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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多亏姑娘你,不然婴花就失性命了。”这位宫女一脸谢意道。

“都是一起共事,就得互相帮助。怎么称号姐姐?”

“称我绿珠就好,今年十六。”

“那我称绿珠姐姐便是,叫我青儿便是。差姐姐一载。”

“青儿妹妹,你长的如此天仙般,当侍婢真是暴殄天物。妹妹往后可要小心,皇上的妃嫔们都是很善妒的。妹妹如此美貌,往后可是会麻烦多多。”绿珠语重心长的告诫我

“谢谢姐姐的告诫,妹妹会小心。”我一脸笑意感谢她。

“妹妹,姐姐有事要到浣衣局去。”聊了一会绿珠便说要去忙。

“好,那姐姐忙去吧!”

说完绿珠便步出鸾鸣殿,此时殿内寂静,空荡荡一片。我无事,便在殿内游荡着。

姬玄冥后宫的妃嫔,五皇姐不知被他安排何处,有机会得向绿珠姐姐打听打听。

在鸾鸣宫内游荡,百般无聊,我便步出鸾鸣殿,往右走去。不知不觉便走至御花苑,御花苑里彩蝶戏飞,馥香飘逸。

花圃内一有大片牡丹,硕大的红牡丹,寂寞开这在春红世界,隔绝世外,孤寂绽放,都付与日与月。

我看着牡丹,轻触它,感觉到那绽放的热烈,绽放的诀绝。大周皇宫遍地的红牡丹,红艳艳一片,开的甚是激烈。

“今早从永春宫传出,太上皇因一个鸾鸣殿的绝色宫女,而怒斥孝诚太后,那位宫女听说甚似太上皇的一位妃子。”我蹲着触摸着牡丹,感受着牡丹之时,听到有宫女声在悄悄的论着今早永春宫发生的一切。

“那位宫女真的长的很美?太上皇可并不是随便会为一个宫女出头的。如果长的出色,在鸾鸣宫侍候,那皇上更不可能放着一位美色不动,会让太上皇捷足先登?”有另一女声问道。后宫的女子都寂寞,只能谈论是非打发时光。

“这谁清楚,只有那绝色宫女自已才清楚内幕。不过听说那宫女是南方来的,与惜贵人一样额间贴花钿。”第一个女声再道。

她们口中的惜贵人,定是五皇姐。只是不知五皇姐身居何处。

“南方养出的女子怎都长的美呢?”第二个女声透出一丝丝怀疑。

“是呀!但惜贵人却不受皇上宠爱,看她居在偏殿秋幕居就知道。皇上从没亲临过。”第一个女声沁着一丝婉惜。

“对呀!听说很惨,下人对惜贵人也是非常过份。”第二女声替五皇姐打抱不平。

“别说了,要被人听去,咱俩脑袋便不保了。”

“嗯,还好这四处没人,快走吧!”

听见脚步声逐渐远去,倾刻间就消失了。我从地上站起。五皇姐在偏殿秋幕居,可秋幕居不知在何处,只有等侍机会再去寻找。

于是起身准备回鸾鸣殿,刚行至几步便看见一大阵仗的人往御花苑走来,午睡时间是谁来御花苑?心中正纳闷,又怕生出事端来。准备饶道而走。

“谁那么大胆,见到德妃娘娘也不请安。”一位侍女眼儿尖发现了我。不一会,便行至我跟前。我在侍女出声后便转身脸朝着她们。

我道:“请娘娘宽恕,奴婢一时并未瞧见娘娘大驾。”我只得找个借口道。我把头低下,希望能逃过这一劫。

“一时并未瞧见?好一个未瞧见,你是哪个宫的?”严历的声音响起,说话的应该是德妃。又是一个历害角色。

“奴婢是鸾鸣殿的宫女。”希望说出鸾鸣殿她能放过我吧!

“鸾鸣殿?你是新来的?”德妃疑问着,不知她为何一出口就问我是新人。

“是。”

“抬起头来。”德妃严历道。

此次又不能躲过了,真不应该出来乱走。我悔懊之际,头也不得不抬起。

德妃的神态与其余人第一次见我一样,身边的宫女也带着相同的神态看着我。

德妃一会便恢复过来,面无表情问:“你就是触怒太后,又被太上皇带走的那个宫女。”原来我已在大周后宫已是名声大噪了,上到妃嫔,下至宫女,已纷纷绕绕流传着我的大名。

德妃的问话,就先核实我的身份,她的话让我心中“咯噔”了一下。

德妃也是位美人,削肩细腰,有盈盈一握之态,纤颈高挑,复鬓金钗步摇,一身贵气逼人,此时脸带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是真是假,无从可辩。一看便知德妃比皇后要内敛、深沉许多。

“娘娘如此说来真是折煞奴婢了。”我婉转的尽量使自已卑谦,否则往后在大周后宫定是不好过。

“果真是不同凡响,不过太过清高了,你刚才之举就已犯了渺视妃嫔之纪,见尊长与你的得请安,而你却是饶道而走,如罚起来可是不轻哟!。”德妃的语气无一丝波澜,揣测不出她的用意。

“谢谢娘娘的教悔,奴婢谨记。”我尽量就顺从她意,也许自已孤注一掷,反而能对上她的意思。

“这可不是嘴上说说的事,得实际行动。”德妃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她的言下之意便要我示范一番才作罢。德妃的举动便昭章了她的大度,如果我不从,她便有把柄处罚我,如我从了,就显示了她比皇后要明理许多。

我此时也无路可退,德妃都如此‘退一步’了,我只能顺从她之意了。否则真是我目无规纪,是我理亏了。便让宫中之人认为太上皇偏坦我了,也认为太上皇是看中我的容貌才会有此行举。

德妃心机真是不简单,皇后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如德妃有心要争夺后座,德妃绝对是有机可乘的。

“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若有冒犯到德妃娘娘之处,还请娘娘大量,饶恕奴婢一次。”我双膝往地一跪,此时此景,我也只能抛开那些所谓的自尊了。德妃是抓住了我的弱点,她胜了皇后,胜了我。

“既然你已认错,本妃也不能不给你机会,这次就饶你一次,下次再有此事发生,就按律法处置。”德妃这句话意在警告。

“谢娘娘大恩。”我低着头谢恩。

“起来吧!”德妃语气已转成平和了,已合她心意,她的大度得到别人的配合,所以心里自然欢喜。

我便站起身。刚站起身,就听见皇后的声音传来。

“德妃真不愧有威慑,不服太后,不服本宫的婢女,德妃都能训服,看来本宫真得向妹妹请教请教。”皇后扶着一侍女,身后大阵宫女随着。看来这次真是麻烦大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德妃与她身后的宫女听见皇后的声音后,便转身给皇后请安,我也随着德妃一群人一起跪下请安。

须臾间,皇后便行至跟前。“平身吧!”皇后高傲的道。皇后那姿态,就显示最高权力者还是她,德妃你不过也是得跪着向我请安。

“谢皇后娘娘。”大伙便起身。

“德妃,与本宫说说,如何使得这贱奴婢弓低身的。”皇后出口便将我称为贱奴。

“皇后娘娘太抬举妾身了,妾身也只是说了两句,她便很尊敬给臣妾请安了。”德妃说的是如此简单,似在说:“我的威信真的比你高,就算你是皇后,但却没有统领后宫的本领。”

无言之争在彼此之间暗涌,宫闱之争真是争的个你死我活才罢。

皇后听到德妃那句:“说了两句,便尊敬给臣妾请安”后,脸色非常难堪,气不打一处来。

指着我道:“本宫倒要问你,为何德妃你能尊敬请安,而本宫你却不当一回事呢?”皇后此话一出,真是她自已打自已的脸,如此一来,便显示出德妃的威信比你好,宫女都对德妃比对你还要尊敬,你真不配坐后位了。

“皇后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对皇后娘娘并无不当一回事,说起来,皇后娘娘的权位是后宫之首,奴婢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渺视皇后娘娘。”我不想再参与她们之间的争斗中,德妃你想利用我来抬高你的身份,也得需要我答应才行。皇后是迂腐了点,但我并不迂腐。

也许皇后听到我如此说,心中稍微掰回了脸面,心中便舒坦了些。便顿了顿,可一会又不饶不休追着昨晚之事纠缠。

“既然这样,昨晚你为何对本宫口出狂言?还敢谩骂本宫?你知道谩骂本宫是何罪?”皇后此时又拿昨晚之事说事了。

“皇后娘娘,昨晚奴婢只是情急之下替那宫女求情,可娘娘却不讲一丝道理,请问娘娘如是你,你是不是也会如此呢?”皇后真的是愚蠢之极,如此情景下还在纠缠着太上皇出面解决之事。她只能让人看笑话,让德妃在偷乐。

她如此真不必顾及她的脸面,真不知姬玄冥怎么立一个脑子如此简单的皇后。

“看来你还是不肯认错,不给点教训你,你当真不知本宫世是谁。”皇后咬牙切齿道。

德妃在一旁看戏般偷着乐,原我刚刚拆她的台时,她心中定然有气。

“皇后娘娘难不成质疑太上皇之意?”我对皇后如此横蛮无理,如市井泼妇般大吼非常渺视。

“啪,啪……”我被皇后甩了二巴掌,看着皇后那眼中的阴狠及唳气,又是一个颠狂之人。

只觉脸上刺辣辣一片,脸上一定被皇后打红肿了,我只是望着皇后,眼神冷冻。

“大周皇后原是这样一个样子,真叫人心寒,与泼妇无区别。”我嘴角噙着血腥味,露出一丝讥笑。

皇后被我的那种眼神看的心慌了,但听到我的话后,脸面挂不住了。

“如此大胆,竟敢渺视本宫,来人,将这个贱奴给本宫打死。”皇后此刻是气红了眼,只想将我处置掉。

不会儿,她的侍女便走过来,对着我拳打脚踢,落在身上的那些疼痛,我却不吭一声,在这种宫殿中生活,忍耐是一种本领。

一会儿,我便被她们推至地上,此时的我一身狼狈,披头散发。而德妃也只是站于那儿幸幸的看着。

“住手。”听见一男声喊道。之后那些拳脚便嘎然而止。

“硕亲王,本宫在责罚犯罪的宫女,硕亲王还是别管的太宽。”

原是姬玄轩,他又一次救了我。

“皇后娘娘,把她打死,到时娘娘反而难向太上皇交待,皇上那儿定也难推脱责任,这只会脏娘娘的手,误了娘娘的前程,划不来?娘娘也教训了她了,不如就此作罢。”

皇后可能被姬玄轩说的有点动摇了,想到时太上皇追究起来,她也不好交待,过一会儿便道:“看在硕亲王的面子上,这次本宫就放过你,再有下次,本宫就不会再留情了。”

“回宫。”说完便张扬而去,她来匆匆,去匆匆。

如是一阵狂风,娇红被摧残飘落于地,一地狼籍。

“恭送皇后娘娘。”德妃,硕亲王,宫女们对着皇后离去的背影作揖道。

皇后离去后,德妃便惺惺的离场了。戏已落幕,她也该退场了。

德妃离去后,御花苑便剩我们姬玄轩二人了,姬玄轩先打破寂静。

“想不到你还如此倔硬,连皇后都敢骂。”

“既然你听见了,就该知道谁对谁错,不想再作多解释。”我此时还坐在地上,欲从地上起身,脚落地时感到生疼的历害,想必刚被她们用脚踢伤了。

姬玄轩看到我想站起来,却又跌落回地上,便走过来。

“脚受伤了?”说完便掀起我的裙裾,检查我的脚裸起来。

我如何能让一个男人瞧见我的脚,脚便使命的挣扎着,我道:“男女授受不清,请硕亲王别降低了身份。”

“看来你真的是顽固不化,本王都不介意,你何来操心!”他握住我的脚,不让我挣脱,一脸正色的瞧着我的脚。

“往后别再硬气,吃点亏就吃点亏,保住命要紧。”姬玄轩一脸严肃。

“今日本王又救了你一命,你该如何报答?”姬玄轩又玩世不恭起来。

“你想我如何报你?”我冷冷的问着他。

“还好,没说‘没让你救’那句。本王想想要让你如何报答?”他做出一个觉思的动作,十分猾稽。

过了会,便道:“本王现在没想出来,以后想到了再告诉你,到时可别食言。”

“只要你不过份的,自然不会食言。”我补充一句,免得以后说出其他过份之求。

“报救命之恩,定是不能随意,无论什么要求,你都该要满足本王。”他无赖般要我答应。

见他如此状态,我也没再去争论。他看着我的脚道:“被踢伤了筋根,回去要擦点活血化淤的药,几日后便可恢复。”

“谢谢!我得回去了。”我收回我的脚,准备站起来,而姬玄轩便移身过来,扶起我来。

“想不到硕亲王对朕的贴身侍女倒很上心。”一声冷到极点的声音,在我还没站起时便传入耳朵。

这是姬玄冥的声音,我抬起头来看向他,他的脸色冰如白霜,足可以将人冻冰结。

姬玄轩此时手还扶着我,而姬玄冥的眼神像是把锋利刀刃,要将姬玄轩的手从我身上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