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穆闻言，神色复杂，他不想要后悔。
不，他和那些人不一样，他说出口了，怎么还会后悔？
老板笑了，将牛肉推到了他面前，“年轻人，做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失望，生活会给你答案的。”
“知道了。”季西穆嚼着牛肉笑了，那笑意是没有直达眼底的。
老板抬头，看着正往这里走来的纪若明，收了收自己的东西，低着头离开了。
季西穆见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站起来做什么。
但他还是没说出口。
当他看到纪若明的时候，心里开始庆幸他没说出口。
“若明。”他看着她，先开了口，脸上的笑带着礼貌。
“西穆哥。”她还像往常一样，对着他甜甜地唤了一声，她微笑着，眼中的温柔是那么得明显。
“你、你想吃什么？”季西穆低下头，心里开始慌乱起来，他忽然不想知道她的答案了，他想永远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是朋友。
“和上次一样吧。”纪若明笑了笑，眼中带笑，她的声音很轻，要是不仔细听得话，根本听不到。
季西穆凑近了些，听着她的话，心跳如打鼓般快速，这让他想起了上次发生的事，也就在昨天。
一样的菜式，一样的结果？
季西穆摇了摇头，这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老板，昨天一样的菜式。”他叫来了老板，起了私心，对着老板小声说道，“再来一盘牛肉。”
“嗯。”老板点了点头，笑着离去。
季西穆看着老板的背影发愣，他想老板大概还没见过像他一样的客人吧？
“西穆哥，我想——”纪若明低下头，两手交握，看得出她很紧张，或许连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等等！”季西穆看着她，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出声制止了她，他捂着心脏，额上渗出一些汗珠，他有些怕，那些惧意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
“好。”纪若明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惊愕，她记得他都会等她把话说完再说话的，这次不一样了。
她低下头，想着他的神态，笑了，或许他也很紧张吧？
“让我准备准备。”季西穆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胸口翻涌的心情，呼吸紊乱。
“嗯。”纪若明点了点头，低着头摆弄着桌上的筷子。
“好了。”季西穆抬起头，看着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抓紧了衣衫，心跳加快。
纪若明张了张嘴巴，话即将脱口而出，老板端着菜走了上来。
“你们的菜来了。”老板很不合时宜，直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将菜放了上去。
他们看着老板，脸不红心不跳地将菜递了上去，微微愣神，他是怎么做到这么镇定的？
“你们继续。”老板看了他们一眼，眉梢微挑，慢慢退出了他们的视线。
“若明，饿不饿？要不先吃了再说吧。”季西穆看着她，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纪若明点了点头，默默地拿起筷子，夹了些菜放进碗里。
忽然，她抬起头看着他，轻声问道，“要不我们点一壶酒吧？”
“好。”季西穆闻言，虽有些惊愕，但还是点了点头，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