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怎么样了？”季西晨听着这两个字，紧抿了薄唇，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她死了。”厉琛以为自己不会再为她流泪的，但是说出了这个事实，他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说不心痛那是假的。
“是吗？”季西晨闻言，身子微微一僵，他张了张嘴巴，想说许多话，却只能出口这一句，他低下头，面色严肃。
“嗯，投河自杀。”厉琛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他抬起头，不动声色地抹去眼角的泪珠，平静地说出口。
阳光洒落，他们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再也没有第三个人。
周围是如此的安静，所有的佣人仿佛商量好了一般，没有出现一个人打扰他们。
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叫声。
他们并没有理会，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季西穆有些不敢置信，手中的食盒应声落地，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季西晨的手臂。
“大哥，这都是真的吗？”他颤抖着手，眼里充满了震惊。
季西晨看着他，没有说话，深眸中却透着一抹伤痛。
大概是回答他了吧？季西穆在他的眼中搜寻，终于找到了自己要的答案。
“我不信，现在她在哪？”季西穆大叫了一声，身子止不住往后退，一抹痛意从眼底滑落。
季西晨抿着薄唇，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三弟，你冷静一点。”
季西穆双目赤红，抓着他的手臂，瞪大了眼睛，“大哥，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季西晨看着他，低下头，手渐渐垂下。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季西穆看着这一幕，一下子放开了他，痛苦得抱着头，大声喊道。
“你够了！”厉琛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额上青筋凸现，“你以为我们不伤心吗？但是事实就是她已经死了，已经回不去了。”
季西穆看着他，冷静了下来。
周围有些阴暗，只有门口有一束阳光，洒落在地上。
季西晨抿着薄唇，低着头走过他们，他想要去楼上，看看清殇，却在一下秒，看见了她。
她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楼梯口，他呆在了原地，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清殇看着他们，脸颊微红，那是冻的，现在的她很冷，根本不可能是热的，就连心也是冷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会死这么多人，会出这么多事情，以后她该怎么走？
“厉琛，她现在在哪？”季西穆低下头，捂了捂脸，轻声问道。
“她现在被接回纪家了。”厉琛见他平静了，低下头，轻声说道。
季西穆走到门边，捡起食盒，走了出去，不发一言。
“清殇。”楼梯口没什么光线，她站的地方却是那么得敞亮，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那是怎样的表情，他不清楚。
清殇没有说话，一步一步走下楼，走到他身边。
“你都听到了？”季西晨看着她，手抚着她的脸颊，轻声问道。
“嗯。”清殇依旧没说什么话，直接抱住了他，小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想哭就哭吧，这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