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晨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皱眉。
跟在他身后的佣人见他停了下来，立马上前，“你们干什么呢？快给大少爷让道。”
佣人们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依旧伸着脖子往里面看着。
“说你们呢，快给大少爷让道。”佣人见状，觉着脸上挂不住，亲自上前清出了一条路。
佣人们这才看到了季西晨，低着头，站在两边。
“你们都下去。”季西晨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周围，神色冰冷。
“听见没有，都下去。”佣人笑了两声，对着他们挥挥手，眉宇间藏不住得有一抹得意。
“你也下去。”季西晨抿着薄唇，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深眸沉沉。
“大少爷，这……”佣人上前，“大少爷，我就在外面拦着，不让人进来。”
季西晨没有说话，走了进来，眸光冰冷。
季西穆看见有人进来了，身子往里面缩了缩，动作小心翼翼的。
“西穆，我来晚了。”季西晨看着他，停下脚步，深眸沉沉。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季西穆抬头看了看他，又低下头，身子轻颤，小声嘟囔道。
季西晨蹲下身，目光与他平视，露出一抹笑容，“我是你大哥，以后我会保护你，你跟我走。”
“大哥？”季西穆看着他，神色呆滞，“我也有大哥？”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很快又暗了下去，“我不记得我有大哥。”
“西穆……”季西晨闭上眼睛，听见他这么说，深眸中填满了自责，“我真的是你大哥。”
“我不要什么大哥，我要我的姐姐。”季西穆抱紧自己，看着他，露出两只眼睛，“你帮我去把姐姐找来。”
“西穆，你不认我没关系，但是你必须知道我是你大哥，以后若是有什么事，你尽管来找我便是。”季西晨看着他，面色恢复了来之前的平静。
“我说了，我要姐姐过来，我只要姐姐！”季西穆哭了，眼泪滑落，地上满是灰尘，眼泪在地上滚了几圈，变成了灰色的球。
季西晨抿着薄唇，起身，看着他，“好，我帮你去把她叫过来。”他的声音很轻，轻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季西穆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呆滞，在他的脸上，还挂着半滴泪珠。
“你要去哪里？”季西晨低着头，听着这到熟悉的声音，慢慢抬起头。
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洒落在他们身上，他们一动不动，看着对方，小护士看着他们，眼中带着一抹着急，自顾自地往里面走去。
“你怎么……”季西晨看着清殇，疲惫，自责，伤心再也无法掩藏，一下从眼睛里泄露出来。
“那个小护士对你弟不错。”清殇笑了，看着里面的他们。
季西晨转身，看着他们，心痛得无法呼吸，他好像被西穆从心里驱逐了。
昏暗的房间里，灰尘在里面飞扬，小护士蹲在他面前，替他理着发，他看起来很凌乱，脸上都是灰尘，看起来大哭了一场。
“姐姐，他们都欺负我。”季西穆看着她，趴在她怀里，大声哭了起来，“都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