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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等,可不能这么急不可耐地主动找金主。

时间已是下午1点,何瑞阳从昨晚在树林中偷偷监视一夜,到现在米粒未进。

直到此时此刻,始终绷紧的一根弦才稍稍松懈一点,他这才发觉肚子在咕咕咕叫嚣,可环顾一圈这破旧霉朽的房子,看不到任何寻到食物的迹象。

何瑞阳的视线瞟向那个女人,木屋内光线昏暗,他看不清她的脸。

只见左舒儿微微垂着头,嘴上封着透明胶带,双手被反绑在床头,她的个子对他而言不算高,身材还是那般纤瘦。

一瞬间,何瑞阳有一丝恍惚,还是那个傍晚后的校园,两人并肩走在树木葱茏的林荫小道上,徐徐清风拂面,他们谈天说地,自由自在。

她那时爱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那天夜空的月亮一样,好看极了。是不是在那一刻时,他喜欢上她,他不知道。

从窗口吹来的一股冷风,让何瑞阳猛然打了个寒颤,霎时间将所有记忆吹散,一切恍若隔世。

他迷离的目光忽然变得犀利起来,过去就是过去,时光永远在往前走,谁也回不去了。他过去还是个富家少爷,能回去吗?可笑。

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寻到食物几乎不可能,他决定去车上找找吃的。

走出木屋前,何瑞阳先走到左舒儿身边,检查一下她的绳子是否系紧,再次打了一个死结后,盯着左舒儿的脸瞧了一会儿。

左舒儿并不看他,面无表情地将头扭向一边,无神的眼眸呆呆望向地板。

这种不屑却很快将何瑞阳激怒,他突然伸出手,故意用力撕开粘在她嘴上的胶带。

撕拉——左舒儿只感觉唇上一阵钻心的痛,嘴唇上一块皮几乎被扯走,那一下痛得她的眼泪几乎要掉出来。

她差点叫出声,可是强忍着将喉咙里的声音吞下去,咬住苍白的唇,依旧不看他。

“叫啊!婊子!”何瑞阳神色愠怒,挑起她削尖的下巴,迫使她正对着他的脸。

眼前这张清纯无暇的脸,看起来真是毫无公害呢。他差点冲动地低头吻下去,可是脑中闪过她从那所豪华的别墅走出来欢呼雀跃的样子,他所有欲望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将她手腕的胶绳再次检查一次,又打了个死结后,才放心地走出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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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瑞阳转身时,左舒儿瞪着发红的眼眸,利刃般的目光盯着他的后背。她眼中那团炽热燃烧的火焰,恨不能将这个绑架他的男人燃成灰烬。

都怪她轻信他,都怪她!从车上到现在,她就在不停懊恼,早知掉入这个坑,不如老老实实呆在别墅。

何瑞阳肯定是有预谋而来!肯定是!或者说已经监视别墅数日,不可能这么巧,她正好大费周章地逃出来,就正巧碰上他。

手被橡胶绳勒到痛极了,可恶,贱男人还将绳子又打了个死结。可是,后悔抱怨生气没有丝毫作用,待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冷静下来,想趁机找到逃出去的机会。

她不知道如果继续被绑在这个鬼地方,她将面对什么?

显而易见,何瑞阳与林晓是一伙的,他来这僻远的山间监视她,肯定是林晓指使,不然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他原因。

左舒儿不知道那个疯狂狠毒的女人会不会来这里?如果真的来了,她一定死定了。即使林晓不知道,何瑞阳既然绑架她,就不会给什么好果子她吃。

她眼中原本涣散暗淡的光在一瞬间聚集起来,警觉地四下观察。让她颓丧的是,她看不到任何可能割断绳子的诸如刀片、剪刀之类的锋利之物。

左舒儿试着拼命挣扎双腕,试图让绳子松动一些,但雪白的手腕处被勒出几道清晰的红痕,橡胶绳也丝毫没有松绑迹象。

她扬着头焦急地向门口探去,生怕何瑞阳再度闯进来。

对了,她想到如何解开绳子了!

左舒儿迅速背过身,弯起身子低下头,用牙齿咬上绳子。

她一口咬住绳子打结处,绳子有些脏,她忍住不适,慢慢往外一点点抽出,那个结似乎有点儿松动。

额头冒着热汗,汗水将刘海完全打湿,一束束刘海紧贴在额头上,黏糊糊的,牙齿也咬到发痛。

可是左舒儿无法顾及种种不适,她一刻也不敢停下来,不断催促自己快点快点,心打鼓似的咚咚直跳。终于,绳子上一个结被她咬开。

她眼中放出光,却不敢松一口气,加快速度继续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下来,落到她的手背上。

这男人防备心够强,足足打了五个死结。她咬牙切齿地想,歪着脑袋拼命用牙齿扯动绳子,只感觉绳子没怎么松动而自己牙齿都快松了。

“怎么——想逃啊?”

背后轰然一道男声,如惊雷在左舒儿脑中炸响。她嘴里含着味道恶心的绳子,呆呆杵在原地。

不过左舒儿很快回过神,一口吐出绳子,又吐掉一口唾液,若无其事地笔直站起身。

何瑞阳扫视着她的脸,她额上沁满汗水,两腮通红得像涂着厚厚的胭脂,看来是费尽周折想逃。

他撇了撇嘴,顺势捡起地上叠到一起的透明胶带,扯平后啪一声粘到她嘴上。贴好后,还用力在她唇上猛拍几下,左舒儿脑袋直往后缩。可是,她除了痛除了恨,已经无力挣扎。

刚才一番努力,她浑身的力气已经被抽空,眼看微弱的曙光就在眼前,这个恶魔却这么快将它掐灭。她索性闭起双眼,不再理任何事。

何瑞阳方才出门后,钻进汽车后备箱猛找一通,意外地在堆满纸箱、矿泉水、旧杂志的后备箱里,翻出一袋黄色包装袋的咸饼干。

在冷风直灌进衣领的荒林里,这对于饥饿到极限的他产生的惊喜,不亚于他在生意场上谈下一笔大单。瞅了瞅生产日期,饼干还有一个月过期。

他兴奋地将饼干揣在灰色夹克衫口袋里,又从半箱矿泉水中拿起一瓶,瓶身冰凉,欲再拿一瓶时,手伸在半空中又收回来,啪一声将后备箱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