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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1月24号早晨八点,成峰接到了电话,是局长打过来了。具体是让成峰安排一下秋月会面刘向东的时间。刘向东已经被扣押,会有警察带着他去与秋月会面。

忙忙碌碌的,我和习清寒在窗边赏雪,雪还在下,连续两天两夜了,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灰蒙蒙的天没有放晴。

“清寒,白洁是陈局长的女儿,这太不可思议了。”

习清寒轻松的眨着眼睛,纯澈的目光里,充满了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从他的眼睛中,我可以看到那个似有若无的茶馆,也可以看到,开茶馆的男女主角。

“飞鸾,等秋月不在了,问题解决了,咱们就去江苏吧。”

内心我是同意的,没什么挣扎,但是,我只要想到,话别成峰和王小帅,王小美,最重要是我父母和许春花,离别前的忧伤就会在我的内心里落地生根,如果说一句自私自利的话,找出来一个最舍不得的人,肯定是那个打我头次数最多的成峰。

“飞鸾,如果你舍不得这个城市,咱们就在这里开茶馆也可以,平时让你的三五知己,过来喝茶。”

习清寒果然可以看穿我心,很快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如果我真的成为茶馆的老板娘,成峰还会来茶馆里捧场吗?他还会成为我人生路上的知己吗?太多的未知,就像外边的茫茫雪幕,让人在迷茫中,不知所措。

“飞鸾,你在犹豫。”

“没有!”

我回答的太快,说的太快,显得有点假。

习清寒走近我,眼神中带出来了深刻的不满。

“飞鸾,自从成峰说了实话后,说你是他软肋,你是不是对我有所动摇?”

为了不欺骗这个善良而且温柔的男神。我点了点头。

“飞鸾,我就知道,你会说实话。因为我了解你。”

本来脉络分明的关系,让我自己的渣病搞的好复杂。这不能怪习清寒的感情,也不能怪成峰当年的无情,更不能怪王小帅的专情,只能够怪我太多情。多情自古空余恨。我应该谨记,应该注意。

局长到来,直接找习清寒,是他有什么问题吗?还是又需要核实什么?

局长看到我,问习清寒是否让我回避一下,说是他习清寒的家事。

“局长,您请说,飞鸾是我的未婚妻,可以一起听我的任何家事。”

我紧张的坐下,不知道是什么事,我依然会联想到过去的案情。

“习先生,你母亲有否说过,自己女儿的事?”

提到这个,习清寒就变了脸色,原本好看的神态就会显得很僵。

“没有,但是,我只知道,在我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她就,有一个关系好的帅小伙,那个小伙子,比我母亲小很多。”

局长拿出来手机。给他和我一起看一张古旧的照片,照片上的小伙子果然英姿飒爽,背着一个斜挎包,脸上五官紧凑而且精致,背景是农村破旧的平房,可这个小伙子却长出来了大城市的明星脸。

“是他吗?”

局长问。我完全陌生,习清寒回忆了一下,告诉他好像是。

“他就是陈局长。”

不淡定了,习清寒罕见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由于太慌忙,腿都磕到了桌子。

“你说什么局长?”

我站起来,拉了拉习清寒的衣袖。虽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恍然大悟,如果这样判断,就是,一个不挣扎的事实已经被坐实,陈局长就是王雪莹的情人。再按照秋月的离奇证词,白洁才是王雪莹的女儿,白洁也是习清寒的同母异父的妹妹。好混乱的人际关系。

“习先生,我们已经让陈局长和白洁血迹做亲子鉴定。”

他先是笑了几声,然后捂住了心脏位置,这个姿势让我记忆犹新,这是初遇他时,他从车上倒下了的样子,我跟局长扶住他,局长告诉我,他去找医生。他打开门,外边是站了一阵的成峰,成峰进来,不计前嫌的把他扶到沙发上。我抓紧时间去找那瓶药,硝酸甘油,倒出来后,递给习清寒。成峰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对于给他喂药,会比我专业。医生来了,示意让按照位置靠一下,一会再做检查。

习清寒伸出来一只手。用有了一点力气的声音喊我名字。

成峰告诉他。

“别乱动了,一会等着检查。飞鸾,你先出去,我跟他说说。”

成峰的阻拦,让我没有跟习清寒牵手成功,秋月临近生命尾声,我的未婚夫竟然三番两次犯心脏病,这病可不是开玩笑的,很难想象,有朝一日失去他们的我会不会还能够安然无恙的活下去。走出病房的我觉得好累,好累。

陈局长竟然是王雪莹的情人,难怪,他会针对习清寒,他已经利用了职务之便让习清寒被成峰王小美足足查了两年多,难道死于非命的白洁,他非要习清寒给他女儿赔命吗?我又走到了安全通道里,只有这里,能够让我觉得安全,我背着手靠着墙。事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出乎意料,大跌眼镜。门被打开了。成峰。

“飞鸾,医生说他没事!”

我轻轻点头。

“先让局长跟他谈吧,我先不进去。”

成峰眨眨大眼睛。

“飞鸾,你为什么总往安全通道里钻啊?”

我摇头,找不出来真正的答案。

“成峰,你会不会被陈局长牵连?”

成峰把手按在我靠的这面墙上,凑近我,我迫不得已只能够把头贴紧了墙壁。

“你这么关心我!飞鸾,我看得出来,你爱我,不爱习清寒。”

混淆视听,怎么会?

自作多情,不可能。

“飞鸾,你为什么不正面看我?”

“成峰,我没时间跟你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成功脱逃的我被他从后边拉住。

“于飞鸾,如果我没有说,你是软肋以前,你是喜欢习清寒的,但是我说了以后,你真的会回心转意的,你也看到了,我的上级领导有问题,当然我不能怨到他头上,但是于飞鸾,我不能再放弃你!”

这种不好的心理暗示,会让我又陷入一个误区。

我们两个回到习清寒那里,他确实平安无事的和局长继续谈话。

局长离开之前,让成峰跟他一起回分局。

习清寒在他们走后,一把推掉了桌子上的材料。暴怒的样子确实不适合他恢复身体。

“清寒,你刚刚好点,这是做什么?”

“真丢人,万一白洁是我的妹妹,我岂不是是全世界的笑柄?”

他的声音很大,我关好门。

看着那瓶让我熟悉的硝酸甘油,我突发奇想的想知道,它是不是最初初遇那一瓶。

“清寒,冷静,陈局长落网,自然会给你一个公断。”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飞鸾,我不会放过,查我的人!”

属于他的温柔尽失,取而代之的就是有目共睹的邪恶。

“你想怎样?”

向来我都是吃软不吃硬,不管对谁。

“亲子鉴定结束后,你我离开,我放过成峰,让他继续做公安。”

一抹笑容,挂在我高高在上的脸上。

我甩开了他的手。

“怎么?你跟我都能够谈条件?”

第一次,我跟习清寒反目。

第一次,我跟习清寒翻脸。

第一次,我跟习清寒叫板。

我忽略了门外有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