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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守候的壮汉和保镖,惊诧望着面色如修罗的寒总牵着一个娇小女人,从房间里冲出来,脚底生风,没有人拦住他。

何峰紧紧跟上来。

“马上去医院。”寒锐驰利落说完,按下电梯。

左舒儿被他搂在怀中,其实只是一个小伤口,这男人何必大动干戈啊。

她想挣脱他,可是寒锐驰搂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其实更需要去医院的是他吧,那只手臂的衣袖几乎被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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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峰开着一辆黑色悍马车,在深夜溪城空寂的马路上飞驰起来。

寒锐驰和左舒儿坐在车后座上,男人一只手臂搂着她,另一只受伤的手臂无力地垂着,头仰靠在座椅上。

车内没有开灯,寒锐驰胳膊处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感,他咬着牙,面色惨白,只是被车内的黑暗掩饰住。

刚才,他的神经完全聚集在与祁天歌的争斗中,此时此刻,伤口处撕裂的疼才铺天盖地地漫过来。

他口中几乎要发出嘶嘶的疼痛声,但是他忍住了。

左舒儿紧靠在寒锐驰怀中,他的胸膛宽厚温暖,男人的气息将她包围。

偶尔,汽车飞过街灯亮堂的路段时,她分明发现寒锐驰脸上毫无血色,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

她该说什么或者安慰他什么吗?可是她什么也没说。

这些,本不应该是她的事情。如果她开口,她觉得自己在越矩,就像祁总刚才说的,寒锐驰是有家室的人。

她只是个局外人而已。

“锐,这么大半夜的,又来骚扰电话。”电话那头,丁泽宇含糊的声音中夹着不满。

“泽,现在我正去医院。”

丁泽宇一个激灵惊醒了,他听出寒锐驰声音中的虚弱,“好的,我马上去医院。”

丁泽宇住在千嘉集团私人医院十分钟车程的中心大厦公寓里,所以在寒锐驰的悍马车急速奔向医院时,他也迅速赶往医院。

刺啦一声,悍马车在千嘉私人医院的门口,留下一条长长的急刹车痕迹,一路狂奔的车终于停下来。

“总裁,快,下车。”何峰动作敏捷地从驾驶室跳下来,打开车后门后,扶着寒锐驰下来。

寒锐驰的手,还是紧紧搂住左舒儿。

“愣着干嘛!赶紧一起下来!”何峰朝左舒儿吼了一句。

“哦。”左舒儿随着他们一起下车。

“何峰,闭嘴,谁让你对我的女人吼的!”寒锐驰卡白的唇开启着,说话的声音含着责备。

“对不起,左小姐。”

“没事。”

丁泽宇已带着两个医生推着担架,守在医院门口。寒风瑟瑟中,三位穿白衣的医生在白色的灯光下,十分显眼。

“至于吗?”寒锐驰见势,打了丁泽宇一拳。

“别说什么了,快躺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吧。”丁泽宇瞧见寒锐驰的样子,道。

“看看这个女人的手。”寒锐驰将左舒儿受伤的手背抬起来。

“锐,你的胳膊——”

“说让你先看她的。”

丁泽宇扫了一眼,“一会上去擦点药,打一针破伤风就可以。”他匆匆道,“锐,倒是你的伤——”

“没事。”

“赶紧躺下让我看看。”丁泽宇第一次忤逆寒锐驰的意思,强制将他扳倒在担架上。

寒锐驰这才放开左舒儿的手,“不许走。”他补充一句。

这是左舒儿最好的逃跑机会,她只要转身,跑向大马路,招手拦住一辆车就可以逃离。

可是寒锐驰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坠入谷底,“何峰,你紧紧看住左舒儿,跟我上来,别让她跑了。”

“是,总裁。”何峰一双怒目圆眼便一直紧随左舒儿,从医院门厅、电梯到门诊室,直到他们一起进手术室。

手术台上的灯光啪的全亮开,刺得寒锐驰眼睛几乎睁不开。

丁泽宇的面色如平静的湖水,他带上橡胶手套,从一堆摆放整齐的医疗器材中拾起一把医用剪刀,开始剪开寒锐驰的衣袖。

寒锐驰受伤的手臂上缠着一条毛巾,那是何峰上车前帮他缠住伤口以止血的。

丁泽宇先剪开毛巾,接着是大衣,再剪开衬衫,剪下来的碎片全沾满了血。

反光的金丝框玻璃镜片背后,丁泽宇的眼睛暗了下来,这个男人究竟是多么能忍,才能一直到现在才上医院。

伤口有几寸长,口子比较深,鲜红的肉翻出皮肤表面,看得叫人心惊肉颤。

“锐,忍着点,可能有些疼。”丁泽宇拿起一瓶紫色的消毒药水,准备一点点淋在寒锐驰的伤口处。

“没事。”

“要让那个女人进来吗?”丁泽宇似在调侃。

“听你的。”寒锐驰第一次觉得丁泽宇还有点儿人性,不只是一位只会拿手术刀的大夫。

“左小姐,请去手术室。”一位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喊她。

她坐在诊室的沙发上正在打瞌睡,手背上的伤口,已经由其他医生帮她处理。听到有人喊,惊了一下从沙发上起身。

“我吗?”左舒儿疑惑地望着医生。

“是的。”

“左小姐,请进。”何峰补充一句。

左舒儿这才将信将疑地走进手术室,只见寒锐驰仰躺在手术台上,受伤的手臂光裸着。

“你们可以先出去。”丁泽宇对两位医生说,因为寒锐驰的伤他完全可以解决。

左舒儿还呆呆站在手术室门口,“干嘛叫医生出去,让我进来。”睡眼朦胧的她杵在门口。

“过来,女人。”寒锐驰转过头,对她说。

左舒儿这才走到手术台旁,寒锐驰忽然就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好了,锐,我要开始倒消毒药水了,你忍着点。”丁泽宇嘴角浮起一抹笑,望了望脑子似乎在游神的左舒儿,轻轻将药水倒在寒锐驰的伤口处。

撕拉——

左舒儿看见寒锐驰整张脸都皱起来,伤口处血红的肉翻出来,看着都疼。

寒锐驰的手抓得她很紧,恨不能将她的手腕捏碎。

她没有喊痛,却也没有开口说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若是以前,她的心肯定也会感到痛吧。可是现在,她却平静地看着他接受医生的一切治疗。

左舒儿心想,自己应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