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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走上前去,只见画下面有一行字:“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汝;思君令人老,皎若人间月。”,画名为《香雪海图》。

画上一美人起舞,漫天飞飏的梅花,这美人竟是那天我在禁苑“香雪海”园里产生的幻景所见到向我招手的美人。旁伫立着一岸然男子,吹着玉萧,这男子不正是香雪海园内所遇见的中年男子。

心犹如平静湖面被人丢进了石子,碧波荡漾,荡荡无边,点点滴滴的疏狂放浪,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戳破了我的心,声声玉萧明,轻诉了男子的思愁如潋滟之血,涌出来,缠绵如春水。

人生弹指间芳菲尽,耋耄时,忆间存留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也不枉这一生。

“公主,怎起身了?烧刚退,万一着凉了又烧回来,叫奴婢怎向皇上交待呢?”雨淳见我赤脚披衣单薄站在画下,言语间露出关心之味。

“现今气候转暖了,怎会轻易着凉。”不曾见她有如此一面,反而觉的奇怪。

“公主现今儿还是病人,很容易再复发的。”她已放下手中之物,上前扶我回至床上。

“你可知这房以往是何人所居?”很想知道这画上之人现在何处,雨淳在姬玄冥身边呆的时间长,也许她应该会清楚这是何人所居。

“自奴婢在皇上身边,都不曾听过有人居住在此。”雨淳又恢复了以往那种神色,冷淡而平静。

想从雨淳口中得到任何点消息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也无再继续追问她。于是接过她手中的鸡汤便喝下去。

喝完鸡汤后,便在床上休息着,雨淳拿着空碗出去,独自一人的我,思索着那幅画。

看着那鬓影钗斜,桃花旖旎,身躯轻轻飞舞,闻萧而飏的女子,却似曾相识般。

与君初想识,犹如故人归。

“砰”突然,只听见门被人用脚踢开,把我从沉思中虎了一跳。

究竟是谁为样狭促,只见门口伫立着一男子。

原竟是大周皇上,姬玄冥。想来也只能是他才有这样的哄动的举止了。

只见姬玄冥头束金冠,鬓如刀削,一身玄衣,腰间系着一条双龙戏珠的腰带,膝套朱芾,脚穿金舄。

“想不到,大周皇上竟然是这种脾气,想治好大周想来也是枉然的。”我对他的举动,感到非常鄙视。虽他人是俊美到无人与之匹敌,但他的自负却让他模样大打折扣。

“朕的脾气,你以后会更了解。看来你有力气抬杆朕,那表示你已无大碍了,从明日起,你给朕开始干活。想必在军伎营里呆了一段时日,一定是学到不少侍候男人的功夫,朕倒要领教领教。”他一面冷毅的看着我,眼眸中有一种怒气,那种怒气让我莫名其妙。

听见他的污辱,不觉的握紧双拳,带着愤恨的眼神睥睨着他。他是人模人样,可嘴里吐出来的,却是龌龊,让人忿恨。

凛凛凉风起,始觉夏衾单。

“不用这种眼神瞧着朕,你还是想想明日开始你要做的事。朕可是非常期待你的表现。”他此时一脸得意,掩饰不住的喜乐。

“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我神情萧索道,泼他一盆冷水,也只他在唱独角戏。

“你听清楚了,你的命是朕的,要生要死也只能由朕决定。如果你有什么差错,你的五皇姐及花国会跟着一起遭央的。”他带着浓浓的威胁,一脸冰冷。

对了,五皇姐还在这大周皇宫,他现在却以五皇姐来腰挟我。心机深沉的他,找到可以遏制我的正点,按下红心,便是一手血红。

“想起你的皇姐了,那你就给朕安分,别在生事。想必你也见识过朕的手段了。”我黯然坐于床上,听着他那带威胁的话……

五皇姐与我相儒以沫,相惜相助,我如何能看着她被我牵连。

“你想怎样?”我飘渺的望着他,眼神找不到任何焦点。

万般江水东逝去,愿作逐波一滴泪,花事了。

“明日开始,你就当朕的侍女,好好表现。”此时的他一脸春风得意,还真是少鲜见他高兴的样子,他的灵魂已不得救赎。

“侍女?呵呵,也就只有大周皇帝才想的出这种点子。不过是侍女罢了。”云淡风清,激不起任何波潋,他不过是想打击我的尊严罢了。

不管如何狂风暴雨,我的心始终锐利而洁净。

他如意的挂着一丝胜利之笑。先让他得意吧!总有一天本公主会揪出他的致命点,毫不手软,击的他措手不及。

意图达到了,他转身离去。但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转身道:“朕看你已经好了,就从今晚开始侍候朕,晚膳时,朕可要看到你。”话语在空中绕缭着,人已大步离去。

白昼退去,晚夕复来。苍穹换成黑色披衣,四周静谥的如山泉滴水般清透。我心却如那泉水汩汩涌动般燥动,无法预知将会遇到何事。

雨淳将我带去姬玄冥的宫殿,鸾鸣宫。行经之处,所见大周建筑,雄伟壮观,与南国的建筑有较大差别,大周洛阳皇宫,却是处处显的魏峨宏壮,宽敞硕大,气势恢宏。

宫女的个头也都是较为高大,不似南国,人娇细俏。洛阳皇宫到处可见美丽的牡丹,牡丹大气富贵,正适北方气候。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就是如此。

自已只是注意着洛阳宫殿四周,不曾注意来往宫人,一阵阵小骚动,才知宫女们都投以惊叹的目光。见状我便低头行走,不敢再四处张望,不然不知会兴起什么风波。

在这洛阳宫殿,行走也需一段时辰,跟随着雨淳弯来绕去,终于到达鸾鸣宫。只见宫门上的扁牌刻着“鸾鸣宫”金黄色字体,熠熠生辉。

伫立在宫门口,有公公迎出便道:“怎么这会才到,皇上等候多时了。”通报也省去,与那公公一起踏进鸾鸣宫。

走进宫内,只听见男声与女声放浪之声,我是低头跟着公公与雨淳一起步进,见他们脚步停下,我亦便停下。那细尖的声音响起:“皇上,雨淳姑娘带着人已到。”

放浪之声便嘎然而止,姬玄冥出声道:“人来了,还不吩咐人上前倒酒。”

“是”那位公公复话。

“姑娘,给皇上与莲舞娘倒酒。”公公的声音响起。

我盈盈低首步上前去,执起玉壶,将桌上两尊酒器添满。便放下玉壶,退与一旁。

雨淳与公公不知何时已退下,殿内只剩三人,回荡着二人之*,非常人所能闻。

“皇上,你好坏,臣妾都喝了这么多杯,皇上可一杯都没动,这杯定要喝完它,不然臣妾可不依。”莲舞娘滴滴娇鸣,声声嗔语。

“那舞娘喂朕,朕就喝完它。”男声却是*人心,慵懒而邪气。

我始终低首,对此*之语,当是发春的猫。原来大周君王是如此嘻戏人生,怪不得天下人为得江山,而争的头破血流。得江山,美人抱怀,丝竹之乐耳,歌舞飞飏,道不尽的惬意。

“择膳”突然一声怒吼把我从感叹中唤醒,急急上前服侍,只见酒楢也见杯底了。

“你这个宫女,怎么回事?皇上喊了几次你才行动。”莲舞娘尖锐挑剔道。

我无言无语,现沦为侍婢,但不代表我的尊严也被踩踏。

因我的沉默,而让莲舞娘不爽。“一个奴婢怎这么清高,也不瞧瞧什么身份?”莲舞娘突然提高声调,渺视道。

“谢舞娘的提醒,正因知自已是何身份。”我回答的云淡风清。

“你……”莲舞娘被我说的不知做何回应,于是转向求救。

“皇上,你要为舞娘作主,一个低下的侍婢敢这样渺视舞娘,往后舞娘还怎有颜脸在皇宫呆呀!”莲舞娘娇嗔姬玄冥,要姬玄冥为她讨回公道。

美人夙愿,卿即满足。

静谥的宫殿内,氤氲着丝丝火药味。

“那你说该如何才能让你讨回颜面?”姬玄冥带着慵懒且*的语气对莲舞娘道。

“得该把她拖出去打三十大板,让她知道,谁才是这的主子,别在那儿装清高。”莲舞娘一出口就狠毒,置人于死地。

“舞娘这个办法不错,如她跪地认错,就饶她一次,如不从的话,就按舞娘所说的让她知道谁才是这的主子。”姬玄冥的声音平淡的不带任何波动。

跪地认错?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原这皇宫内是这样处事,屈打成招。”此时我已抬头看向姬玄冥,只见那莲舞姬的二条白膀子缠绕在姬玄冥身上,而莲舞姬此时正好与我的视线对焦,她见到我的脸面时,失神的怔了怔。

莲舞姬穿着缕空的红纱,红纱只罩住胸部,胸部以下是流梳连串,臂上缠绕着红色纱带,十足舞娘打扮。

脸上胭脂厚重,一双凤眼*摄魄,红的滴血的朱唇悚目惊心。

姬玄冥脸上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怔怔的注视着我。

“作为下人,不知规纪,就该罚,才分的清尊卑,不然这宫内不乱成套。”莲舞姬措词振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她在怕,她在担心。

对莲舞姬的话,我不知做何辩驳,现今的我只是大周皇帝的侍婢,并非是花国公主的身份,如果道出是花国公主,也只有损国威,被人当笑柄,往后五皇姐更难在皇宫立足。

此时姬玄冥却不动声色,他是在等着看戏,看我屈从,看我顺服,这对他来说,十分过瘾。

他已看出了我的犹豫,他正等待着我如何决定。

“没犯错,为何要跪地认错?”我坚持着,我不是一个随意被威胁便改意之人。

“这个卑贱的奴婢,看来不给点教训真不知天高地厚。”莲舞娘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将我碎撕万段。

突然,姬玄冥步上前来,高居临下睥睨着我,用手扼住我的下颌,我同样睥睨着他,下颌因他用力沁着丝丝生疼。

“你真不认错?”邪魅之声在我耳边响起。

“没犯错,何来要认错。”一如既往的坚持,如空谷幽兰决绝般绽放。

“朕可是喊了二次,你才反应过来。你可知此举要受何惩罚?要受大板的。”姬玄冥幽幽然然道。

“可本公主并不是真正侍奴,是你逼的。这对本公主来说,已是极大忍限了。”我放低声音,担心被莲舞娘听去。

“很好,那朕倒要瞧瞧你坚持到几时?”姬玄冥说完便松开制扼,生疼突然散去。

姬玄冥往回玉桌座去,而舞娘撒娇道:“皇上,你看她如此放肆,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屈从的。”

“朕会让你满意的。”说话间姬玄冥用手摸着舞娘的脸蛋儿,邪魅,*,与冷酷的他判若两人。

“来人。”姬玄冥大声喊道。

须臾间,刚才那位带领我进来的公公步进殿内。

“皇上有何吩咐?”恭敬的道。

“将她拉出去赏三十大板。”

公公怔了怔,此刻看着我的样子,想必刚才他也无瞧到我的模样,现今失色看着我。

“还不快执行。”姬玄冥大声吼道。显示他的怒气,因他的下人不立即执行他的命令。

“是”公公被他的怒气吓了一颤。赶紧叫人进来将我架出去。

“我自已会走。”甩开他们的手,平静踏出去。

不清楚,这三十大板我是否能熬过,更不知以后还在多少三十大板在等着。

世情薄,人情恶,狂雨扫荡花满地。

被按在板上,板一次次的落在身上,疼。疼是带荼蘼,带冷情,带血腥。

那公公在旁喃喃自语:“如此绝色娇美人,怎承受的起这三十大板。”

我始终咬牙闭嘴,承受着那一阵阵撕疼。感到身体已脱离自已,麻木。耳边传来一声声数数声。十、十一、十二……

不久数数声渐渐在耳远去……模糊看见姬玄冥冷漠的脸孔在睁眝着。

等我恢复意识时,已在落声居中。

只觉屁部传来疾痛,可能被打之处还没见全好。我是趴着在床上,欲转身过来,疼痛便倾刻袭来。

“公主,别动,伤还没好,否则会扯动伤口的。”雨淳便即刻走过来劝止我。

“想不到我还能活下来,真想这三十杖能结束我的性命。”我无奈道。

“公主,可别这么说,活着总是好的。”雨淳像在轻诉,在感慨着。

“雨淳,也遭受过板杖?”

“嗯,比公主还更惨十倍。”雨淳说到此事时,脸上闪烁着害怕,颤抖。一直以来,雨淳都是清冷表情,但此时她的脸部没有了清冷,有的只是悲痛,想必她一定经过痛苦的经历。

第一次听起雨淳说起自身的事,但却是如此疼痛,或许雨淳如此冷淡的神态,是一种自保的隐装,虽不清楚是何事让她受杖,受杖情况如何悲惨,但那句还更惨十倍,定然是不堪回首。

不忍心去追询根底,怕勾起她更难堪不舍的情绪。想起自已已便是了然那种滋味。人生在世,无非图个自在自由,无束无拘,潇洒翱游。可却是世事无定,被世俗所累,成了伤痕累累,满心疲惫时,才知一切并非由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