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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HP不坦率的伏地魔和喜欢他的我 > 第61章 我无以名状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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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兰的威尔特郡的索尔兹伯里镇,一辆灰色的家用小汽车,正缓缓行驶在乡间的小道上。

小车上坐了四个人,前排是一个中年美妇女在开着车,副驾驶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后排座位上,桃金娘和昏昏欲睡的瑞拉并排而坐。

“看!”桃金娘兴奋地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唤醒了旁边仍在昏睡中的瑞拉,两个人趴在窗户边,向着外面看去。

窗外,一幅巨大的画卷徐徐展开。

碧波荡漾的湖泊,轻柔的微风抚过,泛起层层涟漪,阳光下,宛如无数颗闪烁的珍珠。

湖岸边,芦苇轻轻摇曳,野花点缀其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远方,山峦连绵不断,起起伏伏,云朵悠悠飘浮在空中,无不在挑动着人的美好心情。

“好美啊~”瑞拉忍不住赞叹,“真想嗷嗷大叫一嗓子。”

“我也是被爱的,被山川所爱,被河流所爱,被层层袭来的海浪所爱。”桃金娘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开始背起了诗句,“我是世界的孩子,被喜欢的孩子——从不担心被抛弃和被背离。”

瑞拉还在欣赏着窗外的风景,那些句子像是一条条柔软的绸带,划过她的心口。

“此时此景,真适合,荡着小船泛在湖中心,”桃金娘笑了起来,脸上浮现出陶醉的表情,“手捧着诗集,和大自然呢喃细语。”

瑞拉想到那幅画面,赞同的点了点头。

“瑞拉,你带诗集了吗?”

“没有啊,”瑞拉眨了眨眼睛,“咱们不是来度假的吗?湖泊山谷大草原,花朵青草白云天,这一切已经够美啦,谁还带诗集啊。”

桃金娘的文艺少女梦一秒钟破碎。她不甘心。

“啊,爹地爹地——”桃金娘从车后座探过身子,亲昵的搂住前排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沃伦先生的粗脖子,“索尔兹伯里镇上有书店吗?我要去买书——”

“家里面的那些书看完了吗?”正在开车的沃伦夫人朝她看了一眼,问道,“你爸爸是来出差的,要不是你非得要求他带着你,我们不会来这的,你就少给你爸爸添麻烦了。”

“哼——”桃金娘气鼓鼓的瞥了她妈咪一眼,脸贴在她爹地的肩膀上,开始揪着她爹地的八字胡须玩,大有一副,你不给我买,你就不要想要你的胡子了。

“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沃伦先生说,被女儿扯掉了一根胡须疼的歪嘴裂牙,故作生气的拍了拍女儿作乱的手爪子,“带她去买就是了。”

“爹地真好——”桃金娘在沃伦先生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心满意足的缩回了车后座。

瑞拉一直没懂,为什么在家里受尽宠爱和关注的桃金娘,在霍格沃兹学校的时候,就一副格格不入、孤僻的样子——不过似乎她并不怎么在意。

“你就宠她吧,索尔兹伯里镇上哪里有书店啊。”沃伦夫人说,一脸看你怎么收场的表情。

“索尔兹伯里镇怎么可能没有,这里这么大。”

……

还真的没有。

“乖宝贝,过几天爹地就会去隔壁的城镇一趟,到时候爹地带你去,咱们坐火车去。”

“好吧。”桃金娘噘着嘴,不情愿的说。

“还去乘着你的小船,到湖中心荡漾吗?”沃伦先生蹲在桃金娘旁边,摸摸女儿的小脸,“爹地帮你把橡皮艇搬到那个湖泊边,再去忙我的工作,好吗?”

湖中心。

瑞拉气喘吁吁的把船桨放到脚边,整个人呈大字状躺在船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天空。

桃金娘曲着腿,坐在船的另一边,手里拿着一张纸,轻声念着,

“它凄凉又羞愧地站在走廊中,

我本应赋予它地位,身份,和认同。

它始终期待我唤它一声,它的名字,

它明明如此清晰而具象,符合逻辑,符合事实,

然而却一直无以名状。

——《我无以名状的悲伤》”

“写的怎么样?”瑞拉问,“快赞美几句,这可是我最喜爱的诗人写的。”

“它,被忽视的痛苦?”

瑞拉说,“和那些被藏起来压抑着的情绪。”

桃金娘说,“很棒,写的很好。”

瑞拉看出了桃金娘努力去尝试着理解的贫乏无力,并不在意,又从放在一旁的本子里,抽出另一张纸,“念吧。”

“ 我的人生仿佛停留在了那里,

它禁锢我,它改造我,它榨取我的养分,

我掐住它,我蔑视它,我要它为我所用,

待风平浪静,阳光明媚之际,

我们又停止了冷战和交兵

然后它慢慢生长,变成它原本的模样。”

“这首诗叫什么?”桃金娘又轻轻念了一遍。

“跟上一首一样。”瑞拉说。

沐浴在并不刺眼的阳光里,听着大自然向她传来的声音,虫鸣,鸟叫,还有来自于天空的馈赠,微风习习在她脸上绕来绕去,瑞拉舒服的闷哼了一声,扭动了一下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这个如诗如画的索尔兹伯里镇,瑞拉和桃金娘无忧又无虑。

她们同卧在一张铺满全套蓝色碎花床品的床上,任由阳光轻柔地洒满房间,温暖而宁静。在宽敞明亮的餐厅里,悠然享用着每一顿美食,闲暇时光便在休憩室中悄然流过,或者坐在走廊两侧的长椅上,静静地欣赏着窗外繁茂的绿意。

当厌倦了室内的宁静,便一起漫步在绿意盎然的树林间,沐浴着阳光,聆听着鸟儿悠扬的歌声。偶尔,也会踏上广袤的草原,让轻柔的微风拂过脸颊,感受着自然的呼唤。

这样琐碎而又无意义的日常,这样不需要为了生存和未来绞尽脑汁,也不需要强行融入某个群体带来的舒适感和安全感,瑞拉几乎都快忘记了是什么感觉。

只是在某一些独处的时候,瑞拉还是会想起里德尔,不过并不是好的方面。

桃金娘,是完全不同于里德尔的伙伴,待在桃金娘旁边,瑞拉不用想着去伏低做小,讨好什么的——让桃金娘因为她而展露笑容,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当然,她也经常被桃金娘逗笑。

在桃金娘面前,她可以两只手空空,什么也可以不用拿。

友谊不就该如此吗?友谊,就是一件这么随便的事情,像里德尔那种,时刻对他人充满着防备怀疑的人,是永远不会懂的。

瑞拉突然觉得疑惑,自己怎么就在他身上消耗了那么多宝贵的热情,像一个小丑一样。

“也不能这么说,当时你确实很孤独,没有人和你说话,你没有正常的社交,他是你唯一能交到的伙伴。”瑞拉对自己,仔细分析道,并点了点头。

在索尔兹伯里镇待了一个月,她们对面,一直空着的房间,来了一家人——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