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给我一个明了的答案？”厉琛看着他们，眼中没有一点温度，在他眼里，他们已经是一具具尸体，要不是手下的人揽着，这些人早已殒命。
大堂里一片寂静，家丁们抬头看看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又死死低下了头，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他一来，他们就被扣在这里了，不是吗？
“还不说？”厉琛冷笑了一声，又走到了一个家丁面前，手微微抬起，枪就要抵上他的太阳穴。
他的身体抖得跟个筛子似的，他抬起头看着厉琛，眼中盛满了害怕，“回、回上校的话，帮主，没有回来过。”
厉琛垂眸看着他，抿唇，他们看着他，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闭上眼睛，脸上充满了绝望，他感到死亡的气息已经挨近，他感觉到背后恍若有一只湿滑的手勾着他的灵魂，要将他的灵魂勾出躯体。
那种感觉，就好像进入了十八层地狱，周围都是恶鬼。
他苦着一张脸，却笑了起来。
厉琛回过神，看着他，眸光深沉，手却扣动了扳机。
“上校，我们没有发现沐阳的踪迹。”就在这时，一队士兵走了进来，及时制止了这场没必要的强者和弱者之争。
厉琛闻言，动作微微一顿，收回了手枪，鹰眸一一扫过他们，转身走了出去，“给我带走！”
“是！”士兵点头，将家丁们从地上赶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就在厉琛离开的瞬间，所有的家丁如释重负，他们瘫倒在地，还没缓过来，就被士兵们催促着站了起来。
在沐宅外面，几辆军绿色的军需车停靠着，里面装满了集装箱。
厉琛一一检查了一下，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士兵，“都齐了？”
“是，上校！”士兵充满了朝气，他昂首挺胸，手里拿着枪，表情坚毅。
“嗯。”厉琛看了他一眼，走到其中一辆车的前面，坐了进去，“走。”
车里开动了起来，一辆接着一辆，往季宅开去。
季宅
季西晨靠在枕头上，看着坐在床边的清殇，深眸中掠过一抹笑意。
清殇没有说话，替他吹了吹热乎的粥，便将勺子递了上去，她的眼中充满了温柔，他的面具也异常狰狞。
“把面具摘下来吧？”清殇看着那张面具，忽然轻声提议。
“不用。”季西晨沉默了一会，也很快回答了她，他盯着她的眼睛，深眸中闪过一抹痛意，就在刚刚，他看到了失望。
“摘下来，比较舒服。”清殇直视他的眼睛，想看看他脸上是否有伤痕，他受伤的这件事，一直像是一根针扎在她心头一般，无时无刻不刺痛着她。
“不用。”季西晨垂眸，眼神发怔，他抬手摸上面具，薄唇轻抿。
“还要再来一些吗？”清殇闻言，沉默了一会，开始和他有了默契，不再追问为什么他要戴着一副面具。
“不用了，我想休息一下。”季西晨抬头看着她，深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感情，最后陷入了平静。
但是这在清殇眼中，却并不是这么回事，她只看到了冰冷，而那些冰冷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她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