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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咳咳……”南宫尔玺还想说些什么,突如其来的咳嗽让他无法成言失了辩驳的机会。

“就这么定了!”南宫鑫一锤定音,不容他有抗拒的时机,“外面现在的流言蜚语,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就算你不在乎,也要为我南宫世家的名声考虑!!”

何淑沫心底有些不忿,她讨厌这个南宫老头,之所以能够有今天,无非也是溜须拍马谄媚迎合那九王爷得来的,已经是个糟老头了,却还整日往青楼里跑,为了一个姑娘与人大打出手为了一己之私甚至不惜毁人全家……

如今,他和凌涵势如水火,只为一个花魁胭脂,不过这也是她担心的地方,要知道,抢夺胭脂的男人很多,包括传言里那个毁誉参半的九王爷,直觉的,她觉得那个男人难惹。可是凌涵非要撩虎须,更是……

“既然南宫老爷子不欢迎我们母子我亦没什么话可说的!就此告辞了。”有些愤愤地转身眸光也不敢再做停留……

想也没想,离轻紧紧追了上去,凌厉的眸光,好似抓到妻子红杏出墙一般,呃,事实上,他心里便是这么想的。

刑御枫不由自主地想追上去可是脚步最后还是顿住了……

南宫鑫看着离轻尾随而去的背影不禁一愣,不禁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一点点失态了,不过转即想想,如今是在他的地盘上,他给他们尊重是礼貌,若是不愿意尊重大可以……

转身看到驻足留下来的那一位客人,南宫鑫还是陪笑道,“那位夫人可是公子的旧时?”

刑御枫沉淀了情绪,微微皱眉,反问道,“她一直留在你的府邸中吗?”

“呃——”南宫鑫微微一顿,其实他并不是很知道这丫头的事情,直到凌寒的提亲,纳妾过门,他狠狠地削了她一顿,没想到她如数奉上银两,所以在某种仪式上,是等同于女儿身份出嫁的,虽然他对她不熟。

这时,南宫尔玺回道,“何淑沫是我救进府中的,当时她大腹便便,身边却没有一个人照顾,问她夫家的事情,她也绝口不提,而且她身有痼疾,好不容易生下了孩子,身子一修养便是两年,近来身子才若常人一般……”

刑御枫点点头,“那么她已经嫁人了?”刚才南宫鑫说她是有夫之妇!

南宫尔玺微微咳了一下,然后道,“是的。她们母子生活在府里,下人难免议论纷纷,人言可畏,而且他们母子真的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那一天是我的生辰,我们一起结伴游湖泛舟,不经世间认识了凌寒,没想到何淑沫和他居然是旧识……”顿了顿,眼底微微复杂,“之后,凌寒对何淑沫也十分照顾,甚至有纳妾之意且保证一定以妻子之礼待之。”

“纳妾?!”刑御枫沉下眉头,“他早有妻室?!”声音沉冷的有些恐怖…

南宫尔玺虽然不明白个中缘由,不过看他如此深情,心底也开始渐渐了然那份情愫,因为身在其中,所以更加明白,或许这个时候,他该庆幸自己当初决定掩埋那一份萌动,不仅因为自己没有资格,更是因为他给不了人任何幸福,何不到时候无牵无挂地离开这个世界。“凌寒是个好男人,他的妻室密貌丑陋他也没有嫌弃,再者她也不会生育,彬儿和何淑沫会得到好的归宿的……”

“所以你就将她送给他当做是生孩子的工具?!”闻言刑御枫心底的怒焰不可遏制,“那你有没有想过,她生下一个孩子,就已经是去地府走了一遭,难道还想让她为那个男人生第二胎吗?若是她不生第二胎,你愿意让她再承受一次丈夫纳妾的苦楚吗?再说,彬儿在那家就会幸福吗?毕竟,他并不是凌寒的亲生骨肉!!!”

南宫尔玺一愕,“彬儿不是本来就是凌寒的骨肉吗?可是凌寒说……”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自言自语,“何淑沫也说……”恍然顿悟,却不知道是该觉得高兴还是凄凉,“我以为彬儿本就是凌寒的孩子,我最初最不体谅凌寒的就是让何淑沫和彬儿在外面饱受凄苦,凌寒说,只是当初一些原因,身为男人的责任让他无法抛弃原配,从而让心爱的人离开了他,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让故事重演了。”末了,他还是不肯置信地问!道,“彬儿真的不是凌寒的孩子?”毕竟这几年,凌寒对彬儿的好毋庸置疑,再说,他也觉得何淑沫比起以前在府里的日子要开怀很多,至少,整个人要轻松随意很多……

刑御枫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觉得觉得凌寒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凌寒……凌寒……”低低嗫嚅着,刑御枫恍然想起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那不是传言中就要纳青楼花魁为妾的男人吗?!”

南宫尔玺闻言,不禁一愣,“你说什么?”他久居南宫府,甚少听到外面的流言纷纷,只是每一次何淑沫来看他,他都会小心募翼地观察她是否真的幸福,之后后确认了她确实受到很好的待遇,这才放心了很多……

“对!”这时,南宫鑫咬牙道,“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我倒是要看看那小于将会怎么死的!!!”

“什么意思?”刑御枫沉沉问道。

南宫鑫冷冷一笑,“如果你知道他要跟谁抢人,你就知道了!!!”

何淑沫的脚步很快她知道他追上来了于是脚步更快。

很快地,她便觉得有些气喘,她的身子确实大不如前了,更何况怀中还抱着儿子,于是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原以为他马上就要追上了,却不想他也只是随着她的脚步慢了下来,或许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吧,却还是不肯放弃,只是放缓了脚步跟着自己。

一路过来,何淑沫不禁皱眉,这么跟下去,难道他想跟自己回家吗?不过,她也没有停下脚步,因为她知道,他和她必须面对面谈一谈,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而且……

她此刻心中跳动的,可是希翼?当他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底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如此欢欣,却又如此觉得怯懦……

心中胡思乱想着,绕道走到凌府后院门口,然后停下了脚步,等他……

离轻知道她等的是自己,于是快步上前,走到她的面前,“何淑沫。”看到儿子正用一双黑白分明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自己,心底不禁泛起浓浓的暖意,这是他的儿子……

情不自禁地想伸手去抚触他的面庞,却看到他往后一缩,清亮的眼中是满满的戒备对他来说眼前的男人不过只是一个陌生人。

彬儿还是仰首看着娘亲,眼中满是疑惑,“娘?”

何淑沫让他下来,然后去敲后院的门,仆人开了门,她让仆人带着儿子进去,吩咐道,“好好照顾小少爷,不要让他乱跑。”

“是。”仆人点头,带着不断回头的彬儿离开。

何淑沫转身将门虚掩,还未转身,下一刻,只觉得身后的撞击砰然而来,然后自己的后背已经嵌入温暖的胸膛,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和鼻息的温热噎昧……

只听得他在耳边喃喃道,“你只是在气我!你只是在吃醋!你并没有成亲!你心里爱的人还是我!对不对?!”

何淑沫只觉得身子一僵,不能妄动分毫,最后只得冷冷道,“我不是在气你,我也不是只是吃醋而以,我曾经爱的人是你,可是若是你已经是别人们的丈夫,那么我便不要气,不要吃醋,不要再爱你!”

闻言,他蓦地笑了,笑容灿烂,笑意直达心里,眸光无比绚烂,“那若我从来就不是别人的丈夫,那么你还是你,你的心依然是我的,哦不,你的心从来都是我的!”

看着他如此雀跃的模样,何淑沫心中微微一顿,难道听闻的一切真的都只是误会吗?亦或者只是迫不得已的假象?心底泛起几分喜悦的涟漪,只是按耐着,“那你呢?这六年来,你只是你吗?不,你只是我的他吗?”

“当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从那一刻起,我只是你的丈夫,如此而已。”离轻拉过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自己,“其实很早之前,我就认清了自己的心,或许我需要的,我渴望的,都不过只是一份问情、一个家,而你,则是我的终生伴侣!何淑沫相信我你不会知道我听到你跳崖时候心底多么的绝望,就像整个世界都幻灭了一般!这种恐惧,远远超过小时候孤独对我的恐慌。做皇帝,是迫不得已,不过那时候的我足足寻找了几年,可是人海茫茫,让我绝望,我之所以决定夺权,一来是因为被皇帝太后逼得走投无路,就算我决定放弃所有,他们依然还是要决定斩草除根,所以我不得不反抗而起,二来,我想当初你听到我死亡的噩梦一定一如我听到的香消玉殒一般绝望!若非如此你也不会随我而去!后来我们在崖下疯找了你们很久,却只找到月奴的尸体!那时候我根本不愿意相信你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这样的结果我失望,但是也很希望,因为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那时候我真的被悲伤冲昏了头,那一次,我站在悬崖上,憎恨地看着那一幕惑人的风景,因为是他们吞噬了你的生命,让我失去了你!当有一次,我不经意看到一头母狼拼死要救落入陷阱的小狼的时候,那时候我才想到,你一定没有死!或许只是诈死离开了,毕竟我们看到的只是挂在悬崖上的环佩而已!你的腹中还有我们的孩子所以你一定不会就此轻生的!”

何淑沫顿了顿,眸中盈满了眼泪,“那么你的皇后,你的帝位呢?”

离轻淡淡一笑,“皇后不是我的,我们不过相互利用而已,我需要那一家族的助力

而她不用也只是利用我去刺激一个男人如此而已。至于帝住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不会再回去那个地方了。”那里有太多痛苦的回忆,有太多不堪回首的遭遇,“再说,帝位总是需要一个热衷于他的人拥有,他该对这天下社稷和百姓幸福负责,可是我现在的心很小,只是希望有个家,哪里有你和彬儿哪里就是我的家。”

何淑沫看进他的深邃的黑眸,牵动了心底最深处的隐痛欢喜,声音微微哑然,“我以为……”

离轻一手点住她的唇,“傻丫头,不要告诉,你那么多年来不愿意回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何淑沫点点头又摇摇头……

“好了,别说了,我明白,这些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看到你和孩子安全了,这就够了,真的够了……”这是老天回赠给他最好的礼物了

他还能奢求什么……

楼她入怀……

何淑沫还想再说些什么,蓦地,后门被打开,凌涵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走了出来,神色有些戏谑,眸光却又一丝犀利,话语带着淡淡的嘲弄,“真是没想到,我家后院门口还有这么浓情蜜意的风景,呀,原来是我的小爱妾……”

当看到她出来的时候,离轻便皱眉,听到从她口中说出小爱妾这三个字的时候,神色一下子黑得犹如锅底,“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

凌涵神色依然淡淡的,眸光带着浓浓的挑衅,让她原本文秀的白玉脸庞带了丝不羁的狂野,“我的小爱妾出了墙,在后院门口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你说,我该说点什空?!”

离轻猛地回头看何淑沫,“他就是你嫁的丈夫?你真的嫁人了?!”

还没等何淑沫回答,凌涵笑着抢答道,“这还有假?我还指望着她也给我生个儿子呢!或许这一会儿,她肚子里早就有了我的骨肉了!”

“你——!!!”离轻怒目相对,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几乎就要挥了拳头出去!

何淑沫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凌寒脸上笑意不减,然后跨步过来,拉起她的手,说道,“沫儿,咋们回去了!彬儿已经在房里待不住又在找娘了就怕你被歹人欺负了去……”

“凌涵……”何淑沫微微有些无奈她以为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青楼里的怎么就回来了呢?

“你就是凌寒!!!”离轻听到她的名字,再看眼前偌大的府邸院落,这个帝都又有几个凌寒?!“你就是天下第一商——凌寒?!”

凌涵笑笑道,“你有什么疑问吗?我知道你是彬儿的爹,不过,你也放心,我不会亏待了他,因为他现在是我的儿子,更何况我有让他幸福无忧成长的能力!”

“不必!”离轻冷冷道,“凌寒,据闻你风流成性,最爱流连青搂,最近更有传言你要再纳妾而且纳的还是青楼花魁……”心底愤懑不已沫怎么甘愿为妾,一定是迫不得已吧?那时候,她肯定走投无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