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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沫抿了抿唇,又扬眉,又再看看他那张正『色』的脸孔,带着思索,更有难为情,说道,“你忽然那么直接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了。”

“不需要你回答,你可以‘点头’,或者‘摇头’。”

陆念琛是商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带着明确目标去的,既然他人已经到了这里,就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再者为拒婚的事情,阮玲虽然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打来,但是母子二人有默然的共识。

倘若三十夜那天还见不到儿媳『妇』,有人就要遭殃了。

见夏以沫还不吭气,他再道,“要不你跟我回家过年也行。”

说着,那只手就特别不老实的伸进绒毯里,把那只小手给抓住了。

她挣了下,却被抓得越发的紧,听到身后有人闹着要过来,她就有些急了,“你先放手,哪里有你这样的,我还没点头呢。”

“那你现在点一下不就行了?”陆念琛好笑的说,“最丢脸的事我都做了,还怕人看见?”

唐宋红着脸把钟璃旁边的位一占,是人都知道她是谁家的,那陆公子来干嘛的?一目了然。

今天明摆着他就是要夏以沫给个态度,时间不早了,新年新岁近在眼前,大家都想安心过个好年啊……

窘迫得不能自己的时候,却是一通电话把她救出苦海。

看到屏幕上的‘二哥’两个字,夏以沫有些许吃惊。

夏非给她打电话的几率就和常年买彩票的人一样,一年中个两次已经不得了了,她甚至都不记得二哥上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是什么时候。

接起来,她只轻轻的‘喂’了声,那边的人立刻用质疑的口吻道,“你是不是和陆念琛在一起?”

夏以沫费解的四下看看,难道今天看走眼了,二哥也在这里玩儿?

可是没有啊,她眼神再不济也不可能看漏成这样不是?

夏非冷飕飕的讽笑了声,“怎么不说话?我告诉你,看到陆念琛离他远点,他快把我们家毁了!”

“二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夏以沫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难得陆念琛这晚上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旁边,毫无攻击『性』,怎么就把她家毁了?

夏非的态度很差,简直趋于狂暴,“我说,公司快破产了!你明天就回城来,不准再和陆念琛见面!”

撂下狠话之后,电话被挂断。

夏以沫怔了一瞬,侧头再去看陆念琛,他仍旧抓着她另一只手没放开,手心的温度很暖,很柔和。

这抹暖意在『潮』冷十足的小院子里,显得那么珍贵。

难得他对自己坦白一次,怎么在和节骨眼上……

“怎么了?”

感受到她复杂的目光,他转而笑着问,脸容平和。

“我哥哥说,家里的公司……要破产了……因为……你?”

夏以沫说得很是不确定,但这不难猜测。

在他们两个人的婚约达成时,夏家参与了很多平时根本不会投入的计划案,这背后都有陆氏做支撑,资金完全不成问题。

可现在婚事告吹,陆氏没有理由再支持夏家去赚那份本来他们就赚不了的钱,那么已经投入的财力收不回来,原本的项目没有后来资金补上,结果会怎样?

“抱歉。”陆念琛捏了捏她的小手,诚然道,“我想这应该是父亲的意思。”

他在教堂悔婚之后,陆氏的股价当天开始下滑,受波及的岂止夏家?

无疑,这次陆念琛的做法在阮玲那里得到谅解,但却没过得了陆渊明那一关。

这点损失对陆氏来说不算什么,只能说夏家被迁怒了。

顿了一瞬,他又安慰道,“不用担心,在帮你父亲接洽那几个项目时我就估算过,损失肯定是有的,但不会破产那么严重。”

夏以沫只盯着他瞧,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的意思就是,不会出手帮忙。

自然了,现在他们没了那重婚约关系,陆念琛还能出于什么目的去伸出援手呢?

按说夏家没有陆氏拉一把,就只能安安分分的做小生意,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说他们的婚事是整个夏家高攀。

夏以沫再不懂生意上的事,也清楚父亲和哥哥太贪心,这也是间接让她觉得自己被卖给陆家的原因之一。

陆念琛跟她分析了厉害关系,既然夏家不会破产,总的来说算自食恶果,她定然不会开口求他。

再说从来,她都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生意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陆念琛反过来安慰她,“只要你明天跟我回s市,再陪我妈吃顿饭就好。”

听他这语气,刚从死胡同里跳出来,自己又陷入一片无法自拔的荆棘中?

她以为他会温柔体贴的时候,他展现出的却是冷酷无情,最能出乎意料。

她喜欢喝热巧克力无疑,他却没想过要把自己变成那一杯,而是让她来试着喝他这杯不温不火的白开水。

个中滋味,真真说不清楚。

夏以沫忽然反问,“你就那么肯定我会跟你回去?要是我根本不想搭理你呢?”

陆念琛放开她的手,那本来被握暖了的手心忽的一阵泛凉,耳边再听他轻松道,“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和我聊这么久?”

其实,她早就舍不得他了。

……

第二天刚过中午,陈家宝开了车来接夏以沫回s市,家里那边似乎很急,连东西都没让收拾,就被催着赶紧上车。

无奈之下她只好托欧阳旭给外婆带一句话,今年她会回来这里过年的。

离开苏镇,心里比想象中更加不舍。

这里的安宁,随和,让她能够在失措不安中找到平静,而似乎,回到s市,就意味着重新卷入新的漩涡。

……

转眼就是一周。

这天还在朦胧睡意里时,夏以沫就感到一阵与往日不同的寒意。

睁开眼睛,半掩的窗帘外,一场鹅『毛』大雪正在进行时……

放在枕头底下的电话在九点准时响起,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来的。

回来七天,虽然没有和陆念琛见面,他对她倒是比以往更加殷勤了,每天早晚都会致电慰问。

新年将至,陆渊明似乎有意刁难自己的儿子,丢了许多刁钻的工作给他,让他回到s市后整天都离不开办公室。

而夏以沫,除了持续接到夏谦和夏非不时的轰炸,过得倒是悠闲。

道理很简单。

她不需要为自己的生计问题担心,夏家也如陆念琛预料的那样,只是有损失,并未破产。

耳边至多收到的难听话就是夏非责难她抓不住陆念琛的心。

她也懒得搭理这位市侩的二哥。

夏家的生意好不好,总不能压在她瘦弱的双肩上不是?

用唐宋的话来说,其实夏以沫这个人,闲来无事高高挂起,只要她还有胃口吃得下去,天塌了都不担心。

为什么呢?

因为还有比她高的顶着啊!

懒洋洋的接起电话,已经熬了一个通宵的陆公子心酸的率先发问,“有没有想我?”

这会儿夏以沫满脑子都是外婆做的豆沙包,在这里肯定吃不到,那s大门口那家也不错啊……

盯着窗外飘雪,有气无力的应了声,问,“你想听实话吗?”

陆念琛一阵挫败,“算了吧。”

公事上手腕铁血的小boss也是需要保留一丝美好想象的。

听着夏以沫还没起,就道,“下午一起吃饭吧?”

回来那么多天,他也忙得差不多了,加上昨天海天注资夏氏,夏谦也能安心过年了,那么他约他女儿吃个饭,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夏以沫一听却犯了难,“今天不行,晚上要和二哥出去吃饭。”

“你二哥?”

夏非?

陷在皮椅里,陆念琛合眸捏着眉心,连思索都没有就道,“你和他很熟?和他吃饭有胃口?”

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夏以沫闷笑两声,知道他不高兴了,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再怎么样他也是我二哥,而且昨天晚饭的时候我当着妈妈的面答应他的。”

况且退一万步说,现在无名无份的,可是他陆公子啊。

她把亲妈都搬出来了,陆念琛不好再强求,闲聊两句,就挂了电话,收工回家睡觉。

小boss再只手遮天,头上还有大boss压着,又见不到心上人,日子过得好酸楚。

……

晚上的饭局,夏非筹划了很久,他说有个从国外回来的长辈很想见见夏以沫,就这样冠冕堂皇的把妹妹领去城里最火爆的火锅城。

到了那里夏以沫才发现,这根本不是长辈想要见小辈,分明是场变相相亲!

对象是海天国际的二公子,听着体面,却是个没有实干的败家子,在外面犯的混事,连夏以沫都听过不少。

她知道父亲拉得海天的资金,但从没想过要以她为代价!

兜来转去,还是把她当筹码。

当即拍了桌子就要走人,夏非在包厢门口拦住她,顾不上有外人在,对她喝道,“嫁给张二委屈你了?你也不想想谁养你到现在,从小到大你有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张二是个混得不行的,就是在圈中都不入其他人的眼,见到夏非训妹妹,也坐在桌边风凉,说,“就你这个脾气,不怨陆念琛不要你,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介意,等我们结了婚,你就在家带孩子,哦对了,我就在乎一个,大嫂一直生不出儿子,我们张家香火眼看就要断了,我妈说你有生男相,我才动了心思,让你哥今天带你过来聊两句,夏以沫,你别太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