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小龙好歹曾经占过殷璃的身子，它可不记得殷璃有什么师父。
看着小龙一脸的不相信，童慕舟耐心解释。
“你看，这丫头这么麻烦的情况，我都来帮她解决，一般人会做到这些吗？”
说着，童慕舟挑挑手指。大龙又是一阵躲闪，才避开灼烧身体的火纹。不过小龙还是信了。
哪怕它是戾气，除去自己也是要背上因果的。修道之人尤重因果，没有确切的关系，应该不会贸然背上除去堕龙这样庞大的因果。
“你要干什么？”
小龙躲开一道掠过的火纹，黑着一张龙脸看向童慕舟。
“我做的不够明显？”
童慕舟夸张的一脸惊讶。
“当然是要除去你啊！”
小龙赤色瞳孔一阵紧缩。
这个人的话，确实有这样的本事。
“为何除去我？”
小龙又躲开两道赤色火纹，有些狼狈地接口。
“为何？”
童慕舟脸上浮上一抹调笑。
“因为你是堕龙戾气，我是正道之士。这个理由好不好？”
小龙看着童慕舟，脸色又黑起来。
“这个理由不够好吗？那我换一个。”
状似沉吟，童慕舟手指也不停。半晌之后开口。
“那你听这个理由呢。这丫头是我徒弟，我要除去她身上戾气。怎么样？这个理由是不是很感人？”
这个理由听起来确实比上一个正常许多，但是看着童慕舟一脸不正经的样子，小龙还是很难接受。
“这样也不行？”
童慕舟脸上露出困惑表情。
“那只能说真格的了啊……”
心中一动，小龙看向童慕舟。
“你现在很喜欢这丫头吧……”
童慕舟开口，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小龙似被说破心事，脸上一滞，有些尴尬。
“谁说我喜欢这些蝼蚁的？她上次破我逆鳞之仇，我还没报！”
“别口是心非叨叨了，仔细听着！”
童慕舟手指一挑，一道火纹差点削过小龙尾巴。小龙堪堪躲过。它有些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狐狸身边突然冒出个师父，而且是这么厉害的师父，这还是凡人吗！
“你越来越喜欢这小丫头了，是不是？”
小龙不承认也不否认，冷哼一声。都说了它才没有喜欢这些蝼蚁。
童慕舟却丝毫不为小龙反应所激怒。
“其实……不是你喜欢她，而是她吸引了你。”
“什么意思？”
小龙瞪眼看着童慕舟。
“她天生亲近天地灵气，生灵欢喜。你虽是戾气所化，也未躲过。更何况你身上戾气已经越来越淡了。”
童慕舟话一说话，小龙明显愣了愣。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若是细细感受，定能发觉，不过你自负为龙，从不去想而已。”
童慕舟看着小龙，言语突然认真起来。
“她不但吸引着生灵，还会吸引越来越多不好的东西。比如，戾气与蛊虫的怨气……”
童慕舟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小龙眼中细微变化。
“好的会被她吸收，坏的同样会被她吸收。你想过没有……累计而就，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童慕舟看向小龙，语气终于有些认真的意思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