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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劲浪没有细想姜子牙的弦外之意,他只是太累了,累的已经不想去想些什么,他曾经以为只要帮助嬴政统一天下乾坤幻境便会出现,他也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去,可是事与愿违,当他发现自己倾注所有心血所期盼的并没有出现时,这一刻他真的是累了。只盼喜儿婚礼完后,自己便一个人云游四海,终其一生总会遇到乾坤幻境,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里去的。只祈求幻境总归幻境,现实世界里一切都还停留在原点等自己回去。段尘落、段骁扬还有大风左芊芊他们,那些曾经近在咫尺如今却遥不可及的人,只希望在自己迈入未央大阵的那一刹那时间被永久封停。

喜儿成婚那天艳阳高照,天空中万里无云,阳光照耀下的阿房宫金碧辉煌。时劲浪早晨起来所遇见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的神情。

婚场布置在阿房宫内,自修建那日起时劲浪也是第一次踏进阿房宫内,遍地整齐划一的纯白色大理石地板,大红色的墙壁,玄青色的石柱。数不清的水榭楼台、回廊亭阁,曲曲折折的护城河横贯其间。时劲浪望着巍峨浩荡的阿房宫,真不相信在这么短时间就可以修建出来。

“贤弟,在看什么呢?”

时劲浪正发呆间,嬴政一身红袍的走了上来。

时劲浪随口道:“这宫殿真雄伟!”

嬴政轻吁一口气:“这天下都是贤弟打下来的,本来这帝位应该是贤弟你的才对!”

时劲浪呵呵一笑:“我是不行,我不是治理天下的那块料。”

嬴政还想说什么,姜子牙走过来道:“大王,都准备好了,是您下决定的时候了!”

嬴政“哦”了一声,一脸的悲戚。

时劲浪以为他婚前恐惧,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丈夫金戈铁马、南征北战都挺过来了,小小的结婚难道还怕了不成?”

嬴政苦笑了一下,侧身握了握时劲浪的胳膊:“贤弟,你为大秦做了这么多,做大哥的无以为谢,请受大哥一拜!”

说着,嬴政后退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大理石板地面上。

时劲浪一下子慌了手脚:“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说着就要上前扶他起来。”

姜子牙从后面拉住时劲浪道:“你让大王说完吧,你是喜儿王后的大哥,正所谓长兄为父。。。”

时劲浪一把扯开姜子牙,上前扶起嬴政道:“这是什么理论?真的乱套了,你是我大哥,怎能这样?”

嬴政就势站了起来,长长叹了一口气,目光坚毅道:“是时候了!贤弟,这边走!”

时劲浪信步跟了上去。嬴政直朝阿房宫走去,转了一个弯,走进一间小殿室内。嬴政转过头,指着里面道:“贤弟,你看那个雕像如何?”

时劲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偌大的殿室里只有一尊煞气凌人的秦兵陶俑塑像,雕像手执一把长枪,怒目直视前方,在昏暗的房间里看起来格外诡异。时劲浪以为嬴政领自己过来参观,遂开口提醒道:“大哥,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参观雕像来日方长。”

嬴政坚持道:“时候还早,贤弟可以走过去仔细看看!”

时劲浪拗不过嬴政,只得依言走了进去。

当时劲浪的脚步踏进那间殿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惊变

整个房间似乎都在颤动,接着,轰隆一声原本的房门也被一块厚重的钢板堵住了,房间里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时劲浪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醒转过来立即闪身扑了回去。那厚重的钢板浑然天成,通体都是实心的,时劲浪用尽力气在钢板上死命敲打,钢板丝毫不动,连声音都没有半点。

时劲浪顿时扯起嗓子大喊道:“大哥,我知道你还在,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嬴政无奈的声音自缝隙里传来:“贤弟,大哥对不住你,你死之后千万不要记恨大哥,大哥也是身不由己。”

声音渐行渐远,嬴政已然离去。

时劲浪心内沮丧万分,禁不住大骂自己粗心,又记挂喜儿安危,一个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

这时,房间里的雕像蓦地动了,时劲浪只觉得漆黑的殿室里突然闪过一道绿光,身后就传来呼呼风声。时劲浪猛的向前一扑,躲过了雕像的致命一击,紧接着风声再起,那雕像如附骨之蛆般把一柄长枪又刺了过来。偌大的房间,时劲浪已退到角落,退无可退只得转身迎上了那来如闪电的长枪,时劲浪脸上被劲风刮的生疼,虽然运起了全身元气,不过那铺天盖地的气势还是让时劲浪的心一下子跌到了万丈深渊。

长枪刺穿了时劲浪匆匆架起的防护罩,时劲浪浑身一颤,整个人被余劲撞翻,倒在了身后墙上。时劲浪心内一片死灰,从来没有过的绝望使得手足冰冷,脑海一片空白。势如破竹的长枪泛起一片冷光,嗖的奔时劲浪胸口直刺而来。

殿室内空气似乎猛的被抽空一般,时劲浪费力的张大嘴巴呼吸最后一丝仅存的空气。门外突然响起喜儿焦急的声音:“大哥哥!大哥哥!你在里面么?”

时劲浪想开口大喊喜儿的名字,可是嘴张在那里,呜呜的就是说不出话来。

喜儿的声音再次响起:“张天师是这里么?你快点打开这个铁门啊!”

一个尖锐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雕像的长枪瞬间僵在半空中,枪尖刺进时劲浪胸口寸许就再也不动了。

时劲浪额头冷汗直冒,伤口处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大声呻吟着。

门外那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道:“我想起来了,我是被人控制了,啊!我究竟在做些什么啊?”

紧接着是喜儿的惊呼:“张天师,你要干什么?不要。。。”

时劲浪闻言大惊失色,右手紧握长枪柄,猛吸一口气,身体用力往左边歪去,尖锐的枪尖划过时劲浪胸口,在时劲浪古铜色的皮肤上划出一道清晰的血痕。时劲浪冷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扑到门边大叫道:“喜儿,你怎么了?快点打开门让我出去!”

这时门外突然乱成一团,喜儿显然听到了时劲浪的叫声,扯着嗓子大喊:“大哥哥,救。。。救我!”

然后是嬴政的声音:“大胆张天师,扰乱婚场,劫持王后,该当何罪?”

那张天师尖锐的声音道:“大王冤枉啊!我被人控制了,这。。。这全不是我的本意啊!我。。。我这就松开王后,大王恕罪啊!”

紧接着姜子牙短而有力的声音道:“放箭!”

长箭破空的声音飕飕而过,一声惨呼过后,尸体扑通倒地的声音揪的时劲浪心头肉起。

时劲浪发疯的大叫:“嬴政!开门!”

紧接着又是杂乱无章的步伐声,嬴政和姜子牙齐声惊呼道:“不。。。不要!”

决裂

正在这时,那块钢板轧轧着向一边移去,整个殿室又恢复光亮,时劲浪匆忙回头看了一眼,那灰白色的雕像维持一个倾斜的姿势僵在那里,前伸的长枪枪尖上兀自滴着鲜红的血液。时劲浪没有时间去考虑是什么在最后那一刹那让雕像停止了刺进胸口的长枪,他大踏步迈出门去,满腔的怒火都冲到了头上。

时劲浪这时才看见,危难当头替自己打开殿室门的原来是石达开,而此时他的肩膀上已经中了一箭,他右手抓住箭柄,鲜血慢慢的从他手心溢出来,他强忍疼痛冲时劲浪大吼道:“你们快。。。快跑!”

时劲浪一个瞬移到喜儿身边,抱着喜儿就闪到石达开一边,焦急的问道:“石半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达开道:“快。。。快跑!”

时劲浪大声道:“我不怕他们放箭,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达开怒吼道:“这和普通的箭不一样,快带小丫头逃出去,我再详细说给你听。”

姜子牙招呼着弓箭手把时劲浪他们团团围住,大声道:“放箭!”

嬴政一跃跳出人群拦在他们面前匆忙道:“不许放箭,伤到喜儿王后者,诛九族!”

喜儿满面鄙夷道:“嬴政,收起你的惺惺作态,你答应我不伤害大哥哥的,一次次欺骗我!”

嬴政转过身来:“喜儿,你误会了,快点过来我这边。”

时劲浪蓦地动了,他积聚了一身的元气,朝着四面八方狂推了过去,石达开匆忙道:“不要。。。”

可是已经迟了,大浪滔天般的元气翻涌着冲进了秦兵的包围圈。可元气却如石沉大海般无声无息的散了开去。

时劲浪不敢相信的盯着自己双手,正在这时秦兵包围圈外突然多了一群一身黄袍的长须道人,个个手执黄符,嘴中念念有词。

石达开道:“这些都是秦时修真的奇人异士,嬴政四处重金收罗过来的。他们可以分化你的元气冲击,而且阿房宫是一个先天大阵,你的法术在这里会被它完全吸收掉。”

时劲浪叹了一口气,一直引以自豪的法术竟然不能运用,难道注定要葬身异地?

嬴政上前一步道:“你们跑不掉了,贤弟,放下喜儿,我放你活着离开!”

时劲浪痛心疾首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嬴政一颤道:“怪也就怪贤弟法术惊世,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六国投诚,我秦国自然也不在话下。”

“我根本就没有同你争天下的心思!因为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石达开叹了一口气道:“怪我一时疏忽,你告诉我的事情,他已然全部知道。”

时劲浪满心凄凉道:“你已经知道我的来历,更不应该这样做!”

嬴政目光黯淡,低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也不想这样令得咱们兄弟反目,可是大秦江山容不得丝毫威胁!别怪大哥心狠手辣!”

喜儿突然惊叫一声,猛的别过时劲浪一下挡在了他前面,一只泛着寒光的箭嗖的一声直没进喜儿小腹之内。

时劲浪、嬴政齐声惊呼道:“不要!”

姜子牙丢掉手里的弓,小心翼翼的望着嬴政颤声道:“大。。。大王,我本。。。来要射丞相的!”

时劲浪目眦尽裂,仰天大吼道:“嬴政,我杀了你!”说着不顾石达开的拦阻朝着嬴政狂奔了出去。

嬴政被时劲浪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嘴上慌忙大叫:“放。。。放箭!”

流殇

漫天飞蝗朝着时劲浪铺天盖地而来,时劲浪心如刀割,双目一片死灰。

喜儿挣扎着叫道:“大哥哥,不。。。不要!”

刹那间一道白光从喜儿怀里激射而来,先若手帕般大小,紧接着四角旋转无限大蔓延开来,射向时劲浪的飞箭未及跟前便被一股混沌之气研磨成了粉状,那手帕此刻已变作毛毯般大小,漫空中托起时劲浪又瞬间回到喜儿身旁,喜儿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时劲浪当机立断一把抱起喜儿,石达开见状也一跃跳了上来。

手帕变作的毛毯托着三人如若无物般悬浮在半空,时劲浪大声叫道:“快飞!”

手帕丝毫不动,喜儿颤抖着声音道:“手帕,带我们离开这里。”

那手帕白光大炽,四角旋转着朝着天空疾飞了出去。

嬴政这时才从惊诧中醒转,大吼着吆喝:“放箭!射他们下来!”

一众弓箭手惶恐得令,朝着空无一物的天空片刻不敢停歇的放起箭来。

手帕在阿房宫外的一处山崖顶上停了下来,时劲浪跳下来把喜儿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喜儿费力的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擦拭时劲浪脸上的泪珠:“大哥哥,你一直是喜儿心目中最最佩服的人,也是喜儿最最在乎的人,喜儿不让大哥哥为喜儿流眼泪,喜儿宁愿自己承担所有的痛楚也不想大哥哥难过一点点。”

时劲浪鼻尖酸楚,胸口堵得生疼,嘴里呜咽道:“喜儿,你快不要说话,大哥哥一定不会让你离开的,大哥哥答应过你妈妈,还有秦爷爷,大哥哥一定不会让喜儿离开大哥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