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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休在“洞房”,有几个想到新娘子竟会跑出来,真把她当酒店的服务员了。

早就料到会被拦截,莫离还算淡定,一言一行,绝对的服务人员从业者:“实在抱歉,我例行打扫,一层层扫上来的。”

虽然很含糊,不过胜在理由恰当,保镖也没闲工夫和她墨迹,就这么简单的放她过去了。

莫离克制住狂奔的冲动,绷直身子,一步步走下来,直到拐弯,才吁出一口气,脸上绽开笑容,加快下楼的脚步。

出来后,才发现这里比她想象的大多了,到底要去哪里找“晓佑”,她犯了难。

总不能一间一间的找吧?

正在二楼楼梯口徘徊着,迎面走过来一个服务员,莫离下意识的转身,想了想,又转过身来,揽住人家去路,尝试的问:“你看见何晓佑了么?”

这话问的,把人家惊呆了。

莫离还当人家不认得何晓佑,又补充了一句:“就是这里的,呃,就是这家酒店老板的二儿子--何晓佑,他今天也来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么?”

服务员呲牙咧嘴,哆哆嗦嗦:“没,我没看见,你去问别人。”绕过莫离,一溜烟没影了,比兔子还矫捷。

莫离不能理解,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晓佑”的电话号,之前和他没沟通好,这是她整个计划里的唯一纰漏。

老天今晚怜惜她,刚刚跑开的服务员觉得有问题,恰好遇上常荣轩。

本来常荣轩一直守着何晓佐,临时有事走开,被服务员拦住,实在没闲心理会,本打算让服务员去找领班处理,可听她说有人找何晓佑,一时好奇,也没多远,从善如流的跟过来,没想到一眼看见莫离,愕然的瞪大眼睛:“莫、莫离?”

还在纠结中的莫离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以为是言休的人,吓死了,扭身就跑。

哪里跑得过常荣轩,他抓住她胳膊:“真的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事后想想,这一刻她是真弱爆了。

“我常荣轩啊,何晓佐的朋友,你不记得了么?”

一听何晓佐,莫离压下紧张,抬头看他,见他不像言休那派人,想了想,试探的问:“那你知道晓佑在哪么?”

常荣轩也在仔细查看她神色,感觉她的视线有点飘忽,但凡是跟何家打过交道的,谁不知道何晓佑七周年祭日都烧完好久了,想了想,他开了口:“你找晓佑干什么?”

莫离有点不自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找他问问,我看见他今天过来了,你要是知道他在哪,就给我指个路,如果你不知道,那可以麻烦你把他的电话号告诉我么,我脑子有点乱,想不起来他的电话了。”

今天来了?

哦,对,何晓佐全天在场。

常荣轩想了想,好好先生的同莫离来了句:“不好意思,你稍等,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

等到莫离点头后,他拿着电话往旁边走了几步,直接拨出何晓佐的号,接通后,压低声音说:“晓佐,我看见莫离了,她要找晓佑……”

不等他说完,就听见对面传来低哑的一声:“你把电话给她。”

常荣轩眨了眨眼,叹息一声,照办。

莫离接过电话,听到何晓佐的声音,直截了当:“晓佑,你现在在哪,我想见见你。”

“我就在何氏酒店斜对面的夜店,马上过来。”

莫离阻止:“不用,我过去。”

把电话还给常荣轩,道了句谢,也不等他回话,直接向电梯跑。

常荣轩收个电话的功夫,莫离已经钻进电梯下去了。

等常荣轩追出去,只看见莫离单薄的身影毫不迟疑的闯入磅礴大雨中。

按理说已是深秋,这个季节本不该有这么大的雨了,不过这些年天气怪异的狠,冬天打雷也常见了,不是么?

莫离挂断电话后,何晓佐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忙抓起常荣轩给他准备的雨伞,匆匆往外走。

大雨中,只她一个,横冲过马路,不要命似的狂奔,直直撞进他怀中,一手护着那个小包裹,一手搂上他的脖子,湿漉漉的埋在他胸口,又哭又笑:“晓佑,我的晓佑……”

手中的伞什么时候掉的,何晓佐都没有印象,醒过神时,已经紧紧回抱了她,脸上湿成一片,雨势这么大,谁能说清那些水泽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呢!

常荣轩撑着伞走过来,看着抱成一团的两只落汤鸡,不得不硬着头皮插话:“何少,这个天,再搁这站一会儿,你能挺住,人家弱女子可就不好说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突如其来的甜蜜,相思入怀的悸动,难以言表的感动……瞬间凝淀,此时此刻,让女人陪他一起在大雨中犯傻,算什么男人?

冷静下来,沉着凝思:这么特殊的日子,她逃出来找他,如果他还有点担当,那么接下来就该由他想办法,没有为她挡风遮雨的能力,就不要抱有任何妄念。

前一段时间,何晓佐坐镇何氏,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存放了不少衣物和生活用品,虽把实权交还给何以恒,可属于他的那些东西还没清理。

言休在顶层,回到何氏挺冒险,但话又说回来,那套“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的理论,不是被各位作奸犯科的前辈们一遍又一遍的亲身实践并验证了么!

于是何晓佐征询过莫离意见,把刚刚从里面逃出来的她转身又给带了回去。

其实,他之前喝了酒,本想借酒浇愁,可他酒量好,结果越浇越愁,幸而她出现了,再经雨一淋,酒醒得差不多,只是身上还有些酒气。

他们两个几乎全都淋透,不过莫离紧紧护着的包裹却还干爽,走进来之后,她环顾一圈,径直走到小吧台前,吧台边的装饰格子里还摆着一套瑞士军刀外加几件零散刀具,莫离把包裹放在刀具架旁。

何晓佐自然不会在办公室里存放女性衣物,好在跟班在侧,交待常荣轩想办法给莫离搞一套干爽衣服来,常荣轩很无语的想办法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何晓佐进门之后,脱掉外套,转进浴室去放洗澡水,莫离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放好后,何晓佐让莫离先泡泡。

莫离只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何晓佐,见他转身出门,她也跟着走出来。

何晓佐察觉到她跟出来,停下脚步,边转身边问:“怎么了?”

不等他完全转过来,莫离伸手自他背后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到他后心处,轻轻的:“晓佑,我想和你在一起,你敢不敢带我走?”

听到这话,何晓佐蓦地绷紧身体。

莫离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僵硬,略略松开手,却还是坚持追问:“你敢还是不敢?”

何晓佐抓住她还戴着何家祖传手链的手,停滞片刻,掰开她的手,转过身来正对她:“离离,我……”

她目光干净,看着他笑:“我给言休下了药,还敲破了他的脑袋,即便如此,最多也只能拖延到明天早晨,算一下,我时间不多。”云淡风轻的讲述完她胡作非为的过程后,歪歪脑袋,就好像天真无邪的小学生一样提问题:“你从前跟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你说过就算我被全世界抛弃了,你也不会抛弃我,现在我只想问问你,那些话还算不算数?”

何晓佐叹息一声:“当然算数。”笑容酸涩。

莫离有点局促的低下头:“我现在不好了,你会不会嫌我脏?”

他看着她的不安,十分心疼:“怎么可能呢,你在我心里和初见时没有任何区别--还是一样美好。”

她豁然抬头,晶亮的眼睛灼灼的盯着他:“你从前都才不会这样面不改色的说肉麻话。”眼睛渐渐笑弯成一双月牙:“可是怎么办呢,尽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我就是喜欢听。”

她不是真正的莫离,他也不可能变成晓佑,再是伪装也有不同,是啊,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讨人喜欢的就是晓佐,刚进幼儿园就被一众小萝莉追捧,一模一样的脸,待遇却不同,为什么?因他一张嘴天生抹蜜!

他笑了:“还能怎么办呢,既然你喜欢听,那从今往后,我就天天说给你听啊!”

她的双眼维持月牙样,慢慢举起左手,当他的面翻转,将手背送到他眼前:“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何晓佐敛了笑容,目光沉沉浮浮;“婚戒。”

她表情不变:“不,这是追踪器,只要戴着它,我就逃不出言休的手心,所以我问你,你敢不敢带我走?”

何晓佐蹙起眉头,还没完全理解她这话的意思,一手抓住她手掌,另一手来摘她无名指上戒指,却拔不下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戒指中间有个横条,贯穿她的指骨,这枚戒指,或者该称为追踪器,是被死死的钉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他看着都觉得疼,惊呼出声:“这个?”

她的笑容里透出一丝痛楚:“你害怕,对不对?”

他眼圈微热:“哪怕是豁出命来,我也不会把你留给那个变态。”

她的眼底瞬间生出万般华彩,满脸欣慰的笑,泪水跟着涌出来:“只要你不怕,我就跟你走。”话落,推开他,快步走向小吧台。

这出其不意的举动,叫何晓佐呆愣当场--不是说要跟他走么,又突然转身离去?

身手快于脑子,拔腿就追,刚跑两步就停下,原来,她的目标是门边的小吧台。

就在他刚松了口气时,却见她将无名指单独卡在吧台边沿,另一只手从刀具架上抽出一把铲刀,对着卡住的无名指一刀下去,快、狠、准--指断,血流。

何晓佐冲过来,一把抓住她攥着铲刀的手腕,痛心疾首:“离离,你干什么?”

她脸色苍白,松开手中的铲刀,当啷一声,刀落在他们脚边,没人理会,他的注意力全在她的断指上。

她对他绽开灿烂笑容,声音很轻,却坚定:“我这个人,自私自利,最不喜欢说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呵,人这种生物是很脆弱的,说不定转个身的功夫就灰飞烟灭了,命都没了,何谈‘长久’,所以啊,既然我们互相钟情,那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既然想要在一起,为什么不想着‘朝朝暮暮’,你同意带我走,以我们眼前的境况来说,这枚戒指就是祸端,只要言休醒来,很快就能顺着它找过来,去医院什么的太耽误时间了,不都说快刀斩乱麻?”明明疼得直冒冷汗,可她却笑起来。

看着莫离的笑容,何晓佐五味杂陈,但常人在遇上这种情况,首先想到的会是把断指接回去,何晓佐也这么想,却被莫离拒绝:“身上再痛,也比心痛好捱,如果现在紧张这断指,我刚刚的痛就白受了,还是你觉得,要个残废女人,会让你颜面无光?”

因为明白莫离说得对,所以何晓佐妥协了,可不管莫离再怎么拿爱慕的眼神盯着他看,也没让他翩翩然的忘乎所以,他心里有数,自己只是她幻梦中的恋人替代品,直白点说,就是个冒牌货,既然不是真的,早晚会被拆穿,有朝一日她醒过来,发现他趁人之危,会不会恨他?

“离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你想象的……”

似乎害怕他继续说下去,她急急打断他:“你爱我么?”

他能肯定:“爱。”

她挣开他的钳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颈窝:“只要你还爱我,别的都不是问题。”

她里外都淋透了,手上又有伤,他帮她简单的处理好伤口,又替她解开衣扣,当看见她被扯破的礼服,目光沉了沉,不过手上动作却是放得愈发轻柔。

他们就像一对相处已久的情侣,即便裸裎相见也不会感到尴尬,一举一动,再是自然不过,她舒展开身体,让他帮忙清洗,然后由着他给她穿上常荣轩送过来的衣服。

当然,时间宝贵,怎能虚耗,来日方长,她也说,逃过这一时,就可能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相守……

何晓佐和言休的身形差不多,穿上莫离带来的礼服,还算合体,他们将那根断指小心包裹,带上言休的“令牌”,到地下停车场去找言休的车。

天不好夜又深,守在附近的言休马仔们,即便没见过莫离,但怎么也不会不认识言休的“令牌”,看见手持“令牌”的莫离,又远观了一眼穿着礼服自行去取车的“言休”,被引导的思维朝着旖旎方向猜想--没人敢闹老大的洞房,所以这两口子觉得寂寞,打算跑出去玩特殊花样……

其实,假如他们要不是被暗示效应禁锢了,就该想到,要是真言休过来了,还用得着出示“令牌”么?

等他们终于察觉到怪异,轻而易举蒙混过关的莫离和何晓佐已经跑出去老远。

雨夜,路滑,不敢开快,赶了几百里,来到另一座省会城市。

何晓佐照着莫离的意思,找到何氏在本地的分店管理者,让他找个和何晓佐身材差不多的,换上那套礼服,开上言休的车,一路往东,等开到海边,就把车丢下去,而且携带上那截断指,最好能逮条大点的鱼,把那截断指塞鱼肚子里,让鱼带着那断指,能跑多远就多远。

之前莫离特别到言休手下们眼前晃了晃,这样等言休醒来后追查,就会知道她是开他的车离开的。

言休的车有卫星定位,加上断指上的追踪器,双保险,言休会顺着这条线追查下去。

而她和何晓佐往相反的方向跑,尽可能的躲避着言休,想来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他们的--虽然何家有钱,可言休是正儿八经混黑的,杀人不眨眼,为了自身安全,还是躲着点他的好。

莫离觉得,只要两个人分开的够久,感情会慢慢消失,相信躲过一段时间,言休兴趣淡了,他们也就安全了。

至少,那个时候,她是这么认为的。

言休是第二天上午醒来的,他住在何氏,受伤入院,何以恒当然不会不知道,尽管言休封锁了莫离失踪的消息,不过何以恒还是通过细枝末节分析出真相。

被新婚妻子在洞房夜涮了,这种事说出去,丢的可是自己的脸,言休当然不会让外界知道。

不过何以恒获悉这个事,直接联想到之前何晓佐的异常举动,觉得莫离要跟人私奔,那个“野男人”绝对非何晓佐莫属。

立刻去找何晓佐,果然找不到,又把首席狗腿常荣轩找来,严加盘问。

常荣轩不但有“狗腿”的奴性,更具备“汉奸”的畏缩,不打自招,而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以“人格”担保,前一晚,他确实见过莫离,还替她找酒店领班借了身衣服。

为此,他又“破费”一次,不过让他“破费”的事主却卷铺盖潜逃了,都不知道这回的损失找谁报销……

何以恒面色铁青,常荣轩落荒而逃。

尽管何晓佐早就做好安排,可他的突然失踪,还是令何以恒勃然大怒,一会儿骂他不孝子,一会儿又骂莫离是祸水。

季雅淑始终保持沉默,之前婚礼上的那一幕,如一把钝刀,时时凌迟着她本就惶恐的心,一夜未眠,使得本就抱恙的她看上去更憔悴,病入膏肓一般。

当务之急,找人才是重点。

何以恒想他的招;

季雅淑使她的力。

何以恒一边联系叶厅长,一边差使常荣轩通知下去,各地分店主管,多加留心,还有去银行查何晓佐的账户动态。

当然,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的,言休老婆在新婚夜跟人跑了是件丢脸的事;他何以恒的儿子领着人家的新娘子私奔了,也见不得光。

更关键的是,就算何家在“道上”也吃得开,可毕竟比不过言休那个“正宗黑”的暗势力发达,万一言休通过他们这条线找上何晓佐,谁敢保证那个“活阎王”在盛怒之下,不会要了何晓佐的命。

季雅淑清点何晓佐留下的东西,发现他除了有效证件外,只带走了何晓佑的日记。

而原本放着日记的地方,压着一张纸条,字迹凌乱,寥寥数语:妈,其实您也怀疑了吧--这样的缘分!其实,原本就是我们兄弟欠了她们姐妹的,晓佑守护离离,那么,瑶瑶就由我来守护吧!

是誓言,是承诺,许下了,一辈子都不变。

季雅淑攥着那张便笺,泪流满面。

突然想起当年初见,她狠狠的扇了那个刚从死亡线上挣脱回来的,身怀有孕的女孩一巴掌,声嘶力竭的咒骂她,让她去死……

谁能想到,那个真正让她恨不能千刀万剐了女孩早就死了,被她打的只是另一个无辜苦命的女孩。

更没想到,那两个女孩会是……不对,不对,怎么可能,这些事情一定是晓佐为了让他们接受莫离搞出来的阴谋。

对对,她会证明这些都是晓佐搞出来蒙骗她的,喊来常川,她要回季家老宅。

半个小时后,轿车驰骋在高速路上,朝着季家老宅前进。

季雅淑惴惴的坐在后座,遥想当初。

很多年后,她才明白,那个时候何以恒忙不完的应酬,出不完的差,确实有积极进取的一方面,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惦记着叶小宛她妈,把时间砸在寻找那个女人身上,才没时间照看身怀六甲的妻子。

何家大宅人来人往,可季雅淑却觉得孤单寂寞,挺着大肚子的她,每天干的做多的事情就是站着窗边等他,守在客厅等他,坐在院子里等他……

十天半个月的见不到一面,实在平常不过,难得见到,他也是一脸倦容,她想跟他说说话,可他一成不变的三句话,轻松将她打发:

“我很累。”

“先歇一会儿。”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一觉之后,不等她睡醒,他已经出门。

她神色越来越差,都说这样对孩子不好,双方老人都很担心,一致同意,让她回娘家休养。

她住进医院待产,始终不见他来,他们告诉她,他在外地出差;

她差点死在手术台上,那个时候最想见的人就是他,可他还在忙公务,好在,她挺过来了;

挺过来后,守在病床前的是她眼圈红肿的母亲,母亲告诉她,生了,双胞胎,儿子,他收到消息,正从外地赶回来。

当时给她主刀的张医师是她母亲的老朋友,从始至终陪着她的,只有她的母亲。

可,她的母亲很多年前就死了,当年给她做手术的医生护士全都那之后不久转到异地去工作,早就失去联系。

不过,季家老宅现在住着一对老夫妻--年伯、年婆,从年轻的时候就在季家做工。

年婆,是她母亲最信任的人,当年她住院生产,年婆也是一同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