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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吉祥!”

凌嫣便瞧见那抹明黄行至身前。

“原来众妃嫔都在,免礼吧。”轻淡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

不经意间,便撩拨了她的神经。

“谢皇上。”

凌嫣心中一诧,她竟是跟随他一道来的,原以为,花贵妃怀孕后,他便自然会冷落于柳才人,却没想到,花贵妃的身孕,依然无法改变他的专宠。

她没有将心中疑惑讲出,却是有人替她讲出。

花贵妃,方才还神采奕奕的眸子立时暗淡下来,先前的得色一扫而光,看得出来,她此刻正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忿。

“你――”

柳才人知道她意有所指,仍是笑道:“嫔妾方才来时,正巧路上碰见皇上,便随着一道儿来了,姐姐们可千万别误会。”

话里暗藏的娇纵,却是故意让她们听出来。

苏博文宠溺地拍拍她的头,“你无需解释。”

柳才人媚眼微挑,喜悦之情不言而喻。

“贵妃身子感觉怎样?太医说胎儿怎样了?”苏博文跨步上前,握住花怜香的手关切地问着。

“回皇上……太医说臣妾身子十分健康,腹中胎儿也一切正常。”花怜香暗淡的眸子倾刻间又亮了起来。

凌嫣瞧着这些女子们变幻莫测的神情,却无法做到视若无睹,除非自己没有心。

是以,上前一步道:“皇上,没什么事的话,臣妾先告退了。”

他似是才注意到她,转眸,若有若无地凝了她一眼,“你先等等,朕同你一道儿走。”

心中一跳,却是不明白。

话一方出,所有人的目光皆凝聚在她身上,宛若一把把利刀,尤其是花怜香,似恨不能将她抽筋剜肉,一啃为快。

心中一阵苦笑,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令她在所有妃嫔中激起千层嫉恨,令她们,对她切之入骨。

这又是为何呢?

苏博文随意询问了花怜香几句,便吩咐若儿好生照料。

再次起身,却是径直自凌嫣身前走过,“走吧。”

仍是有些愣怔的,却没想,他竟一把拉住她柔软的手,宽厚的手掌轻轻将之包覆住,“怎么?不愿同朕一道儿走?”

“不是……”无力地抗拒,却无法抵住自手心里,渐渐升起的恒温。

虽然知道他这般做,会给自己惹来多大的麻烦,但,当他的手,与她的手紧紧地碰触之时,她便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刚迈起脚步。

身后却传来一声嘤嘤啜泣,“皇上……您方才不说要同臣妾一道儿去赏鱼的么?”

“赏鱼么?”苏博文止住脚步,不过,却没有回头,只道:“那也顺道一块儿走吧,皇后定然也会对那稀奇的鱼儿感兴趣的,对吗?”

他并未等待她的回答,也不管她是否真的愿意同他们一起,赏鱼。

整个人却被他拉着,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

他是用了些力道的,可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却似乎是她急不可待地要随同他去。

只是柳才人也加紧一步,走在了苏博文的另一侧,轻巧而自然地挽住他的衣袖。

待三人走后,花怜香才大发脾气地将身前桌案上的东西统统拂落。

“娘娘!您没事吧?”

“小心动了胎气呀!”

众妃嫔急忙上去劝导,花怜香恨恨地瞪了她们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个人,明里看似讨好她,实则背地里,还不是早将她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滚!都滚出去!”

一群女子立刻狼狈地跑了出来。

若儿小心翼翼地劝慰,“娘娘,您无须同她们生气的,可别忘了您现在怀着龙种,量她们也不敢爬到你的头上。”

“呸!”花怜香气咻咻地唾了一声,“这肚子要真是这么争气可就好了!”

“嘘嘘嘘!娘娘您可小点声儿。”若儿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花怜香这才止住了些怒气,不过她眼珠子一转,唇边立刻浮起一抹阴戾的笑意,“你说的对,这孩子,可是有许多用处呢――”

御婉池。

风景秀丽,景色怡人。

婉延的廓亭,似无尽延伸。

一排排精致秀美的雕花栏杆映于水面之上。

波光粼粼,微风轻拂,一对呈粉色的小鱼在池里欢快地游畅。

凌嫣几欲自他温热的手中抽出,却发现,他的手十分用力。

“哎呀皇上快看!你瞧那对鱼儿又亲到一块儿去了!太有意思了!”柳才人兴奋地指着池中的鱼儿叫道。

“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不适,先行告退。”这回,再也不管他是否松开她,只是径直地转身,想要摆脱他。

他冷凝的声音淡淡响起,“哦?皇后不舒服吗?需不需要传太医?”

她紧咬着唇,“不必,臣妾休息些时间便没事了。”

一番暗扯,终是将自己的手自他手中抽出。

本以为,可以就此解脱,却未料到,在她轻转身之际,他却陡地抓住了她受伤的那只手。

登时,疼得她倒抽一口气。

“皇上……”柳才人显然也愣住了,有些不满皇上不肯放她走,“皇后姐姐身子不适,你就让她先回宫嘛,难道有若儿陪您还不够吗?”

苏博文轻笑,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浓郁,“既然若儿吃醋了,那朕便好好赔你赏鱼,行了吧?”

一阵擦身而这之际。

两人衣服上的琉苏勾子却突然相互扯住了。

而凌嫣却并未注意到。

只消往前一步,便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尖叫。

柳才人脸色惨白地向凌嫣扑了过来。

一个躲闪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自己扑倒。

谁料。

那精致的栏杆却忽地抖动一下。

伴随着尖叫声,眼看着那截栏杆断裂,塌落,掉进湖中。

哗啦,两声水花溅起。

凌嫣不会水,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断地挣扎,扑腾。

“救命……”

柳才人竟也不会水,狼狈地在湖面上几经挣扎后,却突然似无了力,眼瞧着就要沉了下去。

凌嫣一面扑腾着水花,努力地想要过去救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力不从心,而且在水中的浮力加大,动作也越加艰难起来,几经挣扎,全身的力气便快要用完。

水花氤氲了眼。

胸腔一片窒息。

恍惚中,听见苏博文呼喊了一声救人。

他突然飞快地将自己的皮靴脱下来。

一个纵身,扑嗵一声跳进湖中。

“…”带着水花的呼声刚喊出来,却立刻呛了几口水。

因了两人各自的挣扎,柳才人和她的距离隔得越来越远。

苏博文游到中间时,才发现自己不可能一下子同时救起两个人,这意味着,他只能先选择救一个。

“皇……皇上……咳咳……”柳才人呼救的声音越来越低,鼻子以下的部分已经沉入水中,眼看着就要没顶了。

挣扎中,却是看见他,没有片刻的犹豫,径自游向柳才人的方向。

挣扎着的双手,怔住了。

他还是选择了别人,在这生死悠关的时刻,他还是选择了别人。

凌嫣的脑海中已经完全被这句话给占据了,再听不到其它,看不到其它,氤氲的眸子里雾水迷朦,却不知是水,还是悲哀的泪。

停住的动作,令她原本勉强浮住的身子,迅速地往下沉去。

然而,她却再也没有挣扎了,因为,所有的力气已经丧失在绝望中,也,不想再挣扎,人,一旦没有了精神支柱,整个人便会完全溃塌。

水漫过口,接着是鼻,最后,是眼。

直至,全没。

湖中冲击着她清明的双眸。

这一刻,她什么也听不到。

尤如一颗孤独无助的石子,缓缓地沉入水中。

闭上眼睛,已经无法呼吸。

狂烈跳动的心脏也慢慢变缓。

她要死了吧?

一定是的。

绝望带着一丝丝解脱侵袭着她的身子。

直至。

一直下沉的身子突然悬空了起来,并带着某种浮力,渐渐地上升。

胸腔里的最后一丝气息也用尽。

直至。

“唔……”她的脸迅速飞红,拼命力气将他的脸推开。

“扑――”

一阵强烈的水花声。

齐颜抱着凌嫣飞快地跃上岸来。

思维极度混乱,然,独留在口腔内的,却是属于他特有的薄荷味。

“若儿!若儿你醒醒!”而就在旁边,苏博文也将柳才人救了上来,此时柳才人却是昏迷不醒。

“快传太医!”苏博文怒喝一声,急切地按压柳才人的心口。

待吐出几口水后,却依旧没有转醒。

凌嫣微微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苏博文担忧的神情,可,他担忧的人,却不是她。

“皇上……才人……”凌嫣虚弱地看向昏迷着的才人,追根究底,这次落水皆因自己而起,若是才人有个万一,她则会更加内疚难安。

苏博文愣怔地回头,发现凌嫣已被救起,深敛的眸子微微一松,似是终于放下了什么。

“对不起。”他对她说。

“劳烦世子送皇后回宫。”这,是他对齐颜说的。

他一把抱起昏迷的柳才人,脚步飞快地往太医院去。

就这么,把她扔给别人的啊?

凌嫣默默地收回视线,才发现,眼前的齐颜,凝视她已久,他的眸子不似博文的浓黑,却带着股邪邪的深蓝色,像海水一般暗潮伏涌。

“娘娘,臣送你回宫。”他抱起她,身体结实而暖和。

令人无比安心。

将叹息压在心底,为何,每次救她的,都是他呢?

回宫后,因为并没有大碍,太医随意地给她瞧了瞧后,便只留下一方补气的药单子,就匆匆离开。

自小脂口中才得知,太医是去了西苑阁,柳才人一番落水后,直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苏博文召集了太医院所有的院士前去诊断,结果,太医们用尽各种方法,柳才人却仍然未醒过来。

就连这个太医,也只是临时挤出点儿时间来给自己瞧瞧。

“对了,齐世子呢?”凌嫣忽然才想起来她,从他将她抱回宫后,便不见了踪影。

她该感谢他救了自己呢?还是恨他为何要救自己?

“方才奴婢为娘娘换衣时,齐世子便出去了。”

“娘娘,奴婢就不明白了,皇上不是带着您与柳才人一同去赏鱼了么?怎生好端端的却落了湖呢?”小脂实在不愿怀疑是自己的表妹干的,尽管对于她争宠的事,她一直无法原谅,可是,她宁愿相信芷儿是因为喜欢皇上,也不愿她会生出害人之心。

凌嫣抬眼,将小脂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知道她不愿怀疑自己的妹妹,在这片深宫里,心中凌存亲情之恩的人,又有几个呢?

她笑着安慰小脂,“此事不关她,都怪本宫,临走时却不小心勾住了她的衣裳,而那栏杆也不经事,只一压便跌入湖水中,这是我们都没有料到的事情。”

小脂终于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娘娘可好些了?”齐颜却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小脂慌忙将床上的帘子放了下来。

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

不过这样也好,凌嫣终究无法坦然地面对这个男人。

“本宫无碍,今日多谢你了。”凌嫣轻声应道,又唤来小脂,“替本宫打赏齐世子。”

齐颜只是凤眸轻扫,帘中之人,脸上仍是一派的似笑非笑神态,即没有拒绝,也没有欣喜。

“可是,娘娘,咱们宫里没什么可打赏的物品了。”小脂凑近来低声道,所有的珍珠都被娘娘用去绣那幅观音图了。

是吗?

原来,她的凤阳宫也会有山穷水尽的一天呵!

她想了想,突然想起自己进宫前,族长送给她的一块龙凤呈祥白玉,对于他们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值钱物,可对于自己来说,却是目前仅能拿得出手的好物了,虽是有些不舍,但,为勉落人闲话。

她将襟内的玉佩掏出来,仔细地凝视了半天,族长慈祥的脸也瞬间浮现在她眼前,对不起了,族长,恕嫣不孝。

解下玉佩丝带,有些颤抖地递给小脂,“这块玉佩赠予世子,希望不要介意。”

小脂知道这是娘娘的贴身物品,心中虽有不忍,可她却无任何办法可以帮到娘娘。唯有――

小小白玉,通体莹润,温润细腻,如脂如膏,玉身中却是龙凤呈祥。

想必,这是她的陪嫁之物吧。

凌嫣脸倏地一红,他,他竟然当着小脂的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小脂心中虽是诧异万分,猜不透这世子竟敢如此对娘娘讲话,但做为一个宫婢,她只能保持沉默,但光保持沉默,又似有不妥。

便尴尬地轻咳一声,“世子,奴婢给您倒杯茶吧。”

齐颜似很满意帘内之人的沉默反应,随即挥了挥手道:“不必了,我想起还一些重要的事情没有去办,娘娘,容臣先行告退。”

双手作了作揖,却是一脸潇洒地退下了。

凌嫣虽隔着帘子,却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进了眼里,从刚才对她说的那番话中,想到之前他的所作所为,以及,自己每次遇到困难时,将她救下的人都是他,这些种种都令她不能不警惕起来,这个男人,究竟意欲何为?

待齐世子走后,小脂便上前为娘娘拉起帘子。

“娘娘,奴婢觉得,这齐世子定然不这么简单,娘娘以后可要小心着点儿。”

凌嫣有些迷茫地垂下眼帘,“本宫知道了。”

一整个白天,皇上都没有来瞧过她一眼。

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皇上在皇后同柳才人同时落水时,毅然只救下柳才人,而现在,更是一整天都陪在柳才人身边,皇上偏宠谁,自是每个人都已了然的。也有人,不禁悄悄为皇后捏把汗。但更多的,则是幸哉乐祸。

皇上自然也想到,那供以观赏鱼儿的栏杆塌落,定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而眼下,柳才人终于幽幽转醒,一见着皇上,立刻抱住皇上轻轻恸哭起为。

“皇上……臣妾以为……臣妾再也无法见到皇上了……”

苏博文轻轻拍着她的背,然而,此刻,他脸上却似有些心不在焉,“没事了,有朕在,你不会有事的。”

“来人!”

“奴才在!”

苏博文冷眸一凝,“速派人去查,那御婉池的栏杆究竟因何而塌!”

“奴才这就去!”

待齐顺海出去后,苏博文才轻轻松下一口气,他轻轻将柳才人的头捧起,“你没事便好,朕一定会替你作主的。”

柳才人立刻破涕为笑,“多谢皇上。”

而齐顺海,奉皇上旨意调查,很快便查出,那截栏杆并非年久失修,而是因为,有人在上面动了手脚,将原本的栏杆角给截开大半,只是象征性地合在上面,一旦用力地靠在上面,栏杆自然无法承受,便塌落下来。

苏博文捏紧拳头,寒意彻骨地问道:“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

齐顺海立时眸光一闪,眼角不易察觉地轻轻抽动了一下。

“请皇上恕罪,奴才一时无法查到。”

苏博文终于忍无可忍,一声暴怒:“查不到也得给朕查出来!”

齐顺海恐慌地擦擦额角,“是是,奴才一定尽全力查出凶手。”

花明宫。

花怜香正冷眼打量着若儿悄悄为她做的布包,有大有小,一次排开,竟是按着一定的大小顺序来做的。

“娘娘,过些时日便换上这个。”

花怜香皱皱眉,“这么小?”

若儿笑嘻嘻地道:“娘娘,切莫心急呀,女人大肚得有一些时日呢。”

花怜香瞅了瞅那些布包,心中猝然烦燥起来,“都拿走!都拿走!叫人看了就心烦。”

若儿只得将布包给藏好,以免被人发现。

花怜香坐下来,开始翻看之前众妃嫔们送来的礼品,推尘杂旧的,毫无新意。于是又不耐烦地将礼品推开,“那恼人的贱蹄子,一天到晚霸占着皇上,这几日他都不曾来过花明宫,若儿,你说,皇上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若儿急忙道:“哎哟我的娘娘呀,您别老是胡思乱想嘛,这几日柳才人不是昏迷着嘛,等她好了,皇上自然也就过来了。”

“哼!该死的贱蹄子!对了,皇后那边有什么反应?”

若儿幸哉乐祸地笑起来,“昨儿小秀来说了,这几日皇后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连宫门也不愿踏出一步了。”

花怜香这才有些得意地笑笑,“木头人一个,难怪不得宠。”

这时,突然有宫人来报,“娘娘!齐顺海公公来了!”

花怜香一愣,“他来干什么?”

齐顺海却恭着身子迈进来,脸上笑得有些不阴不阳,“贵妃娘娘似乎不欢迎奴才来?”

“哪里的话,齐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儿,我又怎会不欢迎呢!是不是皇上叫你来的?”花怜香立刻起身去迎,会不会是皇上终于想起她来了?

齐顺海仍旧不阴不阳地笑着,“恐怕让贵妃娘娘失望了,奴才这次来,却不为别的,只为一件事关娘娘性命的重要事情而来。”

花怜香心里一咯噔,这个狗奴才,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脸上依旧笑得妩媚,“不知齐公公所为何事?我却不是十分明白。”

齐顺海蓦地止住笑意,有些狰狞的神情却让他的老脸变得诡秘莫测。

“娘娘该是明白人,有些事儿,既然敢做,又为何不敢承认呢?你瞒得了别人,难道还能瞒得过奴才吗?”

花怜香突然便对齐顺海这怪异的表情感到一丝厌恶,然而碍于他是皇上跟前的人儿,她不敢怎么样,不过听这老狐狸一翻话中有话,却还是忍不住暗自思忖起来,他难道发现了她假孕的事吗?

“齐公公是在同我说笑吗?我怀有龙种在身,每日里便在花明宫附近走动走动,你却忽然说我做了什么事儿,我还想请问公公,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呢?”

反正不管他如何怀疑她,只要他拿不出证据,她便矢口否认。

齐顺海似料到她会如此,那张诡秘莫测的老脸却仍旧不变,反而笑得更加阴恻,只见他突然从身上掏出了一根碧玉金簪子,“贵妃娘娘可认得这根簪子?”

花怜香一瞧见那簪子,心中立时漏跳一拍。

她自然认得,这根簪子是她的,当初她在逛御花园时却不小心将这根簪子遗失,她后来命人找了许多天都没有找到,却不想,竟然在这老狐狸手中。

她下意识地伸手便要去拿。

齐顺海却将手风一转,硬是没让花怜香拿到簪子,“娘娘可认得?”

这该死的狗奴才!竟然敢如此不给她面子!不由恼羞成怒,“大胆奴才!谁许你碰我的东西的?你的狗命还要不要了?!”

齐顺海却不怒反笑,“看样子奴才来的不错,这簪子,果然就是贵妃娘娘的。”

花怜香怒道:“那又怎么样?这簪子只是我逛御花园时不小心遗失的,既然是齐公公捡到归还,那自然少不了你的赏。”

说罢便唤来若儿,“取些珍宝赏给齐公公。”

压下心头的怒火,这老狐狸不就是要钱么?哼,如今给他钱,他也没那个好命去花!

“不必!奴才来却不是为了要赏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