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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冬儿整张小脸涨得通红,一旁的青青连忙给她捶着背。

“你们…你们…。”冬儿呛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无事突然献殷勤,肯定有阴谋。原来困扰了冬儿好几天的不祥预感果然是真的。

“冬儿,我们真是感激你呢,听到你愿意为了我的生日而替青青去出那趟差,我真是感动极了,冬儿,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大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着,演技还真不赖。

哼,冬儿冷笑了一声,拜托,太刻意了吧。她认识这两人这么久,用脚指头也能想出来,这种妇唱夫随的点子肯定是鬼精灵王青青想出来的。

好你个王青青,连先斩后奏这种损招你都能用出来,她真是低估她的实力了。

“大雄,你听我说,那个地方我真的去不了。”冬儿转过身子,试图说服杨大雄。

“啊,冬儿,可是这顿饭你已经吃了呀,钱我们也已经给了。”大雄装可怜一副死活不认帐的模样。

“你们。”冬儿气死了,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可是她又没有让他们请她吃这顿饭嘛,他们就这样把她码得死死的。她夹在这里,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答应,饭也吃了客也请了情也求了。

答应,她该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那些熟悉的情景,如何面对那段逝去的恋情。

正当项冬儿陷入无限的沉思之中时。

王青青眼看着目的已达到,迅速的拉着大雄,只留下一句“吃得开心点哦。”,便瞬间消失在了冬儿眼前。

望着一阵烟溜走的两个人,冬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是遇人不淑,怎么她项冬儿就认识了这么两个无赖的好朋友。

弄得她胃口全无,一心想着要怎么才能摆脱这个棘手的问题。

昂贵的海鲜自助餐啊,就这样与项冬儿擦身而过了。

郁郁寡欢的项冬儿形单影只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街灯把冬儿的影子拉得很长,冷冰冰的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

“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冬儿一个人的时候总喜欢哼唱这首歌,可是她思念是谁呢?

两年来,项冬儿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回家。她把自己的心门关起来,不轻易让人走进来。

也许是两年前那段失败的感情对她来说太刻骨铭心,心中留下的阴影让冬儿甚至有些惧怕爱情。她就这样蜷曲着团成一个小刺猬,防备着别人的靠近。

老实说,这两年追冬儿的人也不少,可她自从失恋后就完完全全变成了工作狂,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献个了工作。

想必这样子没一个男人会长期忍受的。

其实项冬儿挺满足于现在风平浪静的生活。

虽然自己一个人难免有时会孤单,但是冬儿也落得清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她过得好好的,可是偏偏,偏偏王青青这个死女人要来提她的伤感往事。

真是,越想越生气。

什么嘛,这个死女人明明什么都了解,什么都清楚,居然还这样对她。

好不容易抚平的伤口就这样无情被重新揭开来,还能冒出新鲜的血液,刺痛了项冬儿自以为已经变得很坚韧的心。

向佑宇,这个已经被她深深埋藏起来的名字,又重新浮现在脑海里。

拖着疲惫的小身体,冬儿终于回到了家里。

在黑暗中摸索着开了门,熟悉得走到沙发前,冬儿重重的把自己甩了上去,一动也不动。

记忆犹如翻涌的潮水向冬儿迎面扑来,空气中仿佛迷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在幽静的夜里,冬儿被回忆绑住死死不得动弹。

她恍惚间仿佛听见有人在唤她,丫头。

冬儿身体微微一颤,这个熟悉而遥远的称呼。

慢慢的一颗晶莹的泪珠轻轻从冬儿脸颊划过,在微弱的星空下,闪闪发光。

“佑宇哥,能带上我一起吗?“

“丫头,你现在太小了。等你长大了,我会把你带在我身边。”

小女孩幼稚的童声回荡在空空的房间里。

男孩怜爱的抚了抚小女孩的头发,眼里充满了温柔。

“佑宇哥,等等我,我跟不上你啦。”

“佑宇哥,佑宇哥。”

树林里回响起小女孩一遍又一遍欢快的叫喊声。

“嗡嗡嗡嗡。”冬儿突然抱住自己的头,脑袋里轰隆隆的响声让她的头痛得快裂开来。

她不要去想,不要去回忆。

“铃…铃…铃…。”直到电话重复响了三遍,才将沙发的人儿惊醒过来。

“啊,啊。”冬儿痛苦的呻吟着,按着巨痛的脑袋,下意识得就要去接电话。谁知在沙发上一夜没动的她,背包还挎在身上,结果就是一迈出腿就被背带绊倒,结结实实跌了个狗吃屎。

“哦,shit。”项冬儿低低的咒骂了一声,痛得在地上半天都回不过来神。真是人不走运,连喝口水都会被噎住。

可恶的电话铃声还在不依不饶的响着。

冬儿挣扎的爬起来,一把抓起电话,没好气的接起来,“喂,是谁?”

“项冬儿,你到底在搞些什么,现在都几点了,你还没来。”电话那头高八度的吼声让冬儿顿时清醒过来,天啊,是老大。

不对,他明明已经请过假了,干嘛问她怎么没去。

“那个,老大,我昨天已经给小张请过假了呀。”

“请假?今天一大早王青青过来跟我说,你决定代替她去玉丁岛汇报方案,她已经请了半个月长假。”

电话那头的谢承峰完全感觉不到项冬儿在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自顾自的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些什么?现在那边的甲方已经到公司来了,你到底在哪里?”

谢承峰着急得冒烟了。

冬儿楞楞得握着话筒,迷茫的听着老大在电话里几乎失去理智的疯狂大叫。

什么?王青青已经走了。

“项冬儿,我现在限你半个小时马上给我赶到公司里来,否则后果自负。”

见项冬儿不说话,谢承峰放下狠话怒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嘟…嘟…。”电话传来断线的声音,话筒从冬儿手中猛然划落下来。失去重心的她顺着身体倾斜的方向倒了下来。

眼睛里失去了焦距,茫然的盯着前方。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冬儿发出惊人的尖叫,疯狂的跑向洗手间。

“王青青,别让我逮到你,死女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项冬儿一路狂奔着,一边咀嚼着出门前顺手在餐桌上拿的土司片一路控诉着王青青的罪行。

瞧瞧手表,已经快11点了,呜呜呜。她离半个小时的期限来不及了。

“麻烦,借过,麻烦,借过。”奔入公司的大门,大厅里有许多人。

没办法,这栋大楼里有好几家公司,平时都是门庭若市。

冬儿张牙舞爪的在人群中穿梭,眼看快到电梯口了,突然一个横向出现的男人挡在她身前,冬儿来不急刹车,结实的撞了上去。

心急火燎的冬儿气不到一处来,眼睁睁得就看见那部电梯慢慢关上门升了上去。她迟到了,铁定迟到了。

“小姐,对不起。”眼前的男子非常有礼貌的跟冬儿道歉,刚才确实是他走的时候突然改变了方向。

“喂,你这人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啊,你看见我跑过来还突然闪出来,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冬儿依旧得理不饶人,她现在心情极度败坏,她都能想象她等会上去老大对她大发雷霆的恐怖模样。

“这位小姐…。”被撞的男子话没说完,就只看见项冬儿风一样的消失在楼梯间。

明明已经道歉了,这位雷厉风行的小姐难道吃炸药了?

男子皱了皱眉,朝电梯走了过去。

总算爬上来了,项冬儿依着公司前台的柜子上大口大口的揣气,累死了,9大9楼啊,冬儿硬是一口气爬了上来。

“冬儿,你怎么才来啊,老大在办公室里等着呢,你赶快过去啊。”前台接待小王一见到是冬儿,急忙催促着她。

项冬儿无奈的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朝老大办公室走去。

额,房间门半掩着,冬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咦,办公室里没人嘛,老大没在?

“项冬儿,你已经迟到19分46秒了。”正在冬儿在房间里探头探脑的东张西望时,背后响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用想了,是老大。

连秒都计算在内,真不愧是他的作风。

强压住心头的不爽,项冬儿瞬间换上一脸无辜的笑容。

“老大,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啦。”说罢就顺势笑咪咪的朝老大迎去。

“少老这套。”谢承峰一眼看穿冬儿的表情。

“我说你和王青青到底是怎么回事?早知道你们俩同时放鸽子,我是说什么都不会放王青青走得。你说你们俩平时粘得就跟连体人似的,怎么她要请长假,你会不知道吗?”谢承峰继续说着。

冬儿显然已经意识到老大依旧在气头上,只有规矩得站在墙角,安安静静得听着。

虽然她心中现在也有万般委屈,但是她能怎样办啊?都怪害死人的王青青,她倒是和大雄去逍遥快活了,把这一摊子事全部丢给她了。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老大,刚刚你不是说甲方来了吗?我们现在赶快过去汇报吧。”冬儿猛然想起她拼命赶来公司的重大任务,现在只有把方案顺利汇报完成,大概老大才会消消气吧。

“汇报,你不说还好,你一提我就来气,就是你们两个,差点把这个CASE搞砸了。”哪知不明真相的冬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你说,你们两个负得起这个责吗?”谢承峰越说越气。

完全搞不清楚状态的冬儿楞在一旁。什么嘛,她不懂,怎么又变成她把这个CASE搞砸了呢?本来,今天之前也没有哪个人通知过她说是今天甲方要来听汇报方案的嘛。

“今天,人家甲方来,想看看我们的工作进度,谁知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你,项冬儿居然不在,汇报人,王青青,给我说是你来,然后自己请假走了。结果呢,要不是我打电话,估计你还不会出现。你今天倒是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说了半天老大也没说为什么现在不去汇报,甲方到底现在人在哪里?

这才是重点好不好。

“这什么这,这次没有理由了吧。甲方早就走了,人家大公司,哪有那么多时间等你这大小姐慢悠悠的来汇报。”谢承峰的急性子真是名不虚传。

什么?甲方已经走了?那这个案子GAMEOVER了?不会吧。

冬儿现在真正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开始害怕起来。

好象不对,刚刚老大说的是,差点,那说明还有转机咯?

“老大,那现在的情况是什么啊?”冬儿怯生生的抬头问了一句谢承峰,她心中还有一线挽回局面的希望。

“甲方老总临时有事这才救了我们一命,刚刚他们人已经走了。”谢承峰似乎也才刚刚松口气,如释重负的说。

哦,还好还好。冬儿悬在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来。

“但是,项冬儿,以后绝对不允许再出现这样的状况,后天一早的飞机,你必须亲自去玉丁岛汇报方案。”

刚刚才放松下来的项冬儿一听到玉丁岛这三个字,身体又再次紧张起来,脑袋里的旋绷得紧紧的。

要她去?

天啊,不是她去难道谁还能去?王青青已经走了,这个CASE没人在能去了。

呜呜呜呜,她真的不能去。

“老大,这个…。”

“项冬儿,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是机票还有甲方的联系方式,后天一早9点45的飞机。如果这次再出什么问题的话,你和王青青以后就不用来上班了。”谢承峰冷酷得说道,看来其他方式是没有用得了,只有用狠招了。

以他这么多年来了解的项冬儿来看,如果是她自己,说不定她会冲动的一走了之,但是如果加上个王青青,冬儿是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

谢承峰也余心不忍这样对待冬儿,但是商场如战场,职业操守促使他不得不这样做。

果然冬儿咬了咬牙,艰难得移动着步子拿走了桌上装机票的信封,离开了谢承峰的办公室。

好委屈,冬儿缓慢得走在过道里。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被老大骂,被好朋友设计,最最最让她不能接受的就是她不得不去那个地方,那个她发了誓一辈子再也不会去,再也不想去回忆的地方。

拖着沉重的身体,冬儿累极了。

一不小心,一滴泪珠从冬儿的脸上无声的滑落,强忍了好几天的难过委屈好象一下子都爆发出来,控制不住。

生怕别人看见,冬儿一个转身,钻进了咖啡室。

在进门的那一刻,冬儿蜷着身子哇哇大哭起来。她已经受不了了,心里装了太多太多,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