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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倪的一句话顺势的浇灭了梁邱钟的好脾气,推倒茶杯,他极其愤怒的站起身道:“左丘倪,你给我听清楚了,你是我的人,你就得听我的话,我想娶谁是我的自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等我回来了,我就会立刻娶了咲夜,至于你,”他瞪了凌倪一眼,“就继续做易姚的侍女吧,三个月后,再说。”说完,他甩袖离开了。

梁邱钟的话,让凌倪听的心里也是一阵暴躁,站起身,她不屑瞥了眼梁邱钟暴走的身影,随口‘嘁’一声的扶起被梁邱钟推倒的茶杯,然后用桌上的抹布一边擦拭桌上的茶水,一边喃喃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咲夜嫁给梁邱钟,我相信咲夜一定还记得她喜欢的人是谁。”她加大了手下的力度。

“你在这样擦,”易姚悠哉悠哉的倚靠在了门框上,“一会儿桌上的漆非得被你擦下来不可。”

闻言,凌倪淡定的停下手头的动作扭脸看向易姚翻了个白眼:“擦掉了也跟你没有关系吧?”

“没有,”易姚说着起身走到了凌倪的身后,“话说,你又跟梁邱钟吵架了?”

凌倪仰脸望着他虚假一笑:“我跟他吵架不吵架跟你有个毛线关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这挺凉快。”易姚冷冷道。

易姚这等行为凌倪也是疑问了,放下手头的抹布,她随口问道:“你怕是有事儿吧?”

“是有事儿,相信你也应该听说了,明天梁邱钟要带着夏侯秋回夏侯去...”

易姚话说一半,凌倪打断:“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易姚扭头瞥了眼床边放下的帘账:“东西都准备好了,还跟你没有关系,明天不用钻狗洞了,拿着我给你那腰牌直接走人,不过,记住一定要天不亮就走。”

易姚这样的话,是凌倪完全没有想到的,紧随他的视线,她也同样看了眼那几乎封闭住全床的帘账,抿抿嘴道:“你为什么突然同意了?”

“不想看见你,看见你就烦。”易姚绝情道。

凌倪叹口气的撇撇嘴嘟哝道:“看见我就烦,亏得我以前还喜欢过你,看来那个时候的我,真是眼瞎了。”

“你喜欢过我?”易姚不慌也不紧张的看着凌倪随口道。

凌倪身心毫无任何感觉的看着易姚不打算扯谎的直接道:“昂,是喜欢过你,”她咧了下嘴,“那个时候再怎么你也帮了我那么多,而且话说回来,我怎么也是个女的好吧,那时候又是青春期,喜欢你,都是免不了的事儿。”

“是吗,”易姚像是感叹什么般的摇摇头,“那我也是够倒霉的,竟然被你喜欢过。”

“嘁,要知道你是这种德行,我以前根本不会看你一眼,嗨,”凌倪闭上眼睛将两指摁在了眼皮上:“眼瞎啊。”

说完,她挤了挤眼皮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易姚淡若的瞪了她一眼不语的离开了。

易姚走后,凌倪款步走到门前,扶着门框探出脑袋的朝着易姚房间方向‘呸’了一下,起身刚准备关门,冉浅突然一脸着急的冒了出来。

随即,凌倪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俯身双手扶膝气喘吁吁满头是汗的冉浅眨了下眼睛,问:“你这是咋了?”

冉浅像是苦口难言般的抬了下手:“我我,”他又喘了几口气,“你能给我倒杯水吗?”

看着他这鬼样,凌倪也不能说些什么了,松开拉在门框边的手,她转身走到桌前快速给冉浅倒了杯水,端起走到门前递给寸步不离原地的冉浅,又问:“你是不是被左娇娇的爷爷打回来了?”

“我跟老大哥可是兄弟,他怎么也不会打我,就是,”冉浅整了下自己那掀起一边儿的假胡子,“我今晚要走了。”他仰脸一口气的喝下了杯中的水。

“走,你走去哪儿啊?”

“我不能告诉你,”冉浅边咽喉结,边转脸具备警惕的四顾了圈周边,“我是来跟你道别的,这些日子谢谢照顾。”

“那你不管左娇娇了?”凌倪一脑热的问。

冉浅叹口气:“这个事情,我还是回来在从长计议吧,等事情平复了,我再回来跟你说清楚,走了。”说完,冉浅将茶杯递还入凌倪的手中后,匆匆离去了。

冉浅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让凌倪的内心袭上了一股莫名的怪感。但,那种感觉,凌倪又怎么也形容不上来。

清晨,天还未亮,小鞠便背着包袱来到了凌倪的门外。

这一夜,凌倪怕自己睡的忘我也就没有睡熟了,穿好鞋子,凌倪走到桌前将蜡烛点燃的下瞬间里,小鞠敲门了:“你醒了?”

闻言,凌倪连打哈欠的走到门前将门拉开点点头:“嗯,几乎没有睡,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咱们走吧。”她说着逆身走到桌前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包袱。

“嗯,对了,”小鞠突然上前拉住了凌倪的胳膊,“太子府的马夫跟咱们一路。”

“跟咱们一路,你的意思是,”凌倪双眼一眯:“有马车?”

“应该有吧,那个马夫说他也是夏侯的人,这次回去要给他娘过三年,所以就跟咱们一路了。”小鞠解释的清楚。

凌倪笑:“那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走路了,而且也节省了不少时间。”

“是啊。”小鞠点点头。

“那,”凌倪俯身吹灭蜡烛,“我们走吧。”

“好。”

待小鞠一声回应后,凌倪与她一同走出了房间,缓步离开了别院。

她们走后没几分钟,易姚便拉开房门的走了出来,既而,他抬头看了眼黑蒙蒙的天色,耸耸肩的刚准备退回房间的下一时间,便听见了房檐上的动静,跟着,他一个警惕的跳下台阶,抬眼看向上面跑走的黑影,刚准备追逐便又感觉不对的瞪大眼睛心想:‘看来,左丘倪是要有危险了。’

昨晚面纱女与夏侯秋的话显然是刻在了易姚的心里,虽然面纱女没有明确的说出自己的目的。但,就论这点儿,便能让易姚产生出一系列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