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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众姊妹入迎宾院 速攻盗巧戮贼匪(一)

众姊妹在船未抵达天津码头前,就换好时样男装。只娜春和小凤怎学都迈不开男人步伐,怎学怎扭扭捏捏。佘玉芝和纪春娘笑道:“娜春抱迎香,小凤提竹篮,咱都一起走走逛逛。”这样登岸雇车直进闹市区,下车付车钱。这样从上午巳时至下午申时,错步入烟花巷。进入茶肆喝茶,见对面从街门连推带捶两个姑娘正用手指向茶肆。

只见这俩姑娘挨推挨捶,是互不相让挤拼,牵着啼啼哭哭的形势。这茶肆距那门不超过四十步远,听那妇女说“那茶肆有富客,你不去请,在屋等吃老娘?”是这么连推带捶。这俩丫头被捶,拼死拼活后退不出门槛。

这些姐妹虽穿男装,可心里放不下事,又是气中有火焰人。小娟是头一名冲去,后跟一串,至门首一看,左边门框悬“迎宾院”三个红漆隶字。不管如何来就要脚踏实地,一串都进了院。看方向,嗯可能是东南西各有三间,皆因是每面挂的是三个门帘,红地绿飘带颇着眼,靠街门顺西墙是一向敞着门,这时那四十多岁壮妇在门旁停立,嘴未停喊,“来那来那来那……”

这时她见哪屋都进去客人,喊也无用,所以挑起双目三角眼盯着这九个门帘看动向。这时她沉住气听着看着这风云,是有雨是无雨。

再说这俩丫头跑回屋还是哭,祝莲一看共是九个,用女声问明原委,几句透话互知真情,这几丫头见是男扮女装如获珍宝,祝莲和小娟耳语几句即回身出室。

当机立断手拉殷萍掀开门帘,正好与这大鸨碰上对脸,再无躲闪。殷萍抓住大鸨左手,这方让出步,大鸨道:“贵客迎门,我这都是无破蕊的正放艳,专伺憩蜜彩花郎,每人咱按屋共是九个仙女九位仙郎,每夜三两可不多,茶水另赏。”

祝莲道:“你给我们算账,包干共二十七两。”大鸨喜欢领进这间大屋,被一双手摁在砖炕上,把嘴堵上,捆个结实盖上被子。出得屋一招手,就在这时间的空隙,小娟等都脱掉男装,也把这九个受难丫头脱掉艳妆。只是一挤眼时间,手牵着手若无其事出得街门。

一轮红日斜射大地,只有几朵白云正蒙住日光射线,应该掠过但它停而不动。气候正在加热,算来今天是六月二十五日。此时南风正摇摆树条,使得人人贴肉可受赞扬。但是忙人大街小巷穿梭,好奇人双目乱勾,闲人坐在树下乘凉,三五或男或女磨嘴唇。

就在这情况下祝莲引路雇车,茶馆娘几个追捉上车,这里马车只要一招手准不缺。娘十五个加上九个飞出笼的艳阳小凤凰,遇多少灾逢多少难,总有逢凶转吉的福星命运,再遇杰出的女英有着自然风习格性的救人辅良的衷情,分秒琢刻胸中。但这种见景雕意,急需有披肝沥胆的巨焰,再兼智勇双全的见义勇为担在肩上,重重分析情况,即要跟上当机立断速度,牵实敏锐神智的操作。

相兼这九个之中有个滚头筋,小诸葛黎艳华,从九个中突出。她此刻和祝莲坐上头车,路经天祥绸缎庄,正巧万俟莫邪停立门前。艳华咬住祝莲耳朵几句密语,祝莲驱车速行,更有心意捉弄他。

这时恰好说万俟莫邪化名钱茂山,人间起名总是私心方便寻觅。说起每人在生活上都有自然条件,他即是有金钟罩,万夫难挡之勇,说文当然是有一套,不这样怎能得天独厚给自己站脚助威?他九岁时在云南猫头山脚下住,被一老道捉入山洞学艺,十四岁这年师父叫他去采何首乌玉竹等,配返老还童药。可他走失迷路怎也返回不得。

他这么步入花花人间千层界线,人间正邪是茫茫两无绪。入正总投难,因他学会与毒抗衡的迷幻雾。他多次提验与人使上成功,即行奸污少女事,他不吃回头食,也结交不少狐朋。最要好即是陶韬,孟遂仁,几人做好圈圈套套,拜成桃园三结义,是永不破裂的牢固铜墙铁壁。

即在三月份,他给姘头吕妙春买下“迎宾院”,是为解闷消遣。此时恰好天王洪秀全天京一败涂地,江南战争指向长江上游追击。

万俟莫邪趁时机入南京临安,与陶韬孟遂仁面谈当前战后形势,在此时机加紧扩大范围,做好一切人事行动大抓一把。其实陶韬孟遂仁早有此意,这样三人同心土变金。诀窍妙计决定后,钱茂山心胸存着弄十几个丫头的心思,这样就得似泡影去寻。他派人去山东给柳清泉送十方真君还有封密信,他即游山逛景总无衬起心思,这天赶至镇江码头上船回天津候树丛,没想遇上这九个魅力姑娘,即“喯”一下,好似是天神给他准备好。

至天津总和他想的不同,这九个摘出哪个都不灵。又遇吕妙春缠搅不放巧舌如簧,把九个领进迎宾院。第二天晚钱茂山不死心,来至迎宾院已是戍正,吕妙春缠他不放。战鼓对垒即将拼刺上枷,门忽被敲,而后是越墙进来打窗声,边跟说侯大人有要事相商。

至柜上侯大人双手捧托,看去是一匹黄骠马,上骑似是武则天彩像,确是稀古之珍,这件就价值连城。钱茂山冒坏两个吵嘴,侯某不识珍宝,结果两人异口同音请珠宝商议之。侯某辞去把飞马交给钱茂山,他抱着一夜未曾入睡,翻左覆右想主意,窗玻璃茭白睡去。

他悠悠荡荡好似进入猫头山,见数十仙女穿梭水帘嬉笑非常,衣裳不落水珠。他想抓住一个,耳听说白绫五匹,他猛地一窜穿过水帘,可身子不由掉进无影山涧去,一梦惊醒通身是汗。他咂滋味可也是过午申正,他想不通发呆,又端详飞马一番,即放枕头下方褥子底,走出街门散步淤塞。

此时正是祝莲从门口闪过,但他仍想不通梦,只想见仙女是吉利,没想还有个无底洞,他惆怅得很。停个时间进得屋,仍坐床边琢磨飞马怎做对策。唯有杀人灭口是独一无二。即在此刻听柜堂喊声,如梦之景脆亮“白绫五匹”,他急把飞马放回原处,闪身伸臂去挑门帘,只见一道白光冲入,似泥丸立毙于地。这是殷萍的金光夺气,跟着冲进小娟祝莲金玲小凤黎艳华,点开大衣柜进入暗室打包收拢珍奇。

外柜堂是同时给四个冒牌货点穴,韩飞把四个折掉四肢隐起,即去后房搜密。见厨房有内井丈高,当即扯两个贼甩入内井。又扔进杂七扭八破烂把井填涩严实。而后查无其他,报与小娟。小娟派装车雇车,门外是谷敦谷纯打扮商人招呼顾客,屋里装满六七车就走,门外不显堆摞,一切搜毕回归。

姊妹们上船入舱洗脸漱口吃饭,这个笑那个说,小凤抱着飞马等仙女,对脸笑着说你真美丽。这么大家轮着看,祝莲道:”这可是珍贵物质。”小凤笑道:“我抻床单包东西,漏出来我就揣怀里。”小妹笑道:“也就六寸见方,真漂亮,红蓝绿紫黄。”玉姝笑道:“这玩意压手,怎揣怀里?”凤道兜着。大家笑哇。

韩飞和小哥们把一切装好,船立归湖心。又是北风兼顺水行舟,船似箭闪过天津,躲过弯曲河身,微微夏风向南飞飘而去。

舱内这九个,又是黎艳华介绍,“她是兰秋玉这叫狄小芬,她是康小兰这叫冯春妹。我五个是十四岁,都会刺绣。这是展凤香展玲香是姊妹双棒,她叫翟玉荣翟玉香,是一奶奶叔伯姊妹,这四个十五岁,会编花篮捏花。”

“我们距施家桥瓜州近,因家房倒屋塌投亲靠友都无,这天去镇里寻吃的碰上这肉枣脸,喯一声不知怎上的船。来这臊地方,这狼心狠贼叫我们接,不知接什么。我们一起跑,玲香跑得慢被贼抓,我说不能剩下她,因我们九个都是逃难的饥饿寒星友,死一起活一起。我们进这院三天,今天吉星来临。这回狠贼没咒念。就连那肉枣脸贼都吓死,我们咬牙切齿,手脚互相捆缠收净,只余破烂。我们登车嘎嘎乐,这算把恨解。我算呢足有五十马车,还想说谁敢挡……”

韩飞报船主问何地停船,祝莲笑道叫他进来。效奇躬身进来,祝莲道:“自沧州登你船唔面后,是知一切,未尝得细叙谈。请问你在镇江何地住居?”答我的草舍距码头里许。问你家都有何人,答我爹妈在年前相继去世,只我一人也留下这只船。兵乱时有幸免亡。大姐这船跑上游,算这次两次。

祝莲笑道你不要拘谨,坐下说。韩飞手拉他坐。祝莲道:“我们目标是投镇江南京临安,目的是买办江南各货。这样说日期不定,我们把你船包下,你这条船最多几人。”答:“我这心里想呢,如大姐去这江南地左右,我可领路。我的路熟。如买办我是外行,如说……”

小妹笑道:“经过这几天咱们互相帮助,你做的颇称好,即和一家人同心。所以说这时和你商量,并非派你去买办何物。你把心松开,船遇何事我们负责。”

祝莲跟道:“你这条船从镇江放通州天津,每天多少钱。”效奇答道:“按货物或可包这一趟。如风顺就多余一些。如不风顺就许赔钱。这船六个人每人一天五十文,每天合三百,五十文合银一钱,大姐别打我单。我是按当日的银价比率的行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