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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虞文娇就见一年长者悠闲的坐在前厅外间的椅子上。

上官千羽见女儿回来了,有她作陪,就能腾出手来,先去厨房看看:“娇儿快来,拜见师父。”

清玄见她回来,缓缓坐直了些,嘴角勾起一抹笑:“为师着急忙慌赶来,看来是无用了。”

虞文娇欣喜不已,当即跑上前去:“师父!”

她幼时跟祖母去上香,偶遇掉下陷阱的清玄,叫来仆从搭救。

机缘巧合下,才发现他与祖母是旧相识,念着孙女本就有习医的打算,所以慕念霜就将孙女托付在他门下。

自打五年前祖母离世,他就不再来侯府了。

清玄云游四海、神出鬼没,见一面都难。

当初慕念霜年轻时,为了救身中剧毒的虞安,将他的毒都引到了自己身上,后来虽等到了解药,但伤了根本。

她旧疾复发,临死前只求了清玄一件事,要护着虞文娇一世安康。

清玄本见是虞安传信来,根本不屑一顾,直到看见信中徒弟重病,这才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

虞文娇刚走上前,恭敬的伸出手:“有用有用,徒儿近来可有好些话要同师父讲。”

清玄抬手让她先坐下,待她伸出手后,便轻甩衣袖,一边为按住脉门,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

把完脉后,清玄松了口气,看来已无大碍了。

“听说你落水是有人故意而为?”

虞文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清玄淡然的神色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狠厉,但他绝不会对虞文娇生气。

反而打趣她:“你这么没用,出去可别说是老夫的徒弟。”

虞文娇冷哼一声:“她虽害我落水,今日我也让她尝了尝落汤鸡的滋味。师父你倒好,不心疼我,还总笑话人。”

清玄宠溺的摇了摇头,指着她嗔道:“窝里横!”

说罢,他从身侧的椅子上掏出一个包裹,拎放在桌上发出轻脆的碰撞声。

虞文娇一怔,打开包裹,如获至宝。

清玄见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叹了叹,一一解释:“这是为师给你配的药。强身健体和避毒灵药,还有能够拿来捉弄人的痒痒粉。”

虞文娇笑得开心,明白他其中的意思,忙让兰月收好。

“师父,你既然来了就多住几日,我也好再学些本事呢。”

虞文娇没有治病救人的实质经验,所以只能多仰仗师父教诲。

但还没来得及高兴,清玄扯了扯嗓子:“都被你学去了,岂不是砸了我自己的饭碗。”

虞文娇只当他说笑,清玄迟疑了片刻,低声说道:“为师潇洒惯了,既然你已无事,我就先走了。”

清玄不想多留,除此之外很多的是不想见虞安,也不想在故地多留,怕勾起伤心往事。

虞文娇不解,神色明显僵了一下,当即变了脸色:“师父!你是不是根本不把我当徒弟,就不能多留几日吗?”

女孩声调染上几分委屈,更多的是不舍。

清玄见她哭丧着脸,心疼的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师父在北边还有事呢。下次师父空闲了就来寻你,下次一定!”

虞文娇正气闷着,清玄没办法,只能从袖口掏出他从不离身的医典。

他顿了顿,赶紧哄:“这是师父的秘籍,当作赔罪可好?”

“你要仔细看,下回见面师父可是要考你的。”

虞文娇再多不舍,也没有理由坚持,师父总有他要紧的事,也只能乖巧应下了。

清玄看着她,便不自觉出神,临行前再三叮嘱了她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才离去。

心如明镜高悬,那眉眼……像极了久别的故人……

可惜他的念想早就断了个干净。

清玄走后,一家子用过饭,虞文娇就带着医典回了房。

医典上的许多病症是她从未听说过的,每个案例旁边都有对症方子,药量和时间都标注的明明白白。

她不会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这本医典会派上大用场。

虞文娇捧着书,看得爱不释手,连屋内何时来了人都不知道。

霍文景轻咳了两声,特意弄出些动静来。

未曾想她连头都没抬,心里好奇的紧,走到她案前,忍不住伸长脖子。

待看清楚纸上的东西后,他问出了声:“这是清玄师父留给你的?”

虞文娇被突然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伸手就一拳打在他胸膛上。

“你…你怎又来吓我!”

霍文景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盯着女孩的怒火最后只能道歉:“我错了,娇娇。”

虞文娇叹了口气,把她拉坐在身侧:“傻不傻!成天就知道爬我家墙头。”

看她消消气了,霍文景这才敢笑,伸出手把她揽在怀里:“我倒是想正大光明从侯府进来。可这不是还没娶到你,只能爬墙头了。”

虞文娇窝在他怀里,把今日发生的事通通和他说了。

好半天只听见他的应和声,却一直不说话,只把玩着她的手指。

虞文娇扬起头,与他深邃的目光对视,蹙着眉头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欺负别人?”

霍文景诧异的看着她,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说:“不许多想。是她们欺负你在先,这样已经算是便宜她们了。”

“再说了万事有我担着,你只管嚣张,有我给你撑腰。”

虞文娇噗嗤笑了出来,红唇微张,看着他:“你可知道王灵玉爱慕你?”

霍文景挑眉看着怀里的人,察觉到她的醋意,心里欢喜的紧:“这京中爱慕我的女子有很多,我只认得侯府小姐,旁人一概不识得。”

虞文娇羞红了脸,推了推他,从他怀里出来。

她不知道霍文景做得只会比她很过分。

胆敢伤害他的心上人,全部都要付出代价。

“娇儿,我心狠无情,唯独与你不同,你别怕我。你们走后,我派人把她俩捆到城郊去了。”

顶着虞文娇的震惊,他继续说:“不过是叫她们折了只手,然后走回王家罢了。”

“我与你说,是怕你从旁人口中得知,觉得我心思深沉,不值得托付。”

“若是你不喜,往后我改。”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仿佛旁人嘴里饭后闲谈虞府小姐落水般。

但事情其中的人,承受的苦楚,是难以想象的。

阿力一直跟着那两回到了府上,两人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直到进了府才放声大哭起来。

而虞文娇听了,内心动容,他可以受尽委屈,却容不得别人欺负她分毫。

眼底的光亮被薄雾遮盖,是以她温声道:“她们先来招惹我,就应该想到这后果能不能受得了。”

“景哥哥,我不怕你,心思深沉也不全是坏处。你身居高位,定是要小心谨慎些。”

霍文景点了点头,他的手下做事向来不留痕迹。

被人带走,哪怕没有出事,也有损名节,王家和林家再气再恼,只能咽下。