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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先走一步!”穆涟依把宝剑背到身后,推着几个姐妹前行:“变身吧。”

祝思云脸色黑了黑,好多蛇啊,意念转动,很快也恢复成蛇形,同群蛇窜向谷内,时至今日,柳芯蝶已经不再排斥纳兰司许的靠近,二人同时变身并排追向大伙。

沿途中,柳芯蝶偏头看了眼旁边那条快到发光境界的灰色巨蛇:“你内力不错嘛。”

“嗯!”纳兰司许淡淡回应。

“你总是阴沉沉的,也不装扮,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不是!”

柳芯蝶吐吐蛇信子,笑哼:“真不明白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念念不忘,哎,其实吧,我现在也很迷茫,不知何去何从,心事也无人可说,但我觉得我并不想防着你,真的,那三年云栖梧折磨你,其实我也很难受,为何难受也想不明白,我一直以为是愧疚,毕竟你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恶,现在明白了,不是愧疚。”

纳兰司许好似没料到她会突然跟自己说这些:“那是什么?”

“呵呵,都到今天了,我若还不明白,就太傻了,你对我的情意,是人都会感动吧?你信吗?我忽然很想记起点什么,好几次想来问你,但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因为你想保护我,阿许,你可知我如今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是什么?”

“回到儿时,重来一次,失去一千多年的记忆,那种悲哀,你是无法明白的,忽然觉得活着好累好累,阿许,你告诉我,我们到底经历过什么?知道吗?我进宫时,并非完璧之身,那个人是不是你?”以前她想不明白为啥纳兰流川让她进宫时,要躲过验身,最近听到穆涟依和白月湘对破身的讨论后,她懂了。

果然她也没那层膜,这些事情压得她好累,也极其不安,纳兰流川究竟都知道些什么?为何不告诉她?

他只是把她当一颗棋子而已。

如今留在白月湘身边,都不知道该痛下杀手还是去保护,越来越没方向,想不起过去,看不到未来,好生悲哀。

纳兰司许愣了会儿,穿过片丛林后,不温不火来了句:“是与不是,还重要吗?你只要记住,这个世上谁都可能加害你,唯独我不会,谁都可能离你而去,我不会,你说你不知何去何从,如果哪天不想再面对这些是是非非,你告诉我,我会带你走,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下去。”

因为这条命如今就是在为你而维持着,就怕你沦落到无处靠岸那天。

柳芯蝶停了下来,呆呆的望着已经爬出视线的人。

无人看到,站在山顶的少年正凌锐的注视着下方一切,那么多蛇,究竟哪个是白月湘?难道在马车里?是啊,女人嘛,都比较娇弱,一国王后怎舍得委屈自己行走,于是目光定格在进谷的车队中,待靠近了便扬手挥下。

一包包火器被点燃自高空抛下。

纳兰司许还慢悠悠调转身体回来寻找落下的柳芯蝶呢,倏然抬头,惊慌大吼:“快跑,有埋伏,阿秀你在哪里?”喊完就继续四下搜寻起来。

柳芯蝶被这一声呐喊惊住,没时间去查看什么情况,庞大身躯绕过树木缠到纳兰司许身上:“快走!”

“好!”

已经到很前面的祝思云等人纷纷停下缠到树上眺望后方,一道道爆炸声形如催命符,使得后方三千多人和粮草物资顷刻毁于一旦,连哀嚎声都没听到,就这么葬身血海了,焦急道:“怎么办?后面还有好多人啊。”

“哎呀别管了,快跑吧,保命要紧!”穆涟依用尾巴拍打了一下好友的脑袋。

程雪歌哆哆嗦嗦的问:“我们的物资都在里面,接下来几十天,这么多人要吃什么啊?”

“云伊生也在……”落玉娇话未说完,就看到那人正向这边飞来,吐吐信子催促:“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祝思云缠着树杆的身子不住收紧力道,显然气得不轻,三千多人啊,就这么没了,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赶到她前面了?容不得多想,身体已经被强行卷带着滚落地上,只好继续往谷外爬。

直至都平安跑到谷外,也没等到预想中的大军压境。

“大家不必惊慌,方才我感觉到他们来人不多,应当只是一批会轻功的率先追了来而已,仅几百人,咱们明早能抵达一个村庄,到时向村民收集物资便可,快跑。”云伊生见都慌了神,放大音量抚慰军心。

于是即便出了山谷,又无非人身才能保护的物件儿后,都用着蛇身向前猛爬。

女人们被神佑军护在正中位置,可秩序是完全打乱了,根本不知谁是谁,估计也就祝思云最好认,放眼望去,上万蛇群,唯她一人乃黑黄相间花斑蟒。

现在祝思云终于知道为什么都觉得她原形最好看了,自古物以稀为贵,来到蛇界近一年,真没看到半个和她一样花色的,不知这一幕放到现代去会如何,真能震惊世人吧?一万多条大蟒蛇同时逃亡,再没见过比这更壮观的画面了。

“王爷,轿子里根本没人,怎么办?”

“没人?”花无过愤愤锤了一拳树杆,狠毒的目光对向了那群俘虏,哼,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敢瞪他,咆哮道:“将这些人全部格杀,然后继续给我追。”白月湘,你跑得可真利索。

或健全或重伤的一百来人个个呲牙咧嘴,恨不得上去将那孩子活活咬死,以解心头之恨,但他们哪里是这群人的对手?只望脱困的兄弟们能平安将王后送到穆元帅身边去,只有王后活了,他们即便是死,家人也会得到一世照拂。

‘噗噗噗!’

一支支箭羽飞进人们的身体,却无一人吭出声,倒让花无过敬佩了一把,面对血流成河的山谷,竟是未起丝毫怜悯之心,对于他来说,除了东呈,世上所有人都不过如蝼蚁卑贱,总有一天,他要让东呈百姓住进天苍来,再不用担心岛屿被海吞噬。

“呜呜呜不要啊……呜呜呜求求你们放了我女儿吧,呜呜呜各位大爷,求你们了。”

还没进村,路过一条杨树林时,祝思云这边就听到了一片痛苦哀嚎声,立马化身成人,抬手小声命令:“停止前进,我们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撂下话,拉拢大氅往右边土坡攀爬,别尼玛又是埋伏,可恶的花无叶,你给我等着,真后悔当初救了他,竟把她逼到这个份上。

穆涟依和云伊生等人也化身跟了过去。

一个不算太高的山脚下,大群土匪装扮的男人正押着四五十位年轻女子往山上推搡,上百位老者连滚带爬的追赶苦求,带头的一个似当官的头头和几名衙役居然也和山贼混在一起,某女纳闷的看看旁边云伊生:“这是……强抢民女?云蟒的官不是都很清廉吗?为何不管?”

“陛下再圣明,也不可能做到下面人人廉洁奉公,而且最近半年来陛下远在边关,官场治理不严也在所难免。”云伊生说完后还翻了个白眼。

“县老爷,您不能这么做啊,呜呜呜您把女儿还给我们吧,求求您了……”

“宋保,你简直丧尽天良,如今东呈狗贼猖獗,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想着如何安置百姓,还勾结山匪趁火打劫,你就不怕我们上告到知府去吗?”

“就是,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了?你不是人。”

“识相的赶紧放人,否则明天我们就联络周围四村乡亲跟你拼命。”

叫宋保的富态男人单手叉腰,不屑一顾道:“知府?估计知府大人现在也想着怎么敛财逃命吧?如今的朝廷,哪有功夫管咱们这穷乡僻壤的闲事?别说东呈狗贼了,就是另外几国的事估计也够帝君头疼的,这场仗没个几百年怕是打不下来,反正迟早都是个死,不如死前活个痛快,老子警告你们,从今儿个起,你们五个村子每日都需向老爷我上交一头家畜,可别想拿些鸡鸭来糊弄老子,否则就要你们好看。”

“你……乡亲们啊,这宋保以前就是土匪出身,我们当初怎么就信了他能改邪归正啊呜呜呜呜,我们跟他们拼了吧?”一个老妇人哭喊完就要冲过去,却给其余人紧紧拉住。

“就凭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还想跟我们寨子斗?保哥,别跟他们啰嗦了,回去给您挑几个俊秀的好好乐一乐?”

“保哥咱们走吧。”

山匪们开始不耐烦了。

“恐怕你们今天是走不了了。”

不知从哪传来一道声音,拉住了山匪们的脚步,纷纷扭头凶狠大喊。

“是谁?有本事就别躲躲藏藏,滚出来。”

“滚出来。”

祝思云理理发型,与几个姐妹悠哉悠哉现身。

“天啊,是姑娘,哎呀,这可咋办啊?”老人们急了,这边的人还救不回来,怎么又来了几个自动送上门的?

站在各处的几十名山匪个个眼冒金光,特别是看到她们后面还有好些姑娘正在往外冒,且个个如花似玉,美得不可方物,都开始吞咽起口水,甚至对押着的村姑们瞬间失了兴趣,极品,全都是极品。

珂珂雾雾沫儿佩狸等贴身婢女们一看那些下流胚子如狼似虎的眼神就恨不得过去甩耳光,胆子不小,敢妄图猥亵她们,最最可恨的是还用那种眼神看她们的主子。

雾雾第一个挡在祝思云面前,指着那群土匪叫嚣:“你们放肆,若再敢盯着我主子看,信不信我挖了你们的眼睛下酒吃?”

“哎呀呀,小美人脾气够大的,我喜欢,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来,告诉哥哥,从哪儿来啊?要到哪儿去啊?哦,甭管你们从哪儿来,既然上天促成了咱们相遇的缘分,那就只能往山里走了哈哈哈。”宋保摩拳擦掌小跑了过去,近了看,不由惊呆,美,太美了。

程雪歌和落玉娇悄悄往后躲,并非害怕,她们后面可是有一万多将士,有啥好怕的?主要是那眼神实在令人不舒服。

祝思云和穆涟依却显得很淡定,纷纷环胸等待着对方靠近。

山坡下,大军已经恢复成人身,这么多蛇突然进到村子,若给当成贼人吓到百姓就不好了,自山谷被埋伏一事后,已经过去两天,并不觉得饥饿,倒是王后体质不同,好在路途中有野味给她充饥,心情都不太好,听见隔壁的对话,无不摇头为那些土匪叹息。

这要是帝君在,估计早命人过去千刀万剐了,调戏谁不好,调戏到王后头上。

“哦?只能往山里走吗?行啊,正愁大伙失了兵器,估计寨子里家伙事不少吧?”祝思云点点头,很是赞同对方的说法。

“哎哟喂,姑娘们啊,你们快走吧,他们不是好人啊,没看都在强抢女子进山吗?”

漫漫扶住跌跌撞撞过来的老人:“老婆婆,不怕不怕,就凭他们这群宵小,我们不放在眼里,这事既然给我们撞见了,就一定管到底。”

“啊?”老婆婆狐疑地打量了下一群姑娘们,看起来都细皮嫩肉的,真能行侠仗义?

听美人说愿意上山,宋保和众弟兄无不心花怒放,做了个有情的手势:“那姑娘请吧,您放心,山上什么都有,一定盛情款待。”

祝思云摇摇手指:“不急不急,既然县令如此好客,我等就只好却之不恭弄了,只是我这后面还有一帮饿了几天的弟兄,希望大人能一并接纳,不用多么丰盛,吃饱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