,也没见他态度这么好,这会送上门,是将自己当成小羊羔了?

“陈经理请客,红叶怎么敢推辞呢?今晚一定准时到,到时还请陈经理多关照了。”

哈哈,那边笑得好猥亵,然后挂断了。

那边电话刚停,马上又有电话进来,红叶再一瞧‘沙砾公司杨副总’,笑了,按下#键,“杨总你好啊,我是红叶。”

“小暖啊,最近怎么没打电话来了?”

哼,合同都到手了,我还天天打去让你教训?“杨总啊,你也知道我是个小员工,就是算偷偷懒打个电话,也没空啊。”

“今晚,海鲜楼……”

嘟,嘟……

手机里不停地出现来电提示音,弄得那杨总好不烦躁。红叶有点无奈,说:“杨总啊,不好意思,你看我的电话又来了,唉,真是烦死了。”

提示音一直不断,那杨总只好放弃,“那先这样吧。”

嘟,嘟,一阵急促的忙音……

红叶松了一口气,该关机时就得关,该扰民时就该扰,否则这日子真没法过了。拍拍手,红叶准备下班。

“红叶,今晚悠情俱乐部,可别忘了。”

“知道了”,对着主任后背应了一声,怎么能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