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翀瞧着,心下一顿。
那眉毛微微的蹙了蹙。
他的视线停驻在秦深深的身上。
他的眼眸转了转,似在打量秦深深。
除了头发的颜色,路易的眼睛神采与那脸盘子都有些相似。
盛翀为自己这一瞬的念头感到好笑。
他再清楚不过,秦深深自5岁起便一直在夏国。
怎么可能会与路易相像。
也许是简与秦深深相像?
盛翀突的闪过这个想法。
他托着下巴沉吟着。
那眼珠子观察着秦深深。
如果是简与秦深深相像的话,那路易像秦深深那也就理所当然了。
简是米尔顿家族的继承人,那与秦深深是否也有关系?
“你缠着我想跟过来,是为了自己的身世?”
盛翀突然问道。
秦深深还在生气,被这个问题问得,瞬时把气给抛掉了。
“是啊!你有新发现?”
“你怎么会想到,查米尔顿家族,嗯?”
盛翀坐在了椅子上。
双脚交叠,一手撑在扶手之上。
他撑着下巴,一手夹着一根烟。
烟并未被点燃,而只是在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之间玩转着。
他似不准备点燃。
他那掺杂着雾蓝的眸子,看着秦深深。
那双眼之中似有浮光。
此刻看起来竟有些让人觉得惊艳。
秦深深的心思都在盛翀的问题上,并未多留意。
“我到了一副壁画!”
秦深深把壁画的照片递给盛翀。
盛翀瞧着,眸色瞬时变幻!
他的脸色极度不好。
是在刹那间黑下来的。
他在看到壁画照片的同时,便已经知道这副壁画所代表的的意思。
只是秦深深的形象为什么会出现在壁画之中!
盛翀微敛心神,把手机递给了秦深深。
他看着秦深深,仔细的与之对比。
确定是那照片的人,是秦深深。
“会不会是黄颖儿?”
秦深深突然说道。
“……”
盛翀心中微叹。
他发现,这个女人如果是涉及到自己的事情,思维很容易就跑偏了。
“黄颖儿是在什么时候整容成你的样子的?”
盛翀淡声反问。
“在我发现壁画之前。”
秦深深理所当然的回答。
似对于自己的想法表示认同,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盛翀心下一滞,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秦深深这一番话确实是符合逻辑的。
黄颖儿整容之后出现在照片之中,也是符合常理。
“嗯。”
他想着,嘴角微微的扬起,没有多做解释。
秦深深被盛翀那莫名的笑容,笑得心中多了更多的疑惑。
难道不是吗?
秦深深歪了歪头,认真的看了一眼照片。
很像黄颖儿啊!
盛翀见着秦深深那认真的模样,心里似在补充。
不觉得更像你么?
盛翀翻开手中的平板,看起在欧洲军部做的任务内容。
他一直很在意那个陷阱任务。
【考核目标:尸体化蛆,行走于书房。阅。】
在来欧洲的路上,他便一直在繁复的细读这一段话。
他的脑海之中不断的模拟当时那一场景。
他总觉得,陷阱任务不会是那么随意的。
那么,陷阱的存在,肯定与任务有关。
而考核任务又与这陷阱任务的目标内容完全没有联系。
那可以推论出,这陷阱目标内容与米尔顿家族任务有关。
秦深深对着手机没研究出什么来,便探头过去。
一眼便瞧见了那段文字描述。
她的脑子似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身形瞬时不稳。
那探出的上半身,猛的朝着地面倒去。
还是盛翀眼疾手快,把她给捞了回来。
盛翀把她抱坐在膝盖上,看着她是否哪里受了伤。
秦深深却像失了魂一般,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而她的双眸瞳孔之中,似有若隐若现的影子,正在眼眶里浮动。
那个书房,不是那个样子的!
书房不对!
书房门口位置还有一个柜子,是暗红色的可以抽拉的抽屉矮柜子。
柜子上摆放了一张照片。
陷阱任务里没有!
柜子旁边有个单人沙发椅。
但是,不见了!
她坐在柜子边上,一个书架前。
她抬头向上看。
她在看书架。
她与尸体一样,都在观察书架。
阅是什么意思?
秦深深猛然回神,低眼就瞧见了盛翀。
盛翀那双雾蓝的眼,此刻直视着他。
他的双手,放在了她的腰肢上。
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似在笑又掺杂了其他的意味。
秦深深沿着盛翀的手看去。
嘴角一列,附身便在盛翀的唇上印了一吻。
隗采觉得盛翀把他喊过来,真的只是顺便的。
他看到俩人甜甜蜜蜜的,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他很想扭头就离开,好困呀~
他把扇子怼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秦深深和盛翀俩人的样子,脑子里居然浮现了加百列妹妹。
加百列那家伙居然说自己没有妹妹。
那一年他是看到了他妹妹穿着一身礼服出现在大厅里的。
他记得自己站在二楼的走廊。
原是想在二楼找个房间休息,顺便躲避一些没有必要的应酬。
他也就是随意的朝着下方看了一眼。
就那一眼,他看到了一个仕女,走入视野之中。
他有片刻的呆愣,他看得忘记收回自己的视线。
因为那个女人的长相居然更加百列一模一样。
在他直愣愣的看去时,那个女人似有所感的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也只是那微抬头的瞬间,那侧颜完全的展露在了他的眼前。
那纤细而柔美的侧面线条,完美的尽收他的眸中。
他此刻的眸子里,似只容得下那一抹倩影。
女人似乎感觉到一抹直白的视线。
她微微的挑动那纤细的眉毛,那狭长的眸子动了动。
余光之中竟与他的对上。
女人似受到了惊吓,突的踩到了自己那过长的裙裾。
她趔趄得朝着后面倒去。
恰巧被就在他身后的管曰给扶住了。
两人竟然相视而笑了。
两人就像从来便有的默契,互视着对方。
女人朝着管曰笑得温柔而大方。
似与管曰是相熟已久的。
这样的感知让隗采心底萌生想去打断的恶意。
是一种不想让这个女人被其他男人拥有的占有欲。
他被自己这种感觉给惊呆了。
但他从未抗拒。
想来也是该到了恋爱的年纪。
为此,他微微的弯了弯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