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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我,做好你的事就行了!”夜绮鹰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脚步驰骋了起来,片刻已然来到了一处隐匿的郊林。

很快拔出腰际的长剑,一片乱砍发泄,将周围的树木都给砍得倒了一片。落叶纷飞,沙沙作响。

冷森的面色更是凶神恶煞,看着就让人觉得胆惧悚目。

不知砍了多久,直到砍得有些累了,夜绮鹰才缓缓地停了下来,一剑扎地,便大声大声地喘息起来。

忽而一道声音从他身体里发了出来,“看来你是越来越难控制那妖术咒语了。”

夜绮鹰一愣,马上喝道,“是谁?”

“灵霄。”灵霄在他身体里答道。已然感觉到那妖术咒语在突然的发力发威,让他的本性产生了一些质变。这也就是刚才为什么会在燕飞秀面前无法控制自己的重要原因。

“灵霄?”夜绮鹰心惊,这个家伙竟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可恶!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吗?凤凰萧绮枫?”灵霄的声音显得很冰冷。

“别叫我凤凰!我不是凤凰萧绮枫!!”夜绮鹰大声地否认道,咬牙切齿地狰狞着面孔,此时就像一头猛兽,下一秒似乎暴发出来,将猎物给撕得粉身碎骨。

“我不管你是谁,我再警告你一次,你若是再胆敢伤害她的话,我宁愿毁灭……你的灵魂!”灵霄声音很低沉,似乎也在极端地压抑着什么。

不错,他是越来越感觉到这灵魂的质变和不受控制,甚至他用自身的仙力去抵抗时,仍是很难改变其不受影响。所以,他很有可能再加剧地恶变,那个时候会疯狂成魔,噬血成性!杀人如麻!

到时若是这世上的强国东烈落到他手中的话,他就是一个典型的暴君!更会施行史无前例的暴政!并且不仅自己国家君臣遭难,更加会影响到其它各国。

从此战乱不断,血流成河……悲剧历史将无法改变。

“灵霄,我不会继续让你在我身体里猖狂下去的!”夜绮鹰恼道,狠狠地挥着剑,又是一阵乱砍乱挥。

……

翌日,东烈国的大军果然渐渐东退,逐渐迁离了那阡陌山。

这会,仍驻扎在半山腰里的西楚军的硝兵见状,忙禀报皇帝冷千雪。

“皇上,东烈军向东撤退了,我们要不要乘胜追击?”一名西楚将军说道。

冷千雪听了秀眉一皱,忍不住说道,“根本就没有交战,我军便失了主帅,谈何乘胜追击?”

这话一说,帐内所有人都不再作声,自知那冷莫被擒以后,那东烈军里就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冷莫现在怎么样了。

冷千雪皱紧了眉头,一张秀脸上满是忧虑和愁绪。

忽会,“东烈信使送来急报!”一名士兵在帐外喊道。

“让他进来!”冷千雪命令道。

很快这封重要的信函便在一时间送达到了西楚军的皇帝冷千雪的手上。

当冷千雪打开信函一看时,那头都欲裂了起来,手突然颤抖了起来,身体更是摇摇欲坠。

“冷莫……你怎能……怎能和皇兄一样离朕而去了?”冷千雪悲戚地说道,一股凄凉感觉袭住了自己的身心,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朝着椅后倒塌了下去。

“皇上!保重龙体啊!”众将军都惊了声。

冷千雪这一倒,对西楚军更犹如雪上加霜,没多久,就在东烈大军撤退后不久,西楚大军也撤下了那阡陌山,朝着西面的都城云楚京都退去。

这一仗打得不算持久,可是也劳力伤财,对于两国来说,都甚有耗损。尤其对于西楚军,折了一员大将,冷千雪在营地里的这一病又加重了身体的孱弱。

西楚国的局势从此也是动荡不安。

两国退军后,这一幕自然逃不过仍然驻在山脚的某人的眼底与视线。

“师兄,你果然神机妙算,那夜绮鹰退军了,冷千雪也退军了。”一张皮肤微黑的女人说道,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身前那一袭绿袍的翩跹佳公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兄沈子惟,当然他现在更有个尊贵无比的身份南越国九皇子聂傲天!

沈子惟缓缓侧过头,看向对方,似笑非笑,却并不答话。

“师兄,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南越国了?而且师傅已经放话要我们……”云狂的话还没说完。

“师傅的话就是圣旨是不是?你就永远一成不变地听之任之是不是?”沈子惟看着她,忽而笑着,眼底透着一丝意味深长,“若是有一天,她把你送给某一位皇子作礼物,你也愿意了?”

“……”云狂怔住了,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对于九阴师太,那就是师傅,对于她来说,师命真的是如天的!

沈子惟望着她,脸庞上仍是在笑,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也许这世上除了燕飞秀,就再也不可能有人能够窥探其心思,牢牢地抓住他的心。

“师兄,你怎么能这样说师傅,师傅她绝不会这样做的。”云狂皱起了眉头,继而言道,“师傅一直都是最爱我们的。”

“你说的不错,师傅是最爱我们的,所以已经为你解决了终生大事了。”沈子惟说罢,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封密函交给对方,“这是师傅传给我的最新密函,你自己看看吧!”

云狂看着沈子惟,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说的,马上接过了那封信函,摊开在眼前一看之下,心惊万分。

“这是不是师傅的笔迹,你应该比我这个师兄更清楚吧!云狂?”沈子惟淡而无味地说道。对于九阴师太这次的安排,他也没议异,或者说,就算他有议异又能怎么样?

九阴师太是他们的师傅,师命难违,有的……唯有顺从。

人生……有时也确实很无耐啊!

他们都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与玩偶,走哪一步,该往哪里去?又应该如何迈步,根本就在她的掌控之中,丝毫逾越不了过界。

云狂看着这封信,双手都有些发抖,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看向沈子惟,“师兄……我……”却发现话哽在咽喉说不出来,眼眶却是红了一片,满满的霞丝清晰地布上了眼睛。

沈子惟看着她,清俊的脸上敛去了那份笑靥,没有再看她,幽幽说道,“准备一下,幻身云心公主,去东烈国和亲吧!”

原来九阴师太的那封信函的意思就是要让云狂代替东越国的云心公主,然后远嫁东烈国,成为东烈国二皇子夜靖南的王妃。

而东烈与南越两国在前不久就已经达成了协议,准备联姻,而此时的云心公主也就在去往东烈国的路上,也正好不巧的是路经这阡陌山,这阡陌山也就是能往东烈国的唯一必经之路。

“……”云狂怔住了神经,一直以来,她心底最理想的夫君不是王爷皇子,更不是皇亲国戚,而是这面前的人啊!

她也一直以为,师傅是了解自己的,是一定会成全自己的,虽然师傅从来就没说过,可是,她让自己一直跟着师兄,暗暗保护着师兄,她就知道师傅是爱自己的,是会让自己和师兄在一起。

却万万没想到,她这一切竟然都想错了……

“师兄,师傅是怎么时候交给你的密函?”云狂看着他,心底堵塞得厉害。她抗拒这种安排,非常抗拒!!

沈子惟声音微微有些变,“怎么?你的意思是……在怀疑我?”是不是九阴师太的笔迹,她会看不出来么?还来多此一问?

当然,九阴师太有本事安排了云狂,那么下一个很快就会轮到自己了。甚至在成为聂傲天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是不可能有自己想要的姻缘,也不可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是啊,有何关系?安排就被安排吧!

他爱的人,已注定属于别人。所以,他也无所谓和谁在一起,只要能够满意了师傅政治上的需求就好。

“不是,我只是……只是意外师傅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安排?”云狂声音更是纠结,看着那沈子惟,真是有苦难言,真想和对方一走了之罢了,再也不想再理这些皇族是是非非,对啊,这些宫廷的事情又和他们有什么相关?她和子惟为什么牵挂进来?白白地沦为了这些……这些牺牲品?

不,不对,沦为牺牲品的应该是自己,子惟师兄,他应该会有更好的前途,师傅一定会给他安排的。也许他会是……将来南越国的国君?

而自己……却成万里之遥的异国家乡成了他人的人了,再也不可能陪伴着心爱的师兄了。

想到这些,云狂心底就犹如刀割般地疼痛。

沈子惟沉默了一下下,淡然地答道,“突然吗?你觉得突然吗?”侧过了脸去时,已然看到了云狂脸上那莫名淌下的液体……

由于一直是背影对她,或者是侧身对她,倒没有去关注她面上的表情,这会猛然间看到,还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了。

“你……你怎么了?”沈子惟看着她淌下的那些泪,心底微微地有丝揪住。

从小到大,这大概是他一次看到她云狂落泪……

两人同在一师门长大,云狂是怎样的性格,他比谁都清楚,从她八岁那年,一次用剑杀了一头老虎开始,他就生生地在心底认为,她是个比老虎还要厉害的狠女人。

结果也是如此,她没有眼泪,没有情感,也没有情绪,有的只是不断地用她的剑她的弓来斩下一个又一个的凶猛的猎物,同时又想方设法地用她的医术治好它们,又或者用她的毒术让它们更加生死不能。

那个时候,他才偶尔看到她笑……可那种笑,在他心底是根本不屑的!甚至有些厌恶这样。

但是又很可笑的,他也做了与她同样的人,没有眼泪,没有情感也没有情绪了,什么都失去了,看待生命就像看待动物一般,毫无价值可言。

直到燕飞秀的出现……他的世界才一切鲜活了起来。

是她让自己懂得,生命的可贵,原来他也可以去爱人的,当他用自己的生命去爱她时,他更是懂得了,原来他也可以不求回报地去爱人。

这份珍贵一直让他珍藏着,他要感谢燕飞秀,生生地感激她。

“师兄……”云狂的声音有些哽咽住了,吸了吸鼻翼,想了想还是说了下去,“我……”可是在开口的霎那又顿住了。

突然又有些怕起来,怕被拒绝。她从来没有表白过自己的感情。她是在等,在等师命,她知道,只要师命一下,她就能得到师兄了,无论师兄答不答应,愿不愿意,她都会永远地陪伴着他了,那就……已经够了。

因为,她现在已经不求他能够爱上自己……

她知道有一个燕飞秀的出现,就已占据了他心底的所有位置。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师命难违,去吧,做好自己的事情。”沈子惟言道,看着她,声音极缓,“云心公主已经在我们的落角地等着你了,我带你过去吧!”

云狂听得一惊,所有的事情竟然她全然不知情,或者是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那阡陌山腰的东烈军营里替他办事的缘故。云狂没有说话,面色却是阴沉了下来,好一会才道,“我有些累了,想要独自走走,师兄,你先回客栈去吧。”

沈子惟看着她情绪不高的样子,倒也没有勉强她什么,“早去早回,我会在那里等你。”

云狂的心突地纠紧了,没再说什么,快步地纵跃了起来,离开了这片环境。独留下沈子惟一人还望着这片阡陌山的风景。

沈子惟没说什么,站在那高处,望向那山腰,再也看不到那东烈军的营地了。

“她走了,你也应该走了。”沈子惟微微扯动了下唇角,一抹倩影微微现在脑海里拉动着神经,原来思念是这般难受,可是却要永远地承受下去。

沈子惟又看了好一会,这才转身缓缓离开了这里。

……

三天后的入夜,阡陌山脚下的一处阡陌客栈里。

一道黑影终于晃入了这里。

“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带着低沉的男音里映着不明的火气。

“师兄……”黑衣人踏入了屋内,声音里映着几分愧疚。那张微黑的脸孔透着丝纠色和郁重,看着那站在窗户边的人绿衣背影。

“三天……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沈子惟回过头来,望着对方,眼底带着温怒。

“对不起,师兄,让你等久了。”云狂咬了咬唇,说实话,她真想一走了之。可是,她知道她走后,师傅一定会责怪师兄没有看住她,那以后还不知道怎样会对待师兄。

无形间,师兄在心底的地位已然超过了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