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钱子墨笑得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第二天早上醒来，钱子墨发现自己是躺在顾肃怀里的。
最终，两人昨晚还是做了，不过顾肃的动作非常温柔，嗯……也非常有力就是了……那个方面就不提了。
总之，两人就是成了情人以上爱人以下的关系。
钱子墨觉得，可能这就是恋人？
她醒来的时候动了动，顾肃便仿佛醒了，只是随便地睁一睁眼，就又将她抱住，小心地握着她受伤的手，含糊不清地说：“再睡一下……”
是谁说的？
早上醒来，发现你和阳光都在，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
钱子墨看看自己受伤的手。
她睡觉挺闹腾的，如果换做从前她一个人睡，早上醒来纱布早就散了，伤口可能都崩开了。
但是因为有顾肃在，他一整个晚上都将她的手抓得好好的，不管是在激烈的动作里，还是在后来她筋疲力尽的睡觉中，顾肃都将她保护得很好。
钱子墨试着窝进顾肃的胸膛里，冬天的早晨，有这样一个胸膛依靠真是好啊，简直不想离开了。
再想想顾肃为她做的那些事情，一件件都将她喧嚣无助的生活变成平静。
“你只是一个女人……”
那天在山顶上顾肃说的话，又在她脑中响起。
钱子墨忽然觉得，这句话也对，她也是个正常人，不可能永远都是坚强的，不可能永远有办法。她……也是需要人依靠的。
而在她需要的时候，有一个男人伸出援手，替她处理许多事情，至少在冬天的早晨能陪她一起赖床，都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所以，你们又在一起了？”
傍晚从了了的医院离开后，方小微坐在车里感叹地说：“欲断难断，藕断丝连，正是情啊！”
“哪、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钱子墨脸色微红，争辩说：“我只是觉得，有个人一起生活，一起照顾了了，是件不错的事情而已。我……我只是想跟他试试，看看能不能走到最后，我……我还在学着接受他，还没有完全接受！”
“嗯……”方小微只是点头，眼中含笑，一直等钱子墨将她送到发廊楼下时，才说道：“子墨，可能你没有想过，如果只是想试试能不能跟一个人走到最后，周围那么多人，云景荣跟苏夜辰对你不是不痴情，为什么你就没想过跟他们俩试试呢？”
“因为……”钱子墨张口就想回答，但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她却忽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啊。”方小微提醒她：“苏夜辰可是跟你告白过的哦，当时你已经觉得自己跟顾肃没有未来了吧？为什么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因为……钱子墨还想争辩，刚刚还能说出两个字，现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她心里开始模模糊糊地升起一个念头，然后赶紧摇摇头否认了。
不可能的啦！绝对不可能！
“到底可不可能，你自己想想吧。我可是提醒你一点，苏夜辰那是真情实意的告白，却失败了。顾肃只要做点对他来说小事一桩的事情，你就开心得不得了。这其中的分别……子墨，其实你心里清楚得很的。”方小微说着就解开了安全带，准备下车，叮嘱道：“开车路上小心，知道吗？”
“哦……”钱子墨呆呆地应了一声，忽然拉住方小微的手，吞吞吐吐地问：“小……小微，我……我要怎么验证，自己是不是……”
“很简单。”方小微笑着说：“你跟他对视，十秒之内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那就是了。”
“哦……”钱子墨若有所思，这么简单？
“顾肃顾肃！”
这天顾肃一回家，钱子墨就扑了上去，伸手就要去抓他的手臂。
“站着别动。”顾肃伸直左臂挡住她：“我要换鞋……”
“哎呀！”钱子墨没料到他会这样出手挡住，冲得太快了，直接就撞上了顾肃的手……
用胸……
“哦……”顾肃微微一笑，本来弯腰换鞋的他站了起来：“这就是你欢迎我的方式？不错，挺有新意的。别的女人说欢迎回家，不是笑就是送上香吻，你倒是很豪放嘛！”
“不是……”钱子墨满脸通红地后退，解释说：“那个……我只是想让你……”
“让我怎么样？”顾肃邪魅地笑着，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可气的是顾肃的腿比她的长太多了，他的一步几乎能当她一步半。
造成的结果就是，他的手在她的胸上压得越来越紧。
最后，钱子墨被他堵在玄关跟多宝架子之间，动弹不得。
最最可恶的是，顾肃不仅手还紧紧地贴着她那里，连脸也贴到她面前，炽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
钱子墨仰头看着他，而他嘴角似笑非笑，眼中渐渐漂浮起温柔的光。
她仰头看着，起初是呆呆的，什么想法也没有，然后不知怎么的心头一跳，脸就开始发烫了。
糟了……按照小微说的……钱子墨赶紧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确定自己的心跳正常之后猛地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顾肃的眼睛看。
这丫头……顾肃失笑，难道是想跟他玩谁先眨眼的游戏？他也不说话，心情好极了，就这么陪她玩。
一、二、三、四……钱子墨在心里数着，渐渐地心跳开始加快了，脸上消退的热度也回来了。
要坚持不住了！
钱子墨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同时也有另一个声音说：不能认输啊！
六、七、八……
“嗷……”钱子墨哀嚎一声，双手捂住脸，整个人往下滑，蹲在了地上。
“怎么了？”顾肃莫名其妙，这是什么回事？干嘛突然间叫这么大声？他急忙也蹲下了，摸着她的头问：“你发什么神经呢？”
“你还说！”钱子墨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你啦！”
这怪他什么？顾肃懒得跟她计较，只是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
那一刻，钱子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
……
“有什么好完了的？”
方小微在她的发廊里供着她的神橘子，对旁边盘着腿坐在椅子上的钱子墨说：“不是挺好的嘛，你也终于喜欢上一个人了。虽然这个人是顾肃，不过，万事不到最后不能下定论，也许顾肃不是最适合，却是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