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着。
可惜，没有人回答。
但是答案司煜谦心里非常清楚，陈姿恨他，就算在自杀之前，留下了所有和他在一起的回忆，甚至还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对不起。”他垂着头，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白衬衫的扣子两颗散开，纤长的指抚着墓碑上刻着的字——爱妻陈姿。
不远处，一身黑裙的女人躲在角落，垂着眸，亚麻卷发遮住她大半张脸，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她抱着花束的手紧了紧。
司煜谦在墓园呆了近一个小时才起身离开。
陈姿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直到车子开走了，人不见了，才走出来。
走到陈志业孟温婉的墓前，一言不发。
就这样直直的盯着，近一分钟。
这四年，她从来都没尽过自己的义务，她不孝。
突然，跪在了地上，她哑着声音，“爸，妈，我回来了，对不起……”
当年她离开的时候只是知道父亲出事故离开了，母亲在家里吃了安眠药。
但是她没看过，她不配做他们的女儿。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陈姿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脑子突然一片眩晕，面前开始模糊只剩下黑色，身子控制不住跌在地上。
好在只是那一秒就缓过来，她及时用手撑着，头有些疼。
另只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她晃了晃才缓缓站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摔在地上。
微俯下身，在那里缓和着，不停的吐着气，等呼吸缓过来之后，她才扭头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墓碑，盯着放在那里的一束花。
伸腿，高跟鞋直接把花踩了，扭头离开。
…………
司煜谦没有回墨园，而是回到了老宅，江琦俪看到他连忙跑过去。
“去看过了？”她小心翼翼的问着，司煜谦点了点头。
“那几好。”江琦俪点了点头，“你爸这两天有事不在家，你爷爷身体不太好，把他送到别的地方静养了。”
陈姿死了，司老爷子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老宅人太多，再怎么样也都是嘈杂的，老爷子需要安静，所以送去静养了。
“嗯。”司煜谦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楼梯方向，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眉头一蹙。
江琦俪自然明白司煜谦的意思，说着，“我让张嫂带出去了，张嫂等一下就回来了。”
她给司煜谦倒了一杯水，突然想到今天的事情，道。
“今天，程诗曼来找我了。”
男人的眸子一冷，“她找你做什么。”
“装可怜呗。”江琦俪无奈叹气，“我才看明白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太让我失望了！她不是我心中的儿媳妇。”
除了小姿，其他女人再好她江琦俪都看不上，更不用说程诗曼这种了。
“但是那个孩子……”想到程小谦，江琦俪心里一软，很莫名的感觉，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司煜谦，“煜谦，那个孩子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孩子，他都那么大了，今天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