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明眸，出现在脸上的是一抹淡淡的微笑。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二姨太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声嚷嚷道，“季大少奶奶，吃饭了，该吃饭了！”
清殇闻言，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明眸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厌恶。
“请季大少奶奶下楼可好？”二姨太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你先下去吧。”清殇看着她，过了许久，才淡淡地说道。
二姨太却没什么动作，依旧站在原地，冷笑了一声，“不行，你得和我一起下去，不然就该说我没叫过你了。”
“……”清殇看着她，也不好说什么，朝着她抬起手，“那行，你扶着我下去，我脚受伤了，一个人走不了。”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你不就是一个舞女，凭什么让我扶着你下去？”二姨太瞪大了眼睛，双手抱胸，嘲讽道。
“哦，是这样啊。”清殇看着出现在她身后的季西晨，眉梢微挑，“那我只好自己扶着墙壁下去了，要是不小心在楼梯摔一下，那可让你欢喜了。”
“清小姐，那可不能怪我了，季大少只说了叫你下去吃饭，对于我来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二姨太听着她的话，显然有些开心，她已经能想象得到清殇摔下楼梯的样子，便有些得意忘形。
“哦，原来是这样啊。”清殇瞥了一眼季西晨，低下头掩饰了眼中的笑意。
“二姨太，你说的这话不怎么负责任。”季西晨抿着薄唇，深眸沉沉，话语里夹杂着一丝冰冷。
清殇依旧低着头，拼命地忍着笑意，身子微微颤抖着。
“西晨啊，我错了，我错了，刚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把话说出口了。”二姨太惊愕地转过身，脸色发白，显然是被吓到了，一个劲地解释着。
“夫人要是原谅你了，我就可以既往不咎。”季西晨抿着薄唇，看着她微微颤抖得肩膀，深眸里升起一抹笑意。
“什么？”清殇闻言，有些反应不过来。
“清小姐，季大少奶奶，我不是故意的。”二姨太看了看清殇，手里的拳头悄悄地攥紧，眼中闪过一抹狠意，但是她却不能说什么，这个亏，她只能自己吃。
季西晨看着她，薄唇轻扬。
“你想让我原谅你？”清殇见状，轻咳了一声，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早就把她看穿了。
“我求求你，清小姐，是我不对，我的错，求清小姐原谅我！”二姨太微微瞥了眼季西晨，咬了咬牙，跪在了清殇面前。
清殇看着这一幕，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你别——”
谁知，跪字还没说出口，她便脚下一滑，身子往后面倒去。
二姨太见状，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季西晨看着这一幕，几大步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深眸沉沉。
清殇紧闭着眼睛，身子轻轻颤抖着，她还——还没缓过劲。
“没事了。”季西晨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惨白的脸，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