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的抬眼,朝着着前方看了半天。
她刚才在想什么?
盛翀瞧出她的异状,把她搂入了怀里。
他担心她会像之前那样,随时眩晕而摔倒。
“你得让莫凯看看。”
盛翀此刻心下便想,不能带她去米尔顿的任务。
她的情况比起莫凯预计的,还要严重。
……
考核任务通过得太过于容易,让几人完全没有真实感。
对于考核目标的提示,几人有点在意。
在整个任务过程,似乎与那目标没有任何的关联。
既然没有关联,那为什么要写出来?
几人顺利通过任务的当天,被欧洲军部挽留在欧洲,游玩几天。
距离米尔顿家族的任务,还有些时间。
欧洲军部这次似乎不仅仅把任务交给他们,还召集了一些其他洲的人。
原本,隗采打算让人去打探一下,欧洲军部还把任务交给了谁。
谁知,在他们第二天去军部大楼,交接考核任务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他们熟悉得不得了的人。
“卧了个大槽!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那个在民航飞机上,与几人见过面,后来追着他们跟他们要证件的男人。
几人闻声,扭头看去,便见着男人一身狼狈的,出现在考核交接办公室。
几人对男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整齐而讲究的。
而今,却是衣衫破烂,满身的脏污。
“哟!”
秦深深见了,裂开一抹笑。
男人这会儿算是醒过神来,知道几人也是来接欧洲军部的任务。
他抬眼看了一眼办公室门上的牌子。
确定是交接考核任务的办公室。
他再看几人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这几人绝壁在上次,偷了他的证件。
而不是像他们所说的,是捡了放在酒店前台。
“既然都是来接任务的,何必弄那么大的阵仗耍人呢!”
男人笑着说道。
只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僵硬。
他的眸光凶狠。
“你才发现我们耍了你啊!”
天然呆突然说道。
“……”
我擦!被我发现了,难道不应该心虚一下的么!
你们的脸呢!
隗子仓:在地上!
隗子仓已经围观了好一会儿,这会儿不甘寂寞的插嘴道。
“闭嘴!你谁啊!”
男人是怒极了,这会儿算是全爆发出来了。
他的吼声几乎传遍整一层楼。
“我,隗氏传人!”
“隗氏!??”
男人歪头,没搞懂是什么家族。
他心里有些惴惴,怕他是哪个大家族的人,万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惹着了,他可就麻烦了。
他刚想收敛态度,便听闻。
“就一干木匠的伙计!”
秦深深笑嘻嘻的说着,手掌在男人的肩膀上蹭了蹭。
盛翀在秦深深的手刚想蹭上去的同时,便已经一把给拽了下来。
“……”
盛翀脸色有些沉,为着秦深深已经在恢复的撩男习惯。
“木匠!”
男人一听,脸上怒色更甚。
他觉得他再次被眼前这帮人给耍了。
“曹尼玛!”
男人怒咒一声,随即便想对木匠动手。
木匠到是灵活,一个闪身,就给躲在秦深深的后头。
“……”
秦深深莫名成了盾牌。
她阴恻恻的回头,朝着木匠看去。
“呵呵哒!觉得小爷我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哒,嗯?”
“呃……”
隗子仓随即又躲到了隗采的身后。
隗采:……
我看起来是吗?
但,这是自家人,怎么都得挡着。
隗采心中略无奈。
“你们!”
男人眼看着就快揍到人,却被躲开了,心下怒火更甚。
他身上的肌肉似突然膨胀一般,一块块的鼓了起来。
他的双眸圆睁,眸中似有火光腾起。
他的拳头关节,握得“咔咔”响。
此刻正缓慢的抬起来。
男人的功夫似偏向于重量型。
在他抬起拳头的瞬间,那拳头是卷着风,吹起几人的发。
盛翀见状,脸色更沉。
这个男人,是不可小视的。
在飞机上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盛翀就做了这样的判断。
现下看男人的变化,他心中似有了论断。
男人的变化与清风吸入那蓝色气体时,所发生的变化非常的相似。
只是,男人刚刚并未吸入毒气。
那,他是否也是与那蓝色气体有关。
盛翀在完成考核任务的时候,心里就开始留意这件事。
欧洲军部是突然发布任务通知的,在此之前,各大洲根本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那说明,这个任务是突然发生的。
而发布任务的时间,刚好是清风背叛他之后。
时间完全衔接上。
那么,几乎可以肯定,此次米尔顿家族的任务,与那蓝色雾气有关。
但,他们不是已经把蓝色的雾气给取出来了?
盛翀微低头,沉吟着。
秦深深似也留意到了。
她刚才在见到男人的时候,便想上手,为的也是试探男人的肌肉。
她总觉得男人的肌肉很诡异。
看起来很结实,就像石头一样僵硬。
一般人体的肌理,是不会有这样的硬度。
秦深深想着,回头朝着盛翀看去。
手心似有些发痒。
她伸着爪儿,眼儿弯弯,笑眯眯的朝着盛翀的胸口袭去。
“啪嗒”一下子就贴上了盛翀胸口的肌肉。
那柔嫩的掌心在上头蹭了蹭,感受肌肉的硬度。
对,就是这种感觉。
普通经由锻炼的肌肉,应该是坚实而柔软的。
但这个男人完全不同。
她收回手,眸光微闪,嘴角的笑意收敛了许多。
她瞧着男人片刻。
男人早已怒不可遏。
他的拳风迅速朝着隗采袭去。
隗采虽然是个练家子,但这样坚硬得宛如石头的拳头,他接得也会很吃力。
于是,隗采果断的决定,躲!
隗采一躲,隗子仓便暴露了出来。
“我擦!”
隗子仓的速度并不比隗采慢。
他虽然反应慢了会儿,但躲的那会儿却比隗采快了很多。
男人扑了个空,怒火迅速上了脸。
他的鼻腔之中,似能喷出火来。
他猛得朝着秦深深扑了过去。
不管是谁,只要找个人泄火就行。
反正他们是一伙儿的。
这是男人的逻辑思维。
秦深深见状,眸中红芒乍现。
周遭不知什么时候,迅速蔓延起那血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