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晨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略微抬眸，看着她发愣的神情，却没有出声打断她，安静地处理着文件。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整个人已经在她心中被否定过无数遍了！
清殇紧锁着秀眉，脸上略带点烦躁，初恋什么的怎么能这么烦？
要是季西晨知道她在想什么，绝对把她扣在怀里，狠狠蹂躏一番！
......
已经接近中午，阳光有些热辣，就连风里也带了点热浪。
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剩下一些还在苦苦支撑的摊主。
纪若明低着头走在路上，脸上的泪痕已经被她擦干净了，只是眼睛还红红的。
她看着周围有些冷清的景象，不禁裹紧了衣服，不顾身上已经流下了些许汗珠。
“若明？”
忽然，身后响起了一道满是清儒味道的声音。
是他追上来了吗？
纪若明一下子转过身，却很快失望了，不是他。
“真的是你！”来人很开心，走上前，替她遮挡了头上的阳光，神态里掩饰不住的温柔。
“嗨，季三哥。”纪若明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季西穆察觉到她的失落，默了许久，才接着说道，“走，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纪若明看着他满手的东西，连忙拒绝道。
“其实有些事情不用想得这么多，有些东西也不是一定要得到的，有些人也是。”季西穆低下头，将自己心中藏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嗯，谢谢你，季三哥。”纪若明看着他，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没事。”季西穆笑了笑，心中的冰在她的笑容下渐渐地融化，其实他一点都不怨她，只要她好好的就好。
“那......季三哥，再见。”纪若明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季西穆点头，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里出现一丝宠溺，他知道她去过季家了，也知道了来龙去脉。
也好，早点知道，少点伤害。
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颜料，转身往季宅走去。
......
喜欢，不喜欢......
清殇还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扯来的花朵。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了，但是好像不是很管用。
她看着最后那一片代表不喜欢的花瓣，明眸里闪过一丝不满。
不过——
好像无论哪个答案，她都不满意。
她微微叹了口气，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身体深处传来，逐渐传遍了全身。
“饿了？”季西晨看着她，唇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清殇盯着他看了一会，猛然间从床上翻了起来，觍着脸说道，“小季，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小季？
季西晨听着这个怪异的称呼，深眸沉沉，看不清里面翻滚的情绪。
“你说。”他抿着薄唇，将文件放下，认真地等着她的问题。
“喜欢是什么感觉？”她笑得一脸狐狸样，声音清浅动听。
“你想知道？”季西晨起身，走到她身边，挑着眉问道。
“我不想知道了。”清殇当然没有错过他眼中的那抹狡黠，往后退了退，似笑非笑地说道。
“晚了。”他欺身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自己的薄唇印上了她泛红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