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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毛巾是不是你洗过的?”被简安的忽然袭击给弄蒙了,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没有大小了。

“我又没有皮肤病!再说了,里面就只这条没开封的新毛巾,我上哪里再给你变出一条来?”简安忍不住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其实苏遇景生气的样子也很有趣。

不料,手还未收回,忽然被苏遇景逮住往下一扯,整个人儿都被扯入他的怀里。

两个人鼻尖对鼻尖,鼻息缓缓流淌,目光中似乎有异样的光彩涌动。

安静如夜的病房内,竟然可以清楚地聆听见两个人突突地心跳声!

病房门很不合时宜的响起,秘书李朝推门进来,两个人迅速闪电分开,可是脸颊……都不同程度地火热成一片。

“苏州长,您的电脑给您带过来了。”李朝倒没看到具体过程,只看到两个人略为尴尬地都红着脸。似乎猜到了什么,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将他办公室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他床中的搁架上打开。

余光稍稍往一边女孩子的脸上扫过,这不是昨晚那个受伤的“泥巴妞”又能是谁?

难道……

不用难道,似乎答案已更为确切地浮出水面。

“今天周末,你也好好休息。”精明的苏遇景当然知道李朝并非愚钝之人,干咳一声,十分婉转地下了逐客令。

“好,有事再叫我。”工作昨天就已经全部帮他搬到病房内了,今天确实没有什么事,过来不过是想图一下表现。

可是这一刻,李朝马上意识到自己图表现图的不是时候,连忙聪明的退出病房。

“我……去买早点。”刚才他亲她了?确定?

似乎是自己产生了幻觉,简安重喘着抹了抹嘴巴,扎着头从苏遇景床前走过。

“早点有特护买,估计一会儿就到。那个,昨晚你有个未接电话。”看着她的小脸比西瓜瓤还红,苏遇景不由好笑。

“啊?哦。”心神恍惚之间,连忙又从门口退回病房取手机。

果真是有个未接来电,只是昨晚……怎么没听到呢?

连忙推门出去,将电话回了过去:“居然,你找我呀?”

“对啊。怎么回容宸也不跟我说一声?”电话很快接通,男子好听的声音带着磁性的质感从听筒里缓缓传出,如一股温泉般沁入心际。

“回容宸?没有呀,我现在还在沸城。”简安有些莫名其妙。

居然是跟她一个院子长大的玩伴,可以说是她的另一个异姓哥哥。

她冲他发脾气、撒娇、耍无赖……他统统含笑的举手投降,事事依着她。

用她哥哥的话来说,居然比他这个亲哥哥还要宠简安。

“那哪天回来?我给你接风洗尘。”声音里似乎还透着一丝欣喜,更是让简安摸不着头脑。

“近段时间我没有回容宸的打算。你怎么无原无故问我这个问题?”说话间,特护已将早点端了上来,在病房门口与简安点头问好。

“昨天绍青过来注册了新公司,我以为你们都打算到容宸发展。怎么?难道你打算与他两地这么挂着?”居然触了触眉心,听出了一些端倪,有些不妙的呶起了嘴角。

“我……跟他分手了,我不清楚他现在的情况。”绍青回容宸了?

居然现在在容宸市工商局工作,消息一定准确。

只是,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当年她为了他众叛亲离来到沸城,如今他就这样轻意的回了容宸,而她却找不到理由回去。

“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昨天他找我注册的时候还说,你也快过来了。”虽然猜出他们之间出了问题,但没料到是分手。

只是回头想想,绍青那吊儿郎当不靠谱的性子……

只怕他们的分手早就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唯独超出简安的期待吧!

“不说他了。我现在很好。你呢?什么时候结婚,一定要请我哦!”当年,居然也是极力反对她跟绍青恋爱的人。

但她真正跟绍青走到一起后,他还是与绍青关系和解,成为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我……呵呵,人家还不肯嫁我呢!妮妮,下周我出差到沸城,到时候再跟你联系?”也许听到她说分手应该高兴,毕竟所有人都认为绍青是配不上她的。

可是此刻,心情为何这般的沉重?

“好呀!过来我请你吃饭。”其实在居然说要到沸城出差的时候,聪明的简安便已料到他并不是出差,而是专程因为她与绍青分手的事情来看她。

居然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能做的让你能感觉出来,又不留痕迹。

“简小姐,苏州长让您进去。”病房门忽然打开,特护微笑着跟简安轻声说道。

“知道了。”在打电话呢?叫她做什么?

应了一声,这就跟居然道别,然后重新返回病房。

“我不打针!”刚一进门就发现情况不对,简安连连往后退去。

有没有搞错?

昨天病了打针那是没有办法,今天都好了,还打什么?

“过来!”苏遇景墨着脸威严地低喝一声,硬是将简安喝的再也挪不动脚去。

“我好了,真的好了,不用打了。”他是不是打针上瘾了,自己挂着吊瓶不说还惦记着强迫她打。

好吧好吧,在看到苏遇景那就差吃人的目光后,简安还是屈服的伸出胳膊又被扎了一针。

“过来,坐这边来。”看着她那受了委屈后的小模样,苏遇景不由好笑地拍了拍自己的床沿。

特护见任务完成,也不愿意做超大号的灯泡,这就拉门出去。

简安吸了吸鼻翼,不情不愿地将自己的吊瓶挂在他的吊瓶旁边,听话地坐了过去。

不就是给她安排了一份工作嘛,目前为止还没转正呢!

凭什么受他这冤枉气?

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发烧这种情况一般比较反复,巩固一针是为了你好!”见她还嘟着小嘴,苏遇景像安慰宠物一般,摸了摸她柔顺的后脑长发,第一次用异常温柔地声音对她解释。

咝……

简安不由全身一麻。

他吃错药了么?

怎么说话这幅腔调?

“我饿了。”据说早上不吃东西挂吊瓶会晕针的。一点客气也不讲,简安伸手去床头小柜上取来蒸饺就吃。

“怎么像小孩呢!”本来是想跟她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的,可她……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摇了摇头,取了纸巾将她嘴角漏出的肉汁擦去。

……

简安不由动作僵住,睁大眼睛的直视前方某个空白地带……

他很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万分的不对劲……

该不又想着什么法子整她吧?

刚想要下床返回对面的那张床,不料肩膀一紧,被他拽回后并肩按住。

“我也没吃。你一个人想吃独食?”将简安手里的蒸饺碗夺下,干脆将自己腿上的被子盖到她的膝盖上。

“那个、那个……”天地良心,她真没想吃独食,主要是觉得情况不妙,暂时逃脱而已。

可是他就算是病了,也比自己强壮许多。

只看到他几根指头稍稍用了一点点力气,她便半点动弹不得。

好吧!

冤家!

她承认,他们真的是冤家!

“说说看,你到底是哪里人?”与她一人挂着一只吊瓶,分吃着同一碗的蒸饺,这种感觉真的十分有趣。

夹了一只蒸饺放入嘴里,嗯,特护还真是会做事情,这蒸饺买的十分对味。

见她刚才还叫肚子饿,这会儿却坐在床心里发呆,不由夹了一只塞到她的嘴里。

这丫头傻了吗?

怎么连吃东西也不会了?

“沸城人。”他确定只是急性胃出血?不是精神上的问题?

老天!

她宁愿他吼她、凶她,也不要他这么奇怪地对她……

嘴里塞着满满一口他喂过来的蒸饺,简安只觉得全身发麻,想也没想就嘟噜着回答。

“别跟我鬼扯,说实话。”虽然她的普通话还算标准,倒是听不出什么地方口音来,但沸城本地人都讲本地话,哪有讲普通话的?

且不说苏遇景有多聪明,这点小常识他还是有的。

“容宸。”她是哪里人重要么?

拜托!

他是南茵州州长,不是派出所所长。

“容宸?那你怎么跑到沸城来了?”沸城人想方设法去省会容宸的挺多,但容宸人到沸城这种地级市来的却极少。这丫头还真是只小怪兽,总不按常理出牌。

“在沸城读大学,之后没工作,回容宸也没意思,所以就留在这里了。”第一次在自己万分清醒的时候与他这样“亲密”的接触,简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刚想往床边缩缩,不料苏遇景的胳膊一紧,又将她稳在原位,真是欲哭无泪呀欲哭无泪。

“你怎么认得居然?”这丫头是只小猪么?

刚刚不吃,这会儿一吃就停不下了。

一只一只热腾腾的蒸饺送进她的小嘴,分分秒秒就没有了。

而且她好像忙的很,连与他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一只接着一只不停息的继续往嘴里送着。

“咳、咳、咳……”这是什么话?他也认得居然?

被他呛的连续咳了好几声才停下,在取了豆浆喝了好几大口才回过神来,然后疑惑地看着他。

“说起来你都二十六七了,也不小了,怎么不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看着她戒备地像只兔子,苏遇景不由又是有些好笑。

“譬如说呢?”依然疑惑地盯着他,简安心里直犯嘀咕。

他怎么不骂她呢?怎么不凶她呢?怎么不取笑她、攻击她呢?

求虐待、诚心诚意求虐待……

“譬如说……好好工作,然后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了。”看来这丫头总算是吃饱了,苏遇景这才悠然自得的放开吃了起来。

“我不相信爱情。”别过脸去,似乎有些赌气。

她只想一个人躲在沸城,然后每天循规蹈矩地上班,循规蹈矩地写自己喜欢的小说。

至于感情,也许她是再也不想碰的了。

“哈哈……自称是言情小说家,竟然说自己不相信爱情。”爱情这两个字从这丫头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有些好笑,苏遇景不由取了纸巾擦净嘴,然后爽快地笑了起来。

“你怎么认识居然的?”好了好了,他终于恢复正常了,又开始调侃她了。简安松了一口气,这才认真地问他。

“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认识他的。”昨晚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见她已睡着,苏遇景用最快的速度将她的手机调成静音。

在屏幕闪烁之中,他清楚地看到来电提醒上显示着自己同学的名字以及电话号码。

先是有些惊讶,尔后、却是释然。

“我跟居然从小就认识,是很好的朋友。你呢?”好吧,还是他老道一些,先撬开了她的嘴巴。

“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咳咳、不过,你竟然跟居然是朋友。好吧,我信居然的人品,所以小浆糊,我就暂且当你还有得治。”不回答她的问题,却是温柔无限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完了完了,他今天神态举止没一样正常的,不能再跟他纠缠下去了。

反正是走不掉,只得慌乱地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闭上眼睛装睡。

苏遇景一个人自顾自说了一会儿,却听不到她半点声响。

抬起身子稍稍往她那边靠了靠,这丫头睡着了?

呵呵,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妞。

看着她单薄的后背,一时玩性兴起,伸出修长的手指,有些鬼使神差地在她背心里一笔一划地认真写了四个字。

怀里的小人儿怎么这一刻这么可人呢?

就算她是劣女,就算她是毒药,他也抑头服下了……

如果说之前的那个是错觉,那么现在呢?

她想,她应该知道他写的那四个字是什么。

只是,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太过于清醒。

她现在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不能动,坚决不能动!

可越是克制自己的行为,身体越发是僵硬的酸疼。

紧张之下,她感觉到自己是一方浩瀚大海里微不足道的小鱼,被巨大的风浪卷入深海、推到浪尖。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改变现状,却在情急之中钻入一块稍稍安稳之地。

睁大眼睛才知道,原来这里也并不是什么安稳之地,而是一张巨大且结实的网。

网虽大,却似乎只是为了网她这一条;浪虽险,她却更加渴望海里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