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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的少年终于动了,眼神明亮,跨步来到他面前。

“你说吧。”

得逞的男人低声笑了下,正要问她红枣的事。

右手突然被一双微凉的手握住。

凌郁珩的话卡在喉咙里,完全发不出声来。

软嫩的手指勾着他的,泛凉的指尖偶尔划过手掌,仿佛有电流顺着掌心一直通向心脏。

凌郁珩呼吸一滞,他凝视着低头专心玩手的人,胸腔里的心脏狂跳不止。

盛千鱼像对待心爱的玩具一样,反复抚摸,揉捏。

“你中指好长。”她轻轻地说。

网上好像说这种男人比较大男子主义。

被蹂躏的凌郁珩:“……”

他好像只说玩右手,为何变成了双手。

还有…10秒到了吗?

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

凌郁珩复杂地瞥她一眼,猛地收回快被捏热的手。

揣进衣服口袋,握紧藏起来。

手中的玩具忽然被抽走,盛千鱼有过片刻怔愣。

想到那不是自己的所有物,对方愿意让她触碰,已经很好了。

既然玩过了,那么——

她抬眸看着他说:“今天不用发视频了。”

“关于你妈妈的事,有新进度我会告诉你。”

之前他给的照片太年轻,根本无法作为凭证去找幽魂。

好在有名字,不用照片也无妨。

凌郁珩星眸躲闪,脑袋低垂,加上头盔遮挡,只有浓密的睫毛在动,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男人低沉的声线从头盔里溢出来。

“红枣吃了吗?”

盛千鱼一怔,她以为这人一早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所以,凌郁珩是来做红枣回访的。

她不爱甜食,吃太甜,会有肠胃反应。

“枣很好,谢谢。”

听着她含糊不清的回答,凌郁珩忽然抬头,眉眼间透着浓浓的不满。

定睛凝视她,执拗地要听准确答案,“所以,吃了吗?”

“嗯。”盛千鱼停顿了一下,“我三哥很喜欢。”

盛淮之口嫌体正,昨晚打游戏前,从厨房抱了一大碗红枣,边吃边回房。

可她的答案,明显不是对方爱听的。

“……”

凌郁珩眯起眼睛,慢慢靠近她,盯着那双澄澈有些呆萌的狐狸眼,一字一顿道:

“盛老三又不需要补血,干嘛给他。”

盛千鱼眸光一闪,看着他问:“补什么血?”

当然是补你流失的血!

但这话又不能明说,凌郁珩郁闷不已。

插好车钥匙,正准备离开,胳膊突然被一只手抓住。

他顺着那只白皙的手往上看,盛千鱼面色严肃认真,她问:

“你是不是知道我……”

后半句她没明说,凌郁珩却听懂了。

男人弯着眼睛,痞里痞气地支靠在摩托上。

“放心,哥嘴巴很严,不会暴露小弟的隐私。”

那声‘小弟’,念得耐人寻味。

盛千鱼对上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暗叹:原来他知道了。

倒不是怕身份曝光,这么多年戴假发,束胸也很累。

但林美依总是担心不到18岁恢复女生,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为了让妈妈安心,她不怕麻烦。

盛霆怕她不方便,给每个她上过的学校,都投资了巨款,学校公厕十分豪华。

男厕设计都是单人单间,小便池也在单间里。

除了每月那几天,不方便在学校换贴身东西,容易被清洁人员发现。

盛千鱼只是单纯好奇,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沉思中,头顶忽然被揉了一下,像摸小动物似的。

随后响起男人低磁好听的逗趣声。

“小呆子回去休息吧,走了。”

盛千鱼整理着被揉乱的头发,目光淡淡,看着摩托车在小路拐角消失,眸中闪过一丝微光。

看来传言有误,凌郁珩对女生并没有那么冷漠。

头顶的树叶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小风吹过,盛千鱼敏锐地朝身后看。

是苏家后院的那个黄衣女子。

对方笑呵呵地冲她打招呼。

“嗨~小帅哥,你跟我表外甥好像很要好的样子。”

“表外甥?”

黄衣女子飘到她面前,指着方才凌郁珩离去的方向,不以为意地说:

“就那个家伙,我是他表姨,小时候抱过一次,死的时候他才5岁。”

盛千鱼露出诧异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这个幽魂看起来也就25岁左右的样子,居然死了那么久,就是不知为何一直待在苏家不去投胎。

既是表姨,那晚在苏家后花园,她还帮着自己压凌郁珩?

黄衣女子忽然跳到她眼前,一脸兴奋,像是看到了大八卦一样,贼兮兮地笑着。

“你俩不会是……”

盛千鱼看着她做的手势,默默摇头。

边往盛家走边回她:“只是朋友,顶多算塑料兄妹。”

“兄妹啊~”黄衣女子松了一口气。

半晌后发出一声尖叫:“等等,兄妹!?你俩谁是女的?”

盛千鱼歪头,蹙眉多看了对方几眼,注意到她额头上的伤疤。

心想:这个姐姐的脑袋是不是有点……那个?

没有理会她喋喋不休的自语。

盛千鱼走进别墅,径直上楼准备回房睡觉。

奈何跟在身后的小鬼太过执着,一直缠着她。

“你上次不是说我画的像老鼠吗?我最近练得不错,你再看看。”

盛千鱼摘下假发,换上睡衣钻进被窝。

黄衣女子眼中划过一抹惊艳,完全不在意她的冷淡,自顾自地趴在床边。

把脸凑过去,略带惋惜地劝她:“小美女,我那个表外甥虽然长得不错,但他表里不一,千万别被好看的皮囊骗了。”

“当年我偶然飘到凌家,看到现任太太把我表外甥的小狗扔了,你猜那家伙知道后什么反应?”

闭目休憩的盛千鱼十分配合地轻哼一声,“什么反应?”

黄衣女子支着下巴,趴在床上,向她娓娓道来:

“那小崽子当晚故意撞到金蓉羽身上,对方手里刚接的热茶,洒了凌郁珩一身。”

“那时正是盛夏,衣服单薄,凌家老爷子恰好看到这一幕,狠狠甩了那女人一巴掌,下令把金蓉羽关到小屋反思,一个月不许出来,吃喝拉撒全在屋里。”

盛千鱼的睫毛微微颤动,并没有睁眼。

见她没睡着,黄衣女子继续说:“那家伙才10岁呀!为了整继母,敢对自己下手,幸好处理及时,没有烫出疤痕。”

“小妹妹,做朋友还行,但你可千万别喜欢他。”

“哦对了!保持距离,更别被他盯上,这家伙贼疯!”

床上的人象征性轻轻嗯了声。

盛千鱼翻身转向里面,抱着被子角渐渐进入睡眠。

苏橙听到她平缓的呼吸声,无奈地叹口气,起身在房间里游荡。

刚才经过盛家花园,她好像看到有喷泉,说不定里面有鱼?苏橙兴奋地飘出窗外。

与此同时,苏老的大儿子正在赶往郊区的私人别墅。

苏天成坐在轿车里,一边怨怼公司几个元老,一边念叨上次在医院见到的盛家继子。

“看来,盛霆那个继子不简单,居然被苛刻的老爷子一顿夸。”

提起那个特殊少年,苏天成不禁想到藏在别墅里的女人。

许音音最近有些奇怪,之前至少还让他拉手抱抱,自从摔了一跤,醒来后就变得无比冷漠。

动不动就甩脸子,甚至还想离开他,更别说拉手了。

苏天成皱眉,小声呢喃:“难道真有幽魂?要不要找盛家那小子帮忙看看?”

安静的车内响起一声刺耳的铃声。

男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别墅那边的电话。

“喂。”

“先生您快来啊!许小姐站在平台上,说您要是不放她走,立刻跳下去!”

苏天成啐了一口脏话,对着手机低吼:“给我看紧,别让她伤了!我马上过去!”

挂断后,他立即拨通了盛家电话。

司机刚把车子停下,后座的苏天成拉开车门,站在车边抬头往天台看。

这一看,三魂丢了七魄,差点吓出心脏病。

三层小洋楼天台,一名长发女子站在围栏外,面无表情地望着下面,身体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这个高度,若是幸运,也许不会死,但身体还能否健全就不好说了。

苏天成看上的是对方年轻的外貌和身体,他可不想要一个残疾人。

“许音音!你给我下来,有什么我们好好说。”

楼上的女子听到他的话,嘴角露出一个冷笑,眼神淡漠,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平台上站了一排佣人,目光紧紧盯着她,好声好气地劝着。

“许小姐,你才23岁,千万不能做傻事,人生还长呢。”

“对呀,苏先生对你多好,有什么想不开呢?”

每个人的话外音,无外乎就想说她不知好歹。

许音音清纯干净的面庞上满是嘲讽,觉得很可笑。

苏天成这个人渣,年龄都能当她爹了,公司有小秘不够,还在外面圈养情人。

这个女孩也是可怜人。

从小是孤儿,好不容易大学毕业找了个不错的工作,却被苏天成意外看上,搅黄了工作,把人哄骗到别墅。

前些日子,她无意中飘过这里,这个女孩心脏病发,孤零零地死在卧室,竟然无人发现。

她只是好奇碰了一下,灵魂便附着在对方身上,困在里面无法脱离。

而许音音的灵魂不知所踪。

想到苏天成要碰她,就生不如死,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

可她不能擅自伤害这个女孩的身体,所以一直等着人来谈判。

没过多久,苏天成就带着人跑到天台,一脸紧张地盯着站在边上的女孩。

“你赶紧下来,除了离开,我什么都依你行不行?”

许音音冷冷地斜他一眼,注意到男人身后还站着一个少年,看向苏天成讥讽道:“苏利刚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苏天成气得憋红了脸,张嘴正要发火,胳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少年从他身后走出来。

“你带佣人先离开,我跟她聊聊。”

他看着盛家这个继子面色严肃,心里一咯噔,惊讶地看向天台边面无表情的许音音,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天成靠近少年,小声问:“难道她……她真被鬼附体了?”

中年男人身上浓重的烟味,熏得人恶心,盛千鱼蹙眉,目光清冷,不喜地推开他。

“离我远点。”

少年不带一丝温度的眸子,让男人愣了许久。

苏天成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口吻生气,只以为盛千鱼是要施法谈判之类的。

急忙把佣人喊到一边,带着众人离开天台,苏天成顺手关上了大门。

空旷的平台,只剩下两个无比沉默的年轻人。

一看苏天成走了,围栏外的许音音皱起眉头,不满地瞪着那个少年,“你把那个人渣赶走,想干什么?”

盛千鱼默默往前走,不顾对方惊讶的目光,一直走到围栏处才停下。

“你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她平淡又坚定地说。

许音音抓在围栏上的手一顿,惊愕失色,脸上的诧异很快被惊喜取代。

扶着围栏翻身跨过去,站在比她高一点点的少年面前,激动地说:“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天师?”

莫名被按上头衔的盛千鱼:“……”

“我不会抓鬼,只是看出你的灵魂与这个身体不匹配。”

许音音兴奋地双手抓着她肩膀,双眼放光,对她一个劲儿点头。

“对对对,你有办法让我出来吗?”

“可以。”盛千鱼淡淡地说,“但你一离开,她就死了。”

年轻女孩激动的心情慢慢消散,最后重重叹口气,松开少年的肩膀,充满无奈道:

“其实她早就死了,我只是……”

许音音的话还未说完,‘咚’的一声,天台门被人用力推开。

苏天成一脸骇然地朝他们走来,瞪着女孩质问:“谁死了?”

“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许音音抬手甩给他一耳光,清脆又响亮。

直接把苏天成打懵了。

男人还没来得及发怒,只听许音音气恼地怼他:“老娘忍你很久了!”

“真是家门不幸!我苏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苏天成:“???”

盛千鱼眸光一闪,挺翘的鼻尖微动,身体默默往旁边挪了几步,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她好像闻到了八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