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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男搁在桌面的大手微微握住,终于,斜睨着迎上女人焦急神情,这一刻,他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挫败感,很想命人将这二人拿下处死,可想着往日点点滴滴,怎么都无法开口,更甚者,他都舍不得她这惊恐万分的模样,心,正被什么东西片片削去,还要强装镇定来保留住最后一点尊严。

究竟是谁更累?苦笑:“你无需害怕,我若要杀他,何必等到现在?王后,最后问你一次,真的要为了他与我断了夫妻情分吗?”语毕,面不改色的转头凝视过去。

卧槽,他还真是一副怨夫样呢,难道在他心里,她不想和人共享他就是心胸狭隘,不可理喻?墨千寒,你他大爷的还真从不觉得自己有错,该死的,为啥见他强颜欢笑会这般哀伤?不可以,她不可以退步,坚决不要和这里的女人一样卑微,那种日子太可悲了:“我说过,我根本就不是白月湘,所以谈不上夫妻情分,以后我还是云蟒一份子,你是帝君,我会跟涟依她们一样拥戴于你,但夫妻的话,不能!”

后墨千寒又端详了一会,女人态度坚决,寻不出一点破绽,笑容凝固,恢复成生人勿近:“好,我成全你,但此事不可急于一时,反正纳兰兄也需要再休养几日,等我妥善处理好后,再还你自由身,你俩……到时一并离开吧。”丢下话,谁也不看,走得利索。

啊哦。

祝思云一脸懵逼,因为她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可又想不出什么话来挽救,她只想和他离婚,没想过离开这里,刚沉溺进亲情中,哪里舍得抛下?还有那么多姐妹,墨千寒就是墨千寒,狠绝果敢,不留半点余地,可人家也没做错,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怎么办?

她真不想和大伙分开,可要跟墨千寒离婚,就只能全部割舍。

“你……舍不得?”纳兰流川适时慰问。

“你说呢?”

这个女人真是:“你自己说要与他断干净的。”别是反悔了吧?

祝思云忍住想落泪的冲动,颓废颔首:“不是舍不得他。”

纳兰流川恍然大悟,此女重情重义,哪怕只是一缕幽魂,但近一年的朝夕相处,早和身边许多人密不可分,倾身安抚:“你放心,到了玄尚,你也会慢慢拥有如今所失去的一切,再给你寻个好人家,这么聪明伶俐,相信不少人希望成为你的养父母,朋友的话,那些大家小姐不比如今这些差。”

傻瓜,咋还哭了呢?女人啊,再坚强,也还是这么多愁善感。

放心吧,即便最后发现属意的并非是你,这辈子,都不会伤害你,一生至交!

接下来的日子,人们发现帝后娘娘变得越来越奇怪,时不时一个人关在屋里发呆,不管大伙怎么逼问,都闷不吭声,极为消沉,好似命运即将步入绝境一样,忧愁绕环,挥之不去。

无端的,某女趴在窗口静静望天,她想起那个可以无话不谈的云川了,好想道与他听,哪怕得不到答案,也可以畅所欲言的倾诉倾诉,这种事,她最不能说的就是这些朋友们,涟依和雪歌还好,她们都不喜欢墨千寒,可阿娇……,她相信只要她开口,阿娇一定会立即逼迫墨千寒休了她。

不是的,不是因为一个阿娇,而是后面会出现的无数个阿娇,总是不明白,墨千寒究竟喜欢她什么?喜欢到什么地步?跟那画中人想比谁更重要?如果那个女孩儿突然出现,他还会只把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吗?

只是一幅画,就动手打她,要是人的话,若不慎伤着人家,估计会直接开杀戒吧?

无尘殿,她有进去过,里面没有住着什么美人,但历经几百年,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还有那个密室,朴素的陈设,竟像极了一个温馨家园,保存完善,那就是他曾经和那女孩儿住过的地方吧?就那么一个住处,居然让情姨守护几百年,亦或许都不止几百年。

小三子曾帮她打听过,在他还是王爷时,府中也有一个禁地,和无尘殿一样除他以外,谁也不得入内,应该是当了皇帝,后迁移进无尘殿的。

还真是执着呢。

那个女孩儿究竟是死是活,她已经不想去探究了,这么多理由让她无法和他继续下去,只能快刀斩乱麻,拖拖拉拉好没意思。

云川,看,我现在和当初的你一样呢,终日为情烦忧,不过好在一切都将要过去了,可我不能去玄尚,真的不能,即便纳兰流川给出的憧憬非常美好,但有些东西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白洪毅,魏清莲,白嵩,涟依,雪歌……谁也代替不了。

可等着她的只有这一条路能走,墨千寒兴许会下一道圣旨,王后薨逝,从此云蟒再无她祝思云和白月湘这个人,尼玛,好烦啊。

至于跟纳兰流川交往这事,她没多想过,也许很久以后,命格得到破解,她也和他相处愉快,说不定真能发展发展,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她可是还能活八千年呢。

这天将将入夜,在纳兰流川处逗留整个下午的祝思云起身告辞:“你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虽说墨千寒一直帮你瞒着,但终归不太合适,再养两天,你就先回玄尚去吧。”

纳兰流川听后心里颇不是滋味,分明是怕事情败露,墨千寒遭遇臣民指责吧?

“好,到时你与我一同离开!”

“我……暂时恐怕不能跟你走。”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家人与朋友说,而且真的很不想离开他们,越想脸色越是凝重。

男人好像也不知该怎么解决这个难题,眸光潋滟,柔情蜜意:“小湘儿,没尝试过,你怎么就知道离不开他们?这个世上,谁离了谁无法存活?不能给我个机会吗?你答应过的,要与我交往。”

某女汗颜,她那是随口说说,谁要和他交往?受不了那热切希冀的目光,匆忙转身:“容我再想想。”

目送着女孩儿逃也似地离去,纳兰流川立时寒下脸,这些天好话说尽,从没对哪个女人如此耐心哄过,白月湘,你还真把自己当天上有地上无的仙子了?望向天上一轮圆月,是啊,该走了,有些事也是时候去办了。

再说祝思云,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下,心头思绪紊乱,万般惆怅,才想起此处不是她想留就留,君无戏言,他说要她离开,她就必须离开,墨千寒,离婚后,就非得老死不相往来吗?这么多人你叫我如何放得下?脑海中全是昔日画面。

四个人在御花园里击掌许下同生共死不离不弃的誓言,母亲决定原谅她时一拳拳捶打在后背的感觉,那种情况下,她都还控制着力道,怕伤着她。

父亲兴冲冲跑到紫宸宫告诉她一定会辅她更上一层楼,哥哥明明已经绝望,可一句大哥,他选择了接受墨千寒,父亲跟哥哥会轻易同意赶赴边关,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保住她,如今唯一能带走的也就珂珂三个丫头,对了,还有小三子,那臭小子没了她的庇护,真的可以和雪歌修成正果吗?

涟依那么冲动,大祸小祸不断,现在还有个更大的祸事正等着她,估计逼急了真的会不顾后果跑去与墨千寒硬碰硬……

阿娇倒是乖巧伶俐,做事稳重细心,但只有她知道,阿娇心里有多苦,远嫁公主,落玉书压根就不在乎她,自己娘家人都轻慢,更何况是云蟒了,没有这么多姐妹呵护着,她估计早发疯了,听涟依说,有次她还因赌气把后印甩手扔给了她们,其实在阿娇心里,感情比地位尊荣更重要。

若是自己走了,她该多伤心?

纳兰司许也不能没有她开导,这家伙心里只剩黑暗了,自己在都时刻担心着他会受不住内心折磨,自毁灭亡。

情姨也很疼爱她,像个大姐姐一样,平日话不多,可一旦她有危险,豁出命也会帮她挡着,就连那帮子相处了几个月的大臣,个个同父亲一样慈祥,墨千寒当初所担心的事压根没有发生,他们是真的很忠心耿耿,从什么时候起,她真的把这里当家了?

墨千寒,你为什么要让我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为了你,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事事以你为先,深怕你交代的事处理不好,从没为一个人这么费尽心力的付出过,从来没有,只要你一句话……就没有什么是我们共同克服不了的难关,那狗屁天命都算不得什么,只要你愿意。

摇摇头,也罢也罢,先和纳兰流川到玄尚国待一段时间,等想到折中法子再回来与大伙相聚便是。

再去问问他?怎么问?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显得毫无尊严,祈求来的感情又怎会长久?而且那等同于是在逼他说谎,这点,死都做不到,于是下定决心又向纳兰流川的住处返去,掀开帘子刚要说愿意和他去玄尚时,竟发现屋中空无一人。

嗯?上茅房去了?呼出口气,耸耸肩开始在屋内四下打量,这家伙有着小小洁癖,犄角旮旯都收拾得一尘不染,负责伺候他的侍女一定很幸苦。

“这是什么?”

走到书桌上俯身对着一个翡翠雕刻物暗叹,像朵莲花,小巧精致,拿起来刚要赞誉一下古人的手工技术,愣了,原来在花式翡翠下,印着两个墨色大字,纳兰,是他的姓氏,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字体。

非常眼熟的字体。

很快便联想到了曾经的一封封信笺,没错,这个兰字云川也曾写过,一模一样,按捺住惊异,开始在桌上书本中翻找,终于,一张写着几行小字的白纸映入眼帘,没什么特殊意义,只是首古诗,呼吸变得沉重起来,眼珠转转,继续翻箱倒柜,最后还是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可疑木盒。

颤抖着小手将盖子慢慢拉开,果然,最顶层是张她曾用过的一张纸,下面还有许许多多绢布,一一打开,‘咚’,就着木椅瘫坐下去。

忘了把东西迅速归位,就那么木讷的盯着那些信笺发呆,他说他喜欢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与他有着家族恩怨,他说他爱了他一千多年,记得两国交战那会,恰好是他说与对方起冲突的时候。

是谁?墨千寒吗?还是落玉书?陈王不可能,他们是盟友。

除了墨千寒跟落玉书,谁有本事去吞并他的家族?

一滴汗顺着脑门滑落,不会是她想的那样的,不会的。

“呀,奴婢参见王后娘娘,晓流公子出门去了,要不奴婢去帮您找找?”小丫鬟一进屋看到祝思云就赶紧跪地参拜。

“哦?他往哪个方向去了?”某女处变不惊的将弄乱的东西一一归位。

小丫鬟仰头冲女人指指行宫方位。

祝思云面色不改,点点头,起身道:“知道了,你忙吧。”一出营帐,便加快脚步直奔墨千寒寝宫,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就是这么强烈,她觉得他此刻就跟墨千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