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苏博文颓然地瘫坐下去,他无力地挥挥手,“你出去。”

那侍卫犹豫着道:“皇上,可要下纸召示天下皇后已故之事?”

苏博文吼道:“给朕出去!”

此刻,御书房里静如坟墓,他粗粗的呼吸声刺破空气,右手撑在书案上,才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行了两步,凌嫣啊凌嫣,朕虽恨你,但从未想过要你死啊!你就是这般对待朕的吗?你想让朕内疚一辈子,朕偏不!

近日来柳蓉芷身子略感不适,时有头痛目眩,并且偶尔伴有耳鸣之相,小凤本是要传太医的,但柳蓉芷却坚决不肯让她传太医,因为只有她自己心中深知,她的知子能如此,只是因为凌嫣给她下的毒药。

这一日小脂给她送来解药,柳蓉芷二话不说,将药吃了下去,直到天色黑了下来,身子才舒服了些,然而她的心情却沉重无比,她不敢肯定凌嫣会不会要了她的命。

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直到鼻间漫着一阵淡淡的花香味,一个冰冷的声音低低响起:“本宫要你去做一件事。”

柳蓉芷猛地一抖,慌忙爬起来便想要下床。

凌嫣冷冷制止了她的行动,“此事重大,如果你敢透露半分,本宫给你的解药,自会断掉,别想着太医院可以为你解毒,本宫可以告诉你,此毒只有本宫认识的用毒高手方可解。”

柳蓉芷哆哆嗦嗦道:“嫔妾不敢,娘娘想要嫔妾做什么,嫔妾一定为娘娘效劳。”

凌嫣满意地点点头,“你听着,今晚,你见到了鬼魂,明日便将这件事传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且记让人起疑。”

柳蓉芷慌忙点头。

深处宫中的日子是如此的寂寞孤独,凌嫣现在想起来,自己为了所谓的爱便不顾不切只身来到宫中,结果造就了自己的不幸,真傻,她不禁嘲笑起以前的自己来。

静坐于梳妆台前,小脂默默地为她梳理发髻。

这时,有宫人进来通秉,“娘娘,杨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凌嫣示意小脂也一并退下去。

毕竟她现在所做之事,非同一般,如若失败,牵连的可就不止自己一个人,小脂心地善良,又聪明伶俐,通晓事理,此事能避过她便避过吧。

杨文笛进得房内,只低头恭身行礼,“娘娘万福。”

凌嫣笑道:“杨大人,这里没有外人,以后你无需这般多礼。”

“老臣不敢。”

“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线索?”

“回娘娘,虽然老臣花费了一些功夫去找药房里所有的药渣,不过老臣遍寻药蒌也不见安胎之药。”

“哦?”凌嫣立刻问道:“最近宫中除了花贵妃,还有哪位妃嫔怀有身孕?”

“没有了,娘娘。”

凌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定没有那些药方上的所用之药?

“是的,娘娘。”

凌嫣明白了,心中冷冷一笑,果然,那些药根本没有煎来服用过,是以,自然也就没有药渣了。

花怜香!你安加在本宫身上的一切罪恶,本宫都要一一还给你!

这个夜晚气氛沉重,因为最近宫中散播着皇后惨死宫外的消息,整个后宫都人心慌慌,生怕惨死的皇后变作厉鬼来找她们偿命。正所谓人言可畏,越是害怕某一种事情,便越会控制不住地去想它,去提它,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假的也成真的,真的也会变成假的。

凌嫣独坐宫中,虽不能亲眼目睹宫人们对这件事情的反应,但她依然勾起了唇角,想我凌嫣做皇后以来,没有亏待过任何人,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如今落得这般田地,生,不能好好生着,连殿外也不敢随意迈出,这些恨,我凌嫣统统会铭记于心!永世不得相忘!

天色暗下。

殿外昏黄的宫灯微弱地照着,白日时的空旷与孤独,在晚上的时候完全散发出来,她缓缓踱到紫檀木柜前,自衣物的最底层处,拿出那件白色拽地纱裙,将那轻柔的布料捧于手心,那宫灯微弱的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忽明忽暗,却是将那眼角流露而出的冷意加重了三分。

一袭白裙了然于身,飘逸而柔美的长裙在夜间看来,却是如此的鬼魅与骇人。

她将长长而乌黑的发披散下来,柔柔地披落了一肩,如同最好的丝绸一般散发出奇丽的光泽。

对着铜镜中那抹飘忽鬼魅的身影微微一笑,待三更中的第一更敲响后,这才缓缓步出了宁寿宫。

漆夜中的宫殿如同一座座静墓,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偶尔几个巡夜的人看见一抹白色忽地飘过,只是吓得瞪大眼睛,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惊恐地捅了捅同伴的手,“你,你方才瞧见什么了没?”

“我,我,你也瞧见了?是不是咱们在做梦?”

“难,难道是――皇后的鬼魂回来了?”

“这里阴气逼人,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巡夜吧。”

花明宫的正对面便是一座凉亭,一到夜间这里便一片寂静,守夜的宫人也不敢走到这里来,而从这里看去,便是一扇窗户,此刻房内宫灯微弱,里面的人也早已经睡去。从小脂口中她知道,连续几日皇上都是陪同花怜香过的。

她静静地从夜色中穿过去,将衣袖中早已写好的血书扔进窗户里面,正欲转身之际,却听到一旁传来一声抽气。

却是宫人已经发现了她,此刻惊恐得面目扭曲。

凌嫣低着头,透过乌黑的长发朝他们冷冷一笑。

“魂……归来兮……”

“啊――”

惊叫声响起,那抹白影却已经消失不见。

次日一早,凌嫣刚睁开眼,小脂便急问道:“娘娘可醒了?”

“嗯,醒了。”撑着疲惫的双眼,她慢慢自床上坐起,“宫里情况怎样了?”

小脂道:“娘娘吩咐过的事情,皆已办成,今日一早,宫里便传开了,声称她们在花明宫看见皇后的鬼魂了,连西苑阁的宫人也称自己瞧见了。”

凌嫣点点头,“时刻注意着花怜香的一举一动。”

“是。”

杨文笛照旧过来。

已经确定花怜香并未服用过安胎之药,接下来还缺一样证据,“若说怀孕四五个月流的产,必定会有死胎留下,杨大人,本宫需要你帮助本宫将那日花贵妃腹中的死胎找出来。”

杨文笛道:“一般娘娘若是流产,腹中的死胎皆会掩埋于太医院后面的掩废坑中。”

“那就好,本宫倒想看看,她流的究竟是不是胎儿!”

天气渐冷,转眼已经入秋。

外面的花也枯了一地,任人踩踏于潮湿的泥土里,从此化为一缕尘土。

苏博文并不愿将凌嫣的死召示天下,可是,如今他也明白已经是瞒不住了,更何况,宫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朝中大臣也已听闻此事,尤其是花治国,听闻皇后已死宫外的消息,满脸不掩喜色,连同其他人上奉,请求皇上讲此事声明出来,好召示天下,尽快封立新的皇后。

“凌嫣呵……朕……依旧不愿意相信你已死去……你告诉朕……这究竟是不是在做梦……”这个梦要何时才会醒来。

他的手中紧紧握了几粒百合花的种子,那是少年的时候,他从异国得来的种子,将一半送与了少女时的她,剩下的一半,留给自己,他原以为他们分别之后,此生都可能不会再相见,是以,他才想要两人之间可以留下一点念想。

自古帝王的感情,从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得了。

如果,当初他准备册立曹学士之女为后之时,太后却突然称曹学士之女与人有染,已非完壁,并且找来一系列证据,自此,册后之事告一段落,而曹学士之女因为名节受辱,毅然于闺房中自缢,而曹学士受不了这个打击,不久后便病倒,病方好后,便告老还乡离去。

此后他才发现此事多有蹊跷,便暗地命人调查此事,后来才从那名自称与曹学士之女有染的男子口中得知,事情皆因太后所迫,逼不得已而为之。那时他虽痛恨至极,却是无可奈何,只能暗中将这名男子处死以泄心中之恨。

直到凌嫣在太后的一手主张之下进宫,并且册封为后,他的恨意便从此转移至她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你贪图荣华与尊位,今日又怎会命丧宫外?!

朕究竟是该恨你,还是该恨自己?

男儿的泪在眼眶中固执不肯散去。

直到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皇上!皇上救救臣妾!”

苏博文立刻将花种子收进龙袍之中,抬头一看,却是花贵妃满脸惊慌失措地跑进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他冷冷瞧着花贵妃,并不上前搀扶她。

花怜香颤抖着从手中搌开一条白色丝巾,那上面却是一片血红,触目惊心。

“皇上!今日臣妾的宫人收拾屋子时,却在窗口发现了此血书,皇上,定是皇后的魂魄归来了!臣妾该怎么办?臣妾好害怕!”花怜香惊恐地说道,脸色惨白,似是死人一般可怖。

苏博文皱眉,怒喝道:“放肆!你做为堂堂贵妃!岂能在此胡言乱语?!莫不是想朕治你的罪不成?!”

花怜香无比委屈,“皇不信的话,你瞧瞧!”

苏博文不耐烦地接过那条血巾,但见上面以血奋书道:“魂归来兮,逝者难以,活者难息。”

花怜香满脸惊恐,眼巴巴地看着皇上,难怪她最近老觉得心绪不宁,尤其夜里总做恶梦被吓醒,原来,竟是这个东西作崇!可这个东西,究竟是谁放进来的?难道――真是凌嫣的鬼魂回来了?!

念及此,再加上连夜来总是被吓醒,此刻再也顾不得许多了,颤抖着跪下来道:“皇上!臣妾害怕!臣妾怀疑――是不是皇后姐姐的鬼魂回来了――”

“胡言乱语!”苏博文冷冷地喝住她,“小小一张血书就让你吓成这样吗?皇后不在,你身为贵妃,理当统慑后宫,制止此事的发生,却不是像你这般吓得魂不守舍!”

花怜香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轻轻哀道:“臣妾,臣妾该死,臣妾失去了腹中胎中,心碎难当,此刻看到这张血书,臣妾惶恐不安!”

苏博文没再作声,只是捏着血书的手,渐渐握紧了力道,直到骨节泛白,才冷冷道:“皇后的事情本不是你的错,你又何须如此心虚。”

这本是一句陈述句,然而此刻在花怜香耳中听来,却仿佛是在质问一般,立刻恍了恍神,“可是无论如何,此事皆由臣妾而起,只是臣妾心中仍有一问。”

苏博文睨她一眼,“你问。”

花怜香迟疑了片刻,终仍就是大着胆子道:“皇后姐姐惨死宫外之事,宫里上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但终究只是传言,臣妾只想知道,皇后姐姐,可是真的不在了?”

苏博文鹰眉紧蹙,心间的抽痛亦是难当,凌嫣……你可是真就去了吗?

他朝花怜香摆了摆手,“你去吧,今天血书一事,只有你知,朕知。”

花怜香心中不满他如此推搡于她,微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已然看见皇上递过来一个寒冷的目光,吓得她立刻禁了声,匆匆道:“臣妾明白,臣妾告退。

苏博文深知,现在还只是谣言,朝中大臣便纷纷上奏折祈求册立新后,如果真让他们知道事实的话,只怕他想瞒,却也是瞒不住的。思前想后,心中烦恼得虚火旺盛,口中长了好些个燎泡。

最后他还是打算先凌嫣死去之事暗压下来。

朝中大臣一时也找不到凌嫣死去的证据,册立新后之事,只得暂时作罢。

只是,苏博文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方一上朝,迎来的便是一件噩耗,宏阳城慧岭县的县令,在前日抓到一名杀人嫌疑犯,慧岭县令称,手下人抓住他时,他浑身是血,吓得哆嗦,没等铐问便已然主动问罪,承认自己杀了一名女子。

这件事本不该专门上奏折给皇帝,但此事却尤为复杂,因为,据那名杀人犯描,他在慧岭县的附近遇见一名落魄少女,于是色心顿起,企图将她强占,怎奈那名少女抵死不从,其间差点儿将他的男根踢断,于是他杀心顿起,隧将那名女子杀死。

却不想,恰巧遇到巡逻的捕快,便将他捉了起来。

慧岭县令觉得此事蹊跷,便亲自问罪,将被杀女子的外形特征统统问出,最后死者的外形特征竟然与县里张贴的通缉令上那名女子一模一样,觉得此事事态严重,便即刻上报至朝庭。

苏博文一听便知此事有假,凌嫣是他派人送走的,万万不可能跑去宏阳城,便断然喝问:“那名死者尸身在哪?”

按宫规,等级太低的官员不可直接进殿面见皇上,所以此事便由花将军代作回答,“回皇上!那名杀人犯将人杀死后,害怕被人发现,即刻掩埋了。”

又有其他大臣言道:“皇上!那通缉令上的张贴的便是皇后啊!虽然此事是隐瞒了民间百姓为前提,但,此事事关皇后死生,望皇上明智处理!”

苏博文心怒极,反笑道:“哦?照你们说,那名杀人犯杀害的女子,便是皇后了?”

花将军立刻道:“皇上!据那名杀人犯描述,被杀之人分明是皇后无疑!请皇上明查!”

苏博文冷冷一笑,“将嫌犯带到刑部!朕亲自观审!”

那名嫌犯隧被人从宫外转自刑部,苏博文只以便服在旁观审时,便见这名男子似是被动用过私刑,全身体无完肤,有些神智不清,但其间,却一口咬定了自己杀了人,而且一口咬定所杀女子的外形特征无误。

当问到他将女子埋在何处时,他却立刻将头重重磕了下去,“小民哪里还记得这么些啊!小民一时糊涂!大人饶命啊!小民再也不敢了!”

苏博文知此事有蹊跷,但却不能然与他们对峙,如果他先将底盘漏掉的话,那就是向大臣们说明是自己故意送走的皇后,如此一来,事情会更严重,朝堂局势便更是一处即发。

这一夜都是无眠。

没想到次日一早便传来那名嫌犯于牢中咬舌自尽的消息。

死无对证,这便是他们的阴谋吧!他们一步步将他往死角里逼,他却无法反抗,只能死守。

朝中文武百官们正等着皇上的旨意时,却得来皇上生病近来不适上朝的消息,一时间,无奈与抱怒充斥整个宫中。

“是吗?”凌嫣冷冷一笑,“他终于也病倒了。”

小脂道:“娘娘,现在整个宫中都已确认您不在的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做?”

凌嫣道:“本宫自有打算。”

杨文笛求见时,凌嫣问他皇上的身体状况如何。

杨文笛道:“皇上近日劳累过度,再加上急火攻心,焦火旺盛,下焦虚寒,这才一病不起,只需开方子调养些日子便无碍。”

凌嫣点点头,“查得怎么样?”

“老臣令两个心腹去太医院的掩废坑里搜寻了一番,便发现娘娘所要找的东西,此刻老臣已经带过来了。”

说罢,杨文笛打开随身的药箱,里面露出一个小包裹,杨文笛将之取出道:“这便是娘娘要找的东西。”

“打开看看。”

包裹随之被打开,凌嫣心中紧张万分,能不能洗清自己的罪名,全在此刻了,是以,屏了气息,静待布包被翻开的一刻,一见到那里面的事物,却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起来。

“快,快裹上!”

杨文笛慌忙将布包给重新裹上,跪于地上道:“老臣该死,害娘娘受惊了。”

凌嫣自知失态,忙摁了摁胃部,压下心中的不适,“无碍,这东西已经严重腐烂,杨大人可还能辨别得出原本为何物么?”

杨文笛道:“此物虽腐烂,但本质不变,请娘娘给老臣一些时日,必能将之原本给查出来。”

“好,你去,此事辛苦你了。”凌嫣说罢,叫来了小脂,“杨大人医术精湛,你去拿些银两赏赐给杨大人。”

杨文笛立刻叩首:“多谢娘娘赏赐。”

目送杨文笛离去的背影,凌嫣暗暗握紧拳头,精致的护甲深深扎进了她的肌肤中,鲜血如花般绽放而出。

我凌嫣终于可以洗清自己的清白了!花怜香,你对本宫做的什么,本宫一一铭记在心!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手掌用力地拍在桌案上,精致的护甲立刻断裂成两半,蹦然掉落于地。

养心殿,湖畔的凉亭上。

凉亭旁边的树木落叶纷纷,飘进下面碧蓝的湖水之中,苏博文也并不叫人进湖中将枯叶打捞干净,只是手肘支着半个绵软的刺金龙枕,身体斜斜地靠在软枕之上,目光有些迷茫地望着那满湖的水,思绪放空。

齐顺海轻声走进凉亭道:“皇上,花将军要求来养心殿探探您,此刻正在殿外等候着呢!”

苏博文却忽然闭上眼睛,似是在休养生息,并不理会齐顺海的轻唤。

齐顺海擦擦额前的汗,“皇上,可要让花将军进来?”

苏博文仍然只淡淡眯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对旁的声音充耳不闻,呼吸也平稳至极。

“皇上,您可已经有好些个日子没上朝了,此刻朝中想必已经是混乱一片,不如同花将军商议一下?”

苏博文听闻,陡地睁开眼睛,黑敛的眸间精光一闪,吓得齐顺海连后退一步,嗫嚅着道:“皇上……”

苏博文微皱眉头,语气冷然道:“花治国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如此百般配合于他?!”

齐顺海身子一震,连忙跪下磕头道:“皇上您可冤枉奴才了!奴才侍奉皇上多年,只忠心于皇上,绝无二心,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此等事来啊!皇上!”

苏博文冷睨了他一眼,“朕随口说说,你又何需如此紧张。”

齐顺海终是松了口气,现下只觉得连背部都已湿透。

苏博文再不看他,只是闭了眼睛,才道:“你去回他,就说朕经太医治疗已无大碍,明日便会上朝,你让他回去吧。”

“奴才这就去回。”

养心殿外,花治国终于看见齐顺海急步走去。

“齐公公,皇上可愿见老臣?”

齐顺海摇摇头,“皇上让奴才回花将军,皇上龙体已无大碍,明日便可上朝,让将军您先行回去。”

花治国得意笑道:“本官量他也无可奈何,只是有劳齐公公帮忙了。”

齐顺海报以一笑,眼中尽显贪意,“哪里话,只是花将军承诺过杂家的事儿――”

花治国笑容深意,“自然不会亏待了公公。”说罢,俩人对视一笑。

花怜香虽然口中答应苏博文不将此事张扬出去,但心底的罪恶却让她无法继续任由此事发展下去,便何况皇上生病这几日不可能来她这里,一到晚上睡觉时,她便吩咐一半守夜的宫女们不必全部守在殿外,直接守在她的房间内便可,而让若儿直接守在床前,以防深夜再次被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