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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刑御枫一下子沉了脸,先是冷冷地睇了一眼风华,眸中净是浓浓的警告,随即对离轻说道,“既然公主觉得此刻歌舞玷污了你的身份、你的高贵,何以还要来此?”

“你以为我想来吗?”离轻淡嘲道,“我不过来找个丫鬟而已。”随即眸光扫向何淑沫,“沫,过来。”

何淑沫刚想说什么,却比刑御枫一把拉住了手臂。他冷然道“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才是一家之主,她既然已经是我王府的下人,就该听本王的安排。”

离轻唇边的弧度扬了扬,“是吗?那王爷可还记得我们洞房夜的约定?”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

刑御枫眸光沉了沉,“那王妃可曾记得,本王曾经索要,而王妃也承诺了会为本王安排她的名分?”

离轻轻笑一声,“我只记得王爷已经将一切权利交与了我,而我只是顺从了她的意思。”

“我要他!”他直呼主题,不愿再跟他绕弯子,非常坚决。心底有些不悦,她果真是抗拒自己!

何淑沫一顿,只觉得手臂因为他的握紧而有些疼,再看那三个已然变色的女人,只觉得脊背凉飕飕的。心中不禁苦笑,若是她真的倾心刑御枫也未必肯与他共结连理,恋爱或许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婚姻不是,试想着以后共同生活的人还有她们,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那也要看她愿意不愿意。”离轻看她眸中的抗拒之色,心底不禁有些讽刺,“她若是愿意留在王爷身边,我定然不会阻止。但是她若不愿,那么请王爷也不要为难,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刑御枫闻言,眸光看向了何淑沫,问道,“你可愿意留在本王身边?”

何淑沫眸光闪烁,下意识地摇头。

“为什么?”他眸中有一丝沉郁。

“奴婢福薄。”真的承受不起那一份宠爱,因为不想为了那一份所谓的宠爱而活在与那么多女人的勾心斗角里。

“我问的是为什么?”她根本答非所问,除非……刑御枫的眸子沉了沉,若是如此,他也不该为难于人,可是不知道心底竟会如此失落!

“……因为奴婢福薄,承受不起王爷的爱意。”心底没有说辞。

刑御枫抿唇,眸光阴沉不定地看着她。

感受到他的不悦,风华心情一下子转为愉悦,“真是不识抬举的奴婢!也好,让王妃领了回去,也不要在此大跳猴子舞,污了王爷和众姐妹们的眼。”

离轻扯了扯唇,扫向她的眸光有些冰冷,“是吗?猴子舞吗?那王爷倒是厉害,能闻猴语,随猴乱窜而伴曲,还乐在其中……”

“你胡说什么?!”风华绷红了脸,“王妃这是说王爷也是猴类吗?”

“哦?我哪里说了这话?这话不是你这会儿说的吗?”讥诮之情不改。

“你——!!!分明是你说王爷是……是……”风华咬唇,怒瞪着她。

“是什么?”他笑。

风华不禁气恼地转身看向刑御枫,娇声道,“王爷!”却看到他的注意力依然留在何淑沫身上,不由心底更加火烧火燎的。

离轻不禁蹙眉道,“该是午膳时候了,若是王爷还有雅兴继续歌舞,我就不打扰了。”眸光一转,对何淑沫说道,“那一日我将决定权交予你,今日,我依然会让你决定是否留下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那股无谓的感觉好似吃定了她一定会跟自己回去一般。

何淑沫心底闷闷的,随即绕过刑御枫,快步跟上离轻,“王妃,我伺候您回去午膳。”

看着两人双双而去的背影,刑御枫心底说不出的失落,还隐隐泛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之后几日,潇然楼夜半时常有箫声绕梁,如泣如诉,俨然就是那一日的旋律,只是少了那份跃动的阳光,多的是无边的幽怨和怅然。

箫声渐止,刑御枫负手立于楼上回廊之上,看着天空圆圆皓月,喃喃道,“我讨厌这样的一味的推开我,为什么不听我说,为什么这样一味地把我推到别人的怀抱,怎么会这样,说是为我好,说你有不足,不要再说这些了,你不是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吗……”

她以为他不懂高丽语,但是因为幼年的机缘巧合,他到过那个国家,也懂得那里的话语,只有开头的一句话依然让他费解。

她一再的推拒避让,原来是心有所属……

一再刻意的试探逗弄,却不想换来的是自己的怅然若失……

夜风徐来,淡淡惆怅,寂寞夜浓……

一夜秋雨之后,天气阴霾,黄叶在微微的秋风里婆娑,偶有片片翩然而下。碧绿的湖面笼罩着淡淡的寒烟,漂浮的黄叶恍若迷失的浮萍。

如此气候,空气异常清爽,微风徐来,带来雨后独有的怡人芬芳,香甜入心。

无聊的日子,绵绵软软的身子,何淑沫趴在栏杆上,看着碧绿池水微漾,斑斓的鲤鱼自由游弋,时而因为抢食而扑腾几下。

不一会儿,天空又下起了毛毛细雨,飘来的雨丝打湿了她如扇的羽睫,在湖面上漾起一圈圈的波澜,氤氲的四旁红黄相间的树木,增添了几分朦胧的如梦似幻。

拍拍打着哈欠的嘴巴,如扇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萌生了几分恹恹之感。

自那日之后,何淑沫彻底遭遇了冷遇,离轻的继续冷漠,刑御枫刻意的无视,忽然间,好似一切过往都成了梦影一般,彼此之间陌生而疏离。

当冷漠筑起高强,在这王府里,尊卑便显得如此分明,冷遇很多,若有似无的轻视很多,麻烦也随之而来……

似乎男人越冷淡,女人就越嚣张,而且,好似仅仅因为如此,她的身份便真正地落实了到了丫鬟,女人们抛去某些顾虑,若说真的是有怨抱怨,那么这王府里的女人可都是怨妇中的怨妇!

观看自己的处境,好像也没什么多大的改变,只是非常不懂那些女人们何以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可能,这就是彼此在乎的东西不同吧!

风有些大了,趴坐在围栏上,脑子昏昏沉沉的,忽然耳边想起叮铃铃的清脆声,微微一晃神,一手摸到了自己的腰身,解下一紫色环佩,环佩最上方有一块雕琢精美的紫玉,下面挂了无数个小铃铛,微微一摇晃,就会有叮铃铃的脆响,迎在风里,别有一种悦耳的声音。

这个环佩她是很喜欢,好似有点孩子气,但是真的很可爱,说这环佩的来历,原是看到一个厨房的小丫鬟被一老婆子欺负,她顺便帮了她的忙,才知道这丫鬟身世可怜,家中老父病重,却又身上没钱不得回家,于是给了她十两银子,让她回去给找大夫给老父看病了。

那丫头心存感激,便执意要将这环佩送给她,她本不愿意接受,那丫头却说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上面的那块紫玉也并非价值连城之物,不过只是她爹爹偶然在山上发现一块石头雕琢而成,不过据说铃铛里的小石子儿倒是有些玄妙。当地有一种特殊的石头,拾起摇晃之后放到耳边便能够听到轻轻虫鸣一般,很是悦耳,如今放进这小小铃铛里,风吹之时,除了铃儿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之外,还别有一种沙硕微微、轻轻喁喁的声音,很是玄妙。

当初佩戴着这个块玉佩回去的时候,也曾引起了离轻的注意力,随即便拿了去在手中把玩,她说了来龙去脉,他只是淡淡点头,顿了顿,也不知道那哪里抽出一根针,在玉佩上划弄了一番,便还给了她,说道,“以后,这便是你的东西了。”

当时看着他如斯淡漠的神色,她只是无奈地苦笑,难不成这些小东西还要他宣布所有权吗?不过这也只是小事,她也随之淡忘了。

环佩在手,何淑沫拉着淡紫丝缎的手轻轻颤动,清音不断而来,带着一清耳目的美妙声音。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身后熟悉的女音尖刻地惊呼道,“那个不是王爷的环佩吗?!”

何淑沫微微一愣,回首,看到风华带着两个丫鬟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不禁顿了顿,觉得有些怪异,这里是泠倾小筑,她来做什么?难道不怕上次的教训了吗?

而且,她刚才说什么?王爷的环佩?刑御枫的环佩?是说她手中这个吗?

不禁微微蹙眉,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何淑沫起身,微微躬身行礼道,“原来是风华夫人,不知道您这来泠倾小筑有何贵干?”

但是风华的目光只是紧紧地看着她手中的环佩,“你手中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朋友送的。”何淑沫淡淡道,心底却很镇定,只是看她眼底带着几分得意的模样,不禁苦笑,她该不会是来揭穿她偷盗之类的吧?

不过若是她为此有备而来,她就不得不猜测着这是否是个局,那么那个丫鬟也是她设下的诱饵?但愿不是她所想的这般,不然,栽赃嫁祸她偷东西以来让某个男人厌恶,如此大费周章,这夫人是不是太过庸俗,也太笨了一点?好似不过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不弄点小热闹出来,她的日子就太寂寞太难过了。

“朋友送的?”风华轻笑,“可我怎么觉得这环佩那么像王爷的心爱之物?”

何淑沫不禁扬眉,“王爷也爱佩戴这女孩儿的东西?”说真的,这环佩不像是男人的东西,也不似成年女子佩戴之物,倒像是给女娃玩乐的小饰物,金银镶边的丝缎或许刚好可以围住女娃的腰身,如今到了她手上,也不过成了挂了腰带上的饰物。

“你知道什么?那可是王爷自小一直带在身边的珍惜之物,从不轻易示人!我也不过只是见了两回,你说这环佩是朋友所赠,那么可以说出是哪个朋友所赠吗?”口气有些咄咄逼人,眸中更是笃定。

何淑沫微微蹙眉,心中倒是信了她的话,虽然她估量不来这古典之物的价值,但是这紫玉成色通透,委实不像是劣质之物,若是无意之中的捡到玉石头雕刻而成她倒是相信,只是心底最初的那一份诡异如今浮现了水面,她不禁明了了几分,若是此刻即使找到那个丫鬟来询问,想来也是白费力气吧?!“她现在已经在回家探亲的路上了。”

“哈哈——”风华笑道,眸中要不掩饰的得意,“说不出来是谁送的了吧?你可以还记得王爷宿醉的那一晚?若不是隔天他曾经来询问我是否看到了这环佩,我还不知道原来王爷珍爱至宝的东西已经丢了呢!却不知道王爷是否询问过你,毕竟那一晚,陪过王爷的可不止是我……”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了,何淑沫还是淡笑着,“那夫人是觉得我偷窃了王爷的东西?”

“难道不是吗?”她的神色颇为得意,好似对方正中下怀。

何淑沫弯了弯唇,“那夫人何以认识这不是王爷之后重新拾回了他的心爱之物,我手中的不过只是相似的物件?”

“是吗?那我们一起到王爷跟前讨个说话,可好?”她语带威胁,“若是王妃知道自己家里带来的丫鬟不禁勾引了她的丈夫,还是个小偷小摸,颜面何存?”

何淑沫哼哼道,“我没必要偷任何东西!更何况,这也不过只是简单的配饰罢了,或许价值不菲,但是王妃赏赐于我的又何止这一环佩的价值?!”

“你本就费尽心思接近王爷,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当然不可以以常理度之!”她笑。

“……”谁会以偷东西来索取男人的欢心?“那夫人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当然不是!”她急急否认,“我今日来是给王妃请安的,顺便为上次的无礼来道歉的!却不想刚好看到你把玩着这环佩……”

闻言,何淑沫唇角掀了掀,眸中闪过一丝嘲弄,“不过,你也来得真巧,王爷此刻正在王妃寝处小坐呢!只是要让你失望了,刚才奴婢进去奉茶的时候,王爷也看到我身上的环佩,却没说什么。”

“什么?王爷看到了?”风华一顿,随即想了想,“那不过只是王爷给王妃留的面子罢了!”

“夫人觉得王爷曾经给过王妃面子?”何淑沫冷冷笑着。

“……”没有,从一开始就没有。

就在她们僵持之时,蓦地身后有道冷肃威严的声音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回头,看到一男一女并肩而来,立于她们五步之遥。

刑御枫一身黑色劲装,健硕有型的身材将狂狷冷酷的气焰衬得淋漓尽致,冷冽俊容卓绝出众,刚毅而冷峻的脸部线条犹如鬼斧神工,浓眉薄唇,淡淡抿霜,那双深邃黝黑得宛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此刻正蕴了几分疑惑和不悦流连在两个女人间。

而离轻依然一身简单束腰的白缎罗裙,笼着一层薄薄轻纱,白皙的肌肤,高挑的身材,乌亮柔细的黑发犹如瀑布般披散倾泻而下,犹如云端的仙子,圣洁且高不可攀,只是,再细看,一双狭长凤目,似笑非笑,眉宇间有份猖狂自傲,隐隐又浮动着几分幻变的莫测,眩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