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家徽为什么在你的手里!?”
秦深深的匕首,怼着盛氏君烨的脸,一脸凶狠的问道。
“从一开始就在我手里啊!”
盛氏君烨的天然呆又发作了。
她根本不懂,秦深深问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泥煤啊!那我们被绑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深深怒起!
“不是因为盛翀出事了吗?”
盛氏君烨一针见血。
“……”
秦深深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盛翀。
盛翀直愣愣的盯着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秦深深看向盛氏君烨,伸手便想夺回家徽。
盛氏君烨却是一个闪身,躲了开去。
“给我!”
秦深深心中的怒火,因着盛氏君烨的举动,烧得更旺了。
“如果我把家徽给你了,你是不是就会把我丢在这里?我不给!”
盛氏君烨晃着手里的家徽,说道。
MMP!这个专坑队友的,脑子被碾压过的,屎货!啊啊啊啊!
管曰能感受到,秦深深身上的毛发全部炸开。
比起那炸毛的猫儿,更凶狠一些。
“给不给,嗯?”
忽然间,她放低了声音。
她的语气淡淡。
说话间,竟带着一丝森然。
这感觉,与盛翀是那么的相像!
管曰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把战场让给了俩女人。
他跑去与盛翀站一起,吃瓜围观了。
盛氏君烨见管曰掏出西瓜来,她刚想过去分瓜,就被秦深深给拽了回来。
“把家徽交出来!”
“不!”
“不交,嗯?”
秦深深的声音更低了一些,语气充斥着阴森恐怖的感觉。
她手中的匕首,已经调转了方向。
她原是淡色的眸子,此刻居然深得不见底。
她看着盛氏君烨,手上不自觉的对准了她那纤细的脖子。
盛氏君烨长得确实是好看。
盛氏君烨的美,不仅仅局限于肤白貌美。
她的身材高挑又匀称。
她的五官精致到,360度无死角。
秦深深越看,内心越觉得。
她把所有的智商,都长到了身材和五官上了。
手上的匕首,轻轻的划动。
时不时的与那白芷的肌肤刮擦。
匕首并未擦破那肌肤,却能在上头留下一条红痕。
盛氏君烨这会儿才感受到来自秦深深的威胁。
盛氏君烨突的一愣。
她似乎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深深。
她抬眼看着她。
突然觉得此刻的秦深深,很陌生。
在她的印象中,秦深深不管是被绑架,或者遇到极度恶劣的事情,都是一副邪佞或者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
而今,却阴森可怖至极。
与盛翀给人的感觉更甚。
盛氏君烨会这么想,是因为她还未能体会来自于盛翀的威胁。
在盛宫期间,盛翀是对她爱答不理的。
任由她与秦深深一块儿四处捣蛋。
“家徽对你没用啊!”
天然呆说道。
卧了个大槽!tmd让我砍了这货!
秦深深身上的毛发一根根立了起来。
那尖端处似有火一般在燃着。
腾腾怒火,越燃越旺。
“不交出来,你的脖子就会破。”
秦深深淡声描述着。
她的声音更加的轻了。
如果不仔细听,都会让人忽视掉。
盛氏君烨却很直观的感受到,来自于秦深深身上的血腥气息。
那是一种长期沉浸在死人的血水之中,被特意训练出来的一种死亡气息。
只有职业杀手才会有的感觉。
为什么她会从秦深深的身上感受到?
盛氏君烨有些走神,脑子想的却是奇怪于秦深深身上诡异的血腥味。
就在她走神的那会儿,匕首的尖端已经戳皮了那淡而薄的皮肤。
也不知秦深深是割破了哪里,血水居然从脖子处喷射而出。
“噎!你居然真捅老娘啊!你当老娘吃素的啊!”
盛氏君烨也怒了。
一把刀便挥向秦深深。
刀刃还未沾到秦深深的身体,她的脖子上已经被划了很长一道口子。
血流如注,她根本无暇顾及去攻击秦深深了。
“你!”
盛氏君烨语不成句,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深深。
此刻的秦深深就像入了魔一般,完全感受不到盛氏君烨的怒目。
“交出来!”
眼看着,她的匕首又要划向盛氏君烨。
盛氏君烨嘴里一串粗口,忙逃向管曰。
“管曰!救命!”
管曰是看了全程的。
他也觉得今天的秦深深有些怪。
他微微皱着眉,来回看了眼盛翀和秦深深。
盛翀似毫无感觉。
他只是把视线,停留在秦深深的身上而已。
“家徽!”
秦深深微微低着头。
她那过长的额发,已经遮盖住了她的双眼。
在场的几人,都无法透过她的眼睛,来看清她此刻的情绪。
只是她的周遭似有一团黑红的血雾。
血雾在不断的扩散。
从她的身体里,一丝丝,一缕缕的向外弥漫。
然后在空气里团成黑红的雾。
这几近实质的雾,居然让几人都觉得有股浓重的血腥味。
管曰在察觉的第一时间,便看向了盛翀。
管曰很清楚,这种血腥味代表的是什么。
他看向盛翀,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在没有得来命令之后,便又转而看向秦深深。
盛翀的眼珠子,紧紧的盯着秦深深。
在看到那近似实质的,让人阴森到恐怖的气息的时候。
他眼中居然泛起了蓝。
是那种浓重的蓝色。
那蓝色似在他那漆黑的眼中跳跃。
似正欢欣的舞动着。
他的嘴角竟在这一刻,微微的扬起了一个弧度。
他的眉头,也在这一刻舒展开来。
他原是僵硬的,呆滞的五官。
此刻居然平复了下来。
舒展开来的同时。
让人觉得,他似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小男孩?”
他低声的嘟囔。
管曰站得最近,他马上便听到了。
他很想询问盛翀,但在触及盛翀那似欢愉的眸光时,他瞬间滞了滞。
盛翀现在的情绪有别于平日里,任何一个时候。
他从未见过。
是那种血液被鼓动的欢快。
管曰能直观的感受到,从盛翀身上传递而来的畅快感。
似他身上所有的枷锁都解开了。
可以说是在见到此刻的秦深深而瞬间崩开了。
就像是解脱了一般的。
管曰感受到他身上的血也开始在鼓动。
他很想做些什么,或者说去搞破坏?
管曰心生戒备,他向后退了一步。
他很清楚盛翀的破坏力。
他在提前做准备。
随着秦深深的靠近,盛氏君烨身上的鸡皮也紧跟着立了起来。
她身上的血液居然在这一刻倒流。
供血不足,导致她根本无法思考。
她被秦深深这诡异的样子吓到了。
她惊惧的手在打颤。
她不由得握紧了家徽。
其实,刚才秦深深跟她要家徽的时候,她便已经听懂了。
她只是在假装听不懂。
她在衡量,是否把家徽交出去。
家徽虽然对于她是没有用处的。
但是,她还有个任务在。
在与秦深深接触的这段时间里,她完成任务的决心,有些动摇了。
她已经不知道,任务对于她的意义,在哪里。
自从得知他们一家并非盛翀所灭之后,她更加茫然。
她不知道得找谁报仇。
她也不知道,要不要交出家徽。
但是现在,秦深深很不对劲。
她似乎只能交出去了?
“给你啦!”
盛氏君烨随手就把家徽丢出去。
她以为秦深深会去接家徽,然后放过她。
然而,并没有。
秦深深居然在此刻,抬起了眼。
她那双原是淡色的眸,居然逐渐加深了。
她死死的盯着她。
她的双眸在此刻居然显得异常的平静无波。
她的视线,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这眼神,盛氏君烨并不陌生。
是职业杀手才有的眼神。
职业杀手!
“杀手!?”
盛氏君烨不由得惊呼出声。
她在欧洲的时候,没少接触这类人。
她太清楚这类人看人的眼神,还有那嗜血的性格了。
“职业杀手?”
管曰也不陌生。
只是他不觉得这样的名词可以与秦深深那成天捣蛋作死的猴儿扯上关系。
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小男孩!”
此刻,盛翀再一次重复道。
只是语气之中,充斥着欣喜。
是那种见到同伴的欢快情绪。
“杀!”
秦深深的双眼一片的死寂。
她此刻只盯准了猎物。
而那个猎物,便是盛氏君烨。
她的碎发已经完全的零散开来。
在半空中扬起一个弧度。
她扭动着脖子,手上做着诡异的动作。
她正拿起匕首,在空中耍着一个花式。
几人完全看不懂,她耍的是什么。
管曰知道,这是某些组织的职业杀手的一种惯用的,耍刀花式。
但是,秦深深并不是职业杀手!
她怎么会?
更多的疑惑,出现在管曰和盛氏君烨的脑海之中。
盛氏君烨没有那么多的疑惑,只觉得秦深深深藏不露。
而管曰却心惊不已。
他又很自责。
他自责于,他竟未查到秦深深是杀手,而且是职业的。
他居然把一个职业杀手放在盛翀的身边。
盛翀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一步。
他居然伸出手,朝着秦深深探去。
“小男孩!”
很显然,他还未从自己的记忆之中走出来。
他所表现出的欢欣情绪,都是因为见到了现在的秦深深。
他觉得熟悉,所以才欢喜。
“家徽……”
秦深深似魔怔了,陷入某种境地之中,无法自拔。
她只是一个劲的低语着,重复着。
“快拿家徽给她!”
盛氏君烨很清楚,职业杀手只有完成了任务,才会从特殊的状态之中醒过神来。
她现在一只手捂着脖子,根本无暇去捡家徽。
管曰:既然知道,刚刚干嘛还用丢的?[果然智商是被碾压过的.jpg]
盛氏君烨:我以为她会去叼嘛![对手指.jpg]
管曰:你以为是狗啊!
盛氏君烨:不去叼,起码会去捡啊喂![理直气壮.jpg]
管曰:脑袋装了屎的女人,已经用不上智商这俩褒义形容词来描述了![吃屎.jpg]
盛氏君烨:莫名被歧视了智商了,是肿么回事?
管曰:……
最终,还是盛翀捡起了家徽,递给了秦深深,秦深深才醒过神来。
“给你。”
盛翀依旧在单字蹦,只是现在更加清晰了一些。
管曰:莫名被歧视了智商了。捂脸ing……
盛氏君烨:天然呆ing……
“盛翀?!”
在家徽碰触到秦深深的手的同时,秦深深迅速反应过来。
她就像被按了关闭键,完全解除了刚才那种诡异的状态。
她又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邪佞的模样。
“快看看家徽!”
秦深深的记忆,居然无缝衔接的想让盛翀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