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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很想告诉她,世子爷之前说的有时间会来看她只是客套话,今天过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单纯的看望她。但是看着她这么高兴的样子,丫鬟还是决定不扫她的兴。

洛玉婧坐到梳妆镜前,透过镜子看着她道:“快帮我梳头,别叫他久等。”

“是!”丫鬟忙扯着嘴角走到她身后,接过她递过来的梳子替她梳妆打扮起来。

前厅,齐王看着邢顾言脸上的神『色』十分心虚,但是想到女儿这几年受过的苦,那丝心虚又很快消失不见。

而且那座矿山并没给他带来多少利益,黎国是禁止私人采矿贩卖的,他便低价卖给了南国人。

那人自称南国丞相府的公子,先交了一万两的定金,说是后面的四万两会在半年后给他,可谁知迄今为止他都没见到那剩下的四万两。

他还让人拿着信物去了南国丞相府,谁知南国的丞相竟然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未成婚,根本没有什么公子。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但是茫茫人海,他去哪儿寻人去?更何况这件事闹大了,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他可就是死路一条。因此他也只能咬碎银牙和血吞,吃了这个哑巴亏。

“世子原来还记得婧儿,本王还以为世子有了世子妃就将婧儿忘得一干二净了呢!”他先声夺人反将一军的开口。

齐王其人生『性』懦弱胆小,胸无大志也无甚头脑,虽是个王爷却无半点实权,深知皇上疑心病重,便从不和朝中官员世家大族走动,因此他在这京城之中活的像个隐形人。

邢顾言今日本就不是来质问他为什么撒谎的,况且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洛玉婧没死。那矿山一开始也本就是洛玉婧发现的,她为了矿山差点丢了命,矿山本来就应该是她的。

此刻他根本没心思搭理齐王,只淡淡地道:“我虽不才也不至于记『性』这么差,毕竟和郡主自幼相识,没那么容易忘了她。”

“哼!”齐王冷哼一声,“算你还有点良心!”

邢顾言不再说话,半晌后,齐王看着他再次开口,“婧儿与你同岁,如果不是受伤早就该嫁人生子了,她这个岁数亲事是不好找了,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该好好照顾她的后半生!”

刚走到门口的洛玉婧闻言慢慢停下了脚步,屏气凝神的竖起耳朵。

邢顾言神『色』终于浮出明显的不耐和厌恶之『色』,看向齐王得寸进尺的嘴脸,道:“但凡我有点良心就不会娶她,我的心里只有我的世子妃,娶她只会害了她。”

齐王一听这话,怒火丛生,手掌猛的拍向桌子,瞪着他道:“好个忘恩负义的小子,如果不是婧儿,你哪能活到今日,哪能等到成亲那天,你给本王滚出去,齐王府不欢迎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着他便起身过来拉邢顾言,一边拉嘴里一边不停的道:“你给本王滚出去,狼心狗肺的东西,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尽管他使尽浑身力气,邢顾言却依旧分毫未动的坐在椅子上,他气急败坏又去拖他屁股下的椅子,却忽然感到一股力道向着自己席卷而来,一下子将他震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两米之外的地上。

“啊——”

他捂着摔疼的屁股怒视着依旧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的邢顾言,难以置信的道:“你、你竟然敢打本王,殴打皇室可是重罪,你真以为你们邢家可以同皇室平起平坐了吗?”

一想到他这个正儿八经的王爷活的还没有邢天那个假王爷风光他这心里就憋屈的厉害。

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邢顾言道:“人人都道你安阳世子千好万好,可他们哪里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是个忘恩负义冷血无情的小人,伪君子!”

邢顾言目光冰冷的看着他,“王爷,请注意您的身份!”

齐王冷笑:“呵,身份?本王哪还有什么身份?黎国只有你父亲一个王爷,你邢顾言一个世子,我算什么?我的儿子算什么?”

“够了,父王!”洛玉婧擦干眼泪走了出来,神『色』厌恶的看着犹如泼皮无赖一般无二的齐王,语气冷冰冰的仿佛是在下命令,“女儿和世子有话要谈,你出去吧!”

“我不走!”齐王反而一屁股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疼的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一边伸手去『摸』屁股一边道:“我不走,为父倒要看看他要对你说些什么!”

洛玉婧拿他没办法,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便转头对邢顾言道:“出去说吧!”

说完她便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邢顾言一边点头一边起身,跟在了她后面。

“你们……”齐王想跟上他们,可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觉得屁股疼的像是要裂开,不得已又轻轻的坐了回去,看着邢顾言的背影低咒道:“狼心狗肺的东西,给本王等着,有你哭的一天!”

洛玉婧带邢顾言来到了自己的院子,转头看向他笑道:“你说过有时间就会来看我的,我就一直等着,你果然真的来了。”

邢顾言直视着她的眼睛,嘴角慢慢牵出一丝笑意,道:“我来是有事想告诉你。”

洛玉婧点头,“你说!”

“我要当爹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任一个情绪变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们都不可能!”

洛玉婧只觉得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猛然『插』入她的胸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她觉得呼吸都费力,摇着头,视线从他的脸上下滑看着他的衣服道:“如果我早点回来,我们一定有可能的,你心里有我!如果没有我,你不可能因为我一句喜欢紫『色』就一直穿紫『色』的衣服!”

邢顾言看向身上的衣服,“云睿也穿了这么多年红衣,我们不是因为喜欢你,只是因为习惯了,你每年固执的把衣服送到府上,对我和云睿来说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无所谓,所以就穿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不是这样的……”洛玉婧不相信的摇着头,“我不信你从来没喜欢过我!明明你以前对我和对别的女子是不同的,我们一起喝酒一起舞剑一起谈理想,这些你都忘了吗?”

邢顾言蹙着眉头道:“我是和云睿一起喝酒舞剑谈理想,而你是他的朋友,我总不好不理你。”

当初她女扮男装和云睿结识,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云睿走到哪儿都会带着她,来见他也是一样。

他只是为了照顾云睿的面子,才把她当成半个朋友。

他早看出她是个女儿身,也暗中让人查了她的身份,齐王之女和永恩侯的公子可以说是天作之合,他还等着看云睿发现她女儿身之后的神情,等着喝他们喜酒呢,却怎么都没想到她会忽然说喜欢他。

他自然不会回应她,有一天她托人给他送了封信,约他去洛城,说云睿也会去,并且她和云睿已经先走一步了。

当时洛城正在闹灾害,灾害过后爆发了瘟疫,疫情十分严重,他担心他们有危险便立刻赶了过去。

出发前他也考虑到她可能在骗他,可能只是想单独约他出去,怕他不去才撒谎说云睿也去了。他特地去了云府一趟,云府的管家告诉他云睿出远门了。

因此他便以为云睿真的跟着她去了,他便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快马加鞭赶往洛城想把他们带回来。

途经一段山路的时候他看到了她,一身男装,正在他必经的路前方好整以暇的等着他。

见到她他就知道自己上了当,想掉头回去,她却拦住他的路执意要他跟她去一个地方,就在那附近不远。

他想来都来了便随她去看看吧,于是他跟着她来到一处山脚下。

她告诉他那是一座矿山,山里埋着丰富的矿产资源,说是送给他的礼物,他只当她疯了,二话不说就想掉头离开,可忽然四周就地动山摇起来,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她压在了身下……

不可否认她确确实实救了他一命,他对她是有感激的,但男女之情是真的没有。

洛玉婧神『色』灰败的低下头去,泪水像珍珠般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这几年来我反复问过自己后不后悔,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后悔。如果能让你喜欢我,哪怕死我都愿意。我以为等我康复回来,你就会娶我,可我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成亲了,娶的还是一个家世普通,方方面面都配不上你的女子……”

这叫她怎么能甘心呢?她一直想去见见她,可是每次一照镜子,她就打退堂鼓了,她怕对方的容貌让自己自惭形秽。

可是现在,她真的特别特别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能让他如此喜欢。

“她没有哪里配不上我,在我心里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邢顾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他来是想试探是不是她给冬阳下的『药』,毕竟她当初的种种行为和洛玉溪如出一辙,下『药』的事她不一定做不出来。

可看她的反应,应该跟她没有关系。

上次见面他就该对她说清楚一切的,或许他也该告诉冬阳送他紫衣的那个人是谁了。

洛玉婧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只觉得这几年的坚持完全没有了意义,这个男人真狠心啊,对一个为了救他差点付出自己生命的女人这般绝情。

“呵呵……”她抬头看着空阔高远的天空,悲哀的笑了起来。

丫鬟走过来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道:“郡主,咱们回屋吧,外面冷。”

洛玉婧却笑着笑着慢慢在冰冷的地面上跪了下去,然后身子慢慢向下倒去。丫鬟惊呼一声立马上前接住了她的身子,却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

丫鬟忙紧张地大喊起来,“来人哪,郡主晕倒啦……”

***

邢顾言从齐王府出来,回去途中经过玉家的当铺,恰好看到云睿在里面,便翻身下马,走了进去。

云睿正在柜台前拨着算盘核算着这一年的账目。像是有所感应般抬头看向门口,看到他,神『色』微诧,放下手中的算盘,走过来道:“你是顺路呢还是特地来看我的?”

邢顾言直言道:“顺路。”

云睿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色』,一边领着他坐下一边神『色』严肃地道:“我刚好准备抽个时间去找你呢!”

邢顾言挑眉问道:“有事?”

云睿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无意中听见玉清灵跟玉衡兄妹二人的谈话,玉清灵问玉衡‘世子妃是不是她娘生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的?”

邢顾言正在倒茶的手一顿,抬头眉头紧蹙的看着他,只觉得这太过莫名其妙了点,玉清灵怀疑冬阳是玉夫人所生?这怎么可能呢?

云睿注意着他的神『色』,道:“我当时还以为我听错了。”

邢顾言沉思了一会儿才又再次看向他问道:“玉衡怎么说?”

云睿道:“他当然说不是啊,可我后来问玉清灵她为什么会怀疑世子妃是玉夫人所生,她跟我说是不小心听到她爹跟她娘的谈话,就连她爹也有此怀疑。”

邢顾言眉头越皱越深,喃喃道:“我听冬阳说过她与玉清灵是同岁,而且还是同一日所生……”

云睿也听玉清灵说起过这个,不可思议地道:“她们两个该不会是双胞胎吧?”

邢顾言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神『色』疲惫地道:“你想知道不妨去问问玉将军。”

他觉得很奇怪,为这么这么多年过去了,玉清嵘会忽然有此怀疑。

“这个……”云睿一想到面对玉清嵘就觉得压力山大,犯难地挠着脑袋道:“这你让我怎么问得出口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见到他说话就结巴,还不如你去问呢。”

邢顾言忽然像是不在乎答案了般,道:“其实谁生的并不重要,知道是谁养的就成。”

在他看来养育之情远重于生育之情,生个孩子只要十个月,疼痛也只是暂时的,可养育一个孩子却要十几二十年。

毫无疑问,叶大叔叶大娘是养大冬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