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那么多年，也该转运了。”贺深抓了一把薯片放嘴里，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很悦耳，“青柠味，还不错，要不要来点？”
“我也想去跳舞！”迟小暮指着舞池中间妖娆的舞娘。
薯片噎在喉咙里。
贺深猛喝了半瓶饮料才咽下去。
“不准去！”
他又开了一瓶酒塞她手里，“继续喝。”
迟小暮面颊酡红，眼神迷离，她已经喝了不少酒，脑子现在完全是晕乎的，一听贺深不准她去，当即哭丧着一张脸，“我告给季南夜听！”
俨然就是被抢了玩具要向家长告状的小孩儿。
贺深头疼扶额，不能再让她喝了，要不然季南夜会杀了他。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同意她来酒吧，她现在醉醺醺的样子让他该怎么向季南夜交代？
“你要带我去哪儿？”
迟小暮被贺深强行拖着离开沙发。
贺深忙不迭扶着她说道：“我带你去跳舞。”
迟小暮伸手指向后面，嘟囔道：“跳舞的在那儿，我们走反了。”
“外面也有。”贺深好脾气地哄着。
从洗手间出来一个络腮胡男人，他特意看了眼贺深和迟小暮，连手都没来得及洗就奔向包间。
“季爷，你女人和别的男人混一起去了！”
包间里的空气猛地一沉。
没抽完的烟被抛进烟灰缸里，季南夜颀长的身躯穿破缭绕的烟雾奔向外面。
络腮胡男人赶紧跟了上去。
已经到了酒吧外面，贺深扶墙歇气，迟小暮坐在椅子上醉醺醺地看着他，“说好带我去跳舞的。”
“为了我的生命着想，我还是送你回去醒酒比较好。”贺深拦了辆出租车，转身去扶迟小暮，发现她又往酒吧里跑。
无奈叹气。
抬步追上去。
迎面撞上一个人，迟小暮忍不住摸了一下对方的胸，猥琐道：“好熟悉的手感。”
噗嗤——
跟在季南夜身后的络腮胡男人忍不住笑出猪叫。
季南夜一巴掌招呼到迟小暮头顶，脸色阴沉道：“怎么喝这么多？”
迟小暮拱起鼻子使劲嗅了嗅，“你怎么又抽烟？”
懒得跟她这个醉鬼多说，季南夜直接把她打横抱在怀里，正好和追进来的贺深打上照面。
贺深背脊一寒，僵硬地扯动嘴角，“你怎么也在这儿？”
“之后再跟你算账。”
季南夜撂下话，直接掠过贺深往外走，一起往外走的络腮胡男人不忘投给贺深一道同情的眼神。
贺深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真特么倒霉到家！
“季南夜我跟你说，贺深他不要我去跳舞！”迟小暮一本正经告状，希望他能严惩贺深。
季南夜脸上罩了一层寒霜，沉寂的声线里克制着怒气，“你是指酒吧里的舞池？”
迟小暮使劲点点头，“就是那儿，贺深偏不让我去跳！”
“他要是让你去了，性命不保。”季南夜轻飘飘道。
跟在后面的络腮胡男人和贺深都听见了。
络腮胡再次投去同情的眼神。
贺深下意识抚上心脏的位置，幸好…还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