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空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开了。
他脸红得一塌糊涂，心跳如擂鼓，手脚都在发软，压根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容易才挤出几个字。
“哈、哈哈，我就是，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唐怀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原来，我喜不喜欢谁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那个，我是你的粉丝吗，哪有粉丝不关心偶像的感情生活的呢？”
许远空根本不敢看他，目光四处游离的同时硬着头皮给了一个答案。
“我以为比起这个，你会更关心我的……成绩？你不是事业粉么？”
唐怀夜终于大发善心，微微直起了身子，让都快喘不过气的许远空获得了一点呼吸空间。
许远空眼神飞快从他身上瞟过，一沾即走。
为什么夜神连事业粉都知道啊？！这不科学！
“对，对啊！”许远空强撑理直气壮，“我们可是说好了要一起夺冠的！我就是怕谈恋爱会、会分心嘛。虽然晓雪也是半个圈内人了，但是女生不都喜欢男朋友陪她么？她看起是挺明事理的，可谁知道女生谈恋爱会怎样呢？万一她控制不住朝你发脾气，让你心情不好怎么办？”
越说，许远空就觉得自己越有道理，连腰板都挺直了，一脸的忧国忧民。
“夜神，我不是故意要阻拦你，但现在正是联赛的关键期，就算……也可以先等等嘛，要是她连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给你的话，肯定对你也不是真心的！那这样的话我们也没必要委屈自己对不对！长痛不如短痛，依我看最好还是，快刀斩乱麻，挥剑斩情丝！大家都是兄弟嘛，我会……”
“停。”唐怀夜越听越不对，无奈地抚了抚额，“你一天到晚的，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还不是想你么？！夜神你听我说啊，晓雪虽然是个不错的女生，但也未必会……”
见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唐怀夜不得不把自己那点说不分明的心思先压下去，扞卫自己的清白。
“我不喜欢晓雪。”
“……喜欢夜神你的人好多的，也不需要额等等，夜神你刚刚说什么？”
许远空终于从自己的碎碎念中醒过神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唐怀夜，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们不是已经……那什么了吗？怎么突然变成不喜欢了？
唐怀夜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我不喜欢晓雪，而且放心吧，不用担心我的感情生活会影响我的竞技状态，我不喜欢女生。”
“哦，那我就放心了。”
许远空确认自己没有幻听之后，心里舒服多了。
他就说嘛，夜神怎么会是那么无聊的人，女孩子什么的，哪有冠军重要啊！
不喜欢女孩就对了嘛……
等等！
许远空轻松的笑僵在了脸上。
他，刚刚，是不是，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看着某人呆若木鸡的样子，唐怀夜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逼近了一步，说得更加清楚。
“是你想的那样，我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