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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饿了吗?”林晓笑容款款地走向他。

本来心情糟糕透顶,想一个人静一静,这女人怎么又凑过来。

寒锐驰不满地瞥了林晓一眼,板着面孔说,“我工作很忙。”

林晓一眼瞧见他松垮的领带和敞开的西装衬衣,白衬衣下隐隐露出的健硕胸肌,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而女人的直觉告诉他,这里是不是藏着什么妖孽贱货?甚至,他们是不是刚刚……

但她不动声色地将保温瓶搁在茶几上,细长的眸子里始终盛着笑意,“再忙也得吃饭呀。”

“中午约了客户。”说完走到电话旁,拿起听筒,“静宜,你帮我安排一下,中午12点见那位欧洲客户,行程不变。”

“是,总裁。”

“12点,还有一个小时呢,要不先喝碗热汤垫垫底,免得一会喝酒时伤了胃,我亲自煲的。”林晓兀自坐到沙发旁,拧开保温瓶,从瓶罐里舀出热腾腾的人参鸡汤。

“不必了。”他冷冷打断她。

纤手一滞,面上亦滞留着笑容。

“哎哟,好烫。”林晓忽然一声尖叫,执勺的右手故意一抖,几滴热汤溢出木勺,溅落到左手虎口处,她当然不会让一勺汤全洒手上毁了她的手。

“怎么?”寒锐驰只觉得烦躁,又不能不适时演一场戏,好似关切地问。

“好烫。”林晓扔下勺子,慌忙站起身,往套间里冲去。

寒锐驰并未随她进去,很快听到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

光滑锃亮的镶银壁镜里,映出一张面露凶色的瘦尖脸。

用水冲洗几秒后,林晓猛抽出几张纸巾抚在灼热处,急着走出洗手间。

他套间面积不小,一张超大尺寸的双人床摆在房间中央,地板上铺着质地柔软的淡棕色地毯,沙发、衣柜、液晶电视等,一应俱全。

林晓像一个窥视者,骨碌转动着眼珠子环视整间房,忽然蹲下身子,一把撩起床单,什么也没有。

又不甘心地趴到宝蓝色丝质床单上四处搜寻,精明的眸光不放过每一寸地方,却连一根头发也未找到。

窗帘后,柜子里,桌下,她疯了似的翻箱倒柜,最终没发现任何金屋藏娇的迹象。

可是,他松松垮垮的领带和敞开的衬衣,分明提醒她,他有过女人。

否则如此重视形象的男人,会——

寒锐驰并未随她进来,这让她失望。

林晓又不得不承认,这种失望哪里只是存在于这一刻、一时,或者一天、一周,打自结婚以来,锐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冷漠疏远,爱理不理。

都说男人婚前婚后两个样,可他翻脸到如此彻底,一次次打击她的骄傲。

她本该被他娶回来当公主一样宠的啊!

未搜到任何蛛丝马迹,多少让她的心稍微放松。

其实刚才故意烫到手,一来是为引起锐的注意,二来,当然是有足够的理由进他房里搜查情况。

走出房间时,他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锐不知道去了哪里,茶几上的鸡汤弥散出诱人的香气,却一勺未动。

林晓突然怒不可遏地提起保温瓶,转身再次冲进洗手间,将大半罐温热鲜美的鸡汤,全倒进马桶里。

她发狠地按了几下冲水键,眼眶红了。

她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无视和忽略?还一次、两次、三次!

没有,从来没有过!爸爸身居要职,人人都拿她当公主宠,除了他!

寒锐驰上周竟不声不响地将她扔在月牙岛,一个人飞回来。一想到祁菲菲那女人的讥诮,怒火就直往头顶冲。

对了,敢对他这么无理的人,还有一个,不过是曾经。

现在,那男人不照样乖乖诚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林晓扔掉保温瓶,在寒锐驰办公室里磨蹭半晌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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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走出千嘉大厦,林晓对着手机,面无表情,声音冷淡。

“晓晓。”电话那头的男人亲昵喊一声。

“我在溪城大道100号,现在来接我。”尖尖的下巴扬起,那是她一贯的姿态,像女皇命令着那个男人。

“好,好,稍等,我马上到。”

林晓走到隔千嘉大厦一条马路的景辉大厦楼底,不耐烦地朝四周张望,正当她欲再次举起手机,催促那个人时,一辆银色小车猛一个急刹车,不偏不倚停在她身旁。

未等男人下车,林晓快速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老地方。”她说。

何瑞阳心领神会地右打方向盘,朝着溪华酒店飞驰而去。

朱漆红门,祥云地毯,散落的衣物,宽大的软床。

两条光溜溜的胴体扭缠在一起,持续的娇喘声起起伏伏,叫人耳根发烫。

“锐。”女人忍不住呻吟出声。

“嗯。”何瑞阳似乎很动情,动作加快。

许久,房间才恢复宁静。

男人伸长胳膊,想搂住她继续吻一番。林晓却推开何瑞阳站起身,赤身朝浴室走去。

他随之起身跟着她,被她砰的关门声,阻隔在门外。

何瑞阳耸耸肩,又折回躺到床上,空荡荡的大脑神思飘忽。

那日,他送林晓回家后,怎么也没料到她会再联系他。

何瑞阳的确从来没有“奢望”过她会联系他。

他知道她即将嫁给溪城有名的钻石王老五。林晓的父亲,职位也攀升至溪城主政官,她还怎么会看上家道中落一无所有的他?

他曾经是个多么理想、多么骄傲的人,走到哪里都闪闪发光,被女生的尖叫声包围。

可是家庭变故,将社会丑陋、残酷的一面,毫不留情抛到他眼前。他不想要,却不得不接住。

他放下所有自尊疯子一样努力,过着低到尘埃里的日子,一切终于慢慢好转,尽管巨额家庭债务直到现在都未偿清。

可是,那颗青葱纯净的心,再也寻不回了。

林晓在一个寒气逼人的夜晚联系上他,何瑞阳起初还不相信,直到将车开到千嘉大厦接到她,才相信。

他发觉到面色潮红的女人的异样。

那晚,林晓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几欲将他燃尽。

事后,却一声不吭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