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梦大力绑架梦娇这件事,或梦娇绑架梦大力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嗯?”
突兀的,盛翀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的眸子,不知为何,特别专注的盯着秦深深看。
“啥?”
秦深深满脸黑人问号脸。
(O_O)?
听闻,盛翀的头微微的垂了下去。
那双原本微光浮动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
他的额发滑落,遮住他的眉眼。
不知此刻,他是什么想法。
只能感觉到瞬间,从他周遭弥漫而出的一种疏离而孤寂的情绪。
“梦娇把全部财产都转移给了平宝满,为什么只留下了那鬼屋?”
秦深深对鬼屋里的那个黑洞,有些耿耿于怀。
“……”
秦深深觉得自己在睡梦之中,身子不断的在摇晃。
随即,她感觉到她的脑袋晃得比她身子还厉害。
我擦!地震了!?
秦深深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想撑起身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她挣扎着起来的时候,感觉四肢似乎被束缚住一般,怎么也伸张不开。
她睁开眼,瞪着黑漆漆的四周,思绪有些没反应过来。
“醒了。”
那冷得如寒冰一样的声音,把她给彻底唤醒了。
她定睛看了一眼身子……
“MD,你在干嘛?”
“……”
盛翀只随着秦深深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背,便又回过头去。
“卧了个大槽!你背着老子干嘛!?”
秦深深低喊起来。
待喊完,她才察觉四周的景色正不断的在变化。
她刚醒过神来,她被盛翀用围巾裹住背在身上。
而盛翀一身的黑衣,正急速的向前飞奔。
他们的身侧跟着的是管曰和一个同是黑衣的人。
这个人的身形,让她觉得有些眼熟。
很像那个字写得根本无法让人分辨的司机?
秦深深此刻有种,我在哪儿,我是谁的既视感。
“擦,把老子放下来!”
“……”
盛翀听闻,只是顿了顿,没有说话。
而管曰却朝着秦深深看去。
“秦同学,你现在只穿着睡衣,连拖鞋都没有穿。你确定要下来吗?”
“……”
秦深深一听,粗口哽在喉间便又吞了回去。
MD,把老子背出来,怎么也不给老子带双鞋!?
不对啊!干嘛不直接把老子叫醒!?
秦深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瞪圆了眼珠子,刚想说话,便又听管曰说。
“家主叫了你很久,怎么也叫不醒。”
管曰的语气之中,居然有些怨怼。
而他的眼神,在秦深深身上的围巾停留了片刻。
“怎么会叫不醒?”
秦深深疑惑。
这要问你自己啊喂!
管曰直接用眼神回答。
“……”
秦深深想起自己在睡前,似乎吃了什么,就为了能好好的睡一觉。
呃……
秦深深从围巾里挣脱,那双光(和谐)裸的脚丫子,刚露出来,沾着地面,便被一只大手给握住。
“地上都是沙砾。”
说着,便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双黑色鞋子给她套上。
鞋子的码数是刚好的,而且紧紧贴合着皮肤的设计。
鞋子很轻巧,很方便行动。
就像特意为出行而设计的鞋子。
秦深深的视线只在鞋子上停驻了几秒,便又看向管曰。
“你刚才盯着我身上的围巾看是几个意思?”
秦深深其实很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要晚上出行。
但又很好奇管曰刚才那眼神,于是便先问了最好奇的事。
管曰很不想回答秦深深,又怕秦深深胡搅蛮缠,便说。
“这围巾是今年的新款,全球限量。”
是家主刚从欧洲带回来给你的。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只是在用眼神表达剩下的意思。
显然,秦深深没有明白。
“哦。”
她应了一声,便走到盛翀边上。
“我们去哪儿?”
秦深深看了一眼四周黑漆漆的夜。
今晚似乎特别黑,比起上次他们去鬼屋的时候,更加的黑。
秦深深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
今晚的夜空,就连一点星光都没有。
而四周,更是黑得连路灯都没有。
盛翀一路急行,居然没有用上照明的任何设备,靠的全是视力。
秦深深虽然视力也很好,但夜太黑。
在她看来,四周都只是黑乎乎的,或者若隐若现的一些建筑物的影子。
她不由得眯起眼睛来,仔细的辨认。
“梦娇现在的住处。”
“哈!?”
秦深深一听,观望的动作一顿,扭过头看盛翀。
自知道梦娇转移财产的事情,她便很好奇,她为什么要留下一处鬼屋。
她早就暗中打算,找个机会再来探探这个鬼屋。
而现在,盛翀居然先她一步。
她很多时候会怀疑,盛翀是不是完全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你好奇,鬼屋第三层第四个房间里,书架后头地板下的黑洞,嗯?”
盛翀的语气淡淡,说道。
“呃。”
我这是做梦之中告诉盛翀了吧?肯定是的。
秦深深听闻,低头回忆。
……
几人飞快的抵达第三层。
这一次,第三层的空气中,漂浮着粉尘的土味。
无需盛翀露出排斥的脸色,秦深深便已经闻到。
“怎么回事?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气味的!”
秦深深说着,便踏上第三层的地毯。
随着她的走动,地毯之中纷纷扬扬的漂浮起尘土。
这地毯,就像被撒了土一般。
只要被人踩中,便会有尘土飞扬起来。
秦深深毫无防备的吸入一些,呛得猛的咳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多土?”
秦深深有些吃惊。
而盛翀的脸色,愈加不愉。
整个第三层与上次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就连灯光,都是一样的明亮。
只有这突兀的尘土,显得好像很久没有人打扫。
或者说,更像是有人故意在地毯上撒了大量的泥土。
就像这尘土是为特定的人撒的。
秦深深的脑子转得飞快,马上就想明白了什么。
她看向边上的盛翀,他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
很显然,这土就是专门为有洁癖的盛翀准备的。
这就像一种特别的欢迎仪式。
而这里的主人,似早已料到,盛翀会再次前来。
可以说,在上一次的试探之后,这里的主人便已经发现盛翀来过。
这一次,才会有这样的欢迎仪式。
几人戴着口罩,飞快的抵达第四个房间。
而盛翀与秦深深在经过第一个路口的时候,都顿住了脚步。
他们显得很有默契,一致的朝着左边的那个走廊看去。
走廊漆黑,有别于眼前的明亮。
黑得根本让人看不清,走廊那里有什么。
秦深深心急的想去一探究竟,便拽着盛翀进了第四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