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晨抿着薄唇，偏过头看着沐阳，他浑身早就没有力气了，他也不想挣扎，太累了。
“给沐帮主让路。”厉琛皱眉，鹰眸盯着沐阳，对着士兵吩咐道。
沐阳见状，亲自挟持着季西晨走了出去，现在季西晨是他的救命稻草，他不可能放开他。
“谁也别跟来！”沐阳看着他们跟了过来，眼睛瞪大，扳动扳机，眸光阴鸷。
清殇看着他，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雪地上，融出一个小小的洞。
士兵们闻言，看向了厉琛，他们在等他的命令。
厉琛抿唇，鹰眸盯着沐阳，示意他们谁也别动。
“西晨！”清殇站在原地，眼泪顿时汹涌了起来，她忽然好恨，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去。
沐阳冷笑，拖着季西晨的残躯，朝着出口跑去，他大笑，还不是这样子？
“跟上去。”厉琛看着已经走了不远的沐阳，对着身边的两个士兵抬手示意。
“是。”他身边的两个士兵是他的亲兵，是经过他的特殊训练，素质良好。
清殇往前走了几步，也想要跟上去，却一下子摔进了雪堆里，就连脸也没放过，直接没进了雪堆里。
厉琛见状，吓了一跳，立马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清殇看着即将消失的季西晨，眼泪汹涌，她慢慢抹掉脸上的雪，没有说话。
雪又开始下了，沐阳走到一个路口，回头看了看，眸光阴鸷。
“季西晨，我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但是怎么办，你让我好不爽。”他将季西晨抵在墙壁上，拿着枪继续对着他，咧着嘴笑了起来，“所以，不好意思了。”
季西晨靠在墙上，笑了，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冻结成冰渣，他没说话，只是这么盯着他。
“你怎么又不说话？”沐阳拿着枪抵了抵他的太阳穴，恶狠狠地说道。
“我不想说话。”季西晨看着他，手抬起，做投降状，嘴角微微上扬。
沐阳蠕动着嘴巴，眸光阴鸷，他实在是看不惯季西晨这个样子。
“别动！”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几道枪声袭来，他身边的人应声倒地，一个接着一个。
“格老子的。”沐阳见状，放下手中的的枪，顾不得季西晨，直接转身消失在了街巷里，只剩下一群拿着棍子的他们。
他们很无助，只好缴械投降。
时间没过多久，厉琛就带着士兵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厉琛看着季西晨，他恍若被钉在墙上，面无表情，像极了早起欧洲那一幅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
过了许久，季西晨终于动了动，他低下头，缓缓吐出一口气，浑身的痛意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没事。”
“西晨！”清殇从远处跑来，她的身上还带着一些雪花，一张小脸也被冻得通红，在唇边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若是仔细看的话，那颗泪珠早已经变成了冰。
季西晨撑着身体，从墙上站了起来，他想要拥她入怀，替她抹去那些泪珠，捂热她的脸，他想看她笑。
但是他忘记了自己受了多重的伤，他忘了自己是个人，在没了墙壁的支撑，他没过多久就倒了下去，眼前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