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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意味深长的一笑,另一个男人也走来了,手里竟然拿着一支针!

看到这里,夏以沫心底所有的恐惧都被牵引出来,倒在地上疯狂的扭动挣扎起来,这些人疯了吗?!

“夏以沫。”女人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她,带着七分醉意的眼睛里剩下的全都是阴毒。

“你不能怪我,要恨就恨陆念琛没本事保护你,恨你家没本事,还妄想高攀,我真搞不明白你到底有哪里好?是国『色』天香还是床上功夫太好?原来我想和他玩玩也就算了,却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不让你多想,就动用一切手段封杀我!我的大好前程就这么毁了,你说,我不毁了他最爱的女人来出口气,我能甘心吗?”

拿过那人手里的针,她在她惊悚的眼前晃了两下,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盯着那支装着透明『液』体的针,即便全身被恐惧包围,夏以沫还是抑制不住的跟随想象,那是什么?

毒品?还是装了什么病毒???

女人看出她的惶惶不安的疑『惑』,道,“这是个好东西,我花了一番大价钱才弄到,不但会让你很享受,还会让你就此欲罢不能,我要让陆念琛尝到何谓痛苦,让他看看自己放在心里的宝贝,和两个男人翻云覆雨,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她这番话每个字都让夏以沫感觉如千万的针扎在自己身上,全身发麻,双耳嗡鸣,最后只剩下彻头彻尾的至深恐惧。

接下来的每一秒都过得万分痛苦!

只记得在她渺小而又歇斯底里中,他们强行将针管里的『液』体注入到她身体里。

两个龌龊无耻的男人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而那个女人则捧着唐宋的dv站在一旁兴致勃勃的拍摄。

夏以沫连喊都喊不出来,她干脆用头狠狠撞击地板,不如死掉算了。

一切发生得太突兀,太始料未及,太恐怖!!

接着,接着……

那浩劫像是过了一世,又像是刚刚才发生,她看到门被人撞开,警察蜂拥而入,尾随而至的是深深锁眉,表情冷得似冰的陆念琛。

……

她确定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此生至此,之前的纠结,瓜葛,牵扯,好像在最直接的恐惧来临后,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但好在最后,她看到了陆念琛,于是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只是,为什么在同时,心里有一个声音好像在告诉她,所有的危险,其实统统源自于他……

……

意识缓缓恢复的时候,耳边除了某种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夏以沫似乎还听到有人在说话。

可她这会儿太安然,就像是睡了一觉,什么也想不起来,浑身轻得似乎失去了所有的重量,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是我妹妹,为什么我不能见她?陆念琛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如果不是你,小妹也不会出事。”

这个是……

二哥的声音?

闭合的眼皮轻轻跳动了下,她竟然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在哪里啊?

疑『惑』中,外面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峻,强势,字句都与她有关。

“让你见她是不可能的,现在她很好,我会照顾她,除了夏夫人之外,我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她,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还是她的二哥,烦请把宋欣萍送来。”

夏以沫登时又清醒几分。

陆念琛这个人,连她妈妈的名字都……

这茬还没想完,她倒自己了然的舒展了下眉头,全是毫无自觉的反映,但她知道,陆念琛横起来才是真正叫人无力的,更之余他的资本比别人大了去了。

他干嘛发那么大的火?为什么她心跳得那么快?

好像,好像有莫大的恐慌还残留在她心底深处,轻轻一碰,尘埃漫天,铺天盖地……

猛然间,夏以沫睁开眼!!

视线里是医院病房的布景,可脑海中却只有冰冷别墅里那三个疯狂的人对她做的事,挥之不去的每一幕……

然后呢?

她忙扭动身子去看右手臂上,真的有个针孔!!

是真的,是真的!!!

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她再四下左右各处的去看,自己身上『插』着好多针管和连接仪器的线,她的动作越发显得不安和慌『乱』。

最可怕的是她的记忆似乎只停留在他们给她打针过后。

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只看到自己全身遍布淤青,脸上还感觉有轻微的疼痛,她再伸手去『摸』,头上也是缠着纱布的。

对了!那个女人说过要完全毁了她!

心里一慌,翻身之余一个重心不稳,夏以沫从病床上狠狠摔了下来,手不小心擦过旁边仪器的边角,她感到钻心的疼,坐在地上,先抬起手凑到眼前看,手心竟然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猩红的血从那伤口溢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外婆温软的话音响了起来,说,“我家沫沫的手是用来画画的。”

她连忙用右手抓住左手,忐忑的抬眼往门那方向开去,下意识的想叫医生,才是抬头,不明就里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似乎又很清楚的知道是为什么!

她害怕,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被混淆的目光中,那道闭合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接着她看到一个并不陌生的轮廓大步跨了进来,连停顿都没有,顷刻间自己就被他的气息包围。

他是她的囚笼。

……

凌晨四点,s市附属医院的私家病房内,只有夏非的叫嚣声充斥其中。

“陆念琛!你看你把我们家小妹害成什么样子?我不管,我要带她走,现在就要给她转院,我已经给律师打电话,你等着吧!”

夏以沫那只用来握画笔的手,鲜血不断往外冒,陆念琛心疼得都快跟着窒息了,根本不想理会疯狗一样『乱』吠的夏非。

等不及小护士去叫人来,他一把将夏以沫抱起来,就要往急诊室那边去。

医生给她注『射』的镇定剂竟然那么快就没了作用,也不知道她的手是怎么伤的,伤口深不深,再看到她那张被不安恐惧,还有眼泪充斥的脸,他本就不多的耐心也被耗光了。

偏这个时候,夏非一个闪身,蛮横挡在他面前,理直气壮的跟他要人,“把话说清楚,否则今天谁也别想走!”

陆念琛眼底有寒光忽闪,几乎是从胸腔咆哮出来,“没看到她现在受伤了吗?!”

那声音震得整个房间摇摇欲坠,连一直在旁劝说的夏明珠都跳了一跳。

夏非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人怔愣得一时不知道言语,张开的嘴看起来都有些颤抖,连说话也打结了,“你……你……”

分明感到陆念琛腾起的万丈怒火,像是想将他立刻化为灰烬。

他要毁掉他,太简单了。

“阿非。”

夏明珠当机立断,拉过二弟,尽量平静的说,“先让医生给三妹看一下手。”

罢了,陆念琛侧头看了夏家的大小姐一眼,好似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便抱着夏以沫快步离开。

那记眼神想表达什么,夏明珠彻底清楚。

人走后,夏非才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冷笑道,“他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家的事?要不是他小沫会被……”

“好了!”不耐的打住他,夏明珠也回了他个冷笑,“你以为呢?”

她反问,语气里难得有着与平时端庄截然不同的情绪,“就凭他有权有势,他想要你家三妹,你不想给也得给,该怎么给才能让他心里痛快,自己想想清楚,回去跟爸说。”

做了个深呼吸,她再郑重警告道,“我要回意大利了,不要再去招惹陆念琛,否则,后果自负。”

……

急诊室里,陆念琛带着夏以沫冲进去时,着实把值班的医生吓了一跳。

伤口不是很深,但还是免不了要缝针。

打了麻『药』,医生给她做处理,夏以沫似乎很紧张,全身不停发抖,眼泪也一直掉。

却又自虐似的,眼都不肯眨一下,盯着医生给自己缝合,而另一只手,死死拽着陆念琛的衣服,也许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她也很想平静下来。

整个过程对陆念琛来说堪称煎熬,期间他不停的安慰她,却不确定她是否听进去。

一个小时后,终于做完那一切,他正打算带夏以沫回到原先的病房休息,就在这时进来了一位护士,看着他征询着问,“夏小姐的父亲来了,陆先生,您的意思是?”

夏谦来了?

陆念琛眉间轻轻折了折,他再低头去看怀里的人,像是在问她意思,又像是再看她状态如何。

那位护士又道,“夏先生说,因为时间太晚了,而且夏小姐的母亲情绪也不是很好,所以就没有让她过来,如果……”

“不。”

正说着,忽然一个极其微小,但清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那护士愣了下,连陆念琛都以为自己幻听。

但他知道这个拒绝的字是谁说的,他再低头看向夏以沫,她埋在自己怀里,一张小脸惨白,低垂的视线,隐约透出某种难以形容的倔强。

感觉她抓自己的那只手好像更紧了,他没来由的一窒,再听她重复道,“不。”

她谁也不见。

这个时候,有他在就可以了。

一个叫做陆念琛的牢笼,她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关在里面。

处理了手上的伤口,陆念琛把夏以沫带到另一间病房去,这里明显比刚才摆满冰冷仪器的那个房间看上去好很多,可无论装修得多具格调,多么温馨舒适,仍旧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

原本安宁的夜晚,被突来的噩梦打破,她战战兢兢,浑身的刺,全然竖起,却,不知道该将矛头指向谁了。

陆念琛将她抱到床上安置好,就近坐在床边那张单人沙发上。

整个过程两个人的视线始终没有断开过。

一道紧锁,一道接受。

他就守在她半米距离内,伸手可触,他知道她怕,所以并没有离开。

空气里,静得呼吸可闻。

夏以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念琛。

他身上还穿着那身只在家里才会穿的深『色』居家服,些许地方在刚才抱她的时候,沾了她手上伤口流出的血。

皱巴巴的居家服,那些暗红的痕迹,加上他微『乱』的头发,关切的眼神……

平躺在病床上,夏以沫就那么偏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瞧,直觉稀奇得很,最后一直瞧进那对静若止水的深眸里。

那里面除了她模糊的影子,就只剩下一种意思:接纳。

她的所有,他照单全收。

以前她总觉得陆念琛不似个会动情的人,无疑他是优秀的,让人仰望的家世,一张让女人为之癫狂的皮囊,天下间的好事都被他占尽了,过于完美,脾气虽不好,可只要他想,人前人后伪装得比谁都好,尔雅不凡,风度翩翩。

这样的男人连她都觉得应该是共享的,不会只属于单一的哪个谁。

更别说最后他指名道姓的要娶她,真真的,吓不死她才怪!

但现在,她相信了。

本身感情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亲情有血缘的禁锢,然而只要想想她的家人如何对她,唯一的牵绊也早已让她为之淡然。

那么陆念琛呢?

他说:不要问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这种问题。

是不是她就可以如是理解,因为他也不知道,连他都不知从何解释,也许若他知道,没准这一切的‘好’就不复存在了。

不复存在。

想到这四个字,她心中没来由的开始恐慌。

之前为她缝针的医生想再给她打一支分量轻的镇定剂,被她排斥的抗拒了。

这会儿她极其清晰,却又极其乏力。

看着陆念琛,移不开眼,那视线里连她都恍然不觉,充满了探寻,像是想要钻入他的思想,一探究竟。

而他始终以平静的姿态接受她的注视,拿道心门,早已敞开。

就这样沉默的持续了许久,陆念琛忽而微微将上半身往前倾了倾,呵护备至的问,“不想睡吗?”

这夜他着实被夏以沫吓到了。

绑架她这件事并非蓄谋,而是一个该死的女人酒后兴起的作案。

开的车是唐宋的,去的也是他半年前在郊区买的别墅,沿途都有监控,几乎是在夏以沫被带到那里的十分钟后,他们就赶到了。

可是他想,也许这辈子都再也忘不了那一幕。

送到医院时,夏以沫已经陷入昏『迷』,医生给她做了详细而全面的检查,那只针里装的是合成毒品,但好在送去医院及时,已经采取措施排毒,不会产生毒瘾。

但这并非是她昏『迷』的主要原因,而是……

中度脑震『荡』。

唐宋离开医院的时候还心有余悸的说,还好他脑子发热听了设计师的建议,在客厅铺了一块那么大的纯白『色』的羊绒地毯,不然他们人赶到,小狐狸的脑袋也给她自己撞破了。

他亦是终于发现,她倔强,全因不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