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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觉得我目前在犯贱状态。”

欧阳旭刚拧开矿泉水,往嘴里送了一口,忽然听到夏以沫十分诚恳的坦白,差点没喷出来!

“既然都在这个状态了,呃……不如就破罐子破摔,下了飞机先杀到陆氏问个清楚?”

其实从他的角度看,如果一个男人肯为哪个女人做那么多事,哪里可能真的黑了脸说绝交就绝交?再说夏以沫本来就是个慢反映的天然呆,那满肚子的坏水都要经过沉淀才能发挥,现在她想通了,大好机会,陆念琛会错过?

没准人正在翻着手机细嚼慢咽的回味每条短信,心里暗爽得都快翻天了!

想罢,他再道,“你这趟飞回去是我驾驶,到了S市同我一道回苏镇还是……”

这边还没说完,夏以沫一度以为早就坏掉了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自己先是一惊,激动得挨着欧阳旭那只手抓着他的手臂,狠狠的把人家掐了一把。

“怎么办我手机响了!!!”

“那就接啊,放手……我待会还要开飞机……”

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下拉拉扯扯,欧阳旭抢过手机,看了一眼,“不是你想的那位,这一看就是女的嘛,关瑶?嗯……从名字上判断应该是御姐,女强型。”

“拿来给我!”把手机抢回来,夏以沫怒视他,“这位关小姐已经结婚了,你想都别想!”

这几天她人不在状态,不代表就反映不过来欧阳旭那点花花肠子在想些什么。

上次去苏镇时与他相处下来,也没发觉这人是个这样的性子……

整理了下情绪,接起电话礼貌的‘喂’了一声,立刻,关瑶冷飕飕的声音飘了过来,“听来觉得你状态不错,都让我怀疑这通电话有没有必要打来了。”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这几天我茶不思饭不想快要客死异乡了呢?”

对面那端,关小姐满意的‘呵呵’两声,笑得高贵又冷艳,“孺子可教。”

连夏以沫都有些反映不及,原来她也能有这么直接的时候。

她只想着关瑶是陆念琛身边的人,很多时候可以传达的都是他的意思,那么她给她打电话,和他给她打电话,其实是没有太大区别的哦?

既然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她也觉得该和那位大别扭好好谈一次,便也不再扭捏,直接问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按时差来算,S市应该晚上八点左右,听关瑶电话的背景,隐约有很多人在客套的交谈,还有依稀的音乐声飘荡。

酒会?

那他在吗?

女伴是谁?

这些问题连酝酿都不需要,跟眨眼一样寻常,呼啦啦的从心底深处涌出来,夏以沫又得一惊。

关瑶无奈悠远的长叹一声,“陆氏年度酒会,人正黑着脸到处释放杀气,无女伴,刚用眼神瞪跑了一个,欸?好像又过去了一个,是钟璃,好啦我不逗你了……”

恶趣味的关小姐把夏小狐狸的心吊得一悬一悬的,接着脆声笑得欢乐,“也没什么事,看到他一个人回来我就知道你们又怄气了,就是通知你一声,他的手机和钱包掉在机场,这几天出于无法定位状态,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手机……掉了?”

夏以沫双目望天,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日夜的航程,夏以沫在飞机上睡得浑浑噩噩,更不停的做着与陆念琛有关的梦。

从小时候到现在,从初见的对立,到后来被他步步紧逼,最后她被扔在举行婚礼的教堂,他优雅俊挺的背影离她而去,丝毫不待眷恋,而他温软的笑容还停留在她的脑海。

众目睽睽下,她被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她以为,那就是结局了。

记忆太多,交叠错综的不停涌现,她应接不暇,每个画面都与他有关,有些遥远得她想不起何时发生,有些近在咫尺,伸手,却又抓不到。

“夏以沫,若我和你结婚,是绝对不会离婚的。”

耳边有空乘人员似晚风般柔软的话语声响起,压过了她从国外被逮回来时,在KTV的包房里,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一句。

飞机降落造成极大的压迫感,夏以沫睁开眼睛,皱着眉头想,她还没和他结婚呢……

为什么不和他结婚的?

罢了人蓦地怔怔然!

原来自己是个这样的心思……悲催的要拿婚姻的枷锁来绑着某人了吗?

……

抵达S市机场,已是深夜。

夏以沫一个人拖着两只装满她在奥克兰血拼的战利品的大箱子,艰难的走在去搭乘出租车的地方。

有那么几个瞬间,她好想把箱子扔掉,只背着挎包,轻松离开。

本来她对购物就没什么兴趣,从前满世界的跑,更是不讲究那么多。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计较那些细节,会满大街的溜达,买女人喜欢的一切。

她曾经以为只要去到一个地方,可以画画,再有一杯热巧克力,那就足够了。

现在远远不够。

她终于发现,心被一个人长期占据,连身体都只忠于他,而他却不再如从前那样宠溺她了。

怎么办?

更糟糕的是,还没有走到搭出租车的地方,夏以沫才想起来,她在S市无出可去。

夏家不能回,那么……

站定在来往的人潮中,她心头忽然倏的落了空,鼻子也在泛酸,这时候连回苏镇的车都没有,她要找个酒店将就一晚吗?

略作思索,她拿出手机拨通欧阳旭的电话。

对方接得很快,但说的话却让她一阵失望,“怎么了?想搭顺风车回苏镇?可是我临时有点事情。”

夏以沫还能说什么呢?

“好吧,我找个酒店睡一晚好了。”

欧阳旭一边讲电话,一边拖着行李箱走出来,正好看到站定在前面不远处的夏以沫,再听她失落的话语声,他无奈摇了摇头。

真是小可怜。

默默叹息完,他再道,“我送你去吧,明天我办完事,载你回苏镇。”

……

S市算得上是一座海滨旅游城市,高级酒店比比皆是,夏以沫又没有选择恐惧症,只要干净安全,她都能休息一晚。

上了欧阳旭的路虎发现者号,他先同她玩笑说,不如去他三环的家小住,那个小区环境优雅安静,保全措施良好,而且他家是内复式哦……

考虑到这家伙错综复杂的感情史,夏以沫认真思考过后严肃拒绝了。

谁知道欧阳旭再仰头嘲笑她,说今天晚上家中有约,才不让她去搞破坏。

原来是佳人有约,他才不愿意回苏镇。

夏以沫要被他气死了。

得欧阳旭做主,将她载到他住的小区附近一家星级酒店。

貌似这是航空公司的福利,他可以在那里的总统套房免费入住三天,这项优惠今天就便宜了小狐狸。

办理完入住手续,把夏以沫送进顶层的豪华套间,欧阳旭还调侃她说,这家酒店的午夜服务不错,之后,脸上挂着异常欠扁的笑容离开。

……

凌晨三点。

夏以沫洗了澡,穿着浴袍坐在落地窗前看S市的夜景。

她今天出机场的时候被冻坏了,要不是搭了欧阳旭的车,没准明天回苏镇前,得先去一趟医院。

外面又开始下雪,酒店的房间内暖气十足,她连头发都没擦干,任由滴着水,兴趣缺缺的看着那片城市星光……

发呆。

电话在这时候响起来,午夜的问候,来自闲人唐宋。

“根据知情人向我告密,你和一位年轻的机长哥哥去……酒店了?”

他早她两天回来,走时还邀请她搭他家的私人飞机来着。

只不过那几天夏以沫心里还在发懵,不知道回S市该干嘛,就拒绝了。

这会儿听到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晚,即便人毫无战斗意志,有些事情还是不会忘记的。

“唐少爷,我要告你家酒店刻意泄漏客人的私人信息,你说这会不会在年前最后几天让你们唐朝国际大火一把啊?”

唐宋听她那咬牙切齿的狠劲,忙呵呵赔笑,“别啊,这不是我下属知道你是我朋友,关心你么?”

难道他还不认识欧阳旭?酒店监控是干什么吃的?!

夏以沫还没继续反驳,又听他接着道,“回S市还要住酒店,多惨啊,要不这么着,哥哥做主,买个单位给你做新年礼物好不好?”

“唐宋哥哥,你对我真不错。”

“你现在才知道?”

“不是现在才知道。”夏以沫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她现在不说,因为说了也没用啊,她想了想,保持状态,回道,“单位就不用了,这点钱我还是有的,我要睡了,明天回苏镇。”

“那你什么--”

没等唐宋问她何时回来,电话里就只剩下一串的忙音。

他一阵无趣,都还没絮叨够呢……

意犹未尽的放下电话,他回身,接过身旁属下恭恭敬敬送上来的房卡,他们家酒店总统套房8808号,烫金边,真是奢华……

把房卡夹在手指间打量了下,他忽然眼眸闪过道作恶的光,又递回给那人,吩咐道,“你把这个送给陆念琛,就说是我送他的惊喜,他现在人在D.K。”

挂了唐宋的电话之后,夏以沫仍旧毫无睡意。

直勾勾盯着外面被雪花衬托的S市的夜景,她怔怔然的继续发呆,心想要是这会儿有个谁给她送一杯热巧克力来该多好啊……

或者叫客房服务也不错哦?

也不知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停留了多久,她始终没有付诸行动,直到门铃被礼貌的按响。

她愣回神来,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这都快三点半,谁会来?

老实说夏以沫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一来她对某事已经呈清醒状态,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么如此时候,她最期待的还能是什么?

但是她才刚和唐宋打过电话,所以她更知道,门外除了客房服务……

打开门,除了推着餐车的服务生,旁边还站着穿职业套装的客服经理,人对她微微笑,彬彬有礼的说道,“夏三小姐,我们BOSS知道三小姐刚下飞机,所以派我们为您送上酒店主厨特别烹饪的宵夜,请您享用。”

唐宋真的很会来事,虽然夏以沫清楚他这是在调侃自己呢,但那美食的香味让人无法抵挡,于是她……很没出息的把小餐车拉回自己房里。

又坐回原来的那个看夜景的位置,一边填补她空乏的胃,一边和整个寂寞的城市做伴。

餐车里附送了一支不知年份的红酒,但既然是唐少爷送的,就压根不用去怀疑它的年份。

饱餐之后,夏以沫的心里舒服多了,那种不明所以的失落感也减少许多。

她懒洋洋的倚着大抱枕,侧躺在羊绒毯上喝红酒,一杯又一杯……

这好像和热巧克力也没什么区别。

曾经她以为自己会永远喜欢那样,别的就再也看不上眼了。

如今她又知道,那也仅仅只是曾经而已。

这个世界上,唯变化不会改变。

不知不觉,酒精开始在她身体里作祟,夏以沫晕晕乎乎的闭上眼……

……

时间嘀嗒走过,当墙上的挂钟,时针刚指向凌晨四点时,酒店套房的门‘嘀’的一声轻响,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陆念琛缓步走了进来,没有立刻走进去,只是站定在玄关,双手无奈的插在口袋里,用他那双沉黑的眸环视。

四周安安静静的,只有几处亮着昏黄的角灯,鼻息里隐约能嗅到美食被人享用过后的味儿,还混着些许酒精。

这让有轻微洁癖的男人微微蹙起眉头。

唐宋的用心他一清二楚,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夏以沫无疑能影响他,更之余陆氏现在和唐朝国际的关系。

用对手的弱点做攻击的武器,陆念琛怎么会不懂?

今晚他收到那张卡后,明知道在唐宋的眼皮底下,夏以沫不会有什么事,他却还是来了。

无奈的正中下怀。

移步走进去,在那片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他发现了那只醉酒的狐狸。

夏以沫睡得不沉,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模糊中勉强回了个身,睁开眼睛瞧去--

这一看,她就更加糊涂了。

那个男人不是陆念琛吗?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她努力闭眼,再睁开,昏暗的视线里,分明是那轮廓,那神情,连那双盯着自己一瞬不瞬的眼色都那么吻合。

除了他还能有谁?

潜意识里,她感觉自己醉了,浑身也轻飘飘的,但却无法确定见到的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这要是幻觉,那叫她情何以堪啊……

这么想着,她看着他的表情就越来越委屈,索性把他当幻觉,这都出现幻觉了,怎么得了?

见到她回身来和自己对望,陆念琛也在犹豫,拿不准她醉到什么程度。

再一转眼,她鼻子一红,那眼泪就掉下来了,看得他心一阵阵揪着疼。

这世上好些东西的价值是要看人来衡量的,就拿女人的眼泪来说吧,假如你在大街上随便找个陌生人对他哭得昏天暗地,人家没把你当神经病已经不错了。

可是如果你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哭,那眼泪比珍珠还值钱!

见到夏以沫的眼泪,陆念琛就受不了了,他蹲下来,伸手给她擦,然后问,“哭什么呢?”

还不是她犯傻气他,他才把她扔在奥克兰的?

被他关心了一句,夏以沫哭得更加厉害,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根本顾不上去回答,也没功夫计较这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要是假的还会说话,还会给她擦眼泪,那真是……高级啊……

可是她心里委屈得不行。

从来她都是个慢反映的人,陆念琛多闪闪发亮的生物,人生里有个这样的人总和自己做对,玩个趣味,她相信。

要说他看上自己,要娶她,还要相亲相爱过一辈子,她不是不信他,而是自我怀疑。

他拥有很多东西,她觉得他失去一两样,也会有更好的自动送到面前去,她就不同了,没有就是没有,就算想要的,也要花很多精力,付出很多去得到。

所以当她被他捧着珍惜呵护,她觉得好不真实……

都是卑微的心在作怪。

对夏以沫来说,绘画曾经是她的全部,她可以用色彩给自己造很多很多的世界,甚至是一个陆念琛,那幅画对她很重要!

可是他却连解释都没有,就将她否定了。

不是每个人都如他一样,生来就高高在上,俯览一切,就算她想和他欣赏相同的风景,也要能够爬到那个高度才行……

陆念琛不停的给她擦脸,夏以沫就不停的哭,哭得他心里都发颤了,觉得……这不该是他先兴师问罪吗?

这会儿他才确定她好像真的醉了,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被酒精摧残击溃的大脑,不受控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情感有多真实。

无奈的瞅着她哭,到底是委屈到了什么程度?

正想着,忽然夏以沫吸了吸鼻子,叫他大名,“陆念琛。”

陆念琛人是一愣,某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泛出,他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就见醉酒的狐狸摇摇晃晃的把自己撑起来,然后指着他高挺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你这个白痴!”

隔天夏以沫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近两点。

红酒的后劲大得吓人,她脑袋剧痛,摸了手机来看,上面有唐宋的四个未接。

打回去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昨天晚上夏以沫自己把自己灌醉了,但这会儿回想起来,她再傻也有了反映,半夜看到的就是陆念琛本人,不是错觉。

她竟然还骂了他,更还清楚的记得他被骂后那张抽搐的脸……

“活该!”捂在被子里,夏以沫偷笑了两声,然后骂道。

除了唐宋使坏,陆念琛不可能来这里,但既然来了,那就证明她还是有点影响力的咯?

琢磨这会儿人肯定已经不在了,夏以沫再继续看手机,上面还有欧阳旭发的一条短信,说他在市内的医院处理一些事情,让她再多等一会儿,如果她很赶的话,就先坐大巴回苏镇。

几句文字,让她觉出麻烦的味道来。

真好奇,不知什么事能拖住那花花肠子归家的心?

不管怎么说,夏小狐狸今天的心情相当不错,于是飞快的回复了信息,调侃说,莫不是欧阳公子闹出了人命,此等大事,她不敢耽误,所以他不用再管她了。

发完之后,哼着小曲儿去浴室淋浴。

四十分钟过去,夏以沫吹完头发,回到客厅,手机里已经有了欧阳旭的回复。

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反驳她‘闹出人命’的玩笑,只说一切都搞定了,让她收拾收拾,到酒店门口他给她电话。

“还是他没当真呢……”

她自言自语,觉得好像这玩笑有些过了?

正想着,手里的电话大声的唱起来,如同欧阳旭的报复,把她吓得不轻!

心里那些顾虑登时烟消云散,按下通话键,欧阳公子的声音很阴沉,并且只有两个字,“下来。”

……

夏以沫在宿醉之后,终于发现自己还有一项功能--乌鸦嘴。

“还没请教这是--”

“你不是我爸爸众多女朋友之一吧?”

上车之后,对话如上发生,对象是霸占了欧阳旭副驾驶位的一位集美貌可爱智慧并重的……小姑娘。

夏以沫盯着她看,琢磨最多不过五岁吧?

现在的孩子吃什么长大的呢,思想那么成熟。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欧阳旭一边倒车一边同身边的‘女士’说,“她是我的朋友,不是女朋友!回苏镇之后你要先和她住在一起,所以你对她态度最好好一点。”

“为什么?!”

夏以沫和小姑娘同时道。

欧阳旭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明显在怪她乌鸦嘴,人命关天的事儿啊!

再开口,还是跟他旁边那位道,“你知道么?你爷爷是个很……恐怖的人!”那语气凉飕飕的,到底把小朋友吓到了。

而同时夏以沫也回想起小时候,自己曾经亲眼目睹欧阳伯伯在镇上徒手放倒四个歹徒的……彪悍回忆。

如果让正直的欧阳伯伯知道小儿子未婚先育,孙女都那么大了,兴许这个新年,欧阳家会在一片厮杀和硝烟中度过……

好吧,几十年的老邻居,夏以沫还是有良心的。

车内的诡异气氛在蔓延,沉淀几秒后,前座的小鬼主动回过头去示好,“你好,我叫佐藤晴子,今年六岁半,狮子座,你可以叫我小晴。”

日本人?

普通话好流利!!

无异欧阳旭是她爸爸,那么是……中日混血?

六岁半,她居然才六岁半!!那盯着自己的小眼神分明像二十六岁的好不好!!

“呃……你好,我叫夏以沫。”

然后,自己是什么星座来着?

佐藤晴子是欧阳旭在日本的女朋友生下的孩子,瞒了他六年多,今年她要和正牌男朋友结婚了,所以托了朋友将孩子送到他这里。

之前会在医院,是因为晴子有些食物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