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殷璃有模有样的，童慕舟捻着胡须站在一旁，等着看殷崇原教导出的爱女如何优秀。
殷璃屏息凝神，笔锋终于落在纸上。
“唰唰唰……”
胸中有成竹，下笔如有神。殷璃谨记写毛笔字的要诀。
那就是——速度要快，姿势要帅！
“唰唰唰”
只见殷璃运笔如风，竟比童慕舟方才写符纸还要快些。
“好了！”
殷璃最后一笔勾成，将毛笔高高提起，宽大袖摆跟着一甩。样子真是要多帅有多帅！
看看书案上的字，殷璃很是满意。她感觉刚才的状态特别好。行云流水，一蹴而就！简直和过年时那些写春联的大爷都不差上下。
欣赏半天自己的“大作”，殷璃才后知后觉发现身边异样。
好像……有点太安静了……
扭过头，殷璃才发现童慕舟此时赫然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而眼睛……正对着她的作品。
“师……师父？”
殷璃小心地抬手扯扯童慕舟衣袖。
“咳咳……”
恍然回神的童慕舟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现在真的是开始担心自己的身体了。
“咳……这……这是你写的？”
童慕舟颤着手指指着殷璃刚刚写好的字。白纸上墨迹都还没干透。殷璃点点头。
“对呀！”
“咳咳……咳……”
童慕舟又咳嗽起来。殷璃赶紧帮忙顺顺气。好不容易缓过来。童慕舟十分不解。
“你爹没有教习过你写字吗？”
想了想，为了以后方便掩饰，殷璃重重点头。
“没有！”
“这是为何？”
“殷爹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一旁百里行歌忍不住跟着嘴角一抽。就是这个理由！对他也说过！
偷眼扫过殷璃的字，百里行歌又转回了头，顺便闭上了眼。
“咳咳……”
童慕舟再一次忍不住剧烈咳起来。
殷璃心里默默向殷爹爹道歉。同时一脸无辜看着童慕舟。
“师父……我写得不好吗？”
“咳咳……”
童慕舟闻言咳得更剧烈了。
等好不容易又缓下来，童慕舟看着殷璃“墨宝”不由头疼。
“我记得你爹很是开明啊？怎的在此时上如此糊涂？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什么浑话！”
童慕舟看着殷璃的字，就忍不住气急攻心，头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其实也不怪我爹，也是因为我小时候太太调皮，学会认字后就总是用笔在我爹珍藏的典籍上乱写乱画，我爹才对我说了这样的玩笑话。”
这听着确实像殷璃做的事。对殷崇原芥蒂稍去，童慕舟也听出更重要的信息。殷璃调皮！
许是殷璃小时候顽皮，殷崇原又只剩下这一个女儿。便事事不忍苛责。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殷璃识字却写得如此难看了。
自认为明白了前因后果，童慕舟再看殷璃的目光便多了一分严厉。
殷崇原心疼女儿不错，但如此疏于管教便是有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如今殷璃只有自己这师父在，他便要替殷崇原好好管教这丫头！
再看看殷璃的字，殷崇原又有了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